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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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秦大哥，那日你不辞而别，真的让我担心死了。”柳紫凡道。
秦真淡淡道：“让你挂心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柳紫凡显然觉得秦真这句话显得有点生疏。
陈醉涵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这两个人聊天，眼睛还眨啊眨的，甚是可爱。
柳紫凡道：“对了，大哥你为何来此处？”
秦真道：“自是为了那把‘烟雨宝剑’而来。”
柳紫凡挑眉：“哦？在紫凡的映像中，秦大哥不是会为这种东西而与人争斗的人。”
秦真淡淡道：“什么争不争，收人钱财，受人之托罢了。”
柳紫凡更是觉得有趣了，嘴角上扬，道：“但是，紫凡也不觉得秦大哥你是会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人啊！”
秦真瞥了柳紫凡一眼，这一眼落在了陈醉涵的眼里，陈醉涵暗道：这秦真还真不一般呢，敢这么对我家的紫凡。
秦真道：“当生活变得暗无天日时，做什么，自然都是一样的了。”
柳紫凡愣了一会，才慢慢道：“大哥，你还是没变。”
秦真看着柳紫凡的眼睛，凝神道：“有很多事都变了，但是有些事是变不了的。”
柳紫凡避开秦真的目光，转向陈醉涵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走吧。”
陈醉涵愣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柳紫凡会有这种反应，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道：“可是你还没吃什么呢。”
柳紫凡道：“没胃口。”
可是，紫凡不吃饭等一下就没力气赶路了。
陈醉涵眼睛一转，有了！
陈醉涵嘴巴一扁，眼泪汪汪道：“是不是醉涵又做错什么了？惹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没胃口？”
柳紫凡一看，陈醉涵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还撅着个小嘴，拧着个眉头，泪眼婆娑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心头不自觉的一热，赶紧上前道：“不是不是！紫凡只是。。。只是。。。”又看了一眼秦真，道：“只是看见秦大哥这么消沉，我有点难受。”
然后立马回到桌子旁边，吃起菜来。
陈醉涵虽然这次“计划”成功，但是当他听得到“看见秦大哥这么消沉，我很难过。”这句话时，心里不知怎么的，也有点难过。
秦真看着柳紫凡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道：“虽说有些事没改变，但是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它了。”
柳紫凡抬头看着秦真，一言不发。
陈醉涵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柳紫凡来叫陈醉涵时，他才从发呆中惊醒：“啊！什么？！”
柳紫凡睥了一眼陈醉涵道：“你再发什么呆？”
陈醉涵突然眉头一扬，一把抱住柳紫凡道：“怎么了嘛？紫凡啊，我们还没成亲，你就要管我在想什么了啊！”
柳紫凡赶紧一把推开他，连忙看了看秦真的表情，那个人过然是目瞪口呆，不久后便是苦笑。
柳紫凡立刻意识到秦真误会了，马上解释道：“秦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必解释，我没误会什么。”秦真淡淡道。
这时，陈醉涵突然一把拉着柳紫凡道：“紫凡，以后我们成亲的时候，要记得也把秦大哥也请来。”
柳紫凡真是惊了又惊，本来刚刚的事还没解释清楚，他又闹了一出，成亲？！
柳紫凡真的有点受不了了，便一把甩开陈醉涵，冷冷道：“柳紫凡并没有龙阳之癖，所以在此再次跟陈公子说明一声，我，柳紫凡只可能喜欢女人，而不是男子。而陈公子你，紫凡很清楚，是男人。所以，紫凡不论如何是不可能和陈公子有什么越礼之事的。再者，纵然陈公子不是断袖，也不要拿紫凡来胡闹。”说着，还看了一眼秦真，话可不是只说给陈醉涵一个人听的。
