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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医生游戏 ...

  •   *小少精神失常设定
      *鸣人黑化
      *鼬佐有
      *年龄差的BUG请无视
      OK?OK请往下拉。
      医生游戏
      By皇甫桑央
      “好了,那么这一次你是怎么死的?白袍的医师扶了扶无框的眼镜,手中的圆珠笔有节奏地按起按下,脸上犹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
      “从背后,被刺穿心脏,血溅了满脸。”黑发少年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全是无机质的干净,五官精致,一如被抽离了灵魂的人偶,透着颓废的哥特式美感。蓝白相间的病服有些大,挂在他消瘦的身上,衬得他越发瘦削。
      “那么是死于失血过多了?”医生——漩涡鸣人似乎得出了满意的答案,猛地发力按下了手中的笔,弹簧抗议似的发出了悲鸣。
      “不是,转过身时,一把苦无从眼眶直接贯穿颅骨,死亡。”描述着惨烈死状的少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世界的一切连同自己的死亡都无关紧要。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的小少爷,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宇智波佐助一遍又一遍梦见自己的死亡,利刃刺穿胸口,炸药模糊血肉,闪烁着蓝白火光的□□战栗着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被准确杀死。即使自始至终他都无法看清刺杀者的面容。
      “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人被尊称为梦见,他们的梦则被称为预知梦。”漩涡鸣人懒懒地叼了一支烟,暖金的发间萦绕着初秋的阳光,乳白色的烟圈随着他的呼吸扩散开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么,如果你的梦也是预知梦呢?”
      “我只会死一次。”佐助没好气地呛他。
      “哦。”像狐狸般挑了挑眉,鸣人似乎诧异于佐助难得的坦率。
      佐助不喜欢任何人,准确的说是除了哥哥宇智波鼬之外的所有人。在哥哥离家出走之前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哥哥一人。如今长子不在,身为次子的他理所当然成为了宇智波家的第一继承人。宇智波一族庞大的家产固然令人心动,随之而来的是永无休止的暗杀。下毒、车祸、枪击,甚至连最古老的忍者都被请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疯狂吧。
      “喂,我还要在这呆多久?一直和精神病在一起,我早晚会发疯的。”佐助嘟起了嘴,久未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泛出病态的苍白。
      “嘛,忍耐一下吧!三天?十天?十年?谁知道呢!只要你还是坚持所有人都想要杀死你,你就无法离开这里。”一向玩世不恭的漩涡医生眼里透出旁人难以捉摸的神采。
      “但那是事实。”佐助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所有人?包括你的父母?”
      “是的,所有人。除了鼬。”
      “为什么他们要……”
      “父亲母亲只承认哥哥是唯一的继承人,而不是毫无才能的我。如果当初我没有对哥哥说那些话,也不会……”黑发的少年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糟糕的回忆之中,瘦削的背脊微微颤抖。
      “那么我呢?”
      “嗯?”
      “我呢?在你看来我也是来杀死你的吗?”
      黑发的少年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默。

      血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
      佐助从梦中惊醒,却又立刻被铺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得低声咳嗽起来。
      病床四周横躺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忍者,皆是一刀封喉,手术刀。鲜血氤氲在狭小的单人病房中,房间的中央,一身白色衣袍的漩涡医生懒懒地点燃了一支烟,刚刚割断他人喉咙浸润了温热鲜血的手术刀被随意插在了上衣口袋里。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泛出淡淡的绯红,他就如同执掌一切刑罚的至高无上的六翼天使。
      “今夜的老鼠特别多呢!”漩涡鸣人将手上沾上的血随手擦在了医生袍上,白色的布料上瞬间开满了艳丽的花朵。
      “恶趣味的猫。”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佐助顶嘴依旧。
      “嘛,不觉得沾满鲜血的我更帅气吗?”鸣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宠溺的的神情在镜片的过滤下看不真切。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的主治医生兼保镖。
      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杀人技却无可挑剔,每次都能干净利落地处理掉这些扰人的老鼠。每每佐助问起他保护自己的缘由时,他总是微笑不语。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父母安排的。
      因为他是在保护自己,而不是杀死。

