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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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想到了那个父亲死的地方，那个“疯狂魔术师”死亡的地方。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不管如何，我都必须去。布鲁斯现在只能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作为布鲁斯韦恩，他需要我。
回到韦恩庄园后，我从布鲁斯的蝙蝠洞中取出最精密的装备。魔术师的衣服，我还是穿上了。就算明知道小丑知道魔术师的身份，但是他要求魔术师去。况且，穿成魔术师的样子，我才有理由把那些装备带上。
迪克并不想让我一个人去，但是，这一次，是属于我的战场。
这一天的夜，我在希望它降临的同时，又期盼他能够晚一点儿来。终究，不管我如何想的，夜还是夜，一如既往地会出现。尤其是哥谭的夜，似乎总是比其他地方来的更快一些。
我匆匆地赶到那个曾经让我夜不能寐的小巷里，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心一下子凉了起来。不，如果我的推断是错误的……不，不会的，我的推断不能是错的。
“哈哈哈，想要你的小礼物，那就找到我吧！”
第一次觉得小丑那毛骨悚然的笑声没有那么可怕了，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我是不是该庆幸，小丑的恶作剧基本都是这么直接，而不是跟谜语人一样。如果是谜语人，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呢。
跑上去是一个体力活，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小丑总喜欢往高处爬，他难道不会累的吗？尤其是还带着布鲁斯。我敢肯定布鲁斯比他看起来的重多了，所以高质量啊。浓缩中的精华都那么高，怎么可能不重……
当我终于来到小丑面前的时候，他像是准备好了一般，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布鲁斯在哪里？”
“不不不，你没有在玩儿我的游戏。”
“你……”
警惕地看着小丑那不变的笑脸，却突然感觉一阵气馁，我什么都没有。在小丑面前，没有一丝筹码。只有跟随他的游戏规则，找到布鲁斯才是最重要的。
我打开门，看到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人。不该存在。
手一瞬间冰冷下来，头几乎被各种情感压碎。愤怒，超越了其他所有的感情，我差一点，差一点就冲上去，把他打一顿。不，或许不止……我的愤怒让我无法很好地思考。他值得更严重的惩罚，打一顿，也太便宜他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尽最大的努力，平息自己那几乎要把理智淹没的情感，对小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在帮你啊，魔~术~师~”
“那他是什么意思？”
“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
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脑中又开始有些不对劲，血淋淋的画面一再出现，紧握的手渐渐松开。我必须保持自己的呼吸频率，手揉了揉太阳穴附近。这个人不可能活着，这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一个让我分心的陷阱。
“不是哟~他并不是陷阱。来，莫里斯，告诉我们的魔术师，你究竟是怎样逃过死亡的？”
莫里斯·阿克曼。
刻骨铭心的恨意在一瞬间释放，仅仅是一个名字就让我恨不得虐杀了他。但是不行，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我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首先，为他沾满鲜血，太不值得了。其次，我始终无法忘记布鲁斯的一言一行。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正义，什么是值得我们维护的，还有哪一个才是我们永远不能跨越的界限。
他作为一个法外“游侠”是迫不得已，是因为哥谭的政府已经没有办法给予公正，所以他出现了。一旦他用自己的能力来迫使别人遵守法律，那么他和那些恶霸又有什么区别？只有一个界限，但这个界限必须分明，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他不是那些人，他也不会成为那些人。
不能杀人。
我太懂了，所以我不能，只要我越过那一条线，那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就相差太远。就好像碎掉的镜子，永远不可能回到最初。
不管我多恨，不管我多痛苦，我都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另外的人死亡。绝不！
有了这样一个念头，一切似乎都开始轻松起来。理所当然的，既然我无法亲手杀了那个人，那么做什么也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唯一在意的，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目前最爱的人，布鲁斯。
“人呢？你把他放哪儿了？”
“不不不，我的魔术师，你没有在玩儿我的游戏。”
“既然你说是送给我的礼物，那么，他就是我的人了，我对他做什么，与你无关。”
