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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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am I supposed to carry on,When all that I've been livin' for is gone.（我要怎么继续，我爱的一切都消失了。）
当初MBC签下Nichkhun和宋茜的“假想婚姻”生活时间为9个月，然而随着Khuntoria超出众人预料的大势，尤其是逐渐得到了海外fans的强烈关注，故即使制作组临时更换了PD，但因征得JYP与Star Museum两家公司的先后同意，接下来又为期6个月的合同续约还是顺理成章地被提上了日程。
“Nei……Nichkhun xi来了……”MBC电视台《WGM》节目办公室，他刚推门而入，便看到新任PD已在里面笑着欢迎他，还有比他早到，坐在PD办公桌对面的那个女子，他的“假想妻子”——宋茜。
见她转首发现自己已到，他只礼貌点头示意了一下，却很快别过目光，同样坐下翻看着文件，并且在参与者那一栏里，再次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各自的公司都已同意《WGM》的续约，所以作为男女主角，他和宋茜只不过是再来MBC走个形式，另外便是与新PD沟通之后拍摄的想法。
“不久前海外也向MBC购买了《WGM》节目版权，那我们的首次合作，便是Victoria xi的济州岛生日之旅了，希望今后能和俩位共同努力，使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Khuntoria……”在分别交流了彼此的节目构想之后，金PD微笑着与他们一一握手。
“Nei~相信之后也能和您合作得非常愉快~” Nichkhun和宋茜亦同时礼貌含笑，直到金PD离开，留下时间让平时接触不多的Khuntoria俩人单独聊会。也惟有在只能独自面对她时，他才卸下完美绅士的面具，随即朝她恻然笑笑，彼此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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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其实一直很关注你呢~”往昔回忆里，作为“夫妻”后的第二次相遇，掩饰不住对即将临来的旅行期待，电梯上她转头看向结伴同行的他，笑意礼貌温和。
“真的吗？”他略显腼腆地得意微笑，唇角不禁浅浅扬起好看的弧度，望着她的目光轻柔宠溺。
“嗯，是的，全看见了~”她坦然真诚道，一如既往的简单，并未有所察觉对方内心微妙的变化。
“想我了吧？”某人随即接话，笑意加深，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试探心意的方法，“自恋”情结从那时起就已初露端倪。
“哈哈……”她并不善于假装，只好尴尬地笑着，虽然直到后来，他们都已习惯彼此的调戏打闹，但对那时仍处于害羞的双方来说，表面微笑实则赶紧圆场的情景，却愈现真实青涩。
“对不起……”等她侧首被别处吸引视线，耳旁却传来他的轻声道歉，语气不似那个舞台上完美无缺的“男神”，而像一个面对在意的东西，不小心刚做错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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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ia，我……”Nichkhun的眸光随着言语逐渐暗淡，如今俩人之间的相处变得十分尴尬，尽管他想要毫无保留地向她说些什么：“对不起，一直以来的这些事……”
心中想说那么一句简短相似的话，却带他们回到了最初由陌生到逐渐熟悉的那段时光。
还记得当时在上节目前，曾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一个工作。但真人秀毕竟不同于影视剧，因为想要表现得甜蜜，表现得真实，便需要全情投入，用心演绎。而随后朦胧微妙的感情，都曾让俩人努力争取着也把这只是当作节目，却仍还隐隐抱有一丝希望，相比她的低调回避，他则是在试探中，期待能看到她表现非节目的真心。但其实他们也都清楚明白，即使双方同样动心，利益，谎言，阻碍，真情……命运安排的太多误会与不断过错，表白心意，若本是互有好感爱慕关系的男女，做起来十分自然恰当的事，而到他们这里，却已变成了奢望。
此时听闻Nichkhun开口，宋茜怔忡不语，沉静片刻后，她很快调整了表情，依旧微笑，略有些感慨：“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对我说“对不起”了……”
“那些事……”她平静笑答，并未透出半分哀怨，却无以掩盖彼此间一时的黯然：“灿成后来也跟我解释说明了其中的原因……”