此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陈醉涵听得出柳紫凡话里有股气愤和怒意，拉着柳紫凡的手也松了，但是，还是在笑：“既然紫凡觉得醉涵是在胡闹，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就当我胡闹的人不是你，嗯。。。或者当我不存在也行。。。”陈醉涵越说越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便又咧开嘴笑道：“但是，醉涵知道紫凡不舍得这么做的，对吧？”
柳紫凡冷哼道：“陈公子的建议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陈醉涵又道：“不要啊！紫凡！”说着还一把抱住柳紫凡，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柳紫凡此时连朝秦真那边看都不敢看，只是觉得有两道冷冷的目光扫在身上，立马推开陈醉涵，道：“陈公子，方才的话，紫凡不想再重复。”
冷冷的目光看着陈醉涵的脸，柳紫凡觉得，可能对方要再这样，自己大概只能一辈子用这种目光看他。可是，自己不是说要用对待自己的好兄弟般对待他的吗？
可是，不知为什么，看见秦真的目光时，自己却迫不及待要和陈醉涵撇清关系，是要解释什么？柳紫凡不知道。
陈醉涵见柳紫凡过了这么长时间还与他如此生疏，也不只是怎么想的，便站定，转身，看着秦真，淡淡道：“刚刚是醉涵在胡闹，让秦大哥见笑了。”
柳紫凡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不禁心口一颤，凝视陈醉涵，但是，不论是怎么凝视，从那张俊俏的脸上，他什么也看不出。
秦真也没料到陈醉涵会有如此一说，眉头不知不觉就舒展开去，道：“自然是不会的。”
陈醉涵见秦真没误会什么了，便毫不拘束的抻了个懒腰，道：“该是时候回去了吧。”
柳紫凡深深看了秦真一眼，见那人表情还算正常，便道：“我们也是去沁州的，不如。。。秦大哥同我们一道走？”
陈醉涵此时正走到门口，听见了柳紫凡这话，步子不禁顿了顿，没回头，然后又朝门外去了。
秦真见柳紫凡邀请他一道而行，严肃的俊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可以吗？”
柳紫凡也笑道：“当然。”
秦真看了一眼柳紫凡，有点担心道：“你不介意？”
柳紫凡道：“介意什么？大哥方才的那番话，我不是听不懂，什么叫做‘虽说有些事没改变，但是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它了。’，我虽不如那町州才子般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但是大哥的话，紫凡还是明白的。所以，既然什么的都没有，紫凡还介意什么？”
陈醉涵刚一出门，便看见一群人在看一个牵着马的人，不知在干什么。。。
陈醉涵一个人坐在马上，等了里面的人很久，也不见柳紫凡他们出来，方才自己他们两个讲了那么久的话，自己也明白了点什么。
那秦真可能对柳紫凡。。。
柳紫凡本是“第一美人”，容貌是女子都比不过的，有那么一两个人对他有心思，也不奇怪。但是，柳紫凡好像知道那秦真对他。。。那为什么还可以和他靠的那么近，而对自己却偏偏“敬而远之”？
那道士说的话，自己听得很清楚，不仅清楚而且明白。好在自己还可以呆在柳紫凡身边，犯病时，自己也不会觉得太难受。
但是，那个人道现在似乎还不相信自己对他。。。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带在这个人的身边，可能是闹着闹着，自己也当真了吧。
但是，你当真，别人可没当真。
这叫什么？活该！
等了会很久，那两人才从食馆里出来，柳紫凡见陈醉涵坐在一匹马上，便惊讶道：“你哪里弄来的马？”
陈醉涵道：“这附近刚好有人卖马，我觉得走回去很累，再加上紫凡你要背这么多东西，多累啊，所以我就买了那人的马。”
柳紫凡嘴角微扬，道：“呵，你还挺聪明。”
可是，陈醉涵此刻却嘟着嘴，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柳紫凡，道：“可是紫凡啊，我们有三个人，这马只有一匹，怎么骑啊？”
这会换柳紫凡愣了，对啊，这怎么骑啊？
看了秦真一眼，道：“秦大哥和陈公子骑吧，紫凡走路便可。”
秦真赶紧道：“那怎么可以？还是你和陈公子骑吧。”
柳紫凡连忙摆手，道：“还是秦大哥骑吧。”
“不不不。。。”
陈醉涵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么推去推来，突然觉得有点晕，眼前两人的身影有重影，他赶紧下了马，扶着马背道：“还是紫凡和秦大哥一起骑吧，醉涵再去弄匹马。”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朝另一个街头走去。
