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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雨。 ...
岁月倥偬,人寿几何。风兮雨兮,日沉月追。
岁月倥偬,时不待我。风兮雨兮,峦回江流。
——《风雨》
风雨。
文/冥香___
红树醉秋色,碧溪弹夜弦。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初春的江南之风和煦绵长,各处芳华未绽,却是嫩芽细柳,说不出的清新自在。琴川七弦河上歌女轻敲红牙拍板,唱尽繁盛凋零;船桨微荡,舟行七弦,抚起无声琴心。
船上茶客满座。这舫上茶馆说来也不过是近年才开的,老板不知是这琴川上哪家富商,茶馆里的焙茶虽不贵,可卖得也便宜,再算上歌女船夫和说书人的雇佣费、这船的造价,眼看着就知道是个赔本的买卖,可却开得红火,一日未曾停过。
这一曲结了,青黛衣裙的女子收了红牙,在哄然的叫好声中敛襟一福,便是退到了一旁,看那说书人上。她轻轻端起案前一早备下的明前新茶,惊木拍响声里浅啜一口,举止优雅从容,竟不似普通歌女。
“上次话说到这极西北之处、慕士塔格峰之后有一桃源仙境,名唤云荒,上有土著唤作空桑。”说书人甫一开口,座下便静了下来。“其四面环海,仅天阙一途连通中原;六海环绕,其中碧落海上,有海国,是为鲛人——人身鱼尾之异族所在国度……”
女子眯起了眼看着虽已中年却仍意气风发的说书人,似是回想起了什么,茶杯端在唇边再未动过。
此正是:满座井然聆书传,独坐闲似忆前尘。
“这就是现在的海国啊。”
蓝裳羽衣的女子放下船桨,整了整凌乱的衣袖,自舟上跃下,举止之间透出几分灵巧活泼来。复又转头对船上另一人道:“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这一路谢谢你啦!否则真是要死在鬼神渊了。”
“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道谢。”那同行的男子一身深紫配亮白的衣袍,银发飞扬于海露之中,以一青玉的发冠拢住。这人容颜虽不过三十左右,却是仙风道骨,一眼便看得出绝非寻常人。女子却不在意这些,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同路人,这也让他舒坦了不少。
她点了点头,转身往前走去,却倏然又回了头:“对了还没有说过,我叫飘蓝,你叫我阿蓝便是了。”
“公主如此洒脱,倒是同传闻一样。”
男子冷不丁戳破了这层窗户纸让自称“飘蓝”的女子怔了一怔,片刻后却吐了吐舌头:“没想到你能猜到啊……算了,我也的确是太过出名。”
这蓝衣的女子正是空桑现任蓝王的表姐,蓝飘。说来她才是上任蓝王的嫡系,却私自逃了继任大典,云游四方去了;她倒不是什么顽皮性格,虽然开朗但也是知书达理的,这一番行止实在出人意表,搞得云荒上下都知道了这么个人物。据说前些年六合书修订之时她也曾参与,且主攻星尊帝时代的考究。
蓝飘也不再纠结于自己身份再次被人认出这码事,领头往海国遗址的入水台阶处去。走了几步才道:
“不过名动天下的剑圣怎么有这个闲心陪我一介小女子来海国玩?”
男子——空桑的现任剑圣紫胤——倒没被她吓到,只淡然道:“自有一己之事。”又说:“公主眼力确也不差。”
“那是~你先前所用虽是剑气,剑式却是九问,一看便知了。”
“公主识得九问?”平淡的语气里略有一丝惊讶。
紫胤如此一问,只见蓝飘眼里闪过一丝不符性格的沉然,只摇头:“见过几次罢了。”
还不等紫胤接话,她踢了一下脚边的珊瑚礁碎片,看着它滚得远了,道:“不说这个。剑圣又是为何事到这里来?”
“……送个人过来。”
“哈?”
