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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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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博肯,这个年仅14岁的天才并非徒有虚名,他在研究领域的能力,或许在自己之上。
在经过了几天对于报告上信息的交流之后,威斯克对威廉的能力毫不吝啬的做出了比其他人更高的评价。这样的认知并没有让威斯克感到不甘心或是无法接受,实际上,他乐于听威廉讲述自己的意见,那里面总会有一点他事先没有太放在心上的东西,而威廉会用清晰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直击要害的将它们的提取出来,明晰的摆在他的面前。
于是,交流就这样保持了下去。时间一久,他们也逐渐会谈些与研究报告无关的内容,虽然每次都是威廉提问,他回答,仅有了了几句,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进了一点。
交谈次数一多,威斯克渐渐发觉,其实威廉这个人,除去研究方面的过人天赋,在其他方面也只是一个普通的14岁男孩——他会问自己偏好什么口味的饭菜,有没有喜欢的明星,对于足球和篮球哪个更感兴趣等等诸如此类幼稚的问题。
这些问题他当然没有太多兴趣回答,于是一笔带过。之后,便看到少年有些失望的撇撇嘴,讪讪的抱怨一句“阿尔伯特你真无趣”,接着将自己的答案讲述出来。
然后,一天的工作时间结束,他们各自回家,第二天再次见面,一切照常继续。
后来有一次,威廉与他谈到家庭,说起自己的母亲——一个总是温柔善意,给自己尽可能多的关爱,无时无刻不在背后支持自己的美丽女人。
“阿尔伯特,和我说说你的父母吧,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说完后,他这样问威斯克。
威斯克本想像以往一样,立即用淡淡的几句敷衍的话作为回答,可是当他在脑中搜寻最简单的印象作为回答时,却忽然愣住了——不知为何,脑中对于父母的印象此刻竟然异常模糊,关于父母的回忆以及过往与他们相处的细节,他都毫无记忆。
毫无记忆。
于是他一反常态的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大约一分钟,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足以让人感到异常。本以为会马上听到答案的威廉在沉默中开始有些不安,他轻声唤道:“阿尔伯特……?”
“他们是对很恩爱的夫妻,很关心我。”
威斯克突然说话了,依然是冷淡到几近冷漠的声音,与平日没有丝毫不同。
“原来是这样……”
威廉了然的点点头,一颗因为刚刚异常的沉默而悬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那么,阿尔伯特你现在离家那么远,他们一定很担心了……如果是我母亲,她一定担心的要死,哦不,她一定绝对不会同意我现在就去这么远的地方,她一直是这样……”
“……”
威斯克静静的听着少年喃喃自语,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