柳紫凡和秦真相视片刻，便纷纷上了马。
陈醉涵步履蹒跚的跑到街角，轻轻靠在墙上，嘴角慢慢的流出鲜血，他赶紧擦了擦，然后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把钱，自言自语道：“这些个铜板虽多，但是还是不够买一匹马。该怎么办啊。。。”
柳紫凡和秦真坐在马上，柳紫凡在后秦真在前，柳紫凡的手绕过秦真的腰拉着缰绳，秦真一路上脸红的跟番茄似的。
虽然话已经说明白了，但是，这么和自己相处的柳紫凡还是让自己感到心跳加快，这时为什么呢？
看着自己身前拉着缰绳的修长而白皙的手，秦真更觉得自己要压抑的感情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重要。
又见面了，柳紫凡。
其实在两年前，我告诉了你我的想法时，你并没有感到讨厌，不是吗？
但是，我知道，不讨厌并不代表爱。
你对我和我对你的感情，是很不一样的。我什么都想清楚了。但是为什么，我看见陈醉涵抱着你的样子，会突然觉得：如果我两年前也是如此，你我之间，会不会跨出这难得的一步？
柳紫凡看着秦真的背影，脑子里回忆着两年前自己和秦真一起赏月的情景，嘴角上扬。。。
陈醉涵一个人来到集市上，此时接近太阳下山了，集市上的商人们就要关门回家了。
陈醉涵攥着自己的钱袋，在集市上漫无目的地走，他要找到一家很便宜很便宜的卖马的地方。
可是，他走了这么久，连个卖马的地儿都没看见。他有点急了，咳嗽了两声，再朝前走。
此时，不远处有人在吆喝：“卖驴啦，卖驴啦！”
陈醉涵看着那个吆喝的人，眼睛一亮，驴可比马便宜多了，赶紧过去。
“你这驴多少钱啊？”陈醉涵一跑过去便道。
那人回头一看，嘿，是个俊俏的公子，看上去也很有钱的样子，便道：“十两银子。”
这价钱报的很贵，陈醉涵一听便知道，但是还是不慌不忙道：“这样，大哥，你看我这里现在只有这么点钱。”说着将手里的钱亮给那商人看，又接着道：“您就先收下这钱，明天我再把剩余的钱给你带过来。”
那商人一脸不信，道：“我要把这驴给你了，你还会给我送钱？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你家住何处，你要跑了我上哪儿找去？！”
陈醉涵听了，不禁暗叫糟：自己本来就这么点钱了，要是买不到这匹驴，自己就得走回去。但是。。。自己这身子，别人不清楚，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便道：“大哥，求您把这驴卖给我吧。”
陈醉涵本来就生的俊俏，又楚楚可怜的睁着一双泪眼，嘟着个嘴巴，别提多惹人怜爱了。那商人不禁上前拧了一把陈醉涵的脸，道：“那这么着吧，把你这个玉簪也给我，这驴就归你了。”说着，指了指陈醉涵头上的玉簪。
陈醉涵一愣，淡淡道：“这个不行。”
这玉簪是和柳紫凡初次上街时买的。上面刻着柳紫凡的名字，是自己和路儿在寒州和柳紫凡他们不辞而别后，在沁州逛街时让人刻上的，准备以后见不到柳紫凡了，自己当做思念之物。
那商人见这玉簪看似价值不菲，又见陈醉涵不愿意给他，便更觉得值钱，便道：“你给不给？！”
陈醉涵一见此人好似一副要抢他玉簪的样子，便道：“不给！”然后便调头准备走，那只那人一掌从背后打来！
陈醉涵一个踉跄，好在这人武功不高，否则陈醉涵此时的身体状况，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没料到这人还是个练家子，陈醉涵赶紧转身，也一掌拍出，那人身子一侧，便闪开了攻击。
刚刚商人那一掌并非毫无威力，此时，陈醉涵开始觉得喉咙里有甜味了。
那商人见陈醉涵要跑，赶紧上前拉着他。此时，陈醉涵早已没了什么力气，但是，那玉簪是绝对不能给那商人的。
于是，陈醉涵和那商人扭打了起来。
在打架时，陈醉涵真的快被自己气疯了，恨不得身体可以马上恢复。要不是这身子骨太弱，拿原来，他一掌就可以打得这人找不着北。
在厮打的过程中，陈醉涵的脸被抓伤了，他从小娇生惯养，那吃得了这种苦，委屈的要死，但是他还是不能把那玉簪给那商人。
但是，局势在那商人的同伙来了的时候彻底定了。
玉簪被抢走了，陈醉涵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了看旁边的驴，喃喃道：“好在还给我留了这驴。”
柳紫凡和秦真回到了客栈，这时，路儿正在客栈里吃着馒头，见柳紫凡回来了还带着个人，却不见少爷，便懒得搭理这陌生人是谁，一上前就问：“我家公子呢？”
柳紫凡觉得自己一路上和秦真骑马时，也没有快马加鞭，只是很慢的走着，以为陈醉涵会比他们早回来，便道：“他还没回来吗？”
路儿一听，便知是他将自己的少爷丢在了外面，便怒道：“我家少爷身子骨弱，你竟然留他一个人在外头？！”
