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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六).楚穆 ...


  •   阿水从来都是乖巧的,住进楚府的几月,从不会主动做什么烦扰我的事情,她还是个孩子,也许果真不懂成亲意味着什么,只是我几若每夜都会到东阁看看她睡觉的样子,告诉自己,她还在,还在我身边。
      是我自己存了不该存的执念,并放任其滋生蔓延。
      我恼恨自己却无能为力,柳诗诗曾悲哀地对我笑道:“公子,你莫要忘记,涟水是你妹妹啊…”
      我怎会忘记?却正是因为无法忘记,便已是永远都无法宽恕自己。我竟爱上了自己的妹妹,我爱上的,竟是自己的妹妹。
      我只等几日后的婚娶,能断了她的念,断了我的念。
      然而再一次,事情脱离了原有的预期料想。我挑起的竟是阿水的盖头,琼华宫的女子竟活不过十八岁,十七岁的阿水性命即逝,解药,竟是我的心。
      一切就像一则黑暗的预言,在最美的时刻萌生,以最丑陋肮脏的姿态毁灭不见。
      匕首插进心口的时候,看到阿水错愕惊慌的眼眸时,我竟笑出了声。只我自己了解心中涌动的欣喜与轻松,只我自己明白多年来折磨不已的挣扎与悲哀。
      “…我还你一条命,你是否就放过我了…”
      你放过我,我便放过自己。你永远也不知我不堪的情愫,因而如此便是我最好的结局。
      只是世事从不会如我所愿,我终还是眼睁睁看着阿水的棺在我面前被填埋,最后培成一方矮小的土丘,心口的伤依旧只剩一道浅淡的红痕,像是条断了的红线。
      我摒退了旁人,在房中囚了三日,亲手刻了阿水的牌位,是端正的四个字——“吾妻涟水”
      “涟水…涟水…”我抚着凸凹的字迹轻笑道:“怜子情如水…阿水,你终是我的妻…”
      终究你我还有那样一丝联系,永远也无法抹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六).楚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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