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不思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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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不思量
封闭的空间，缺氧的信号，不安的骚动。就像置身于一个杀人现场。
而现在杀她的正是小她八岁的少年。
自己的挣扎显得多么的无足轻重，鼻息全部都是他的气味，无意识的睁开眼皮，男孩吻得霸道而沉醉，终究什么都记不住，五感都被控制了一样。吮吸，翻搅，到舔舐，第一次的吻比想象中的要来的好的多，问题是以他们两个的师生关系，这种事情根本不应该发生。
放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那双兽类一样邪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猎物，又黑又亮。梦境跨入现实。
吻技高超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接个吻会怎么样吗？接个吻不会怎么样。美剧里面的那些人不也是随时发情的，还分什么一吻二吻的，玩游戏输了也要接吻，有时候连撞到了也会不小心吻到。这样的吻是比那些不明不白的要来的好的多。只是骆北北是真的怕了男孩的出乎意料胆大妄为，怕他还有什么下一步行动，于是卵足了劲，用右腿踹向后面的门。
『刺啦』一声，门被踹倒了，还好是木制的，也没有用什么多余的金属锁。楚楚洛愣在原地。
「你这家伙，我可是你老师耶，你这样对我。」不对，在这种气氛下自己还红着脸喘着气说这种话，反倒像欲迎还拒？
周围的营业员纷纷围了过来。
「看什么看，全记他账上。」狠狠的抹抹嘴，提起包快步的穿过人群。
之后回想起来，触发那件事的种种的契机。作为一个普通至极的高中老师，对即成的事实也无法采取什么时空倒流的手段，就只能够发发牢骚咯。荒唐的春梦也结束了，这几天完全都没有看到楚楚洛，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打他电话他不接，发他短信他不回。甚至父母都来找过他几次。她作为一个有理性的成年女子早就不计较他了啊，况且他桃花事那么多，怎么可能把这区区一吻如此放在心上，真不知道他在任性什么。啊——难道他认为自己很丑，和自己接吻是件很恶心的事情，见到自己就想吐了还是怎么的。
从来都只看见他的坏，从来都没有想去试图了解他。
九月的天，闷热异常。没什么降暑工具，空调吹了反倒让人头疼。身旁的一切都像达利的油画似的变形扭曲，有人软化了时间，脚下坚实的教室地板化作了柔软的丝绒毡毯，人只是浮在上面的一样的，梦境般得失重。
「阿拉伯？」
「石油。」
「泰国？」
「橡胶。」
「美国？」
「玉米大豆棉花。」
「巴西？」
「咖啡甘蔗柑橘。」
「印度？」
「印度神油。」
「……」
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突然教室里寂静无声。抬头看看六班的学生，个个露出了惊讶或不解的神色。
放学的时候还被自己班的学生围着「骆老师你太牛了，你是我的偶像，你居然在六班那群乖乖牌面前说印度神油。」
「这只是一次失误好不好。」
「神游太虚不小心说错的吧！老师，你真是淫性难改。」
骆北北一愣，不过天气闷了点。自己有这么不在状态吗？
「干脆以后我们叫你神油姐算了，神油姐，什么时候进货啊，让兄弟们爽爽。」
「你再说我就打你。文艺节准备好了吗？」
「嗨，包在我们身上，老师，你只管上台捧奖状就是。」
进行得很顺利，世界上好像没有多过他。
骆北北看过彩排，热舞，话剧，舞台剧，相声和乐队表演什么的，图个热闹。虽然用心准备了，但对看节目这种事情还是提不起劲。
以至于文艺节当天，自己也就忙点台前幕后，那五光十色的灯一打，任孩子们尽情的装逼去吧。
教师的位置比较靠前，她嫌音响太大，往后坐了好几排，坐在学生堆里面。
「北北。」突然有人从后面拍她。那个人穿着一身做义工的衣服，下面是读大学时发的夏季校服裤改短了一下，帽檐压得低低的，只看见吸着果汁的樱桃小嘴和披散下来的黑玉一般的长发。
「江密！你怎么在这里？」江密是个出色的音乐制作人，她在音乐方面天赋异凛，创作出过不少优秀经典的曲目。凡是她包装过的明星都是于实力与相貌于一身，声势如日中天的巨星。只是她为人神秘低调，行踪不定的。她会出现在这里，骆北北着实吓了一跳。
「嘘！」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们很一般嘞，你不会是指望到这些耍猴戏的人中来挖角吧？」骆北北放低了说话分贝。
江密无所谓的吸了一口果汁「不是，我只是来陪你的。」
骆北北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的「你有工作怎么可以不做？」
「管工作去死。」江密聊撇的说。
也罢，她就是个任性的公主，在外面『傲』在里面『娇』的也不怕人格分裂。
看第二遍的感觉反倒更糟了，那个跳舞真的不咋地，要尺度没尺度，要露点没露点。（你……(#‵′)凸）那个话剧真无聊，就算是男扮女装再来个玛丽苏也完全没看点好不好，看那白雪公主肥的。那个相声真糟糕，大兵在哪里咆哮发嗲做性高潮状(#‵′)凸，奇志当他在那里揩鼻涕呢。
最后轮到自己班，甭看了，俞伯牙就算在上面用话筒捶胸摔吉他，也别指望她这个钟子期当托了。
全场的灯都灭了，江密也把喝了一半的果汁放下。
骆北北翻了个白眼，有必要这么声势浩大吗。
只是突然，骆北北眼睛清明起来，不说话了。聚光灯都向舞台中央投去。少年背着一把吉他坐在椅子上，裁剪得体的黑色礼服，长长的黑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倾泻而下。他用右手拍拍麦霸，好像是在调试话筒音。
前奏响起来的时候，骆北北连呼吸都不会了。所有的感官都聚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少年对她的影响会到如此地步，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心跳没有来的失速。
他睁开了那双兽类一样灼亮的电眼，直视正前方。骆北北甚至有了他在看着她唱的错觉。他的嘴唇开合，每唱一句都仿佛从喉头滑过般得圆润低沉，配上那莫测的笑容和邪魅的气质，竟令骆北北感到一种莫名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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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you
Say we together baby,you and me
I can only give my life
And show you all I am
In the breath I breathe
I will promise you my heart
And give you all your need
If you take some time
If you tell me you don't need me any more
That our love won't last forever, no...
