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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 ...

  •   “安飞哥跟你说他去那里出差?”一家人都怪异的盯着她看。
      “不出差他去那里做什么?”她考试的时候,他好像也挺忙的。
      “你们的沟通能力,会不会太差了点?”
      “他去那里做什么?”
      “考试啊!和你一样,考公务员。”何妈妈不明白考了两天,女儿咋就不明白安飞究竟在那里做什么。
      “本来是他会去火车站接你的,可是火车早到了,而飞机晚点了,我们原先以为给你的惊喜,到最后变成了安飞哥的惊慌。那天我们家的电话被他打爆了,你不知道,你的电话打不通,他就从下午就在考场周边的旅店宾馆一家一家的问,每十分钟给我们家打一个电话,我们是守在电话机旁一步也不敢离开,我还从没这么紧张过。”
      “你这死孩子打电话回来,又不说清楚倒底在哪里,到半夜我们才接到他找到你的电话。可把人家给累的。”何妈妈特别的可怜赵安飞。
      “我这么大人,难道还会丢啊?找不到,就第二天去考场找啊。”何处被他们说得有些窘,更让她面红耳赤的是她不知道,他那样的努力在找她。
      她知道老妹跟老妈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她比她们更清楚那天的情形,她对自己的别扭,突然就痛恨了起来。
      “他为什么也考公务员啊?”他在律师这行里,做的很好啊,收入那么高。
      “嘿嘿,我帮他报的名哦。”何方不知死活的说,“给你报了地方基层法院,给他报了中级法院,本来想报高院的,可是得等国家公务员开考啊,没办法,只能屈就安飞哥啊。”
      何处眯着眼瞧着何方的得意。
      “你帮他报中院?”
      “是啊,不过听说中院的工资也不高啊。但是以后他就可以提拔你了。”何方觉得她很为老姐着想。
      何处一掌劈了过去。
      她要爬到赵安飞头上的希望破灭了。
      “何方,你死定了,你居然帮他瞒我这么久,还数奥冠军,你还让他有机会爬到我头上欺压我……,你完蛋了。”
      “啊,妈……,我,我在帮你啊,凭你的能力的话,哪年哪月才会被提携啊……,啊……,啊……。”
      “我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劈死。”
      赵安飞真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将她送到了考场,他是怎样赶回宾馆然后又怎样赶去他自己的考场的?都不会担心会迟到吗?在所有人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的第一场,他还提前出场,跑到她的考场等她,他真的有那么的厉害吗?还是他根本就是玩票般的打算试试就算啊?
      但是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她那个时候还在跟他说,若他找不到那个问题,他们便再也走不下去了。
      他跟她说他很累,她现在才最深刻的体会到。
      某天,何处遇到了久未见面的尹梅,尹梅笑得一脸的开朗。
      “我复婚了。”尹梅高兴的告诉何处。
      何处也高兴,她曾经只想过如何帮尹梅拉住那段快断掉的婚姻,却忽略了离婚后,仍然可以复婚的可能,反正,她虽然尽过力,但眼光仍是不长远。
      “最可惜的是,因为我们的不珍惜,让他母亲的病情加重,最后还是去世了。”她们还是从那次情感危机中受到了大的教训。
      “很多的事情,都是综合因素造成的,不能只归责于某一件事上。”何处劝道。
      “嗯,所以我们现在更加的包容与珍惜,两个人能长久的在一块,不能只顾自己看到听到或者感受到的,我们现在都会更多的从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发现有很多事是我们自己偏激了。”尹梅不像何处第一次见到的尹梅了。
      何处想到了“暗”说的,要两个人长久的在一块,除了要很多很多的缘份,还需要不放弃的坚持。
      “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对的,更何况是猜的。”尹梅说。
      尹梅的话,正说到了何处的心坎上,像是一句话引爆了所有的思绪,很多原来卡在某处不动的想法,又转活了,何处想,她要等,等赵安飞回来。
      晚上打开久未开启的博客时,发现那天在办公室里本来想删除的日志一篇也没有少,点击率因为她的停写而增长得速度变慢了很多,何处重新来浏览那些留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没了那天那么悲伤的心情,反而觉得有些有趣,不止“暗”在帮她回击那些出言不逊或者故意歪曲理解的人,帮她说话的人也挺多的。
      噙着笑意看着那些或长或短各式各样的留言,何处不明白,明明是她的事情,这些人为什么会那么辩驳的那么激烈,不管是真是假,关他们什么事呢?
