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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红色衬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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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说过"流泪是身体的败北"。
所以长大后,我只在被老哥他们绑起来狠整,失去了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小哭过一下。
但在小静毕业的时候,我却忍不住伤感了。
我翘课看他们拍毕业照,表白的表白,祝福的祝福,也有约好一会儿去最后疯狂的人。
无视对着我招手的老哥,我掀翻了几个兴冲冲跑来找我的挑战者。
穿过人潮,我凑到小静旁边,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静雄前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静困惑地看着我,"我记得今天你应该有课。"
"毫无疑问地翘掉了。"我眯眯眼,"今天过后就见不到前辈了,我会思念成疾的~"
小静烦躁地嚷道:"走开,见不到你才好!"
不顾他的驱逐,我走近他,然后垫脚,使出一记头锥,正中他的鼻子。
"啊啊啊!!@%...#"
"哈哈哈,我把你给我的见面礼一直留着,现在送给你!"
我开心过头,没能挡住他挥来的拳头。
视线一阵模糊,一股冲力把我抛向空中,又狠狠摔落在地。
我把嘴里的血吐出来,冲过去和他打成一团。
"真悟学弟的示爱方式真是特殊啊..."学长A。
我和他的战争从没分出过胜负,今天也是如此。不过随着我们打斗次数的上升,他扔东西的次数也变少了。
我带拳套的次数也相对减少,可喜可贺。
我们从学校里打到学校外,又打到了池袋热闹的街道。所过之处人群作鸟兽纷飞散。
"前辈!今天就点到为止吧!!"我大吼。
"在我打掉你下巴之前都不想停!"小静喘着气,香汗淋漓。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不小心就出了神。我的元神,咻咻咻地飘向以往看过的BL小说的描述...静雄喘息着...全身香汗淋漓...
想着想着,就感到鼻子热热的,有东西在里面流动。
我以为是鼻炎犯了,于是举起袖子一蹭,白色的衬衫立即血迹斑斑。我大囧,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我震惊于YY的威力,看着袖子上的鼻血发呆,而血迹还在不断增加。
可怜的小静完全在状况之外,看着我要求停战,然后又望着他发呆,接着开始流鼻血。
"停战,停战!!我...我流鼻血了。"
"...你最近挨打少了,火气找不到地方出对吧?"
胸前的衣服都被染红了,我不敢怠慢,拉着小静就去找水龙头。
某公园一角。
小静用脚翻动我脱下的衣服,笑道:"这件衬衫很有纪念意义呢。"
我仰着头,不断地往脖子上拍冷水,欣慰地看着鼻血的流速大为减小。
"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作为毕业道别。"
话说我现在可是赤裸着上半身啊。
小静上下打量着我,鼻孔喷气,"你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会吓到小妹妹的。"
我摸摸背上的疤痕,不以为意。
"你是嫉妒我身材好。"鼻血差不多停止了,我捡起地上血红的衬衫,"我是留了一袋血浆啊?太可惜了。"
我纠结着这衣服要怎么洗,一件外套丢在我身上。
"给你。"小静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也毕业了,用不上了。"
我赶紧道谢穿上。
小静的码子和我差不多,我甚至还能闻到属于他的味道。由于我里面是挂空的,即使外套的扣子统统扣上,看起来还是很像...
"你这个样子很像讨债的流氓。"小静。
"我也觉得。"我把衬衫裹成一团拿在手里,带回家搓两下,如果洗不干净,以后我就穿着粉色衬衣上学。
"优等生,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上课了?"
我挥挥手,傲然道:"不要紧,功课我都会的。"
小静立刻露出看到屎的表情。
那天晚上我强行拉着他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我总结了下相识这一年来的打架经验,大肆数落自己的老哥,最后八卦了下他。
我秉持八卦精神,挺直了腰杆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怎么问这种问题?"小静奇道。
我以酒性为遮掩,更为大胆,"因为从来没听过你这方面的事啊,突然就觉得好奇了~讲来听听吧!"
小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下巴,"啰嗦死了,不要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真的从来都没有?...小时候送你牛奶喝的那个阿姨算吗?"
"咔嚓。"
"息怒啊前辈!!"
"轰!"桌子掀翻的声音。
"呯!"玻璃被打碎了。
"啊!"跑得太慢而被扔中的客人。
我快速逃离案发现场,以免店家找我赔偿。希望他们有买足够的保险。
我丢下还在兽化的小静先回家了,书包都丢在学校里,功课也做不了了。
临睡前我发了条短信,瞬间就让自己释然了,然后轻松入睡做了个甜甜的梦。小静肯定在家里气得咬手机吧。
短信内容如下:
[我真不该问你那问题!我要做一个深刻的自我检讨!
像你这种稀有的负智商保护动物,小小的大脑都忙着愤怒去了,哪里有时间装得下别的情绪?
哈哈哈哈~晚安前辈!^_^]
回忆让人变得脆弱。
上次说到老哥要带我去参观他的整人现场。
"真悟,等会就在这里乖乖看着,别发出声音哦。"老哥。
我乖巧地点头。
老哥和我相视一笑,笑容里尽是邪恶猥琐,路过的野猫发出凄厉的"喵!!",被我们散发的恶心气息吓走。
我好奇心满满地蹲着,眼睛专注地盯着路口。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就在我眼睛快要阖上,蹲得都快有便意的时刻,目标出现了!!
一个眼镜男带着一个妹子经过了。此妹子就是老哥讲述的,被他"恶整"的对象。
是个扎着双马尾的短裤女孩,看上去不过15、6岁,背着一个斜挎,眼神空洞缺乏像我样的蓬勃朝气。
咿哈哈哈,坏蛋老哥的心真是烂掉了,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他的烂人水准,实在是烂人中的战斗机!
