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诺你一个今生》曦子21

3、看到，幸福离去

　　《我选择，诺你一个今生》
　　Chapter 3 看到，幸福离去
　　要上初中了。那一年，西祠婂仍然记得，幸村精市在樱花飞舞的坡道上，向她伸出手，温柔地笑着说：“祠婂，和我一起去立海大附中好吗？”
　　“恩。”祠婂就这么不可原谅地同意了，但是那时的她也许并不知道，她的决定使得她的生命，真正的经历了刻骨铭心。西祠婂的成绩本来不好，但是自从幸村在五年级和她提过要上立海大附中以后，她就不可一世地复习功课，成绩越来越好，才得以进入立海大附中。她……为了幸村，到底付出了多少？不止日日夜夜，还有无数辛酸和心痛。
　　初一。
　　幸村精市果然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在立海大附中是多么耀眼的存在，他是天才，是神之子。他超出同龄人的网球技术，让无数人叹为观止。为了搭上幸村的步伐，祠婂每天晚上都牺牲很多时间去学习。有时候，她太累，让父母不断为她担心。她笑着说“不要紧”，只要是为了幸村，做什么都无所谓。终于，西祠婂没有辜负自己，她考试一定是全校前三，但她更多时候，得的是第三。她不是第二，不是那个紧挨着幸村的人。第二通常都是C班的一个大小姐——桃华月子。
　　桃华月子是个漂亮的女学生，她家里很有钱，自己也是天生丽质。栗色的长卷发，浅绿色的瞳孔再加上修长的身材，一切都似乎是天生安排好的。但是她对西祠婂很不友好。她无数次对祠婂发出警告“你不要再纠缠幸村了”；她无数次对祠婂大吼大叫“你跟幸村什么关系啊”；她无数次对祠婂骂道“你不要脸，勾引幸村的贱女人”……
　　可这时候，幸村不在身边。幸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身边？幸村，我西祠婂不是那么坚强的女生，我也需要你陪伴在我身边……我也需要你偶尔给我一个微笑，说“祠婂，面对困难要努力地面对”；我也需要你偶尔给我一个肩膀，说“祠婂，想哭的时候我会是你的安慰”；我也需要你偶尔给我一个怀抱，说“祠婂，如果难过可以躲在我的怀里”……幸村精市，你真的关心我吗……为什么月子骂我的时候你都不在？幸村，你在哪里。我需要你。我等着你，却只等来一片虚无。
　　初二。
　　那天，是西祠婂的生日。父母说要带她去找家好一点的饭店去吃顿，祠婂拒绝了。“我要和幸村一起过。”祠婂的口气是那么坚定，她觉得幸村，肯定会主动来给她过生日。所以，祠婂就和父母说，她到公园去等幸村。祠婂离开了家，她拿出手机，想拨通幸村的电话。但是……直接说就没有意义了吧？她发了条短信给幸村：幸村，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在‘樱音公园’等你。她等着。祠婂在寒风里等着，她以为幸村会来。手机传来短信回复声，她兴奋地查看回复。上一秒，她以为自己会得到惊喜。而下一秒，她却在不知不觉间泪痕布满脸上。幸村的回复，是这样的：祠婂，我今天有事情，对不起了，改天吧。改天……生日，真的能够改天吗。我西祠婂的生日，是按照幸村精市的心情来定的么。幸村……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的生日的日期？幸村……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从你心里移到了别的地方？祠婂一下子没了力气，她软软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那时候的幸村，已经不见了。她的未来，已经不再会有他的陪伴。她绝望地想让冷风使自己的思绪被整理。可是，风只是冷却了她的泪水，冷却了她的心而已。幸村，你在哪里啊。我要找到你。哪怕走遍全世界，走到生命的尽头，我都要找到你。西祠婂站起身来，她朝幸村家走去，一步一步坚定中是被风吹乱的孤单。
　　西祠婂好不容易来到幸村家门口。她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手机那头传来好听的铃声。西祠婂哭了。那是……自己的歌声啊。那是幸村笑着说“祠婂唱歌最好听了”那一刻，祠婂唱歌的歌声啊。既然幸村没有换铃声，为什么已经忘记了我的生日？
　　“喂。”电话那头是好听的，熟悉的他的声音，“请问是谁？”
　　“我。祠婂。”西祠婂能够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那头有一个女生的声音。那不是幸村的妈妈……那，会是谁呢？她一抬头，看到了两个人的脸。幸村和月子……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一起？
　　月子笑着俯视祠婂，用轻蔑的口气说着：“哎哟，这不是西祠婂同学吗？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在幸村君家里啊？是老师让我来给‘幸村君’送东西的哦~”
　　幸村君？……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叫幸村？这个女人，和幸村不会有关系的不是吗。幸村不是从来不把她挂在嘴边的吗。为什么。幸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她，不是我对吗。祠婂安静地说着：“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祠婂合上手机，终止了和幸村“有头无尾”的对话。
　　这时，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等一下，祠婂。”
　　自己真是不争气……他叫自己祠婂的那一刻，自己的泪水偏偏又掉了下来。下一刻，祠婂不回头地离开了。幸村，你永远……永远是我记忆中的旧人。我不再会等你了。幸村，我西祠婂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回到熟悉的刚来过的公园，她躺在长椅上。不如就这么睡一宿得了。什么都可以忘记的。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再一次滑落，无声无息。自己到底为他哭了多少次？幸村，如果泪水能积成河，那我为你掉落的泪又能积成几条河了呢？西祠婂的心冷了；西祠婂的泪水冷了；西祠婂的感情冷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吧？所以，就不需要牵挂了，对吧？当西祠婂要睡着之际，她突然发现一个戴着围巾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祠婂，会冷吗？”他把围巾接下来，想围在祠婂的脖子上。
　　祠婂一把推开他：“滚！幸村精市！你的心里没有西祠婂了！你只有你的桃华月子……”
　　幸村温暖的双手按住她躁动不安的肩膀，他第一次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他说：“祠婂，对不起……”祠婂觉得那一刻，没有什么能比幸村的怀抱更温暖了。他和她，到底是谁的谁？祠婂想一直依赖在幸村的怀抱里，就这么一直。幸村的怀抱，就是她的天荒地老。幸村……你回来了是吗？以前的那个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是吗？
　　“祠婂，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吗？”幸村认真地，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
　　祠婂点点头：“我以为，你不记得了……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了……”祠婂没有告诉幸村，她以为幸村不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刻，是多么痛苦。当时的她，怀念起幸村的每一句话。怀念幸村的山盟海誓。她认真地回忆着，她记得幸村对她说的每一句珍贵的话，现在这一切，像黑白的默片在脑海里放映。
　　“幸村，你记得吗。你说过‘祠婂，没人陪你的时候，我是你的安慰’；你说过‘祠婂，我们一起去一样的学校吧’；你说过‘祠婂，如果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一定要找我哦’……幸村你没忘记吧。”祠婂把幸村的字字句句都记在心里，甚至已刻在脑海里。
　　幸村把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丝之上，温柔地说着：“恩。我没忘记。我记得你的生日，我记得你每次的成绩，我记得你对我的在乎……我都记得。祠婂，我都记得，我没有忘记过。”
　　祠婂安心了。幸村他，没有忘记过。他都记得，她对他的好。幸村，你……果然还是以前的你吧？

　　我用情付诸流水，爱比不爱可悲，听山盟海誓曾经说的字字都珍贵。
　　——张信哲《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