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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天山折梅 ...

  •   待巫行云喝完了一壶酒,天下四绝也看够了,便叫来小二说记账,自己提起另一壶酒出了客栈门。
      段智兴见她出去向身后人使了个眼色,洪七公却是带了不满的叫了声段兄。
      “洪兄莫怪,我不是寻她晦气,只是想知道这姑娘师承。”
      洪七公听了段智兴的话,不着痕迹的喵了一眼衣袖上的小洞,小小年纪就能点水伤人出手狠辣,是需要多多注意。
      一出门就感觉有人跟着,巫行云对段智兴又恼上了几分,却也没有多管身后人。逛了半晌停在了一间琴舍门前。巫行云入内买了方琴,用老板送的青色素布裹住就离开了。
      逍遥派中人皆是通才,但四大行却各有胜场,巫行云善琴,几十年来却因为执迷很少碰,如今她心中豁然便想着拾起琴艺。
      回到客栈,不意外的见到段智兴和洪七公离开,只有黄药师一人和欧阳锋对饮,欧阳锋身后则站了几个白衣的仆从和婢女。
      巫行云抱着琴到了后院的厢房,调了音试着弹了首高山流水。不过高山流水这样清雅淡泊的曲子实在不适合巫行云。想了想又换了曲阳关三叠,西出阳关无故人,如今巫行云在这百年之后便也是独自一人。
      巫行云抚起琴来到时兴致颇高,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着窗外在夕阳下壮丽连绵的山峰,历经生死之后才知道这世间美丽。巫行云此时心境早已今非昔比,今日她已有些感觉,破功之日将至。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这门功夫从名字便知是霸道至极的,逍遥派三大神功中最艰深也是最易走火入魔的,因其至刚至阳不适合女子修炼,逍遥子本是要将他传于无崖子,却扭不过巫行云的固执倔强给了她,而后也不与无崖子提起此事。
      巫行云本名并不叫巫行云,行云这个名字是逍遥子给她取的,愿她一生如天上流云般自由自在,无烦无忧。可惜巫行云一生自寻忧愁,终是将洒脱恣意的性子磨成的狠冽孤僻。
      巫行云记不得她原来的名,她是逍遥派大师姐最早和逍遥子在一起的人,而后面的师弟妹们都不知道她不仅仅是逍遥子的第一个徒弟也是逍遥子的亲孙女,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逍遥派的神功八荒六合是她家传的功夫,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都是源自八荒六合唯我独尊。
      ‘巫’同‘无’,他们是前朝遗族,赵匡胤黄袍加身前朝遗民隐姓埋名。她和逍遥子都很明白即使是为了灭国之仇而创了绝世神功也抵不上千军万马。如今赵家天下衰败,皇帝懦弱无能权臣霸占朝堂,巫行云心中有些快意却不会高兴,前尘往事她上辈子就没在意,现在更不会关心。
      憧振之间,巫行云无意中拨动琴弦,奏起那曲《冬梅慕雪》,天山绝顶上的梅花总是开得恣意傲然,巫行云最好的回忆都与之有关。逍遥子爱梅在巫行云五岁那年做出了这曲《冬梅慕雪》,那时候逍遥子抚着琴身边放着一壶梅酒怡然自得,他总说巫行云似梅,刚则易断莫太执着。
      巫行云也爱梅,每年冬末她就折下最漂亮的梅枝种下,年复一年天山绝顶之上也不只是皑皑白雪多了或粉或红的清冽香气。那六路天山折梅手也是巫行云在不断的折、种中悟到的,天山折梅手变化万千,天下武功招式都能化入这六路手法中,能致人死地又蕴含无限生机。
      逍遥子是修行之人并不长陪伴她,后来天山梅林多了个无崖子。那时候无崖子是她唯一能够拥有的全部,所以她喜欢无崖子因为寂寞孤单。
      她在梅树下教无崖子武功,直到他有小成了逍遥子才在出关时指导些。
      她照顾无崖子的生活也学着做些针线替他做衣服,她会酿酒,冬天时埋在梅树下,第二年挖出来一半给逍遥子一半和无崖子对饮。
      她不知道是何时那么重视无崖子的,是亲情,是依赖,是喜欢,是寂寞。等到她回过神来无崖子已经占了她所有的心神。
      直到李秋水和李沧海的到来,她刻意忽略掉的真实再也无法掩饰,无崖子并不喜欢她甚至是有些怨她,因为逍遥子对她亲近对他却淡然。
      当年她为何就看不出无崖子眼中的不耐,而是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无崖子对她有情。
      有些东西其实一直都是,只是她从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

      “姑娘,您的马买好了,在外面候着。”小二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天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个小姑娘和人动手的。
      巫行云天未亮就起了,让小二去帮她买匹马就到外厅用膳,没想到欧阳锋比她还早,像是有不少时候了。
      欧阳锋面色沉郁的坐着,身后依然跟着那群白衣仆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只是茶杯上细微的裂痕暴露些许不同。
      巫行云跟着小二去牵马,她要先回天山去看看再做打算。刚上马巫行云就听见客栈里一声巨响,欧阳锋面前的桌子碎成了木块,身后的仆从一动不敢动,刚到的传信人已经吓得发抖。
      巫行云并不停顿的策马向西,心中对欧阳锋的武功精深很是赞叹。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白驼山众人,巫行云轻笑出声,她刚刚可是有听到传信人说什么,‘夫人私下下山。’看欧阳锋的样子对这位夫人很是紧张。
      巫行云骑着马慢慢向西行去,刚才她光顾着欧阳锋一众人却没注意对面的楼上步下的人。
      那人看着巫行云向西而去的背景,让小二拿来纸笔留下消息。原本南归的打算变成了西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天山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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