《和*歌》摩卡

5、第 5 章

　　大概是长孙无忌同高氏说了他们几个人的决定，这几天，她天天来找欧茜，手把手的教她琴棋书画之累的大家闺秀应该会做的事情。其中，书法是欧茜从小就开始练的，所以不成问题。下棋的话，欧茜的水平岁不是很高，但也过的去，在现代，她偶尔会和父亲杀一盘。画画也还将就。但是弹琴……
　　“唉！”欧茜抓了抓头发，郁闷的看着面前的古筝，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天生音痴的她对任何有关于音乐方面的东西都感到特别头痛。
　　“小茜啊，不要紧张。弹琴其实很简单的。只要背熟曲谱，再记住指法就可以了”说着高氏拨开了琴弦美妙的音律便像流水般倾泻而出。
　　此时，她们正并排坐在湖边的凉亭内，面前平躺着两把琴，身后站了几个亲信的婢女。
　　“小茜姑娘，您可得加油啊！我们小姐精通音律。老爷夫人都很喜欢听小姐弹曲子。”一个身着绿衣的将欧茜的茶杯注满水。这女孩名唤秋雨，据说是长孙无垢的陪嫁丫鬟。欧茜清晰上午记得前几天李世民带着这个女孩来到自己面前的情景：
　　“她叫做秋雨。是无垢的贴身丫鬟。以后，她便和秋思一起待在你身边。她会告诉你一些无垢的生活习惯。”
　　当欧茜看到这个女孩眼眶泛红，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时，拒绝的话便在喉咙口打了几转又吞回去了。而就是这一时的心软，造成了她今日悲惨的局面。原本她可以趁秋思忙的顾不到她的时候偷偷懒。现在，两个人像商量好了似的，轮流盯她，弄得她每天都要不停重复着练习琴棋书画,异常的痛苦,
　　“小姐！你试试看！”秋思劝着。
　　欧茜坐直身体，掰了掰手指，然后将十指置于琴上，学着高氏刚才的样子，轻轻一拨
　　“噔——”除了欧茜本人，其余在现场的人的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砰——叮——咚——铛”
　　“那个——小茜！我们还是先练点其它的吧！”
　　……
　　……
　　……

　　一个月后——
　　李世民带着欧茜回太原李家。当日欧茜身穿嫩黄色长裙，披着金丝披风，华贵又不显奢侈，在秋思，秋雨的搀扶下与高氏告别。李世民站在一旁，今天的他穿着黑色长袍，外镶银丝，显得气宇不凡。长孙无忌仍然是白衣，一派悠闲的模样。还有一个欧茜不认得的陌生男子正在与高士廉交谈。
　　“安业贤侄，近来可好！”
　　原来这人就是长孙无垢同父异母的哥哥长孙安业。欧茜不禁开始打量他。长孙安业的长相不似他弟弟那般出尘，顶多能用普通来形容。但是，他的眼睛却让人难以忽视。那是一双异常幽深的黑眸，深到看不见底。
　　“我们动身吧！”高士廉走向两个正在一一惜别的女人，“再不走，天就要黑喽！”高士廉虽身为儒士，性格却相当的豪放。

　　“乖女儿，你可得好好的照顾自己啊！”高氏不停的抹着眼泪。
　　“娘！我会的。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欧茜把头伸在马车外，朝高氏挥手。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抬头刚好撞见了长孙安业探究的目光。那双眼睛像黑洞一样将欧茜紧紧的吸住了，那样的黑色不是诱惑的黑，而是仿佛可以透视一切的黑。欧茜感觉自己在那样一双眼睛下，丝毫没有秘密可以隐藏。她不敢再与其继续对视，急忙坐回车里。

　　欧茜一行人出了城，缓缓的沿着官道前行。路面并不平坦，马车一路颠簸着，欧茜在车内颠的头昏脑涨，就将头伸出车窗透气。
　　“看来你还是没能练成大家闺秀啊！”一声笑谑从车后传来。
　　“要你管！”欧茜习惯性的甩了个白眼出去.“咦？你怎么不留在家里。你也去太原吗？”
　　“哼！你管我，又不跟你！”不知为何，长孙无忌脸一沉，驾着马小跑到队伍前面去了。
　　“小姐！”秋思把欧茜探出马车的身体拉回车里。
　　“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生气啊？”
　　“这……小姐，者说来可就话长了”
　　“？”
　　“无忌少爷和无垢小姐从小就住在舅老爷府上！”
　　“为什么不住在家里？”
　　“是……是安业少爷将他们赶出长孙府的。”
　　“为什么……”
　　“谁也不知道啊！老爷过世后，二少爷就将年幼的少爷和小姐赶出了家门。舅老爷便收留了两位主子。”说着，秋思皱了皱眉头，仿佛在抱怨长孙安业的无情，也像是在替被赶的二人抱不平。
　　“干娘呢，她没有阻止吗？”
　　“当家的是二少爷。夫人纵是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啊……”
　　“……”
　　欧茜掀开帘子，看着前方长孙无忌骑马的背影，他……很在意这见事吧！？

　　欧茜躺在驿站房间的床上，连日来的车马劳顿令她疲惫不堪，这几天她几乎都是一沾枕就可以睡着。今天，欧茜也早早的上了床。没过多久，她便昏昏沉沉的即将睡着。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温热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寒气而打了个寒战，原本昏沉的大脑也立即清醒了过来。她惊觉床边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谁——呃——”大手微微使力，恰倒好处的力道刚好堵住欧茜的声音，又不至于令她窒息。
　　“你是谁？为何要假冒长孙无垢？”黑衣人的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欧茜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很赋有磁性。
　　“说——”手的力气又增大了几分。但此人似乎并不想至他于死地，力道控制的刚刚好。
　　正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欧茜决定……
　　“啊——咳——难……难受”欧茜剧烈的喘着气。黑衣人一惊，以为是自己使力太大，手上就稍微放松了一下，哪知这一松，欧茜便扯开喉咙大喊：
　　“救命啊！！！”
　　黑衣人没料到欧茜有此一着，愣了一下，等反映过来想捂她的嘴时已然来不及。欧茜已趁此机会挣开了他的钳制，一面大声呼救一面向门口跑去。黑衣人显然没那么好对付，没几步便追上了欧茜，抬手一个手刀辟下去，将欧茜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