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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第一章
人都说天界那四天子凌漓,长的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三界有多少美艳女子为他倾倒,争着要嫁给他,但独独可惜的是那双黑墨似的眸子,清清冷冷不起一丝波澜,饶是那千年的冰山,遇着他也要甘拜下风。想那天帝是何许人物,动动个小手指头就能让一座城池灰飞烟灭,但饶是这般威严的天帝,若是遇见他那宝贝四儿子,管你边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一张威严的脸保管会在瞬息之间挂上世间最灿烂的微笑,伸出双手意图熊抱……但往往他人还没靠近半步,那人却早已不见踪影,徒留下淡淡幽香。
再说到那西王母,她年轻时可是一威震四方的女混世魔王,有事没事把三界搅得个底朝天是常有的事,那时人们都说,谁要是娶了她,那谁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因而在当时天界举行婚宴时,赴宴的人们多半是表面上欢欢喜喜,私底下都小心地紧,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安个“毁谤”之罪。不过那时的天后早已敛了性子,温婉贤淑地就仿佛先头那个拔了阎罗王胡子又拆了兜率宫的人是人们那莫须有的空幻想而已。不过,明眼人仔细一想就会明白王母娘娘打的那点小算盘:咱家现在是何身份,母仪天下,何等威仪?你们先头都说哀家闲话来着不是?咱不跟你一般见识,咱明着不来,私底下还不得好好“招呼招呼”你?反正咱有的是时间,嘿嘿嘿……
额,总之以上那些就暂且先表过不提,我们先来看那四位太子爷,四人各有各的特色:大太子凌莨长年征战四方,性情也最是豪爽;二太子凌季生得一双丹凤三角眼,一张脸比女人还要精致,可偏偏最是工于心计,却又往往捉弄人在前,事后被逮着时又总是被收拾得惨不忍睹;三太子凌志,则以爱财吝啬闻名,随身总是带着算盘,看谁不顺眼就劈劈啪啪敲他一笔,但因为其又精于制药,所以这么久以来虽然惹人无数,但也无人胆敢站出来为自己讨个公道。至于那四太子凌漓,我们就不再重复他是如何冷情,如何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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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云端之上,伴着那微微的清风,隐隐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话语中有那么几分笑意,像是在谈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唉我说,那个小小鬼差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竟然妄图参加那母夜叉的寿宴,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哟哟哟,你胆子可真是大啊。不过你这是大惊小怪个什么劲,那梁舒何的脸皮厚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说他的臭名可是早就远扬千里~”
“呵,可不是嘛,那红毛区区一个鬼差,竟然成天跟那些显赫人物称兄道弟,生怕谁不知道他似的,见人就套近乎,真不要脸。”
“你们在聊什么?”
突然间从天而降的一把清冷的声音惊得几人均是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间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只见一棵十人合抱的大洋槐,那粗壮的树干上镌刻着的“漓”字揭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四太子的地头上。
“参见四太子。”虽未见着四太子本人,但从刚刚的声音来源可以得知,那四太子正在树上呢,几个多嘴的仙奴立马恭恭敬敬地俯身下拜。
“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刚刚在谈论的是谁,我就不告诉母后,你们在背后偷偷地给她起外号。”那把声音仍旧是那么平静无波,但就是生生的让人觉出一阵刺骨的寒意。那几个仙奴本就十分害怕这四太子,这时都连声称是。
“回、 回禀四太子,那人叫梁舒何,是、是鬼界区区一小厮,脸皮厚得紧。”
“是啊是啊四太子,王母娘娘差小人等去鬼界送请帖,那梁舒何不过是区区一鬼差,见着我们,就涎着脸挨过来,要我们也给他一张,说是也想参加娘娘的寿宴。”
“对啊对啊,我们才不给他。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他是什么身份,别说是出席寿宴,就是南天门让他踩几脚也嫌脏。”
“啊四太子,您看我们都告诉您了,您可别告诉王母知道啊,不、不然我们一个不小心可就怎么死都不知道,说、说不准还得永生永世堕入畜牲道,永世不得超生!四太子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对对四太子,您看这……四太子,四太子?”