女孩没走过多久,就模糊地听到对话声,然后是少女的呼救。
待汽车发动,我才探出脑袋。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会有一个优秀的快递员帮我把她救出来,现在我们需要转移到XXX大楼楼顶,然后坐在那等着她出现就行了。"
"你对自己的计划相当有自信嘛,不怕那个快递的失手?"
"失手是不会的,多管闲事倒是很可能。"
"我对那个快递的比较感兴趣。"
"或许你认识她。"老哥笑笑,带我悠闲地进行转移,"传说中——骑着黑色机车,驰骋于城市的无头骑士。"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塞尔缇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当个妖精也要为生计发愁,真是太辛苦了。
可和身兼多职的我比起来还是很轻松的啊...
我坐在屋顶,两只脚在空中晃啊晃。
"好想在你后面推一把~啊哈哈。"
我不理会他,看着下面触目惊心的血迹问道:"你在这里害死过几个人了?"
“怎么可能!我可不认为情报贩子折原临也有那么坏哦!”
我干笑了两声。
突如其来的马鸣打断我们的对话,"来了。"老哥对我露出微笑。
我翻身躲好,掏出爆米花和可乐,收看老哥免费的精彩演出,在收场的的时候还可以鼓掌。
在我准备匍匐靠近以便听清老哥在说啥的时候,兜里静音状态的手机抖了起来。
我按下通话键,同时观察着老哥的动静:"小机机,主人现在有要事在身,不要吵啊。"
"吵你老妹啊!!你现在在哪?!马上滚到XXX来,有事干了!"
汤姆的咆哮从话筒里传出,我急忙用手捂住,可惜还是弄出了些动静。
"咦,有谁在那吗?"少女害怕地说。
"没有人在那,或许是死在这里不愿散去的冤魂吧~"老哥真能扯。
"好的...我马上过来。"我不舍地看了一眼哥,准备撤退。
然后我发现个很尴尬的事实。
那妹子把通往天台的铁门关上了!!等于说我还要制造出一定会被发现的吱呀声,才能从这里离开!
[你们能拖多久?我现在走不开!!]
过了很久也没有收到汤姆的回信,我有点焦虑。
[我们撑不住了。]
我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去。
回头看到老哥正在调戏那小妞,我两眼一黑,更是绝望了。
[你快点来!!静雄一个人搞不定!]
催命的短信又来了,我头上出了层细汗。我趴在楼边,这高度算不上特别高,也足以让我眩晕。
我纠结了一阵,也只有那样做了。
"真悟子还有多久?"小静。
"他告诉我马上就出发!"汤姆。
"出发!他从哪出发?"
"不知道啊!!打电话也不接..呼呼,我跑不动了!"
"可恶!"
"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静雄大叫"你先跑!",拉起路边的指示牌,对着追来的人群甩了出去,暂时阻挡了下他们前进的步伐。
"他马的,要不是被他们偷袭,才不会这么狼狈!静雄你跑错方向啦!这边!!"
"抱歉,我的眼睛还是很花..."
"坚持啊!我靠,他们是真的打算把我们砍死!"
"咔。"
汤姆闻声看去,上次被他逼问的那个人正拿着根棒球棍站在前方,后面跟着上次那两个倒霉的保镖,脸上还包着纱布。
"哈哈...汤姆,别来无恙啊?"
"这下问题大条了..."汤姆皱眉。
升级为绷带仔的鼻环仔奸笑着慢慢走近,手中的棒球棍一起一落。
此刻,双方都极为安静,所以突然出现的怪声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无法用文字描述,那是一种拖着重物行走的声音。
"什么东西啊?"绷带仔心虚,两个保镖立刻去寻找声音来源。
"会不会是真悟子变成贞子,爬来就我们了?"汤姆。
过了几分钟,绷带仔有点绷不住了,"该死,他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
刚才在后面追赶汤姆静雄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场面就这样僵在那里,直到诡异声音逐渐接近绷带仔。
绷带仔被吓得不敢回头。
"嘿,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在他转头前,我给了他一拳让他一边凉快去,然后借走了他的棒球棍。
"真是的,今天出门都没有带上拳套,太失误了。"我摇头。
汤姆和小静非常惊讶地看着瘸着一条腿的我,裤子上还有不少血迹。
"真悟子!!"
"再这么叫我,我立刻就离开这里哦!"
被晾在一旁很久的社会败类们终于回过神来,凶神恶煞地开始吼叫,"你们以为来了一个瘸子会使场面发生什么变化吗?"
带头的几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慢慢向我们逼近。
我已经准备好和小静联手逼得他们把内裤外穿去当超人。
小静的头不知道被谁偷袭了,鲜血淋漓地,在汤姆的搀扶下有些站不稳,还在喘着气。
脑海里突然就想起几年前我飙鼻血的那一天,竟然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静雄前辈,你现在的样子好逊!"我指着他大笑。
小静凝视着拖着腿挪动的我,对我现在还有精神笑感到十分困惑。
我挪到小静面前,用余光观察把我们包围的混混,问道:"还能动吗?"
小静缓缓点头,看他难得虚弱成这个样子,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擦掉他眼睛上的血。
后来一次闲聊,汤姆调侃我当时的表情要多深情多深情。配上我不顾瘸腿前来营救,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我和小静是一对儿。
当第一个人吼叫着冲上后,我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只是看到有人过来就挥出武器,现在我们连逃跑都做不了。
我下手也不分轻重了,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疯狂,招招命中头部,往往他们再也不会第二次爬起来。
腿部的失血也让我的动作有些迟缓,不过对方的人已经不行了。
就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