      关掉博客,她开始关注于公务员考试的动态,她的成绩出来了,可是分数线还未划定,低得不能再低的英语成绩,让何处无可奈何中又想放声大笑,想起考场上居然会有人照本全抄,估计分数也不会比她高到那里去。从何方那里拗到了赵安飞的身份证复印件,何处输入了他的身份证号码,进行查询。
      “啊!”何处不敢捶电脑,便一拳捶到了桌子上。
      “那家伙总分居然有八十多分,有没有搞错。”苦着一张脸,实在是嫉妒他那接近九十分的分数,想想自己,才六十多分,还整整学了一个月,差距居然这么大,何处突然对自己就完全丧失了信心。
      何方摇着脑袋叹息,“这个就叫做差距啊。”
      “不怕不怕,说不定中院的竞争太大,他说不定会被刷下来。”
      “老姐,你越来越恶毒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女人嫉妒起来,也不分对象啊。
      查完了赵安飞的成绩,就有某人在QQ上敲她了。
      “何处,成绩出来了。”赵安飞发来的信息显示道。
      “知道了。”
      “你的成绩呢?”他没有她的身份证号,查询不了她的。
      “不知道。”
      “不知道?叫何方来跟我说话。”
      “别想。”
      对方没有作声了,何处撇唇笑了起来。
      何方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直在等着赵安飞动静的何处没怎么注意,真到何方报了一个非常敏感的数字后,何处才突然的从电脑前跳了开来。
      “你这个叛徒,我揍你。”何处又开始追逐着何方,从卧室到客顶再到父母的房间,最后直到洗手间的门“砰”的被何方关上,追逐才停止,只剩下何处的咆哮。
      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何处兴奋了好一阵子,她所报名的职位竞争太少了,因此她顺利的进入了复试,而赵安飞以第一名的成绩也进入了复试。
      “什么狗屎运啊!三个计划名额,居然只有十个人报名,笔试的作用竟然是只淘汰最后一名,你也太好运了吧。”何方嗟叹着,“别得意啊,接下来的面试,是三进一,估计难啊。”
      面试其实竞争起来,会比笔试更激烈,特别是若有某种不良因素在内的话。
      “面试安飞哥会回来吧?”何方问。
      “应该会吧,面试不需要再去省城了,就在本市举行。”
      “有他在,你才有希望啊!。”
      一只拖鞋扔向了何方。
      何处的画在水云处标了价,不知道是不是秦琴太给她面子了,标价也不算低,从完工正式标价那一日起,何处便天天跑水云处看是否有人会对她的画作感兴趣。
      “没有。”秦琴其实有些怕她来了,因为她实在不忍心再打击她了。
      “何处啊,既然画的是赵安飞,就别标价了,像我表哥给你的那幅画一样,意义非凡啊。”秦琴劝着她。
      “不是赵安飞,我都说不是他了,所以当然要卖啊,如果真能卖得出去的话,我以后便可以兼职了。”
      秦天祥也就在这时候进到了店内,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何处,能跟我谈一下吧?”秦天祥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完全没了何处已经习惯了的灿烂,这样的秦天祥,突然就让何处心里一沉,对他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就是店外的人行道旁,两个相对而立。
      前一段的时候何处便发觉得秦天祥的古怪,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几次出现在他的脸上,看来他准备在今天把那些还未考虑好的事件摊开来说了。
      会是什么呢?不是何处多想,而是她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打心眼里的担心害怕,上次在茶座的时候,她也害怕他说出一些让她难以反应的话,但今天比上次要好,她想,他不会选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些什么。
      “是何方。”秦天祥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焦虑。
      何方?何处惊讶的微微的歪着脑袋。
      “这件事,怎么说呢?”秦天祥挠着后脑勺,脸上越来越窘迫。
      “我跟何方在交往,可是最近出了些问题。”
      何处保持着惊讶表情的听他继续说。
      “在再次见到你以前不久,我才决定追求她,她是我的校友,比我矮两届,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的某一次,她看了我的画,说我画中的小女孩长的像她姐姐小时候。”
      何处继续惊讶,她第一次拿那个非卖品给何方看的时候,何方说像,可是她以为她只是在敷衍她。
      “而想要追求她,便是在见到你前不久,她进入了我所工作的医院,我发现了她别扭的情绪,本来以为我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惹到她对我的意见颇多,工作方面也总和我对着干,后来经人点拔,我才知道她其实是喜欢我的,而她的表达方式之所以如此的怪异,我想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
      何处瞪大眼睛,这怎么关她什么事了?她从来不干涉何方的感情生活。
      “她一直在猜测着我们之间可能有些什么。”秦天祥更窘了。
      “哎呀!”何处垮下肩,“这很好办啊,你表明心意就可以了啊。”
      “如果事情能说得很清楚的话,情侣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猜忌了。”秦天祥拧着眉,何处看他这副模样也着实佩服何方也有这能耐。
      “她最近似乎对另外一个人比较有好感。”这便是困扰着他的问题。
      “不可能!”何处很坚定的说。不过,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何方那家伙比她更能藏事,眼前这哥们就被她藏得很好。
      “他是听她科室内的护士透露的,何方经常在给一个人打电话说一些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向对方汇报一些生活琐事。”一听她们这样说,秦天祥的心便凉了一截,如果每天都打电话汇报行踪及生活琐事的话,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到了不一般的地步了,这也让秦天祥再也沉默不了了。
      这个何处倒是从没有注意过,不过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拍了拍秦天祥的肩,很仗义的说道:“就看在那幅上千块的画的份上,这事我帮你了。”
      秦天祥失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接下来的诚实,便让何处有些后悔她的应承了。
      “那幅画之所以会送你,是因为我想不管你挑哪一幅,都可以挂在何方家的墙上,而之所以一定要把非卖品送给你,是因为我想把那幅画做一个处理,如果卖给别人的话,那明明是我儿时的作品,在画作技术上,实在是难以达到别人所出的价格的那种高度,而且那幅画的意义才是画作最重要的生命,因此让它给你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这家伙小的时候那么的别扭,长大了却坦诚的让人受不了,不过既然这么坦诚,为什么还会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对她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感,害她自作多情那么久。
      “不管怎么样,若你做我妹夫的话,我还是挺得意的,以后水云处就归我混了。再说,我的反击战也可以开始了。”现在她也要开始出卖何方了。
      秦天祥又露出了他的灿烂笑容来,将手伸向何处,来一个达成共识的握手。
      何处抬起了手,准备回握,然而,手却被另一只手给拉扯住了,何处一转身,赵安飞的脸便闯入了她的视线。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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