“得知绯闻的时候，一定很讨厌我吧……”Nichkhun亦渐感恻然，勉强牵出个暗淡笑容，心似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慢慢地碎裂开来，其中的柔软破壳而出，微微有些痛意。
宋茜顿时微愣，笑意终有了凝结之感，悄无声息地隐去。她再度沉默下来，安静地看向窗外，时间仿佛也随之静止。
“A…ni…如果真正喜欢，选择不让人知晓，这才是保护她最好的方法不是吗……”微风吹起零落在耳边的纤秀发丝，她神情无奈而感慨，似幽深叹息在浅吟低唱，惟有清苦一笑：“并且…好像你我……一样都是未曾走近彼此的人……”
“一样的习惯沉默被动，一样的用礼貌来隔离疏远……”她转首回眸，以平静的语气说出一句令人感伤的话：“也总是一样的在隐藏，却从没真正告诉过对方，自己内心的感受……”
Nichkhun怔怔凝视着她的容颜，心头泛起丝丝苦涩，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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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明白，既然已经动心了，倘若Victoria也是相同的感受……”那日自灿成送走珉豪宋茜，回到Club，见Nichkhun和峻秀交谈后的相对无言，灿成还是没忍住心中困惑，坦诚直言道：“哥，为什么之前不能勇敢一些？选择在一起？”
“因为……”Nichkhun闻言淡淡笑着，那抹熟悉久违的无奈忧伤蔓延而入，连带心底的伤也是一处处撕开：“这并不是场浪漫的爱情童话……我不是旁人想象中那个完美无缺的泰国王子，而Victoria……她很优秀，也不会是一直在默默期待王子垂青的灰姑娘……”
“就算在一起，Khuntoria的价值，大概会远远超过所估量的吧，最终沦为彼此发展捆绑的束缚……即使想要隐秘保护，但背后各方利益纠结，按照公司以往的宣传运作，自不必说，也许在将来某天，这份感情就会成为发行唱片或ComeBack时，利用绯闻博取头条的工具……”
“我和Victoria同样的外来者经历，又怎会不明白梦想于她的重要……”说出这番话时，心里的疼隐隐刺痛，他依旧还是维持着微笑：“孤单一个人，是如何支撑着，决意在异国独自生活打拼的信念……”
“何况……”Nichkhun语声低微，他随即怅然一笑，不禁淡淡自嘲，眸心中却流露出忧郁迷惘：“你们也知道，像我这样一个终日习惯带着面具，习惯伪装自己，一直无法看清的男人……”
讲到此处，抬目时流转的眼波已尽是恍惚：“不能及时保护她，也不能给予承诺，可她因我遭遇Anti，遭遇流言蜚语……”
“越是在意的东西，却只能离得越远，这样的做法……”包厢内昏暗迷离的光，隐藏的起伏情绪无法再掩饰下去，他终是眼圈微红，勉强微笑：“真的……很失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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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M》节目办公室，他和她的距离是那么近，只要迈出一步伸手便可触及，可如今却已咫尺天涯。
“无论怎样……也很庆幸，我们在选择合作搭档之后，能有这样一段欢愉的时光……”宋茜以这句话打破了之前的沉默，抛开适才的尴尬无言，她重新开朗起来，朝他微微一笑，来缓和彼此间的氛围。
“现在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这样说开也好，从今以后我们仍旧还是朋友……”她恬静笑着，已恢复到往常神色，就如同初见时的那个Victoria，淡定娴美，落落大方：“虽然这只是个TV show，但因此认识了很多人，也认识了Nichkhun xi……”
“就这样……”此时Nichkhun亦控制住了情绪，他静静凝视着她，勉强牵了牵唇角，淡淡的随她微笑：“继续让镜头前的Khuntoria……制造出美好的回忆，直到节目结束为止……”
“嗯~”宋茜点点头，依然未曾改变，眸中仍有久违的温暖亮色，似那明媚的冬日阳光。Nichkhun回首与她视线相触，他的笑意终是于这矛盾感觉中流露出些许滞涩，不愿再谈及这个话题。
俩人默然相对而立，又待了片刻的静止，她温柔一笑，随后道：“时间已经很晚，我也该回去了……”
“等会我送你吧……”Nichkhun看了眼窗外，夜色更深，继而接话。料想她或许会有推脱之意，他垂下两睫，掩去目底的感情，不辨悲喜，接下来他说的那句表面看似礼貌温雅的话，匿藏其中的别样语气，就如过往那些曾经彼此触动的情愫，那些难以言说，到头来终要放弃的遗憾，让心亦是微微一颤。她随即沉默，不再拒绝。
他绽出完美绅士的笑容，却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怕她觉察到自眸心中一闪而过的悲伤，终是轻声道：“就当是……最后一次让我送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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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茜与Nichkhun分别一前一后自日山MBC走出，没想到适才刚下了场小雪，周围房屋及街旁停泊的车辆上都铺上了层薄薄的银装素裹。正值深冬午夜，不论临近MBC的街道还是通过停车场路上，都已见不到人迹影踪，一切因悄然而至的淡雅雪景变得安然寂静。