这回答太过有歧义,蓝飘心下虽知道他所说这个人一定不是自己,可想来同行的也不过就是他们两人,一时被紫胤说得不清不楚起来。
“一位挚友罢了。”紫胤垂下眸来,第一次打开了随身带着的小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冰玉制的盒子,上面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青蓝色莲花。那是蓝族顶级工匠特有的工艺,寻常人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得到,且不说盒内装的是什么,便是看这盛装物事的盒子的价值,就可见盒内物品的贵重了。
“这里面……是什么?”那半透明的盒子上花纹不多,隐约可见里面有个深蓝中略透红色的东西,隐有跃动之感。蓝飘不敢轻易去碰对方手中的盒子,只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的朋友可以装在这么小的盒子里?”
“……”
看着对方把冰玉盒子再次收好,半晌也不回答,蓝飘识趣地转身继续前行,心里却是已经好奇了起来。
她是“拾风者”,自然对各类事情十分好奇。再者她对百多年前的鲛人动乱的内幕多少有些知晓,而对于已经“断断续续地活了两百多年”的紫胤和那场动乱的关系也是清楚的——为什么清楚?这可是个巨大的秘密——所以探究之心更甚。
“海国对剑圣前辈的意义非同一般吧?”
仍是没有回音。她却觉得身后人必然是默默点了点头。
“海国的历史远比空桑来的久远,只是弱肉强食……”她忽地慨叹起来,口气变得不像一个才二十余岁的女子,“再者琅玕占有欲太强,又与破坏神合为一体……海国终究是沉沦在历史长流之中。”
“公主对星尊帝之事果真是极熟悉。”
“不敢当啦。”蓝飘像是被点醒一般,又换上明媚笑意,“只是觉得千年间空海之间争斗不休,海国的后代子民们要么变得奴化要么变得疯狂,而空桑也不再把鲛人当人看,失去怜悯之心。这全是星尊帝一己所造就的果,却是要两族的后代来报应。”
“……”
或许是有相同感想,又或许是经蓝飘提及,想到百年前的鲛人之乱,紫胤陷入了沉思。
蓝飘也不打扰他,走在前面四下张望。这珊瑚礁堆砌的岛上到处都是荒芜一片,海市不再,也不易找到通往海国的通路,蓝飘只能靠着以前的记忆寻找着。
忽然她看见了一枚碧色的珠子,静静躺在一个看起来似乎极浅的潭边。
——凝碧珠。她眼帘一跳,仿佛疼的是自己的眼。却还是笑意盈盈转头对紫胤道:
“到了,这里应该就是遗址的真正入口。”
啪。
醒木猛一拍案。她回过了神。
眼前窗外还是江南小镇的风光,船内众人仍是一脸享受地听着评书。春风穿堂而过,像极了云荒碧落海上温柔的明庶风。她放下茶杯,从座位侧边踱至甲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清润的空气。
她“这一世”不再叫蓝飘,却还是当初那个女子。
她本名即为飘蓝,是云浮城升上九天时决心回到云荒的那一批云浮人之一,算来与琅玕是同辈。琅玕将云荒统一后,整个国度变得有序,命数达万年的云浮人即便是隐了翅膀也逃不过档案记载的寿数。琅玕为了巩固自己的力量和地位,一旦发现云浮人则格杀勿论,导致飘蓝等人只得疲于躲避。
后在女儿国,她习得“托寄”之术——将自己化为婴儿自他人腹中“出生”,此后便可进入假的“轮回”——方改变了四处流浪的生活。只是如此一来,许多记忆会加速消散,所以她每一个“轮回”里都想尽办法变成采风记录之人,好将一切美好的事物和历史的真相都记下来。
包括四百年前偶遇剑圣一事。那也是,她决意离开云荒的契机。
“这里……”
寻得入口后,两人皆各自佩戴了一枚辟水珠,潜入水下。蓝飘四顾望了望这以半圆形排布的水下城镇中心的宫殿圆顶,对着经年未变的断壁残垣目不转睛。
紫胤见她似是看得痴了,也不去唤她,径自往宫殿东边略矮一级的建筑走去。
这海国中心的宫殿,不用想都猜得到是海皇与龙神所住的地方。自千百年前星尊帝毁灭海国,海皇血脉已断,转世也无从找起,这宫殿上的宝座已是没了主人。
而宫殿两侧紧挨着的,西边是左权使的住所,东边是右权使的住所。海国没落,虽然镜湖下的复国军仍有左右权使,却也不复旧时的光彩,而这废墟中的住处,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
“啊呀!”
