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1、儿女情长 ...
-
争传愗女嫁天孙,才过银河试泪痕
但得大家千万岁,此生那得恨长门
午雨瓢泼,愁絮未断,滴答雨滴落入荷花池涟漪起伏,空去空来,昏睡不醒的我放佛如痴如醉,风桑叶浇,何去何从,檀溪人世变迁,花黄老去,情感纠葛,极端环境,拥有最后的自由,选择分离尘世的态度自由,欺骗别人,乃是欺骗自己,伤害的却是你我之间不可许诺的心田,苦涩痛惜,我不知为何沉陷与不能改变的乱水泓澄的女儿情怀中,破碎重合,想多,也许对自己好点,就不会伤神劳心,辟疆在颠覆了我的世界后毅然选择离开,我该如何奔赴剩下难堪的时光。我以为自己离你很近,在可以看见你的地方,只要我踏出一步,我就可以达成我的那个可笑而滑稽的梦想,可是我发现,我们之间不是一步的差距,而是比天涯还要难以逾越。就这样无情的别离伤痛不是内心,而是永恒的痛苦,终年不散的记忆,心崩的一刹那,拥有的光景都已变得沧桑沉郁。无处躲藏的集结成冰雕的暮霭像是盘旋的凝思。血涕哭破,为了寻觅一个安心真实的情谊,南阡是你原地等我,我却已经忘记曾经来过这里,只想问过,若我回头,你还在不在?伤痕累累依然在乎你相陪,看穿我的思念,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纯粹的迷茫,这离殇的年华里面失望中带有自己太多苦闷与辛酸,负荷百倍,说好不离不弃,如今形同陌路,守候心底的那点最后的温纯,尽消没在葬花之后的夜雨。在旁把脉的太医心焦急切哀声叹息,揪心的抽泣淡淡回荡在整个伤魂幽静的房间,“女儿啊,不要丢下我,是爹娘不好,拖累了你啊!”鄂硕和赫格兰那拉氏哭不成声,悲叫伤裂心扉,柳慧陪候在床旁,.窗外雨在下,一颗挨着一颗,泪水也蓬勃了,如窗外那断了线的雨珠,就在伤痛欲绝的雯然间,门外传来一句急促兴高的熟悉声,“阿玛,我回来了,你在里面吗?”“啊,我儿回来了,巧芸,快去开门让他快快进来!”悲哀的气息渐渐被出入意料的惊喜淡化,门开了,已多年未见的背影悄然生息出现在众人面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头盔,齐眉勒着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如秋波.那身外穿水墨色袍、此男子礼节上敬意脱下战盔,头里晓见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其实不然,意气风发深藏不露出一丝无畏无惧的将军气度,他跪安行礼在鄂硕和娘亲荷芳兰面前,“起来吧,孩儿,让爹娘瞧瞧几日未见的你是否又长劲了?”稚气脱俗的他站起身来靠近鄂硕和何芳兰,他们伸出苍老布满皱纹的双手轻柔在战争凯旋归来的乳儿,泪水哗然,激动压抑在心底的伤疚和思念一下融进那几滴辛酸的眼泪,回忆湿透了天,眼角决堤了思念,那一抹心疼占据父母子女的心间,眼泪朦胧,搁浅的痛苦,遗弃的漩涡,眼泪泛滥,断绝了思念,残留破碎的心,幽暗把无尽的爱定格无法靠岸的幸福,无知的期盼成了空的落纱,闭上眼拥抱,亲情温馨,“古儿,你回来我们就安心了,可有一件事现危急难以解救!”说完就把所有前几日有关于我的事都一清二楚告知给了古儿,一话转述回肠动心,古儿泪水洗染落下,他上前来到我的床边,转身跟太医千咛万嘱咐道:“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治好我妹妹的病,虽我征战在外多年,连家都回过一次,如今回到家中我心寒交迫望着不省人事的妹妹病榻在床,唉,我一个哥哥不尽到对妹妹的手足之义,真太对不住了妹妹的一片思念惦记之心啊!”他泪水流淌,扑在我冰冷虚寒的身上大哭,不经意间,古儿的手碰掉我的手,垂掉的手袖口露出一支金黄色雕刻花纹的金钏,“咣”的一声响落地,悠远而鸿鸣,回荡不散,余音中销魂断肠,震音传入我耳朵,但奇迹就在不经意之间发生,梦中醉迷,痛苦挣扎,面目表情扭曲,不断摇晃,嘈杂痛心入骨,“宛儿,比翼连理,你在哪,我等你好苦啊!”“不,夫君,我在。。。!”突然惊醒,起身冒汗坐在床上,在旁哀哭依依的众人停歇下急促伤扉的泣涕,上前询问:“宛儿,姐姐,你怎么样了,吓对大家了,以为你。。。!”我脑里空白一片,心跳加速,不知发生了什么,迷茫失魂落魄望着众人,烦乱头微痛,说不出话语解答,在旁观望我的太医转身对众人说道:“我想鄂硕大人的小姐想必受到心惊,烦乱的思绪不能及时释怀,憋在心里久,由于路途长期跋涉不能正常休息,所以入梦沉溺于自我,不如让微臣为小姐开一副药方压压惊,但消除病根还需一段时间的合理安心调养,一定时间内把药喝了,最重要的还是解铃人还需系铃人,话就点到至此,我也不多说了!”说完,就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写,递给了鄂硕,如实把药名告诉,然恭敬抱拳行礼后悄然无息退下,而鄂硕转交药方给下人,泪水未干对众人说:“好了,还是先给小姐好好休息,大家有事就先行告退吧,其余的事叫丫鬟陪在床边伺候,古儿,你还是跟随我和你额娘到大厅小絮,我想和你说一件关系到整个家里的命运的事!”话还未消失,就叹了口气,背手就离开了。众人也随后去忙乎自己的事,留在房里的只剩下巧芸和柳慧,她们帮我更衣就寝,各自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小憩。
