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灭绝重生后》卿若

21、第二十一章

　　不过几日，武林中人人得知峨眉掌门人大败明教左使杨逍。
　　有些人拍手称快，有些人讽刺杨逍还不如一个女人，亦有人倒戈明教反骂方菲的，只这些现在是怎么也进不了方菲的耳朵。
　　此时她正在方评的家里调养身体，颓废的靠在床廊上，一张俏脸苍白憔悴，双眼紧闭，只能看到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在轻轻颤动，看得方评连温和的笑容都消落下去。
　　“好端端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是那明教左使伤了你？”
　　方菲摇了摇头，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要是来真的，他连还手的可能都没有。”
　　“我知道你好强，但也别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方评正叹气，被方菲瞪了一眼才讪讪住了口。
　　方菲气恼，说实话都没人性，但于不知情者而言她突然多出来几十年的功力说出去又有谁信呢！？
　　一时方菲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自从一些熟悉又陌生的人或事出现，她都不敢把这一世当成原来的人生，看人看物都是从头认识，只比以前熟悉的快些而已，到也没什么差。
　　对一些人多了防范之心，许多心结又看开了，自己做错的事能从头再来，其实方菲觉得，这样挺好的。
　　看着方评担忧的模样，言语间透着对她浓浓的关心，能在看到阔别几十年的家人真的值了。
　　方评见她欲言又止，等了半响也没个话，终是忍不住说道：“有什么事难道还不能说给我听吗，我的脾性你还不知道，岂会告诉第三人。”
　　“我当然知道。”方菲急急回道，深怕方评误会，看他叫真的眼神连忙错开不敢再看。
　　“既然不好说，那你把能说的说给我听，不能说的你藏在肚子里就好。”
　　听闻方评此言，方菲心里长长舒了口气，便把她习得两门内功的事，真气相冲等详细的都说清楚了，不过她并没有交代九阴真经从何而来，当初答应了师傅，那么不论是面对谁她也要守口如瓶，虽然她说一半留一半，不过以方评的聪敏才智也能猜到些许，但那就不在方菲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疑点方评自是每一个都察觉到了，但每一个都猜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方评知道方菲有顾虑也就不愿多想，只针对方菲说的几件事琢磨。
　　“以身体作为容器，均衡九阴九阳两门内功，倒也说得过去。”方评略总结了下语言，继续说道：“不过，自古男子为阳，女子为阴，你原就是阴性体质，阴强阳弱倒也正常，不过这样一来，平衡却是没有了。”
　　“我也原有这样的想法，九阴真经与我相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我却控制不住它，所以才起了运太极的心思。”
　　方评没有接话，只皱眉思索，方菲也不打扰他，闭眼歇了会儿突而听到方评说话：“要我说，这两个方向应该都没错，但过程都十分麻烦。”
　　方菲来了兴趣，便催促他快说。
　　方评无奈，说道：“先说你平衡内功，论太极，论阴阳，这天下间只怕无人能出武当张真人，武当武学自以刚柔并济出世，你真要走这条道，只怕得多找张真人指点，这是其一。其二，你峨眉九阳原不是全本，这点上十分拖累你，但也不是没可能寻到全本，不过我觉得这条可行性不高。”
　　方菲的脸色变了几变，这会儿她想起了张无忌，当初他身中寒毒，张真人为救治他愿意把武当九阳交出来给他们峨眉少林两派以换取九阳真经全本，只可惜被遭到拒绝，原以为他就这样死了，多年后他却习得九阳真经全本归来，不止治了伤，还武功高强，好些青年才俊都比不得，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她不服气：“为什么可行性不高。”
　　方评看她一眼，摇头：“你会去求人！？”
　　自然不会。
　　方菲心高气傲，哪怕是再难再苦的事也是自己硬扛着走过来，绝不轻易求人。
　　方菲缓了缓，让方评接着说。
　　“再说阴强阳弱，其实我最赞成这个，一旦你能自我控制体内的真气，即使是全部九阴真气储进丹田内又有何妨，完全伤不了你，太极图虽是阴阳各半运转，但不是不能大小分，只要能仔细把握精准些，对你自身的实力反而是一种提高。”
　　方评讲完，起身到了杯茶润口，又递了杯给方菲，方菲无意识的接了，只想着方评的话。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听到方评喝茶的声音，半响后，方菲考虑再三，觉得方评说的也不错，原先只有峨嵋九阳真气的时，她若想控制轻而易举，然而习得两门内功后却自主脱离她的掌控，如果她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控制两门真气，即使是寻了九阳全本来又如何，两门真气各自壮大，更不能被她掌控，有害而无益。
　　“当然，废了一门内功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方评说的此，自也有几分期望方菲选择它。
　　方菲一笑，摇了摇头，告诉方评她愿意冒险。
　　方评听了又是失望又是高兴。
　　“你既然希望我不用冒险，为何不先说？”
　　方菲疑惑，却听得方评苦笑道：“我自希望你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可这世道岂是能平静过日子的，想要活下去不光要有脑子，还得有实力，你做了掌门也有几年了，应当比我清楚，江湖中人最看中功夫，我怎会愿意见你落得被别人诟病，被别人欺负。”
　　鼻子突而有些酸涩，方菲使劲眨了眨眼睛，以免模糊了。
　　一股暖风吹散了纱帐，刚刚挡住了方菲的脸，方评喝着茶，也不见方菲把纱帐撩开，逐准备亲自撩开，手刚伸了过去，方菲已经自己动手把纱帐绑了，脸上平静不见异样。
　　方评接着喝茶，却掩不了宠溺的神色。
　　没等方菲多沉浸几分，方评问她：“你峨眉九阳修炼多年，应是十分浑厚才是，怎么还比不得仅仅修炼一年多的九阴真经？”
　　“我也不知，可能九阴真经原就适合女子修炼，又是天下第一武林秘籍，谁说的准呢！我也纳闷呢！”
　　自从她死了又活，对这些事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九阴真气就像一夜间迅速增长到能与她几十年内力相比，她原就对此不喜反忧，迄今同杨逍比武之后突而真气肆意，经脉脏腑受损不说，内力也去了大半，唯独这点她还庆幸了一阵。
　　但要说消失了也不见得，因为九阴九阳内力依然按照原比例存在，不过是比以前更精纯了些。
　　经脉脏腑还可以慢慢修养，如果养好了，静脉扩张对她也是件好事，如没养好，成了旧疾，只怕得拖累她一辈子了。
　　方菲躺回床上，闭眼休息。
　　现今想这些也没有用，只得慢慢来。
　　方评给她捏好被子，放下纱帐，轻声退了出去，只站在门口透过纱帐多看了方菲几眼，才关门而去。

　　于方菲来说，另一件好事就是借伤多住几个月。
　　方评每次数落她，让她多顾忌着峨眉派些，就见她叫唤内伤又疼了，也不知是真的伤没好，还是……
　　虽如此，方评也不大想撵她回去，一个人孤单惯了，但也想多过几日家人陪伴的日子。

　　方菲身上的伤全是她两兄妹自学自医的，靠着黄药师留下的医学，两人这几个月可学了不少，知识的丰富，连带两人的气质也稍稍有了些变化，却没一人发觉。
　　两个当事人是不自知，方菲的几个弟子天天相处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直到半年后被金毛狮王谢逊闯入而引来的杨逍看见。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