紫胤听得对方呼声,转头去看——却是蓝飘脚下一滑跌了一跤。不过这么一摔,她倒是显然回过来神了,见紫胤已走出很远,忙追了上去。
“你……你是要去海国右权使的住处?”她紧赶慢赶拨开那些长得茂盛的水草,追到紫胤身边,“是前任海国右权使让你来的?”
紫胤正色点了点头,喉头动了动,停了半秒才道:“这盒中是他的心。他想要让我带他回来。”
“心?”蓝飘眨了眨眼,似是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面露担心皱起眉来:“你……对不起……”
“无事,公主不必挂怀。”紫胤面色不动,缓步顺台阶继续向下方城镇走去,“自鲛人动乱那时起,死生之事,我心里自是早有准备。”
“毕竟,我也算是死过一次。”他这么说完后,就再也没开过口。
关于一百多年前的事,对于蓝飘来讲绝不算是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时的蓝飘托寄为一个鲛人,正是复国军一员。
她这一生,当过云浮人,当过空桑人,当过鲛人,当过中州人,也当过一些其他海上小国的国民,对各族之间的争斗都看惯了,自然不属于激进派,可绝大多数鲛人复国军将士并不如此。是时左权使是一位叫做玄霄的男子,妄想借以召唤破坏神之力向空桑复仇——却是忘了,这破坏神正是毁灭海国的元凶,不论召唤成功与否,对于各族、包括鲛人,都是巨大的威胁。
蓝飘倒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玄霄似乎并非这种会在意族中事务的人,可是被复仇蒙蔽了双眼的鲛人一族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们拥戴玄霄,认为他做的是对的。蓝飘不愿继续目睹下去,便同同样对此十分担心不解的右权使天河及个别保守派离开了镜湖。
离开镜湖后,其他人都前往青水一带隐蔽——因为还要躲开空桑人的捉捕,但蓝飘的直觉告诉她,这位右权使一定会改变这个糟糕的事态!而她不甘心做一个局外人,于是她一路用法术隐去身形跟着天河。
“菱纱,紫英,梦璃,我决定了,一定要阻止大哥。”
右权使有许多异族朋友这件事早就是复国军内部公开的秘密,虽然大家不是没有意见,但天河的性格实在淳朴得讨人喜欢,也就没人管了。他离开复国军基地后,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叶城的一家客栈里,那里正有几个空桑着装的男女正等着他。
“嗯,野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红色劲装的少女身上纹着卡洛蒙家族的金色家徽,正是盗宝者一族的人。
“天河公子能助我空桑……实在是太感谢了。”青白衣裙的女子百感交集地看着天河,腰间佩戴的白色蔷薇昭示着她华贵的白族嫡系身份。
“没什么,我爹说了,人投入轮回之后下辈子是什么总是不一定的,上辈子是人,下辈子可能是妖;现在是鲛人,下个轮回可能就是空桑人了,又何必互相残杀。”平日里看着呆呆笨笨的右权使突然一脸天真却又正经地说出了一番极有道理的话,连一旁窥看的蓝飘都不由心生敬佩。
“……现在是鲛人,下个轮回是空桑人……”从刚才起一直不说话的背着巨大剑匣的紫衣青年此时才略低声自言自语了两句,像是想通了什么,“我也同去。”
“紫英你……”被天河唤作梦璃的女子转了头看向他,似是不甚同意,“你我这般身份本就不宜同天河公子一起出手……我尚有替身一说,可你……”
“是啊,小紫英,你要不还是留下吧。”红衣女子应和道。
蓝飘是时看得不甚明白:难道这紫衣人也是空桑贵族?可身上却没有任何标志徽记。不过从名字上能听出是紫之一族的人。
“上世为人,下世为妖,身份之说不甚重要。”名唤紫英的青年摇头,目光似是比刚才更有了些力量,“况且身为剑圣门下,又怎能不顾天下生灵。天河身为鲛人亦能做出决定,我为何不能同去相助?”
“……”
“既然是这样,大家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天河见他们也议论不出个所以然,拍了最后的板。紫衣青年点了点头。
“紫英,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呢?”
