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异遇》树后的猫

2、第2章

　　张大哥点上烟，抽了两口，继续说：“你爹那天晚上出去看见东西了，看见两个白影在远处的山坡上走，但看不真切。老萧就想是不是夜里上山的人，这种是要注意的，哪个普通人三更半夜往山上跑？要是什么坏人来干什么呢。他就想跟近几步看看，没留神脚下，走台阶一脚踩空了就滚下去了。”说到这，张大哥猛抽了几口烟，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萧磊听得有点糊涂，他爹一不留神摔断腿这事他知道，虽然没跟他说是去追人。台阶踩空了也不是什么怪事啊。
　　“你知道么，为什么你爹踩空了？因为……因为台阶少了一节！”张大哥特别紧张地说道，表情很是玄乎。
　　“啥？”萧磊没听明白。
　　“你爹是什么人？老萧跟山上走了20年了，闭着眼睛都能走明白。我们这儿路又修的好，那天没雨没雪地上干净，怎么就能踩空了？听见你爹在山里喊，我去寻他。我来这儿年头不多，走路留心，那段台阶走着走着遇见一节特别高的，下去咯噔一下，当时着急没注意。后来你爹不在，我一人儿闲着就又想起来了，再一想，不对！山路台阶都很规整，就没那么高一节的！还记得下面那节挺宽，手电照得白晃晃的直眼晕。我再走那段路的时候就留意了，可发现根本没有那样高出来的台阶！我纳闷儿啊，想啊，后来想明白了，那就像少了一节台阶似的。有一节台阶那天晚上没了，所以看起来那样，所以你爹会没留神摔下去。”
　　“这……”萧磊觉得这说法很离奇，也没有什么道理，看错了、感觉错了更有可能。
　　张大哥看他不是很信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跟你爹一样，不信，说是我的错觉。可你爹那天晚上遇见的也是怪事……他滚下去也就几秒钟的事，再抬头跟山坡上一看，两个白影已经没了！那坡树稀草少没地方藏人，也陡，人跑不了多快，真有本事撒丫子跑也得出点动静，可没有。山里很静，白影没了。你爹说是自己看错了，可能你们城里人不信，可能他忌讳说这些。我是觉得……还是有点什么……”
　　张大哥收好符纸，继续说：“那老太太说这山开着鬼门……我们老家里也说鬼门在东北边，你想想，这山不就是在城郊东北么。所以啊……请个符安心吧。”
　　萧磊不怎么信这些，也是没想过，一直觉得都是传说故事里的事情，离自己生活太远。而此时，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特当真地说着这些，再加上山下的老太太，山上的废庙石像，还有据说父亲受伤与此有关，一时也是觉得很发毛。
　　“石像……有问题么？”想起昨天张大哥在石像前那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今天就这样了，萧磊有点转不过弯来。
　　“那个啊，那是庙里的像。庙里的像啊，是受人祭拜的，是神仙，就算庙塌了废了也是那儿的主人，只要不是弄塌庙的人，只要不去招惹不会做什么的。我老家是这么讲的。”张大哥露出完全不担心石像的表情。

　　下午巡山时，萧磊想着之前说的事情，有些紧张，小山的安静荒凉，小山的草木土石，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待到晚上巡山就更吓人了，不过两个人一起走也没什么。
　　回屋躺在床上，萧磊想：尽管听了些奇怪事情，头一天也就这样平安过去了。再想想什么东北鬼门，这山是城郊东北，还是别的城的西北、西南呢，不觉有些好笑，觉得这种说法没什么道理。
　　一觉醒来，萧磊发现天还没亮，就着窗帘边透进来的灯光，他发现对面床上空荡荡的，看了看屋里，张大哥不在。

　　没时间，只更了一点……这个故事有点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