“外面好冷……啊~原来已经下过雪了……”宋茜柔顺的长发依旧映衬着美丽清致的侧颜，说话呼吸时随之渐渐凝成一圈白雾，见到眼前雪白无瑕的景致，她双眸晶亮，脸上的笑意惊喜而柔和。
“但是我很怕冷啊……”身后的某人修长俊逸，黑色风衣配上优雅极佳的举止风度，当下却幽幽飘过来一句并不陌生的“怨念”，她闻言随即笑倒，这点倒真的忘了，转首见他表情的确颇为诚实无辜，她不禁浅浅微笑，看到她对自己的开心笑容，他的唇边亦才浅浅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这愉快美好的一幕，令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录制《WGM》时的熟悉情景，彼此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此时夜空中的细洁雪花又开始轻轻飘落，他静静仰头看着这些盈动的小精灵，似点点轻絮飞扬般舞过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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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之前众多相处片段里，找出那值得美好留恋的回忆：“Victoria xi呢~等会就站在舞台上……”临近圣诞的那天，他微笑着让匆匆前来的她走近舞台，像是在思考寻找什么，张望四周，道：“要做什么呢，就摆出pose就行……”
“就摆Pose就行吗？”她顿感有些好笑，奇怪地询问。
“嗯……”他依旧浅笑，在舞台前方距她不远处单侧托起摄影机，俨然一副专业认真的模样。
“这样照不出来，不帅气~”假装尝试拍摄了一会，他调弄着机器随即起身，朝她略作解释，又向身旁的人提议道：“太明亮了……可以关下灯么？”
“关一下灯光~”话音未落，舞台的背景灯光果不其然慢慢一盏盏熄灭，周围随之逐渐变得黑暗，最后只剩打在她身上的那束柔光。
“哦~好的~就站在这里……”他十分赞同地予以她澄净笑容，见自己想要的氛围效果已初步达成，便借由有事装作悄然离开：“摄影导演，拍一下这个可以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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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转瞬Nichkhun已开车送达宋茜至她宿舍不远的某处街边。等泊好车，俩人都打开车门走下，雪花仍继续零落飘扬，灵动剔透，轻盈地漫天飞舞，有些则飘附于宋茜的发间。
“谢谢~我已经到了~”她侧首礼貌含笑，那双清透水漾的美丽眼睛始终未染尘埃：“나 간다 안녕……(韩语：我走了，再见~)”她朝他挥手，绽出恬静娴美的笑容。
“안녕……(韩语：再见~)”他在旁淡淡笑着，目光款款，安静凝望看她，见几缕碎发从她耳畔落下，与纯洁优雅的白雪一起，显得如此梦幻。
往昔回忆从未曾遗忘的角落如画般徐徐展开，脑海中尽是她的温暖笑颜，至于他，也只能留于原地，默默看着她离去，直到彼此间的距离渐行渐远……而今日定格的这一幕，却令他顿时笑容消散，竟和梦中展现的情景是如此似曾相识，此刻汽车内忘记关掉的CD音乐，旋律恰好缓缓流出，在谁的侧身回眸间，似梦般浅吟低唱……
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一颗心不住地在颤抖
就像我们以前一样，就像此前一样
我和你重逢，明知不过是一场梦
像现在这样，永不愿醒来
永远地就此沉睡不醒
请你不要现在就走，请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像个傻瓜一样，如此心动的看着你
尴尬的微笑着，哀伤的微笑着
如今我先离开，对不起，应该先跟你说的
你也和我一样，心已知晓，尽管这是一场梦
即使如此，也感激你
能让我再次遇见你
我会送你微笑，不愿意就此送你离去
你转身离去，又和那时一样
等我从梦里醒来，再次独自一个人
而你已经走远，如今我已习惯
现在我想要哭泣，再次目送你离去，但你已消失不见
现在我重新睁开眼，心里满满的尽是辛酸
…………
有些事，不想发生，却不得不接受；有些东西，不想知道，却不得不了解；有些人，不能失去，却不得不放手。这句熟悉的话，似乎再次成了心中箴言。
“Victoria~”于是就在宋茜已转身之际，她听到他叫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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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ia~”两个相似的场景，似流金岁月般倒流，又回到他为了准备Event，悄然避开她，躲在舞台帷幕后的那段时光。
“你在哪里呢？”为了确认她还在舞台中央，他耐心询问。