想着想着,蓝飘就不由自主吐出这么一句。紫胤——其实也可以叫他紫英——停了步子,略带疑惑地回头看向这个知道的太多事情的奇女子。
“何以知道紫英便是我?”
“空桑那手段太拙劣了。慕容紫英从未出现在史书其他地方,想想也知道是捏造。”蓝飘不愿把自己云浮的身世暴露出来,便随便扯了些理由,“再说……我知道便是知道。”
“……”紫胤知其中必有隐情,但也不说破,只道:“各个族类,不论如何在面对破坏之力时都应同仇敌忾。何况那件事关乎空桑的安危。”
“那你们其实可以不借用天河这个战力,这样不管是梦璃还是紫英,都不会被淹没在历史之中。”
“……”
蓝飘所说却是在理,可似是想到什么不好之事,紫胤脸沉了几分。
“你们是有隐情的对不对?方便告诉我吗?”对于蓝飘来讲,她虽有漫长时光和亲身经历的条件,却永远只能看见她能看见的。她看不到这些人都在想什么,就如她当初看不懂琅玕杀伐同族、屠灭海国的时候究竟是如何想。
紫胤收了收执着衣袂的手指,背过身去,“公主可听过,‘缩时’之术?”
“……!”
缩时。蓝飘很清楚,因为她也曾在苍茫海上流浪时习过,但她惜命,自然是不会用的。
这是一种以寿命为代价的术法。它反噬很弱,基本构不成对施术人的伤害,但是这个术法本身的意义就是,加速身体本身的时间,从而使伤口迅速恢复。也就是,在几秒内完成几天甚至几十天的恢复。常用此术无异于自杀。
“玄霄力量我们非是未曾见识过……帝王之血近几百年几代都极为疲弱,不可全然托付,故当是时只有天河勉强与之相抗。我与其他人,不过帮忙掠阵罢了。”紫胤走得极缓,似是走得快些他便会陷到什么里面去似的,“而他,也是以缩时为代价战斗的。”
“怎么会……他自己没自觉吗?”
“其实,空桑也是看中这一点,才让白璃与他商量。”他拾起阶边一枚蓝色的贝壳收入袖中,“虽然他是自愿,但也确是我们欠他人情。与他共赴生死,自然是义不容辞。”
“……”
蓝飘难得地沉默了。
眼前的人已是两百余岁。他如同一池平静的潭水,哪怕你投进去一枚石子,它也只会荡出一丝涟漪,然后归于本来的模样。然而潭水是活的,它的泉眼在潭底,从平静的潭面你看不到。这种人心里有种别人不能理解的热情,支持着他与众不同的生命。
她看不透他。却猜得透他。
这个人所说的,永远都是淡淡的,表面的那层波纹;然而,知道这一点,她便多少能知道其中玄妙了。只是,点破却不一定是好事。
“走吧。”
这是两人遇见之后,紫胤第一次招呼她同行。
“诶~客官里面请——两位!”
