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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遇到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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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敏白天在茶餐厅打工,晚上等店里打了烊就到附近夜市的排档上卖啤酒。她想着以后还要上学,所以想多存点钱。排档上的人虽然杂,但好像也没有她想像中那么乱,一直也还算平平安安的,可是这天晚上却有些不太平。有一桌客人呼三喝四骂骂咧咧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偏巧方敏在警局被方展博又打又骂,纵然她跟方家的感情不深,可那总不是件高兴事,所以她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倒酒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在方敏手臂的伤口上捏了一下,她手一抖就有些酒洒了出来。她赶紧轻声道歉,那个男人顺势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流里流气的嚷嚷:“这小妞长得还不错,来,陪哥们喝杯酒。”方敏推说不会喝就想赶紧走,那几个人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拦着她。其实这种客人方敏也不是没遇到过,只要不依着他们,纠缠一会他们自己觉得没趣也就算了,这大露天底下他们也不敢强来。方敏挣开他们想走,那几个男人交头接耳了几句,突然变得放肆起来。开始那个男人索性把方敏拽到面前,一脸□□的说:“听说你喜欢玩刺激的?我也喜欢啊,今天晚上我陪你玩玩。”方敏又急又气,一边挣扎一边言辞凛冽的说:“请你放手。”那男人嘿嘿的笑着说:“别假惺惺了,谁不知道你好这口,又不是没跟男人睡过,别扭啥。”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乱摸。
方敏正挣扎的当口,就听另一个人说:“虎哥,丁益蟹在那边。”那男人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丁益蟹跟个女的坐在那儿,望了这边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那个虎哥一下子又来了精神,更拉着方敏不放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些淫言秽语。方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砸了老板的生意,防狼术都用上了,拔腿就跑。另外几个人反应也不慢,一下就追上来把她拖了回去,那个虎哥呲牙咧嘴的冲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你他妈的性子还挺烈,老子最喜欢你这样的,够味道,有劲。”方敏其实心里很怕,可怕也不管用,老板和客人都躲得远远的,丁益蟹倒是还坐在那儿,可他看都没往这边看。方敏也不愿意向他求救了,反正她辖出去了,抬腿踢在身边抓住她那人的胫骨上,那人手一松,她就操起桌上的酒瓶敲在虎哥的脑袋上了。她心里是希望能趁乱跑掉的,如果能拖到警察巡逻就更好,可是她毕竟力气小,竟然连瓶子都没有敲破。虎哥被她敲得由惊到怒,摸了摸头说:“你敲我?来,我教你怎么敲。”他招呼边上的人捉住方敏,伸手捏着她的下颌看了看,“这脸长得挺好,敲坏就不好看了。”突然抬手把酒瓶敲在她肩上,方敏一下就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那虎哥还拿着破了酒瓶在她肩上比了比,顺着她的肩头就划了下去。这时候丁益蟹却站了起来,那几个人有点怵然的朝那个方向看了看,丁益蟹却转身走了,他身边的女人大呼小叫的跟了过去。虎哥笑道:“看见没有,丁益蟹哪会管你。你不是喜欢玩□□吗?老子就在这玩你。把她拖到边上去。”
方敏心里暗骂怎么到哪都碰到这种变态,偏又挣扎不脱,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丁益蟹带着一群人从远处直冲了过来。他手里也不知拎了个什么就直敲在虎哥头上,然后什么也没说,拉着方敏就走。方敏匆忙中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倒热闹得跟杀猪似的。到了车边,丁益蟹绷着脸把方敏塞进去,一声不吭的开了车就走。方敏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丁益蟹这种一本正经生气的样子,从她的角度来看丁益蟹每次生气都带着点狐假虎威的味道,不像现在这样跟喷火不带冒烟的火山似的。她有些奇怪,问道:“你生气了?”她不说话还好,一说火山就真喷了。丁益蟹把车靠边一停,转过身怒火中烧的说:“你这么晚了还出来干嘛?知不知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方敏简短的答道:“坏人。”
其实丁益蟹一到那,老远就看到方敏了,他心里是很想冲过去,可想着律师的话还是忍着假装没看见。身边那个女人贴着他哼哼唧唧的说什么他全然不知道,心里就在骂阿B那个混帐东西,叫他看着怎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可他眼睛不朝那边看耳朵可没聋,越听越觉得火大。他想着方敏怎么也会像上次那样喊他一声吧,可她居然还敢跟人家动手。丁益蟹坐不住了,他不干逞匹夫之勇的事,赶紧喊人操家伙。等方敏不痛不痒的问他为什么生气,丁益蟹的火实在是憋不住,他瞪着她说:“知道是坏人你还跟他们动手?你怎么不喊啊?”方敏低下头小声回答:“打不赢就跑,跑不了就拼,拼不过就认倒霉呗。喊有什么用。”丁益蟹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几乎是吼着说:“你没看见我啊,怎么不能喊了。”方敏轻轻的说:“我怕你不方便。”丁益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乱叫,都不知道自己该气什么了。他看她垮着肩缩在座位里,才想起她又受了伤,于是喘了口气,一边伸手解她的扣子一边轻声说:“伤得严重吗?”方敏微微让了一下,拦住了他的手。丁益蟹顺手抬起她的脸,看着她说:“让我看看。”
方敏的肩头青了一大片,而且肿得老高,丁益蟹脸上很不好看,开车带她去了一家医馆,他也不管是半夜三更就把人家给敲起来了。那老头开门看是丁益蟹倒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说:“阿益,又伤到哪了?”丁益蟹牵着方敏进去,低声说:“不是我,是她伤了。”那老头看丁益蟹带个女孩进来,倒是有些吃惊,把他们两个人来回看了看,点点头说:“哦,那看看。”他看了看方敏的伤,又伸手按了按,问道:“怎么弄的?”丁益蟹看方敏紧皱着眉头,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老虎用酒瓶敲的。”那老头抬头看了丁益蟹一眼,又仔细的捏了捏,语气轻松的说:“没伤着骨头,敷几次药就会好的。小姑娘的骨头挺硬啊。”方敏已经痛得快晕了,听他说得轻松,心想自己的骨头很硬吗?从小不缺钙?丁益蟹却摸着她的脑袋不说话。方敏轻轻摇了摇头说:“别老摸我头,跟摸狗似的。”老头摇头晃脑的到另一间屋里去了,喊道:“阿益,过来帮忙。”
方敏坐在外间痛得挤眉弄眼,她其实最怕痛了,就是不好意思哼哼,谁叫她每次受伤的时候身边都没熟人呢。那老头跟丁益蟹在里间嘀嘀咕咕的。方敏听见老头在问丁益蟹是怎么回事,丁益蟹就把事情说了。老头啧啧的惊叹了两声,“胆子挺大啊。”丁益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老头笑道:“花蝴蝶做得没趣了,想老老实实做人了?”丁益蟹嗔道:“切,老子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你别瞎猜。”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两个人就出来了。方敏也不知道那老头是弄了些什么敷在她肩上,就觉得火烧火燎的,一时没防备,轻轻的叫了一声。丁益蟹拉着她的手轻柔的说:“没事,有点烫烫的一会就好了。”过了一会,果然有些凉凉的没那么痛了。他们出门的时候,那老头拉着丁益蟹不知道说了什么,丁益蟹脸上就有些怪模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