“可是，你亲爱的小未婚夫呢？他人又在哪里呢？想知道他在哪里，你就要破了你和那个蝙蝠定下的规矩。说起来，你那个未婚夫知道你和蝙蝠不得不说的故事吗？哈哈哈哈。”
“破了规矩？你还真是顽强啊。总是想让别人破了规矩。为什么？规矩对你来说如此重要？”
“闭嘴。”
“还是说，你无法得到公正的对待，你就想让别人也无法得到公正的对待？”
“闭嘴！”
“我说对了，不是吗？世界上这么多人都无法被公正的对待，他们仍然好好地活着，或许他们还把那些不公正的事情改变了，让别人不再受到不公平对待。这就是为什么你讨厌蝙蝠侠的原因吧。”
“闭嘴！！”
我感觉胸口一阵疼痛，背脊梁也被连累。满地都是被我撞碎的玻璃，揉了揉脖子，嚣张地笑了。作为魔术师时候那种嚣张的感觉又再次回来了，尽管胸口疼痛着，心却轻松起来。
“啧啧，小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魔术师，没想到你只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低下的精神病人罢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捂着脸，笑声越发的疯狂。待他终于止住了大笑，我也渐渐地回过神来。我想我还是失败了。不过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开始明明他对我的话语还是有反应的，为什么到最后却像是受了刺激一样？
“对，没错，我就是一个完全的神经病，完完全全的，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是混乱的代表，我就是，小丑。”
“不，你只是一个不肯相信希望的蠢人。一个为了一己之私就想看世界毁灭的笨蛋。你不只是一个没有人可以相信，一个不懂原谅，没有人可以接受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可怜蛋。真可怜。”
“我……”
小丑的话声未落，我眼睁睁地看见莫里斯，我此生最恨人，我唯一不能原谅的人，就这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扑过去。
我伸出手，还未来得及抓住人，他们就窗外跌下去，渐渐缩小，直到地上出现了一滩血。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个我恨之入骨的人，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还有那个疯狂的笑声，仿佛一辈子都会缠着我，不放过我。
麻木地看着我悬在半空中的手，还有地上那一滩血。天色太暗，连血的颜色都是那么的深。差一点，我就想跟着跳下去，看一看地下的两个人究竟是否死亡。不敢相信，我眼前，又再次死了两个。不，或许还没死。
“伊琳……伊琳！”
好远的感觉。这是谁？谁在叫我的名字？好熟悉。
是了，这是布鲁斯。布鲁斯在哪儿？
终于转身，看到了声音的来源。在被我砸碎的玻璃后，是被绑起来的布鲁斯，他已经快要解开身上的绳索。我呆呆地看着他，不能回神：“他们，好像死了。又死了？两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几分钟，我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抱住。布鲁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伊琳，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他们……”
我靠在他身上：“布鲁斯，我记得，我是想要帮助别人的，我是不想让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的。可是……一个一个都死了……莫里斯……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可是为什么他会跟我道歉？为什么他会跳下去？为什么？他明明是那么冷血的一个人，明明，他是那个毁了我父亲，毁了我的人。不……是我毁了我自己，不是别人。他没有毁了我……不是他毁的我。布鲁斯，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他和小丑都死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充满了血腥，充满了暴力。不管在哪里，都有死亡，都有战争。为什么？”
“我们能做到的，只是保持自己的一片净土。这不是我们的目标吗？就算只有一线希望，这不也该是我们奋斗的机会吗？伊琳，告诉我，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相信着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人心，也是有好的，也值得我们去为之奋斗。”
我脑中反复地回荡着布鲁斯的话，每一句都直戳心口。是的，我愿意去相信。并不是因为我相信人，而是我相信布鲁斯。布鲁斯的坚信，让我不由自主地去相信他。他相信人心有希望，却不知道他在我心中就是那个希望。
“是的，我相信。”
“走吧，我们得去看看楼下的两个还有救没有。”
我的手被拉他的拉着，不再是悬空。回头最后在高处俯视了底下的一切，一如既往的黑。可是一回头，我便看到了属于我的光，属于我的希望。
布鲁斯，我爱你，爱着不会放弃任何人的你，爱着坚持底线的你，爱着拥有希望的你。没有任何一刻，我像这样清楚的认识到，我今后的生活，或许会充满了惊险，但我愿意承受，因为他会与我分享。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小丑-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