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浅一季夏天，抹一冢年华。》波板糖哒爱意

34、Chapter 34

　　在飞机上，不会有任何的窃听装置、监控装置来安排在他们身边。
　　“灰原。”新一轻唤旁边闭目养神的她。
　　“请叫我Sherry。”良久，灰原说道，但还是闭着眼。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两年所做的一切，我只不过是为了让组织毁灭，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为组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么？”
　　“你要理解我、了解我啊，你知道我工藤新一怎么会做那种事？”
　　“……”志保睁眼，看着新一，新一以坚定的、只属于工藤新一的目光看着她。
　　“我们回日本，要去和FBI联络，不过你必须得帮我，所以前提是你要相信我。”
　　“……”她还是不语，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小，只能他们两人听得到。
　　“好。”很简单的回复，新一喜出望外。

　　日本。
　　“我们身上是没有窃听器一类的装置的，否则在瑞士安检时就被发现了，BOSS没那么傻，他们只在车上安装了，现在的那辆车，应该还在瑞士的机场吧……”新一掂着行李，和志保并肩走着。
　　“现在去哪里？”
　　“我用公共电话给朱蒂打电话，然后我们要找个地方好好想想回去以后怎么圆谎。”
　　志保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新一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美好的感觉了。
　　“你怎么回事？！玩失踪！”电话一旁朱蒂炸开了锅。
　　“……我潜入了组织内部……”
　　“你怎么能独自行动呢！危险性这么大！”
　　“我来不及思索了，当时你们一走，Vermouth就来了！”新一把电话拿得很远，这样不会太吵。
　　“好好好，你想干嘛，大侦探？”
　　“我要让他们自相残杀。”新一低声对朱蒂说。（志保扭头看向新一）
　　“所以呢。”
　　“你们要和我里应外合啊！所以什么！”新一有些恼火，朱蒂几天不见似乎变迟钝了。
　　“好吧……我和秀一联系，你告诉我们那个地方在哪。”
　　新一完整地告诉了他们怎么进组织，需要什么机关、暗语，怎么逃脱他们的安全防卫系统，匆匆挂了电话。
　　“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休息吧。”新一扭头对她说。
　　“我无所谓。”她说着，带头在前面走着。

　　新一觉得两人的距离好大，心灵的距离。

　　他们商量怎样圆谎，这个谎还关系着那个导火索。
　　“我们的火源，就是APTX-4869资料被篡改之说。”
　　“导火索是谁？”志保问他。
　　“Vermouth。”
　　她抬头看他：“Vermouth不好被利用，她在组织那么重要。”
　　“就是因为重要，才容易被利用。”新一笑笑，志保根本不了解他现在的想法。
　　“好吧，你就按你想的做吧。”志保喝了口果汁，她已经不习惯喝咖啡了。

　　他们回到了瑞士。
　　然后是一场大战。心灵、智慧的较量。
　　他们告诉BOSS，资料被篡改过，志保作证，还拿出了证据：“我做APTX-4869的时候，用的资料和这个完全不符，用这样的资料是不能做出正确的APTX-4869的，我猜他们篡改的理由，目的就是想让这个‘复活计划’不能完成，继而……”
　　BOSS打断了他们，他已经猜出继而什么，当然是篡权。但他始终不相信。
　　“我找人去计算一下。”BOSS良久开口。
　　“好。”志保把资料给了他，对新一不易察觉一笑，他们其实把真正的资料毁坏，编出了错误的资料，来说是别人篡改过的，这资料只有她一人知道原件。