不论这几个仙奴如何呼唤,回应的只有那呼呼的风声。几个仙奴战战兢兢的等了半晌,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往那树顶上看去,只见那茂密的树叶浓浓郁郁的遮了大半片天空,哪里还有四太子的影子?
除去嫦娥的广寒宫,四太子凌漓的府邸该是天界最冷清的地方,简简单单一座小院落,几间小楼阁,除去院外那棵大洋槐和那两座石狮子,再没有其他装饰。而在院内那观阁内,端端正正摆着面览尘镜,整日里映照着尘世间的桩桩件件。那凌漓闲来无事时,总会携一壶淡酒,浅酌几口,飘然度过半日。
此时人间正逢中秋,处处欢声笑语,灯火把天空映照得好似白昼,人们看花灯,猜灯谜,好不热闹。凌漓看着人间的欢乐景象,不知怎的,平日里一向风平浪静的心湖忽然起了一丝波澜,眼睛牢牢盯着镜子中那个玩世不恭的身影,手中的酒壶落了地也不去管,口中法诀轻念,倏忽风起,镜边已然不见人影。
“禀告四太子,酒仙千觞刚刚酿成新酒送与三太子,三太子命我拿一壶来让四太子您先尝尝。四太子您看……”三太子凌志的侍卫拿着一壶酒匆匆赶来,发现观阁中没人,在找遍整个四太子府遍寻无获后,终于慌了神,跌跌撞撞跑出去:“四太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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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位公子,长得真俊啊。”
“是啊,不过他的眼睛,看起来真冷清。”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像他这种的冰山美男。那些甜言蜜语的男人呐,没一个好东西。”
走在节日的大街上,四周是形形色色的花灯,耳畔是人们的纷纷议论,凌漓却全然没有心思,一双墨似的眼睛不断地在人群中找着,心里只有一个刚刚听见不久的名字:梁舒何。
“这位公子,看您这副疲累的样子,要不要进来歇歇,喝杯茶,养养精神?”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袖子,转头一看,只见一名穿着奇怪的男子,脸上堆着奉承的微笑,正殷切地看着自己。
“这位爷,我们茗香楼可是全杭州城、不,是整个中原最好的茶楼,保管让您满意。来,爷小心,我领您上二楼雅座。”那店小二见他久未出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以为他是嫌弃自家茶楼,连忙使出浑身解数,誓将那衣着华贵的冤大头、不,公子哥拉进门。
“茶楼?好,我看看。”凌漓见那小二并无恶意,再加上没头没脑的寻找的确耗费心力,更何况现下也有些渴了,便也随着他拉着自己走进茶楼:照他这么说,这茗香楼该是人间最好的茶楼,只是……不知那梁舒何是否会来?
话说这茗香楼,自打开国皇帝那时便已然在中原小有名气,算来这已是第三代皇朝,茗香楼的规格早已不是当年可比。而现今茗香楼的当家钟凌云在经营计算方面又极有手段,接手不过短短几年,便将茗香楼经营成全中原最大的茶楼,在其它地区也还有不少分号。
不过这茗香楼档次高,服务极佳,自然那里头的东西都不会很便宜,寻常人家只有在门口望着干瞪眼的分,便是那富家子弟,王公贵族,平日里花钱如流水的,若不是的的确确兜里肥得流油,在这茗香楼也得三思而后行。相比这雅调之地,与茗香楼隔街对望,同为钟家产业的醉觞楼,虽是高档酒楼,但在价位上,就明显要亲民得多了。
闲话少说,我们的天界四太子虽是初到人间,但毕竟有事没事地天天都瞅着凡尘俗事打发时间,并不是对人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也知道东西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白拿的道理,可偏偏这趟下界缘于一时兴起,事先并没有准备,眼下正是囊中羞涩。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实践传说中的“吃霸王餐”?可笑,我堂堂天界四太子,怎能做这等辱没人格之事?可是这一桌的糕点,再加上对面酒楼的女儿红,又着实教人胃口大开……
“这位公子好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杭州?”
