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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出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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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辞揉了揉太阳穴,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因为大量的烈酒,脑袋已经开始阵阵发痛。看了身后醉倒的几个土匪头子,舒了一口气。阎辞甩了甩头发,及腰的乌丝平日里都被缠在一起,本算娇好的身材因为要扮演好“阎府大公子”而终日隐在白色锦袍之下。自从为逃难而进入阎府冒充那早已死去的真阎辞之后,她一直以男子的面目示人。那日正是九九重阳,真正的阎辞被匆匆埋入深山中风水尚可的山头,她束起长发穿上白衣,从此世人只知道阎府大公子阎辞长相阴柔,身手凌厉且善于赚钱。
阎辞推开窗子,一股微风吹来,中间夹杂着些许血腥味。想必栢伯一行应该已经将山寨里那些熟睡的喽啰们都手刃了。沉默了近十年的军火库利剑今日再次出锋,便用这土匪洗刃。入夜时,阎辞带了一群军火库的手下装作路过此地的富家送亲队伍,故意落入土匪的手中。阎辞披下长发,穿着轻薄的丝绸白裙,十年以来第一次重归女子模样,被虏去山寨的时候露出一副惊恐的良家女子形象,将计就计给山寨头子陪酒,结果没有一个时辰就喝倒了他们。
“来,美人,继续喝。”满脸刀疤的土匪抬起手,抓住阎辞拖曳在地上的长裙,满身酒气。
阎辞邪魅一笑,蹲下来轻声说道:“大王,您醉了,该睡了。”手从宽袖下伸出,一个手刀劈到那土匪的脖颈上,闷响之后,那人便已倒下。阎辞站起身来,对着窗外模仿喜鹊的叫声唤着。三四声之后,几名身着黑衣的人从土墙上跃下,见到窗边的阎辞,纷纷单膝跪地,其中一人走了出来,正是栢伯:“少爷,他们的手下已经处理完毕。”、
阎辞点了点头:“把这几个绑起来。我们好好问问,是什么人居然敢于我岳父做对。”
天已经黑了,土匪头子常龟忽然感到肩膀上有些刺痛,烈酒让他变得反应迟钝了。常龟微眯着眼,看到虏来的女子此刻正盘坐在对面的虎皮大椅上,白衣拖到了地上,杏目同样微眯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常龟咧开嘴笑着说:“来,美人,我们继续喝。”
“哼。”阎辞轻蔑地笑了。右手撑着脑袋,纤长洁白的手指插在乌黑的头发里,她的身边笔直地站着几个精瘦的黑衣人。阎辞一挥左手,更强烈的刺痛从肩膀传来。常龟骂了一声,转头却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匕首划开了自己的肩膀,匕首已经没入有一寸,暗红粘稠的血液大股涌出。这时,常龟才放眼看去,尽管还在房里,但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从这绑绳的力度来看,对方绝对是惯手,他竟然不能动弹分毫。
“老二老三!”常龟看到被捆在角落里的昏迷的二人喊道。
阎辞笑了一声:“放心,他们等会儿就会醒来。”
阎辞走下了虎皮大椅,手指轻轻点在常龟肩膀的伤口处,手指肚没入伤口慢慢下移:“和你一样,被刀子各处伤口,一点点拉大。”
她的手指移到了伤口的最下端,常龟的光滑的头顶已经有豆大汗珠流下,烈酒虽说麻痹了神经,但这场面还是十分惊人的:“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