　　“果真有问题，是不能实现制作出真正的APTX-4869的。”手下的人在BOSS耳边轻说，BOSS皱起了眉头：“下去吧。”
　　那个人走后，BOSS对他们说：“你们认为是谁干的。”
　　“我们不好猜测，不过一定是组织内部的人，权力还很大。”新一说着，确定BOSS已经入歧途了。
　　“Vermouth1……”他轻喃，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把Vermouth叫来，当面质问。
　　“我怎么会背叛您呢。”Vermouth临危不乱。
　　“证据确凿，你知道组织里的规矩的，我无法保你，否则组织里其他人会怎么说我？”
　　“你……”
　　“你不认为是他们陷害我的么？”Vermouth继续说，轻笑。
　　BOSS看向他们。
　　“除非你们证明，你们不是陷害她的。”BOSS开口。
　　“如果陷害他们，我们两个必须要达成共识，”志保开口，“但是，我不可能和他说什么话。”
　　“你们曾认识的。”Vermouth反驳。
　　“那是曾经！但是我认识的是工藤新一，是江户川柯南，不是这个沦为组织里的人的行尸走肉，眼中只有强权的人。”志保看着他，说着。
　　“那你向她开枪啊！开枪！来证明！”Vermouth看着决绝的志保，对新一吼着。
　　“开枪啊！让我和已死的江户川柯南亦或工藤新一一起！”志保看着他。

　　是静。
　　很静。
　　所有人似乎都停止了呼吸，都看着新一做决定。
　　[工藤……工藤……]

　　新一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果Vermouth死了，他就可以用事先准备好的警报器拉响警报，FBI会来个里外夹击，组织会彻底崩溃。
　　可是这样的前提条件是，像志保开枪，他不想让她受伤，而且还要把握好位置，让她看似被命中要害。
　　“快啊！”志保喊着，她宁愿自己死，也要让组织灭亡，这样可以为姐姐报仇，她知道不管他打中自己的哪里，自己都会死，因为自己早已没了血小板，无法止血。

　　BOSS，Vermouth看着新一，两个人都想着自己的事。

　　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然后是一声枪响。
　　[其实我才是火源。]她倒地。

　　又是一声枪响，Vermouth倒地，新一和BOSS放下了枪。

　　他迅速拉响无声警报，这可以让外面的FBI成员知道，该是围剿了。

　　似乎又过了几十年。

　　新一看着一切一切的覆灭，他抱着志保，他和朱蒂、赤井一起撤退。

　　到片空地上。

　　“工藤……工藤……”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灰原！”
　　“你怎么能让她中枪！”赤井喊着，“她不可以中枪！不可以！”
　　“我没有击中要害。”新一看着赤井，告诉赤井灰原不会有事。
　　“笨蛋！她没有血小板！”
　　新一和志保看向赤井。

　　一阵宁静。

　　“告诉我为什么！”新一让志保平躺在地上，大叫着。
　　“为什么？！因为一个傻瓜侦探！因为一个从来不懂感情，还自以为是地喜欢着那个毛利兰的侦探！”
　　新一呆住了。一切都冻结了，都那么冷，没有可依靠的东西。
　　他跪在地上，看着志保。
　　她对他一笑：“照顾好天使。”
　　衣服被染得血红，她脸苍白得凄美。
　　他后悔，无奈，痛苦，紧握着她的手。
　　“你属于Angel。”志保无力地说着。新一拼命地摇头，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他真希望一切都是梦，一切来得太快，他没有能力去面对所有的所有。

　　“不，你坚持，会好的，我送你去医院！”
　　“工藤……叫我一声灰原吧。”
　　“好，灰原，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你会好的，我们一起回日本！”FBI的人撤出来，看着他们，他们安静地看着他们，他们不想打扰他们，他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个……又美又痛的日本么……”
　　“只有美，那里有博士，有步美，有光彦，有园太，还有，我们可以回中国，去厦门大学，去Please-love的林荫道，好不好？”
　　“好……”她浅笑，她二十岁了，“已经夏天了。”她看着天空，晚上，星斗满天，空气中还有令人懒散的闷热气息，就像那年夏天，他们在厦门大学重新相遇，在那条林荫道。

　　“真的，有你很好。”她还记得他喂她喝药，告诉她要少喝黑咖啡。
　　“嗯……我也是，坚持住啊灰原。”他带着她上车，在车上拉紧她的手。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她，在那个班级，他错把她当成组织里的坏人，还以为她杀了博士。

　　还记得所有。
　　还记得所有。
　　还记得所有。
　　还记得所有。
　　还记得所有。
　　还记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