转眼,黄昏落幕,红云飘絮,溪水缓缓流淌,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晚饭用膳时间,众丫鬟忙活备好饭菜送进我的房内,而夕阳落日下的美景映照在闺房榭窗下熠熠相映,没胃口的我睡醒坐在床榻呆望着无色娆绕的伤痛情色,遥闻催人泪下的哥与阿玛的谈话,“阿玛,你找我是不是为了姐姐入宫选秀的事而不知如何下手,这事不用你说我心中就知道此事意味什么,但如果拒绝圣上的旨意不去秉公执行,诛灭九族,然送姐姐入宫选秀根本不是阿玛所想,纯粹是个推卸责任的借口,实话说吧,我原来无意路过大厅听到你和额娘窃窃私语中说道这是顾炎武的计谋,献西施为讨圣上欢心,升官封爵,为了个虚名而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分明就是为利益而忘己,阿玛,你想眼看你的义女就这么冷侯寂寞在深宫里吗?”此句正中鄂硕心怀,一语惊醒。但为了家里仕景光明,明日晨曦就是入宫的时日,如不遵守,就会欺君犯上。脸色苦愁的鄂硕无言以对,心里明白明日就会难舍难分,虽不是亲生的骨肉之躯,接触的时日也不长,但宛儿的性情的确温柔善良,惹人喜爱,孝心可鉴,“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但其中的原由想必你也知晓,不过还是顺其自然,要不你先教会你姐姐怎么样学会满族习俗和礼仪,相关的就不用操心,不过按照她的天生赋予的资质,不用几个时辰基本就能掌握,以后进宫我会找人在宛儿身旁多多堤防提醒,以宛儿的才华不一定落选做宫女,我想必成大器,明日清早就教她吧!”说完,碧波破碎,我心里沉落,不想再多想,就闭上双眼安然入睡。
随风潜入夜,微凉的清风倾头人心,翻来覆去的我心里不踏实,不能入睡,痴心绝对,孤枕难眠,奈何水月来相伴,伤神如斯,星空易对,小瞧相思尝来苦,我非常难受,独自一人难以入睡,只有似水般皎洁的月亮与我相伴。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凭蚊子的嗡嗡声都能听出它在什么地方飞。窗外的深谷已是一片漆黑。在峡谷和我之间,暗蓝色的峰峦重重叠叠,布满层层积林,矗立在剩下一抹残暗的茫茫天际。星星开始在苍茫的天空中闪烁,奇怪的是我觉得它们比我们北方的星星要高得多。道路两旁竖立着一块块光溜溜的黑色岩石。雪地里偶尔露出几丛灌木,但它们的枯叶纹丝不动。在这沉沉酣睡的大自然怀抱里,听到三匹困倦的驿马的偶尔嘶声和忽高忽低的铃铛的响声,倒是别有风味的。心茫然,大脑哄哄鸣叫,放平静心,还是睁开眼在漆黑无声中一直等待天明。
清晨朦胧,雾气飘散,醒来,窗外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我心理怦然响起抑扬顿挫的乐声。溪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搓揉半睁的眼,想必昨夜一夜没睡好,就在丫鬟帮整理衣饰的时候,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巧芸俯身上前推开房门,只见弟弟费扬古站在门外,他看上去一脸憔悴,昨夜睡不安稳,疲倦的他走进我房内,沉默许久,开口对我说:“姐姐,虽认识不久,但我很想你能留下来照顾阿玛和额娘,可事实毕竟是事实,和想象的相距太多,既然事不能违,就先教姐姐怎么样行大清礼仪,这对你以后进宫很重要!”说完,当面演示,见到皇上和太后皇后和妃子们,穿朝服、吉服,行大礼,有一肃、一跪、三叩及六肃、三跪、九叩的仪节,戴钿子,以右手扶两把头翅。先端正姿势,慢慢地一直下跌到底,再慢慢起来,恢复立正的姿势。也是要求不弯腰,不低头,两肩平稳,腰板笔直。还有就是走路昂首抬头,轻摇漫步,虽心里满是不甘心,还是默默忍受,来回重复一致动作,最后经过自己的耐心学习,就很快学会。漫不经心的我望着窗外细雨淋洗下的景色,坠落的落叶诉说的总是一种无言的无奈,刺骨的寒风宣泄的总是一种莫名的悲伤,九月寒钻催木叶,十年征戍忆山海,深秋的风刺得我皮肤发痛,可谁又知道最痛的是失落的心,叫嚣的声音,凄厉又绝望,为谁在哀鸣呢?
窗外雨在下,远处深远流传一首挚情忧伤的江南小调:残月皓烟露,掩门深竹斋。水虫鸣曲槛,山鸟下空阶。清镜晓看发,素琴秋寄怀。因知东窗客,日与世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