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诺你一个今生》曦子21

6、散场，青春年华

　　《我选择，诺你一个今生》
　　Chapter 5 散场，青春年华
　　高一。
　　西祠婂答应幸村在高中两个人暂时不要把男女朋友的关系表现得太明显，毕竟高中是很关键的，不能因为爱情而分散了心思。幸村答应了。在学校里，幸村仍然是那样耀眼的存在，而祠婂仍然是第二的好成绩。其实这样……也是很快乐的对吧？幸村和祠婂不是一个班，所以自然也不是同桌，同学什么的。幸村的同桌是谁，祠婂倒不知道。而祠婂的同桌本来是一个很可爱的短发女生，成绩也不错却莫名其妙地转走了。而现在自己的同桌会是谁。还无从得知。
　　那天。早晨9点40分。已经开始了上午的第二节国语课。突然教室门被拉开了，一个黑发少年冲了进来。顿时，底下一片哗然。同学们个个窃窃私语着，比如“这个男生好帅哦”；比如“这个新生竟然敢第二节课才来”；比如“这个新生竟然完全不问好”……大部分都是贬义的。那个黑发少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而老师看到他，则意味深长地笑笑。
　　“藤本同学，你怎么才来？”老师看到他慢慢站上讲台，故作潇洒地甩甩发上的汗珠。
　　他熟练地接过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道：藤本瞬。藤本瞬啊……这名字为什么那么熟悉呢？藤本，不是历代的音乐家么？难道眼前这个少年，正是藤本家从小送到法国去培养的最具厚望的那个少年？不过，藤本家既然想培养他，又为何在这个年龄段把他送回日本呢。祠婂在笔记本上一遍一遍写着逻辑关系，渐渐就乱了。谁叫自己数学不太好呢。
　　“飞机稍微有点误点。”他的声音很温柔，像幸村的声音，但又有种说不出口的不一样，“不好意思了老师。”
　　瞬粗略地扫望了一下密密麻麻的课桌，终于看到了一个空出的位置。祠婂的旁边。他走下讲台，拉开椅子，把书包放好，对着祠婂微微一笑：“你好新同桌.”
　　“你好.我叫西祠婂.”仅仅是简单的打招呼而已，毕竟她和他不熟。西祠婂除了对幸村精市，对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自己的父母也一样。她不希望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哪怕两个人早已知道。她对幸村，就是那个真实的自己。温柔的，快乐的。即使现在眼前是世界首富的儿女，自己保持的仍然是这样的态度，不会因为对方家世而改变。
　　对方见搭不上话，就没趣地勾勾嘴角，不再与西祠婂说任何一句话。下课以后，祠婂的好朋友德川麻美立即神神秘秘地把祠婂拉到教室外，与她对话起来。
　　“祠婂，你不觉得那个藤本瞬很奇怪么？”麻美的话让祠婂多多少少有些惊愕。一般女生即使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凭他一张脸，也该对他有个好印象。而麻美，作为一个普通女生，照理说应该也有这样的想法……而为什么她会觉得奇怪？
　　“怎么了？你们不都觉得这样的男生很帅，很可靠么？”祠婂倚靠在银灰色的栏杆上，打了个惬意的哈欠，随即思考着麻美下一秒的回答。时间凝聚在空气中，仿佛心跳都已经停留在空气中。麻美的脸色慢慢变了，并不是羞恼，愤怒，悲伤，窘迫……那是无法形容的难看脸色。祠婂好意地拍拍麻美的肩膀，用难得的温柔说着：“怎么了，麻美？”
　　麻美摇摇头，镜片上却瞬间布满了白白的雾气：“其实……藤本瞬他……”
　　“怎么了？”祠婂对下文感到好奇，空气里是浓浓的神秘感，祠婂仍然保持着新鲜的好奇感，而麻美却一副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祠婂急了。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腼腆呢？有事情就应该说，如果没事情，也直说。
　　麻美抚了抚蓝色边框的眼镜，咬了咬下嘴唇，说道：“其实……藤本瞬他说，自己认识你……而且还和你有关系……”
　　关系？！祠婂气愤至极，这个藤本瞬……本来以为他因为是音乐世家所以有点气质，没想到竟然是个乱传播谣言的混蛋！祠婂立即站起身，看着眼前柔弱不堪的麻美，也不禁气愤地说道：“藤本那个混蛋……”
