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响河》柳自鸣

14、第十三章

　　尘封的记忆已经苏醒，正应了那句老话——人人心中都有一直嗜血的野兽，潜伏在看不见的黑暗之处，默默舔舐着利爪，只等你松懈的时候，势不可挡地跑出来撕咬你的良知和理智。
　　我自认是个冷血的人，但记起童年之后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寻求村正的认同，无法想象，如果那时他给了我否定的答案我会变成怎样，不过还好，我是幸运的，我得到了村正近乎承诺的认同。还有，昨天的那个吻……咳，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吧？感觉，真的是很不错啊，虽然有点趁火打劫的感觉……
　　想到村正昨天接吻过后急慌慌的回到内心世界并不准我追上去的样子，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勾起，心情大好。小样，你就趁现在跑吧，反正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天让你逃不了，哇哈哈哈，果然还是斩魄刀好啊，无论如何都跑不掉，最后结果还不是被吃的死死的，不过如果是攻受方位转过来的话，恩，似乎就有点不妙了？
　　汗，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管他呢，只要响村ＣＰ不逆转不就好了。
　　整理好死霸装，我按照惯例去雨乾堂向十三姨“问安”，顺便去瞧瞧海燕，昨天这小子喝醉后，是我吧他送到队舍的。丫的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幸好没有发酒疯，不然我非一脚把他踹到他姥姥家去不可，天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疯子，前世有个疯子当妈已经是大不幸，这辈子可别在让我遇到。
　　自行ＹＹ着一些暴力场景，我进了雨乾堂，正赶上十三姨再跟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说话，而且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
　　那女子一头黑色的长发，眉眼之间流转一点妩媚柔情，看起来是那种会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不用猜了，就是传说中不出意外的话就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志波都的亚美子都。
　　看到这女人，我就忍不住想皱眉，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显然，我之后要干的事是完全与这条古训相违背的，不知道会不会招来某种在传说中很神奇的女人的怨念？啧，算了，不管这些，谁让我答应了白哉那个小鬼呢？就算要拆姻我也决不能手软，反正不是还能在凑搭成一对吗？要居家过日子的话，无论怎么想，都还是跟自己喜欢并且喜欢自己的那个人过最好吧？
　　想着，我走上前去，先向十三姨“问安”，完了怎么说亚美子都也是我们队里的三席，我就跟她也说了两句话，然后不禁感慨，这女人说话都是温婉大方的，难怪会有那么多男人追她，的确是个会让人心动的人。所以说，好女人啊，就要嫁给好男人，而海燕那家伙是小白菜预定了的，属于“名花有主”类型，算不得好男人，由此推论，就是你不能嫁给海燕啊！
　　客套性的说了几句，我问明白了最近没我什么事，就想告辞去看海燕，刚要说，却被十三姨给一句话堵了回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响河君呢！”十三姨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刚刚海燕过来了，他说接受了我请他担任我们队里副队长的事。”
　　海燕答应了？我一愣，但这件事还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原著在脑袋里装着呢，只不过，在这个时间接受，总让人有点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其中有什么内幕一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么说，我们队里很快就要有副队长了？”笑着回应十三姨，我将心中那点不安压下去，“这是件好事啊，我们什么时候给副队长摆宴庆祝一下？”
　　“响河君也这么认为？”十三姨像是很认同我的话，“不过，海燕他说并不想庆祝呢，说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个人啊，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都让人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之前让他当副队的时候也是，老是说还有比他更有资历的人在，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呢，好在他今天终于想通了……”