I will ask you for a chance to try again
To make our love a little better, woo... oh...
I love you
Say we together baby, say we together
I need you
I need you forever baby,you and me
You sayyou hardly know
Exactly who I am so hard to understand, woo...
I am in right from the start
Of the way I've felt inside, if you read my mind
If you tell me you don't need me any more
That our love won't last forever, no...
I will ask you for a chance to try again
To make our love a little better, woo... oh
I love you
Say we together baby, say we together
I need you
I need you forever baby,you and me
Remember when you used to hold me
Remember when you made me cry
You said you loved me
Oh,you dear
Yes,you did
I love you
Say we together baby, say we together
I need you
I need you forever baby,you and me
——————————————————————————————————————————————————————————————————————————————我爱你
亲爱的说我们会在一起只有我和你
我能给予的只有我的生命
以此向你表白我对你无尽的爱
在我的气息中
向你承诺我的心意
给予你要的全部
如果你带走一些时光
如果你说不再需要我
我们的爱将不再延续
不我们可不可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让我们的爱渐渐回温
我爱你
亲爱的说我们会在一起说我们会在一起
我需要你
我不能失去你我和你
你说你不能了解
就像我不懂得任何人
如果你能读懂我的心
那么你会明白从开始到现在我始终在合适的位置已经深陷其中
如果你告诉我你不再需要我
我们的爱将不再延续
不我们可不可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让我们的爱渐渐回温
我爱你
亲爱的说我们会在一起说我们会在一起
我需要你
我不能失去你我和你
记得当你拥抱我的时候
记得当你使我落泪的时候
你说过我爱你
是的你说过
是的你说过
我爱你
亲爱的说我们会在一起说我们会在一起
我需要你
我不能没有你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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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漂亮的收尾之后，得到了相当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当然，骆北北是不会捧场的，被打动了的话也只是呆做在那里，神都回不过来了。
「各位，谢谢支持，我是Roller coaster的吉他手兼主唱，来自一年七班的楚楚洛。下面允许我介绍我们BAND中的其他成员，吉他手林月，贝司手宋雨桥，键盘杜若，和架子鼓刘玄。刚才只是个小小的开场，下面认真上咯，大家也要热血沸腾起来。」
演唱的感觉很好，伴奏很有气势，楚楚洛的表现也非常好。
连骆北北和江密这种性子冷的人都被感染了。
结束的时候，江密找到过楚楚洛。和他提了一点什么，应该是没谈成的样子。江密面无表情的走出来，不过骆北北看得出她很惋惜。
「喂！臭小子而已，有必要吗。」
江密这才抬起头来看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正式的口吻说「你觉得呢？以他的唱功和舞台表现力会比任何一个明星有差吗？」
「……」骆北北闭嘴不说话了，楚楚洛比她所有看过的明星都有过而无不及，而且看他那长相，如果她是江密被遭到拒绝也会痛心不已。
「最主要的是他唱I love you的那种专注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他是真的在用灵魂唱歌，那首歌就是他情感的一部分。
骆北北以为歌好听就是好听，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来评断。
江密又看了她一眼，叹气道「他唱歌的时候一直都在看一个方向，这首歌只是唱给一个人听的。」
江密走后，骆北北又愣了愣神，不会吧？他会只唱给一个人听？一定是他太具有吸引力了，无论在谁的眼里都会觉得是在专注着他，而且歌手不看一个方向往哪看，摇头晃脑的像什么话啊！
文艺节就这样结束了，少年也回来了，自己也没什么挂念的了，只是获了大奖的人拿钱潇洒去了，还要留她下来收拾烂摊子，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走到舞台上的时候，黑漆漆的却站着个人影，惊得她马上屏住了呼吸。
月光斜斜的从窗子里泻进来，告诉她，那个在拆了所有装潢和彩色海报的、空旷的舞台上，唯一孤身坐在大型废弃箱上的，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年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不思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