　　麻美听到“混蛋”两个字立即又变了脸色。两条细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明显有些不满。面对这个短发眼睛娘，祠婂也猜不透她想说什么。麻美的话上上下下想一遍倒也奇怪。她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找出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藤本瞬可能是无意间的一句话么？而且自己骂藤本瞬，她却一副心疼样，这是什么回事？
　　于是祠婂拍拍麻美的肩膀说着：“麻美，我说说藤本而已，没必要那么……”
　　“不行！你不能这么说藤本同学的……不行……”麻美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整个人就在那儿颤抖着。
　　祠婂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便笑着说：“你看还有一节课，那节课过后就可以去吃午饭了吧？吃过午饭我帮你把藤本约出来怎么样？”
　　“……谢谢。”麻美没有说怎么样，也没有回答。她的声音此刻如悬空在空气里的呼吸，显得空洞而不带感情。
　　很快上课铃就响了，麻美和祠婂如木头人一般回到了教室，麻木地开始上课。其实上课的时候，祠婂不是那么认真。因为那节课，是她最讨厌的地理课。对于地理，祠婂永远是抱着临时抱佛脚的态度，总是在考试之前才急匆匆地复习起来。于是，她在本子上写着今天中午该怎么让藤本和麻美见面的计划诸如此类的东西。不过即使是写了又能怎么样呢？也许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延伸出的一厢情愿罢了。可能麻美对藤本并不抱有感情也说不一定啊。可能麻美说的是事实也说不一定啊。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了那么多，祠婂立即意识到，感情这东西是有多复杂。
　　下课铃一打，同学们分成明显的两批，一批迈着匆匆的小步或是和伙伴们结伴来到食堂，一批拿着自己包着印花布的便当往操场或是什么适合吃午饭的地方走去。而祠婂恰好就是那吃便当的一批。她心灵如受到了什么召唤，往天台走去。那里，并不是她和幸村约好来的地方。那里，只是她所喜欢的一个地方。天台可以吹到凉爽的风，一抬头就是蓝色的天空，多惬意。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坐在天台长椅上的，正是紫鸢色头发的少年。少年的眼神迷离却有焦点，风轻轻吹起他的发，在这般惬意的午后，哪个少女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位让人心动的少年？没错，幸村精市和西祠婂，就是这么不约而至地来到这里。她没有叫他。只是轻轻地，试着不去发出一点声响，她走向他。只是没想到，还没走进，就被微笑着的幸村发现了。
　　“我早就注意到你来了。”幸村笑着看到祠婂坐在他身边，把两份便当里的一份放到他的手里。
　　“别说什么注意不注意的啦，赶快吃饭啦。”祠婂微笑着享用自己的便当。她没有去注意幸村此刻的表情。也许……是幸福？或是别的什么？反正，肯定是不会让自己担心的表情啦。她听得到风在自己耳边奏起清和的乐章，这里是太熟悉的地方。这里是多么安静，多么温暖。即使没有来过，为什么也像自己的家一般熟悉呢。难道是幸村带给自己的感觉么。
　　幸村精市，我果然离不开过你。
　　幸村，如果身边有你所珍惜的人陪着，哪里都是家，哪里都会熟悉的。很多时候，我们最痛苦或者最难过的时候，我们最需要的仅仅是最珍惜的人的一句鼓励或者一个笑容。如果哪天，你不再是我的朋友。而是对我说“你是我的最珍贵”；而是对我说“你是我的一世界”；而是对我说“你是我的一辈子”……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因为，你是我最珍贵的人啊。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啊。你是我唯一的执着，我愿意对你说一辈子的“非你不可”……除了你，我哪里还有所执着的呢？

　　角落那窗口，闻的到玫瑰花香，被你一说是有些印象。
　　——林宥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