　　“是啊，还好他今天想……哎？今天？”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是时间不对。没错，海燕昨天醉的那么厉害，今天是绝不会这么早起来跟十三姨说他答应了当副队长的事的，然而十三姨又不可能说谎，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海燕昨天在装醉！也就是说，我昨天和小白菜说的那些话，他全都听见了，那么他会同意担任副队长的事也就很好理解了——当了副队长，空闲时间就会变少，他便可以乘机向朽木家老爷子提出不再继续教导白哉，这样的话，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减少与白哉的接触，二来，他当了我的上司，那我要帮白哉的话也不得不在掂量掂量……我该说么，海燕，果然不愧是有天才之称的人啊，不过，既然是哥哥我认定了的事，挖好了的坑，是天才你也得给我跳下去，你不跳的话，大不了我上手推你一把。
　　血液中有种名为兴奋的东西在复苏，我挑了下眉，海燕啊，落到了哥哥手里，你也就得瑟这几天吧……“队长，海燕大人是刚走么？”
　　“恩，是啊，响河君来的时候他刚刚离开。”
　　“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处理事务了，队长。”
　　“嗯，响河君去忙吧。”
　　告别了十三姨和亚美子都，也顾不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避开巡逻往来的死神再次的来到了——朽木家的后墙……
　　话说我就是跟墙有缘啊，回想上次翻墙的遭遇，ＮＤ，怎一个不堪回首可以形容啊，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一个六席，老翻墙这是什么事啊，不过，还是别想这么多了，正事要紧。
　　隐藏好自己的灵压，一回生二回熟，我动作利落的越过墙沿，顺着记忆沿着一条小径来到小白哉的院子。上一次是晚上来的，也没看太清这院子有什么特别，现在看看……嗯，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找抽的。
　　脚下踩着尚在生长中的小草，尽量不发出声音，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小白哉应该在院里练习剑道才对。果然，我这边刚藏到一处假山后，就听见说话声传来。
　　“少爷，海燕大人来了，家主大人说让您先停止练习，到前厅一趟。”
　　“啊，我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验证了我的想法，同时也说明来这里一趟很有必要。如果让白哉就这么去见海燕的话，他这么聪明，海燕一说什么他很快就会发觉不对，这样一来，就很可能失控。因为无论怎么说，白哉还是个小孩子，他之前面对我时那么冷静多半是孤注一掷的爆发和面对不熟识之人的防备。如果熟了之后让他见我，估计我就能有幸见识那个脾气火爆的辣白菜了……
　　唔，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拦着白哉吧。这么想着的我，小心探出身子，看到白哉跟着一个人往院子外面走，正背对着我。伸手摘下一片草叶，用灵力射出去，打到白哉的背上。白哉脚步顿了一下，还好没有叫出声，回头看向这边时，我向他招了招手。
　　“过来一下。”这是我无声的讯息。
　　“……”白哉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这时他身前那人发觉他没有跟上去，回头道：“少爷？”
　　白哉回过神，十分的镇定，面无表情道：“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练习时衣服都汗湿了，这样出去有失礼数，你先去跟爷爷回复，我换件衣服在去。”
　　“是。”那人应了一声，恭敬的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他一走，白哉立刻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那副警惕的模样，搞的我们这番举动跟个黑手党地下接头似的，“上次你半夜潜进来之后，爷爷就加紧了防备，如果你被抓到了，我可救不了你！”
　　“不会吧？”他这么一说，我也紧张了起来，但来都来了，现在紧张有个Ｐ用，还是先说正事吧，“算了，先不管这个，刚刚那人说海燕来了对吧？”
　　“嗯。”不解我为什么说这个，白哉点头的同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解释，“他每隔几天都会来教我白打，怎么了？有问题吗？”
　　“切，何止有问题啊？”看他面无表情的我就不由自主的来气，“问题大了！”
　　“怎么？”白哉皱眉。
　　“实话告诉你吧。”我把背靠在假山上，双手环胸，看着他，道：“据我估计，他今天来，十有八九好似为了辞职。”
　　“辞职？”
　　“就是以后不教你了。”
　　“你说什么？！”面无表情迅速转为惊怒交加，这速度之快让我嘴角不由一抽，丫的，说变脸就变脸，你当是变戏法呢？
　　“你先别急。”怕他一怒之下冲出去把海燕给剁成燕窝粥（……），我放下手，拍了拍他的肩，等他消化了这个消息，在说：“除了这个消息之外，我还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关于以前的，一个是关于以后的，你先听哪一个？”
　　“……”黑眸中开始酝酿暴风雨，白哉脸色铁青，双唇紧抿。得，小样的要发飙了。
　　“好了，不逗你了。”调节气氛失败，我干脆开门见山，“关于以前的就是，昨天我们在海燕醉了之后说的那些话，海燕八成是听到了。”
　　“……”闻言，白哉唇抿的更紧，好在还能控制情绪。
　　“关于将来的是……”小心措辞，尽量委婉，“海燕他要当我们队里的副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