“我在摆pose~”她回应道，转首寻找声音来源，却不见他的踪影，背后舞台仍是空无一人。
“Victoria~”他再次温柔嘱咐：“你摆好pose了么？不要回头哦~”
“Nei~”哪知刚转过身，彼时灯光蓦然飘渺，暗夜流光中，一首再熟悉不过的柔和前奏自身后响起，曲调清新安静，就如他们初见时的朦胧美好。
她听闻终是回头，却见淡淡柔光笼罩，帷幕后的他随着旋转的彩绘布景缓缓出现在眼前，朦胧灯影映衬出他脸庞完美清俊的轮廓，他抬眸微笑，掩饰着此刻的紧张，却仍好似浪漫唯美的童话幻影。
俩人视线相触，大概是由于意料之外，她愣了一瞬，片刻明白过来后，才随即用手捂住了嘴巴，眼底已有惊喜感触的笑意。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不过一直不敢说出口……”他静静唱着，微笑凝视她，目光温柔：“如果先不靠近的话，怕可能会错过你……写了信，也准备了小礼物……”
“虽然说越来越深的感情，我也害怕会只剩下伤痕……但我相信，我虔诚祈祷，盼来的人……就是你……”一步步朝她走近，他唇边逸出浅柔笑意，似含秋水的眸心漾入温情。
他们眼里都曾闪着灵动的光芒，她侧首微微的笑，他也正同样含笑温柔地注视着她。
“看上面……”记得那时，他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而这时舞台上空的雪花恰巧随风飘落，洁白轻盈，妆点了此间的朦胧氛围，平添了些许幽然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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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洁白细雪仍旧自夜空飘下，轻盈灵动，飘落于俩人肩头。
“其实在这之前，我的确是有喜欢的人……”听到背后传来Nichkhun的声音，她愣了一刻，随即止住了脚步。
似坦言告白般，他稍作停顿，终于开始缓缓述说：“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后台见到她时，她那样恬静微笑着，遇到每个前辈艺人都礼貌亲切地90度鞠躬，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一直明媚温暖，仿佛永远都看不到阴霾......我还记得，当得知她也会参加《WGM》，在63大厦电梯徐徐拉开的那一瞬，我见到她时的喜悦期待，很想拉近和她的距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话语，让他回忆再次眼前重现：“我也还记得，和她一起在南山塔，一起“逃亡”到仁川，一起拜访泰国的家人……《WGM》只是个TV SHOW，身在其中的“夫妻”，可以用虚情假意来掩饰内心，同样也可以真情流露得让人抓不到把柄，可她的细致周到，她的美丽大方，总让我分不清现实与节目的距离，我也曾试图告诉自己，我们不会有超过朋友的关系，但在心里，我清楚知道我对她的感觉是真实的……”
他淡然笑笑，继续轻声道：“她也曾说，看见彼此，就好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于是我们就这样似恋人又像陌生人那样“生活”着，这是一场虚假的“婚姻”，却要真心投入感情，即使发现到头来已分不清真假，即使发现已不愿忘怀，也只能悄无声息地藏在心底……”
“然而我却很想告诉她，无论她能不能听的到，无论别人是否鄙夷，我都要说……”他淡淡侧过了脸，似情绪起伏，良久才选择开口，却终是在最后一刻略有哽咽：“我很想……很想就这么放纵一次，拉着她说，我很喜欢你……真的……别走，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们在一起就好……可是，欢乐后得到的是什么……”
“茜……”随后他停顿了会，凄然一笑：“现在我们都输了……”
“镜头前的Khuntoria取得了双赢，但私下……我想，我们都输了，是的，都输了……”
路边街灯昏暗的光，迟来的告白。
“Victoria xi 都不哭吗？”
“非常高兴的时候，为什么要哭呢？”
待他说完这番话，她闻言始终都没有回头，只安静微笑，然而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慢慢被水雾弥漫，直到视线开始逐渐模糊……她抬首准备继续离开，向前走去，彼时有微弱的灯影，淡淡映出她的侧颜轮廓，这才让人看出自她眸底闪烁的晶莹水光，似细雪轻盈落在脸上，化为一滴纤细的水珠，悄无痕迹地从眼角滑落。
Nichkhun的笑亦有些疲惫，直到前方已看不见宋茜的身影，他才别过脸去，唇边泛起自嘲的笑意，心里疼痛蔓延，眸中随之有隐约晶莹的光。后来Khuntoria那天下车之日，作为男主角的他并没有哭，但旁人却不知晓，其实早在这个冬季，他已流干了离别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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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