河上茶馆每一个时辰便会停靠一次琴川的水岸。当然,如果有人着急下船,也可以临时停船。
几个商人似是听评书听得倦了些,上岸回了各自的商号;换做两个劲装青年上了船。
琴川以商出名,江湖人是极少出没的,便是有江湖人,也不常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画舫上喝茶赏景。蓝飘便不由看了他们两眼。
那略高一些的青年着的是紫衣,颜色款识竟是和当年紫胤的衣服有几分相似,只是并非宽袍大袖。他剑眉星目意气风发,面容虽比另一青年年长些,却仍然有种少年人的风采。
而另一位青年——或许说是少年更为合适,肤色白皙面容姣好,眉间一点朱砂,却是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大气,也不致让人错认为女子。脑后长辫加一身玄色异装,式样看起来有些眼熟,但蓝飘记不起来,只觉得不是中原人。
“师兄,我们坐那边。”
“好。”
这两人听来是师兄弟关系。或许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便装下山办事吧,她想,这一带的博物学会和天工社还是相当出名的。
“冥儿,该你唱曲了——”
这是她这一世的化名。她应了一声,缓步走回了画舫厅堂内。
外面忽有微雨。
“突来小雨,想来也是巧合。”她道:“且唱《风雨》。”
紫胤寻了一处离右权使住处极近的地方打开了那冰玉的匣子。
里面如紫胤所说,是一颗碧蓝中透出红色的心。那确确实实是一个鲛人的心。
有传言说,把鲛人的心放归碧落的话,他们的灵魂就会回到故乡,化为云,化为雾,化为雨,与碧落同在。
“天河,到家了。”
他低声道。声音微小,隐住了他那浅浅的哽咽。
这位右权使的一生,到这里才算是结束了吧。蓝飘默默立在一旁这么想着,看着眼前明明是在流泪的剑圣,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时光流逝,斯人不再。人不论如何都会有这么一天,包括眼前这个断断续续以灭字诀沉睡的剑圣,也不过是为了那个人而延长自己的生命。总有一天他也将没有寿数可以延长,成为一抔黄土。
而她,至少在之后的千年,还会继续看着这些人情世故,生离死别。直到最终那一刻的到来。
“岁月且倥偬,人寿却几何……”
她不由唱起挽歌。
“风兮又雨兮,日沉且月追……”
“岁月倥偬,时不待我……风兮雨兮,峦回江流。”
微雨敲上窗棂。女子柔声道尽苍凉,吐露百年悲伤。那是云荒里被淹没的众多故事之一,却也是她见过的,感情最为深刻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永远不会把心思说出来,却还是在那一刻不能抑制地流露出他那份冰下的热情——说不定,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这曲……”方才才进来的黑衣青年冷冷的脸上忽露惊诧,与他师兄面面相觑。
“公子可有指教?”这还是几百年来第一次。她心下觉得有趣,便停了曲子,问道。
“……姑娘如何知道云荒之曲?”
——这却当真是稀奇了。
“哦?难不成两位公子是云荒中的仙人?”她笑道,不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
“…………”那两个青年又是相觑,片刻后那紫衣青年方从怀中拿出一物道,“……姑娘可认得此物?”
“……!”
天河等人与玄霄一战时,她第一次见识到那位叫做紫英的青年的剑术。
那时候的紫英还是剑圣弟子而已,身手不及后来改了名成了剑圣的紫胤,仙风道骨却是同样。手中光剑吞吐,十丈清光若霹雳列缺划破苍穹;脚下凌虚步风,千尺流风若烟花零落瞬忽飘转。就算是游走云荒千年的蓝飘,也不由惊叹其出尘风华。
也是那时,她深深记下了九问的剑式。虽然九问应是依情况会有变化的,却还是能隐隐看出其中精髓——不过,要她舞出来,却是不成的,毕竟没有剑谱。
之后的百年,她还曾有幸见过女剑圣所舞的九问——红衣剑歌倾天下,却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那光剑、那九问,对于蓝飘而言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的物事,而成了一个又一个故事,一个又一个灵魂。
再不能忘。
“……”
摆在自己眼前的,正是一把光剑。上面刻的,是一个“越”字。眼前这紫衣人,想来是新任的剑圣了吧,难怪识得此曲。这两位师兄弟同行中州……怕也不是寻常关系吧。
“我想,我明白两位是从何处来的了。”她思忖后敛襟一福,“不过今日之缘明朝逝水……且为两位唱完这曲罢。”
岁月倥偬,人寿几何。风兮雨兮,日沉月追。
岁月倥偬,时不待我。风兮雨兮,峦回江流。
岁月倥偬,人寿百年。风兮雨兮,日耀月华。
岁月倥偬,时不须逐。风兮雨兮,峦碧江青。
珍惜眼前,或许才是人生最重要之事。
愿过去的,现在的,以及未来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画舫外云层尽褪,晴色洒遍神州。
结。
谨以此文祝飘蓝姑娘生日快乐。
顺便一提,《风雨》一诗,首句取自飘蓝姑娘以前的一篇文,后面皆由我狗尾续貂……嗯别吐槽我用词错误。
原创角色其实还有很多可讲……不过鉴于架空的重点还是不提了(。
正篇星盘我真是不想发这边……过段时间等我写完第五章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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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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