正在暗自纠结之际,冷不防对面坐下一人,那人语调含笑,隐隐透出一股玩世不恭之感。凌漓直觉得心跳陡然加快,猛地抬起头,却见那人红发红眸,嘴角带笑,不是那令自己失魂落魄的梁舒何又是何人?
“怎么?公子看见我,似乎很惊讶?……嗯?”
“抱歉。”猛然间回过神来,凌漓暗自嘲笑自己的慌乱,却没有松开牢牢抓住梁舒何胳膊的那只手,仍旧单手撑在桌子上站着,低着头,眼睛却是盯着桌上梁舒何面前那碟桂花糕:“我叫凌漓。”光是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的面上便已泛起绯红。
“凌漓?好名字。”那人淡笑着夸赞道,只是眉眼带笑地看着面前的人,自顾自拿起装着女儿红的酒壶,对着壶嘴浅酌几口,却并不礼尚往来地报出自己的名号:“那你便猜猜,我叫什么名字?若是猜对了,我可有东西送你。”
听到他这么说,凌漓的脸更红了,也更加专注地盯着那碟美食,半晌才哑着嗓子回道:“我……梁舒何,你叫梁舒何。”
梁舒何闻言不禁一愣,随后点点头,仰头将本就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面上笑得更是不羁:“不错,那么……”说着,他慢悠悠地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凌漓嘴边,“张嘴,我喂你。”语调中有七分玩笑,三分暧昧。
我这是在做什么?
凌漓暗暗问着自己,只觉得唇边一凉,下意识地张开口,然后口中便是一阵教人喜悦的甜味。这是……桂花糕?下意识地嚼了几下,直至将其咽入腹中,这才回过神来:“失礼了。多谢。”说完,他迅速松开手,并立即坐下,眼睛却仍是没挪地儿。
“呵,无妨。”不知怎的,看着他松开手,梁舒何只觉得心底一阵可惜,不着痕迹地甩甩头,抬手将被凌漓扯皱得衣袖抚平,这才平复些心绪:“凌公子可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
“嗯。”
“那不知凌公子是否介意由在下做东,带凌公子在杭州城好好游玩游玩?”
“不,怎会介意?”你若是顺便能帮我把帐结了,那就更加不会介意了。不过那后半句话只是在心里想想,却并不敢说出来。
“如此甚好。小二,结账,顺便再帮我将这些糕点打包。”
“不,等等。我还……滴水未进……”虽是喝了不少酒,但还是觉得口渴,况且那酒也非“水”,就姑且这么说了。只是,先别走,别那么快就走……
“既然如此……不知凌公子可曾尝过这茗香楼的镇楼之宝?”梁舒何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不过很快便掩去了。不过是不通人事的富家公子,何足挂齿?不过,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
“小二,来一壶你们这的西湖龙井。”
“好咧这位爷,稍等了您咧。”切,红毛鬼,丧门星。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老板竟然会和这种人结为兄弟,老板平日里忙于商务于人情世故不太了解也就罢了,可偏偏对门的小酌小姐也是这样……明明就是个穷鬼,还老是来这种高档地方,还总是尽挑贵的点……根本就付不起帐,老板和小姐竟然也就由着他赊账!还有那小白脸,看他穿得富丽堂皇的,还以为是条肥鱼……要的都是什么?糕点?竟然还要人专门从对面酒楼送上好的女儿红过来?什么玩意,没想到也不是好东西!
