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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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近有活儿吗？”雷克斯靠在墙边吸着烟，手中电话的另一头不知说着什么。
“什么？”雷克斯忽然直起身子，将嘴边叼着的烟拿掉，一脸惊喜的说道：“五万？！你这小子，没骗我吧？”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雷克斯脸上的表情忽然转笑，眼神中写着狠厉，“谅你也不敢……不，这件事不用别人出场，到时候分你百分之二……”
“不，就百分之二。”
……
“……啧，好吧，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你要懂的不要告诉别人，如果你这么做了……”
“那就这样。”
雷克斯咧开嘴巴，将手机放回兜里，最后半支烟一口吸进，把剩下一点烟蒂仍在脚底踩碾。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邋遢的白色衬衫和大衣，贝雷帽紧紧扣在头上，在阴影下的眼睛里写满恶意。
“金发，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这可很好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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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感觉好点了吗？”几斗站在门外一脸担忧。
“唔……”榆树虚脱的扶着墙，摁下了冲水按钮。刚才就吃了药，现在总算觉得好很多了。
推开门，乔榆树脸颊都凹陷下去，一脸病态，仿佛下一秒就要升天。
“都说了不要吃冰淇淋了……司先生你也是，怎么我一不在你就这么放纵榆树！”几斗扶住榆树，眼刀刷的一下扎在天河司身上。
“哥哥你不懂。”榆树一脸逞强的说到：“冬天吃冰淇淋，才是男人的罗曼蒂克啊！”
“什么罗曼蒂克啊！”几斗瞬间炸毛，如果不是乔榆树现在虚脱的状态，都要将几乎实质化的猫爪拍到他头上了。
“司！你照顾好榆树，我下去再拿点热水过来。”愤怒的几斗连敬称都不用了，把榆树交给立正站好在一边的天河司，气冲冲的出门了。
天河司抱着榆树小小的身体，干笑了几声……
不是他放纵榆树吃冰淇淋，谁能想到这个孩子一转眼就吃了一大口进去啊……不过这次几斗真的是生气了吧，一有关于弟弟的事情几斗就会失去理智，不过真的很可怕……咳咳。
“榆树，你先睡会儿吧，等起来再吃点东西就好了。”天河司将榆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乔榆树虽然拉肚子到脱水，不过他还真没虚弱到那种程度。以前他的体质还不错的，冬天吃冰淇淋顶多会肚子痛，这次为什么会那么严重呢……
思考中的乔榆树干脆忘记了今年他几岁。
天河司见乔榆树乖巧的躺在被子里，松了口气，教育到：“几斗真的很担心你，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
“司，你不觉得，冬天的冰淇淋才叫真正的冰淇淋吗？”乔榆树轻声反问，语气里满是认真。
天河司抽了抽嘴角，这个榆树真的是死不悔改……算了，有几斗在，恐怕榆树再怎么调皮也不会在他哥哥面前貌死做这种事，他看，榆树就是趁着几斗去拉小提琴的时候故意吃的……不过没看好榆树的确有他的责任在内。
天河司叹气，坐在床边一字一顿的回答道：“不·觉·得。”
乔榆树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司，你真的是没有梦想的人啊。”
“这跟梦想没有关系吧……”天河司觉得自从和榆树在一起之后，叹气和黑线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了。
“我去看看几斗为什么还没回来，你先好好躺着，不许乱动。”天河司嘱咐完毕，就出了门。
等到天河司走后，躺在不算温暖的被窝的乔榆树终于哼唧了几声。
从小到大别说拉肚子了，发烧感冒他都没有……哦不，有过一次，那是他体术训练之后热得不行，脱掉大衣趴在雪地里玩的时候。
觉得委屈无比的乔榆树问了系统天河司否定的问题：‘统儿，你不觉得，冬天的冰淇淋才叫真正的冰淇淋吗？’
【系统并未录入。】
‘统儿的回答都很快，你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吗？’乔榆树翻了个身，眨了眨眼看着窗外的雪景。
【系统全程跟踪并记录您的行程哟。】
‘一个系统负责一个人？’
【没错！】
乔榆树眼睛亮了亮，嘴角无意识的翘了起来，‘哦……那你的同事都负责什么样子的模板？’
【基本都是一样的，不过咱们主要在霓虹这边活跃。】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听得懂霓虹语听不懂外国语？’
【没错。】
‘所以我们果然是在动漫里吧……不过我搞不太懂你们的运行套路，你们让我来到这里变成人家的弟弟，你又得到什么？’
【……】系统滋啦滋啦的电流声过去，又没了声音。
乔榆树不介意，只是继续自言自语似的在心底说道：‘感情吗？不过我觉得我并没有情感缺失这种病症……还是人物？可是我又歌呗姐姐，多我一个也不大合适吧。’
‘你们想要的我暂时不明确，不过我会努力加油的。’乔榆树笑着说道：‘不夸奖我吗？’
【……】
‘不过你庆幸是我来吧，如果我大哥来的话……或许会发生更恐怖的事情呢。’乔榆树听着彻底没了声音的系统嘲讽似的一笑，他没有夸大，就他大哥，或许会因为真的想要和弟弟妹妹相处融洽而在这里努力，不过他认为，如果他大哥真的在这个模板里生活，或许会融洽……但是相对的，几斗哥和歌呗姐基本从小就要培养起生存手段了……各种意义上的生存手段吧。
“榆树，我拿水过来了。”几斗推开门，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水壶，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玻璃杯倒了半杯，递给榆树。
乔榆树挣扎坐起来，接过杯子道了谢，抿了一口。
不是很烫，温度比平时热了一些……恩，估计是降过一些温了。
乔榆树把水喝光，总算好了一些。
“谢谢哥哥。”乔榆树把杯子放在一边，“司呢？他去找你了。”
“司先生去拿吃的了。”几斗虽然已经不是非常生气了，但一看到榆树躺在床上的样子又隐隐有些郁闷，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作为哥哥的职责。
“哥哥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吗？”乔榆树透过模糊的纱布，看着几斗皱眉自责的表情问道。
“如果我能更加好好地待在你身边阻止你，或许就不会……”几斗抿着嘴巴，微微垂下眼睛。
“即使我不会怪哥哥？”
“可是榆树你的确是躺在这里啊。”几斗抬头，眼里有些强硬的倔强。
“唔……”乔榆树低头沉吟片刻，抬头说道：“即使哥哥这样做我会伤心？”
“诶……？”几斗愣住了。
“哥哥把责任全部承担下来，即使不是自己的错也要承担。可是哥哥没有难过吗？”
“哥哥难过的时候，我也会难过，开心的时候我也觉得开心，自责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很自责。当别人误解哥哥的时候，我也会因为我自己的错，觉得更加的愧疚。”
“这次的事情，我向哥哥道歉，对不起。”乔榆树认真的看着几斗，“所以哥哥不需要再为我承担这种情绪，不必再为了别人的感受而背负感情，哥哥不是为了自由才到这里的吗？”
“我……”几斗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替别人背负一些东西，替别人承担一些责任，或许其他人会觉得轻松许多。
因为他是哥哥，因为他年龄大一些，所以就要照顾别人。
这是妈妈告诉他的。
可是真的需要这样吗？
如果其他人真的因为自己自以为是所做的事情，觉得愧疚难过呢？
几斗心中产生了动摇。
自由，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呢？
他在内心质问着自己，没有看到放在不远处的心灵之蛋有些颤动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