柳紫凡道：“是他自己要我们先走的。”
“这是什么理由？我看是柳公子沉迷于这位倌人的美色而抛下少爷一个人了吧！”说着轻蔑的看了一眼秦真。
柳紫凡一听“倌人”二字，大怒：“我看你和你家少爷一样没有教养，懒的和你一般见识！”说着，拉着秦真朝二楼去了。
气的路儿直跳脚。
夜深了，柳紫凡和秦真在房里共商如何取剑之事。
待秦真和他商量的差不多了，秦真准备告辞。这时柳紫凡才记起陈醉涵，他怎么还没回？
于是来到了路儿的房间，轻轻叩门，没人应。
柳紫凡一推门，门开了。
屋内没点灯。
但是借着门外的光可以见清楚，有个人在屋内。
是路儿。
好像在哭。
柳紫凡走到他跟前，道：“为何哭？”
路儿不做声。
柳紫凡知道那是不想搭理他，便道：“担心你家少爷？”
路儿点点头。
柳紫凡道：“那我去找他回来。”
柳紫凡快马加鞭，在漆黑的夜色中飞驰。。。
不远处，柳紫凡好似看见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柳紫凡立马轻拉缰绳，马速不便慢了下来。
近了，柳紫凡才看清楚，那是个人骑着。。。马？。。。不是。。。怎么好像是驴？
直到那人走近了，借着月光，柳紫凡才看见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柳紫凡转念一想这人肯定不是陈醉涵，陈醉涵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正当柳紫凡要策马而去时，那个人喊出了一个名字：“紫凡。。。？”
柳紫凡一惊，道：“你是。。。陈醉涵？”
陈醉涵的声音在黑夜中露出惊喜，道：“是啊！是我是我！”
柳紫凡觉得自己有点懵，陈醉涵怎么会穿着这么破的衣服？
二人来到了附近的驿站，此刻，柳紫凡才看清楚了陈醉涵的样子。
陈醉涵白白嫩嫩的脸上有几道抓痕不说，嘴角还是淤青的。身上华贵的衣服也被扯破，一脸狼狈的样子。
但是他还没发觉，头上的玉簪也不见了。
陈醉涵猛地咳了几声，柳紫凡才从端详中回过神来，敛眉道：”你干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陈醉涵一想起玉簪丢了，便连话也不想讲，泪眼汪汪的看着柳紫凡。
柳紫凡看见平时干净俊俏的陈醉涵现在如此狼狈的样子，便不忍道：“好了，我就不问你了。”
陈醉涵鼻子一酸，也不只是怎么想的，道：“玉簪丢了。”
柳紫凡在那次逛街时根本就没注意陈醉涵在干什么，更何况是这玉簪？便茫茫然道：“什么玉簪？”
陈醉涵见柳紫凡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淡淡道：“没什么，就是一样很值钱的东西，丢了觉得怪可惜的。”
柳紫凡见陈醉涵白白嫩嫩的脸上的几道抓痕，都为他疼了，于是找驿站茶摊上的店家要了点药膏，要给陈醉涵涂。
陈醉涵见柳紫凡要帮他涂药，便立刻脸上又有了笑，可是这一笑却牵动了脸上的抓痕，陈醉涵“哎哟！”一声，捂着腮帮子上的抓痕泪眼汪汪的。
柳紫凡正在捻药膏，再一看，陈醉涵正捂着腮帮子泪眼婆娑呢！那样子十分可爱。
柳紫凡心里不知怎么的，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轻轻拿开陈醉涵的手，道：“疼吗？”
陈醉涵楚楚可怜的点头。
柳紫凡抹了药膏，轻轻的帮陈醉涵涂在抓痕上。
陈醉涵的皮肤很嫩，柳紫凡的手轻轻的将药膏抹在上面，感觉他的脸很冰凉，身子骨弱的缘故吗？
二人靠的很近，几乎可以感觉的到对方的呼吸吹在脸上，柳紫凡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
陈醉涵不时会咧咧嘴，疼的。
过了会，陈醉涵似乎疼习惯了，就开始面无表情了。
柳紫凡看着自己面前的陈醉涵，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干净的下巴，白白嫩嫩的脸蛋，有点走神。手中的力道也没把握好。
陈醉涵“哎哟！疼！”又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柳紫凡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陈醉涵捧着自己的脸，泪眼汪汪的样子，柳紫凡心里又“扑通”了一下。
不一会，药擦完了。
柳紫凡开始收拾药罐。
陈醉涵注视着眼前这人的背影，心道：“如果我可以再多活久一点。。。如果可以。。。我还想这么看着你的背影。。。”想着想着，面前人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陈醉涵又猛地咳嗽了几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