那小二的面上显出明显的轻蔑之意,在几乎是用鼻孔上上下下打量着梁舒何身上所穿的黑色粗布短衣后,嘴里嘟嘟囔囔着离开了。
凌漓本是仙家,耳力自然也也异于常人,于是便将小二的抱怨一字不漏地全听了下来,在心里无奈地哀叹一声,面上却早已褪去刚刚的慌乱,回复到千百年来几乎不曾改变过的漠然:“如此,便多谢梁公子了。”
“嗯。”
这家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还是刚刚那副样子可爱多了。这么暗暗地想着,梁舒何拿起面前的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点点头夸赞道:“好甜。茗香楼的糕点可也是杭州一绝,别家虽也有不少糕点,但始终还是比不上这家的。凌公子倒是挺有眼光。”不过这整整一桌,要全部吃下去恐怕会有问题吧?
“梁公子过奖了,在下不过生性喜好甜食。”下凡毕竟是第一次,人间的东西我早就想尝尝了,更何况我本就与凡人不同,只管敞开了肚皮吃便是。
“噢,这还真是有趣。我碰巧也喜爱甜食,只是多吃无益。凡事总有个度。唔,茶来了……怎么只有一碗?”
谈话间小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龙井气哼哼地走了过来,重重地将龙井放到凌漓面前,还溅出了一些:“公子请慢用。”语气极为不善。喝喝喝,喝死你,老板也真是的,明明就有一桌客人要了龙井没喝,把那碗放冷了的端来不就可以了,竟然还亲自泡了一碗……真是气死人了,干嘛不干脆把这俩穷鬼赶出去?
看着那小二再度骂骂咧咧地走下楼,凌漓回过头,却见那梁舒何正神色古怪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问道:“怎么?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不,只是凌公子不是说自己口渴么,现在茶来了,还不趁热快喝?若是放凉了,可就损了龙井的味道了。”
说完,梁舒何伸手在凌漓面前的那碟凤梨酥里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砸巴着嘴,脸上倒是笑得更欢了。
我究竟是为何而私下凡间?
不知怎的突然感到泄气的凌漓再次在心中长叹一声,端起茶盏,也不管是不是还烫着,直接就仰头喝了一大口:好香……不过解决口渴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看样子凌公子酒量极佳,只是茶与酒毕竟不同,更何况好酒也是要慢慢品才有味道,怎能用喝下等酒的方式来喝这西湖龙井?呵,凌公子倒确是渴极了。”嗯?那块玉……说话间,梁舒何看到凌漓的脖子上用细绳套着一块玉,那玉通体翠绿,内有霞光流转,不似凡品。若细看,那玉上还隐隐可见一个“漓”字。
“凌公子不是凡人吧?诶慢点喝。”
听到他这么说,凌漓不禁一惊,猛然被茶呛到,急忙放下茶盏:“梁舒何你……”要说的话被伸到嘴边的手和面前突然放大的脸生生截断,正在惊愕时脸上一凉,只觉冰凉的手指在脸上拂了几下,回来神来时那人已经在位子上端端正正地坐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瞧瞧,都喝到脸上了。”
“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你脖子上的那块玉,可是仙家之物。”
“想不到你一小小鬼差,知道的还不少。”
“多些凌公子夸奖,小的因着职务之便,经常会与各方人士往来,这一来二去的,消息自然灵通。”
“倒也亏你敢说。王母娘娘的寿宴,岂是你这种家伙可以参与?连在门口接引宾客也不配。”
“噢,是吗?”梁舒何倒也不恼,兀自拿起一块杏仁酥:“既然如此,那凌公子又何必为我这下等人私下凡间?嗯,真是美味。”
我说得没错吧,先前看见我时那么慌乱……
“我现在后悔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凌漓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竟然生气了?
梁舒何带着几分错愕看着凌漓下楼,也忘记要挽留,半晌才回过头来,看着这满桌还剩下不少的甜食,一个空空的酒壶,以及那还余下半盏的龙井,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倒真是可惜了……
梁舒何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回味着擦去凌漓嘴角水渍的触感,喃喃自语着:“凌……漓……天界的四太子么?倒真是有趣……我们会再见面的,我的四太子……”
小女子初次写文,还请诸位原谅则个,不足之处,也请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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