      佐助有时会整夜整夜地失眠,这时,他往往选择和守在一旁的鸣人聊天。说是聊天。大多数时间还是他一个人在讲。
      那些痛苦的执着和无望的爱恋,他是那么卑微而又充满罪恶地迷恋着鼬。
      他渴望被鼬薄凉的嘴唇亲吻,渴望着鼬颀长的手指绕起他的黑发,渴望着向鼬倾诉满心的爱慕。
      但是佐助知道这种爱恋是不洁的,是罪恶。
      “然后呢?你那懦弱的哥哥在听到你的告白后选择了逃走?”
      “他不是逃走!”佐助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极力申辩着,“他只是……只是……希望我能幸福。”
      鸣人沉吟了一会儿,皱起了好看的眉,不知他在思考着什么。
      “那么,现在,你幸福吗?”
      答案显而易见。

      “很多人告诉我哥哥已经死了,在离开家族的那一天,宇智波鼬就已经死了。但我不相信。哥哥怎么可能扔下我一个人呢?哥哥才不会扔下我一个人。”
      “那么,你在哭什么?”
      “因为我害怕啊。”佐助仰起了脸,那些水晶般透明的泪水滴落在洁白的被面上,又很快渗入进去,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我害怕一个人啊,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孤独的世界。”
      “没有关系。”
      “你不懂的!你不懂!你不知道一个人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的彷徨和迷茫,那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我懂的。”鸣人温柔地将这个孱弱的少年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佐助就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因为你就是我整个世界的绝望。”
      “我向你起誓,即使天地崩塌,日月暗淡,江河枯竭,我也会在你的身边。你是我的病人,我是你永远的医生,是医治你疯狂的良药。”
      佐助沉默地依偎在透着血腥味的白袍里,良久,似乎是倦了似的闭上了眼睛,语气里透着猫儿般的倦怠。
      “疯狂的人是你吧。”
      “也许吧。”

      “带我离开吧。”宇智波佐助这么说道。
      “好。”
      “为什么?”佐助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好看的黑色眼睛,月光浸润了纯黑的瞳仁,连一丝光亮都未被反射出来,“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我?为什么不问一下我要离开的理由……”
      “我爱你,比爱我自己更爱你。”回应他的是动人的情话和缠绵的吻。

      宇智波佐助死了。
      雪白的灵堂上一身黑衣的宇智波夫妇有些拘谨地回礼,他们的幼子——有着漆黑眼眸的宇智波佐助安静地躺在棺柩中,黑发被惨白的菊淹没。
      一身白衣的漩涡鸣人在一片黑色丧衣中显得格外扎眼,手中满捧的红色玫瑰更加不合时宜。即使如此,他依旧肆意地将那些玫瑰揉碎,洒在了佐助的寿衣上。
      一旁的宇智波富岳眼神微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灵堂的偏厅里,黑衣的中年人和白衣的青年相对而立。
      “按照约定,我来了,请您遵守您的约定。”漩涡鸣人彬彬有礼,冰冷的镜片阻隔了富岳意图探询的目光。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那么执着于佐助?”宇智波富岳——宇智波佐助的父亲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或许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家族小辈中最出色的鼬为佐助离开时他无法理解,似锦的前程和恋人之间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吗?
      而眼前这个奇怪的青年更加加深了他的疑虑。
      “我更好奇您为什么会下那样的命令——‘如果宇智波佐助试图离开医院,杀!’,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执行了,那么,请履行您的承诺,将佐助的尸体赠与我,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宇智波一族不需要无法担当重任的族长,那种只会选择逃离的家伙不是我宇智波富岳的儿子。”
      “所以三年前您下令诛杀了鼬?间接导致目睹此景的佐助疯狂。”
      “这不劳你费心。”
      “这份闲心我操定了。因为啊,佐助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

      当锋利的手术刀刺穿他战栗的心脏时,宇智波佐助并没有过分的惊讶。他只是深深凝视着对面的男人清晰的轮廓,似乎是要将他的样子铭刻进灵魂中。
      “为什么?”询问中没有悲伤,只有挥之不去的绝望。
      “因为我是最优秀的杀手啊。”漩涡医生笑着摘下了眼镜,水蓝色的眼睛里溢出柔情。
      “晚安,我的甜心。”

      月色如水,一切像是穿上了无尘的寿衣,静默地哀悼。
      高速公路上,漩涡鸣人开心地吹着口哨,不知道那双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再次睁开时是否会流露出些许惶恐和不安?
      真期待啊!
      你知道吗?在人的左心房偏下方4mm出有一处隔膜,刺穿那里会使人进入二十四小时的短暂假死状态。心脏停止,体温下降,身体僵硬。
      嘛,因为他是一流的杀手嘛!
      汽车沿着笔直的公路向前,向前,向前。
      前方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人生。

      这场医生游戏,一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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