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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察觉 ...

  •   娄白在那里与自己的心魔斗争,这时,易寒却推门进来。

      易寒看到娄白亵衣半敞着,拿桌上的茶水淋自己。身上已经是发红,眼神痴茫,好似极其难受的样子。

      “娄白,你这是怎么了。”

      娄白的理智已经残存不了多少,他尽力的克制,头一次对易寒大声吼道:“快走,快离开,我,我被人下了药。有人要害我,你快点儿离开!”

      看这光景,八成是被下了春药,下药的想也知道,肯定是皇后秦如艳。

      谁知那易寒竟然不走,反倒笑道:“那我就偏偏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能怎么样?”

      说罢易寒果真不走了,向娄白走过去。而后竟然像娄白刚才幻想的一样。

      月色皎洁,床榻凌乱,一夜鱼龙舞。

      事后的娄白非常后悔,易寒好像不是。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一来二去的,二人的奸情便就坐实了。

      秦如艳看到自己亲手培养的奸情,心里异常的激动。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这样用心,终于是做成了。哼,待到时机成熟,顾易寒,便离你的死期不远了。看到时候景彦和宋芷澜还会不会宠你。

      这边,如艳儿等待时机,让他们二人再多些把柄在自己手中。让他们再闹得不象话些,恐怕自己连告与景彦和宋芷澜都不用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二人早晚会知道,到时候自己都不用出面,只是静静看场好戏就得了。

      如艳儿想得很美。

      这场浩劫最先有察觉的,除了那个从最最开始就极力组织如艳儿的叶秋桐外,应该是那个乐书堂。

      他看那淮王妃顾易寒,体态神情与往日不同,那日他刚出诊回来,路过御花园碰到了顾易寒,正巧在亭子里赏花的她,突然就晕了。乐书堂正巧路过,便给她把脉。

      这一把,不当紧,吓破了那个乐书堂的胆。

      怎么,怎么可能是喜脉!

      这,这可是要塌天的大祸。这淮王妃入宫已经小半年,这从脉象来看只是在她腹中坐胎刚足月。那这个孩子是谁的?不是皇上的,就是娄白的呀!

      乐书堂身上感到有些发凉,手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被易寒察觉。

      易寒扶着额头懒懒道:“乐书堂,我怎么了,有什么大碍没有?”

      乐书堂心里非常害怕,可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心中想着的是,这可是件抗雷的事。说不定是要掉脑袋的,自己可不能当那个冤大头。自己年纪轻轻,医术高明,风流才俊的,可万万不能做了那个冤死的羔羊。这朝廷争斗肯定会有牺牲者,而且是无辜的,自己得想个法子抽身才是正经。

      乐书堂慢慢的收拾起了药箱,笑道:“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天气多变,偶染风寒罢了。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能恢复,不必开方子。”

      偶染风寒这一段儿是每个太医必背的词儿,遇到那些不好说,不便说,不愿说的病。就说是偶染风寒,便可以搪塞推脱,也可保得太医自身平安。就像和尚遇到不想说,说不清的事总会以一句“阿弥陀佛”来涵盖全部的内容。

      偶染风寒,才是太医保命的法宝。

      小时候,乐书堂还不是大夫,他爹教他的第一堂课,不是什么药材,诊脉,而是拿出一段话,让他背得烂熟于心。以至于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顺利的背出来。那就是,描述偶染风寒的一段话。长大后,乐书堂的父亲也经常考察自己这段话是否流利,无错。特别是做了太医之后,父亲更是每每问起。

      以前的乐书堂非常不屑这一套,一个“偶染风寒”至于让自己从小背到大么,早就观卦烂熟了,这么多年的大夫都做了,一个“偶染风寒”还要那么紧张。

      现如今乐书堂明白,父亲果然用心良苦。

      易寒神色有些疑惑,却也没继续问下去,放乐书堂走了。

      乐书堂本来想径直跑回太医院,可想想还有件事必须要做。看来这宫里宫外要弄出一场腥风血雨来,若是此事偷偷瞒下,偷偷做掉还好。可若是一旦有所牵扯,墙里透风,肯定是要起兵动戈的。

      淮王对顾易寒的感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纵使当他是虚情假意好了,可这种事让任何一个男人碰上绝对是要怒发冲冠的。那个宋芷澜虽然聪明,强壮,可骨子里是有一种有时并不被人察觉的憨直的。他比不得那个景彦,景彦看起来脾气暴躁又很难控制情绪,其实他也是心思诡辩,算得上阴冷之人。倘若真论起来,心眼儿的话,恐怕淮王宋芷澜并不一定有那个景彦多,景彦狠毒。

      这都是些他们皇帝与王侯之间的争斗的事,罢罢罢,不想了,只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好了。

      论起为人处世,那个聪明劲儿,乐书堂是不输给叶秋桐的。

      他非常明白,此刻是保命要紧。还有个人,自己必须得救。

      乐书堂找到娄青,一脸焦急的劝道。

      “娄青,快离开皇宫吧,能走多远走多远。你若想剃头做什么姑子,也去做吧。恩,最好别剃头,你那么好看,多可惜。那就做个道士吧,反正我朝大兴道教。虽说道观里比较乱吧,恩,以的这身功夫也是不怕的。哎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记住,快快出宫去,能走多远,走多远,能躲到什么偏僻清净的地方就躲到什么地方。”

      娄青被乐书堂拉住,听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很是疑惑。

      “恩?你这是怎么啦,突然跟我说这个。”

      乐书堂没有回答她,而是接着劝她。

      “你快走吧,宫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快些走,恩,我,我这一片苦心。”

      娄青看乐书堂神色不对,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来。肯定是有什么事,问他他还不和自己说,真是急死人。

      娄青道:“是不是出事了?那,我叫上娄白一起走。”

      乐书堂想到,娄白怎么可能走,若是真带上娄白的话,他们谁都跑不了。此事恐怕就是与娄白有着莫大的关系。倘若是做个假设,这个孩子是娄白的,那么如果让皇上和宋芷澜知道的话,两个人会联合起来把娄白找到,恐怕还会连累整个娄家。

      娄白与顾易寒的事凡是后宫里有些耳目的都已经知道,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传道宋芷澜那里去。对于这件事皇上的态度不同的话,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是,皇上偷偷让顾易寒把孩子打掉,若是顾易寒不说,大家都不讲,皆大欢喜,瞒天过海。一种是,皇上告知宋芷澜,这,这就不堪设想了。

      怎么想,怎么觉得皇上会选择后者。

      娄白死定了,自己是救不了了,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娄青送命!

      乐书堂道:“这不关娄白的事,是皇后要找你麻烦,你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了他,只会给娄白添乱,若是没你的话,皇后也不会拿娄白怎样。你不来,他不是也好好的么。你若是真的留下来,她就会同时也折磨娄白,到时候谁都跑不了。你走了,就好了。”

      乐书堂这说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领可是从小练出来的。

      乐书堂赶紧提着药箱子小跑回了太医院,临进门儿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擦了擦自己脑门儿上的汗,尽量显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坐堂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太医院的头儿,王御医。

      王御医是个四十岁上,不到五十非常有经验的大夫。曾经在乐书堂父亲手下干过很多年,乐老一直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压了他很多年。一直也是太医院的二把手。前些年,乐老爷子年纪大了,力保自己的儿子进了太医院后自己便就告老了。

      王御医对乐书堂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是对他爹的那种积怨转嫁到他身上,每每看到乐书堂这个脸,就想起当年他爹阴自己的种种。而另一方面,又是对恩师儿子的那种亲近,到底也是经常见的。

      王御医看了一眼乐安杰并没有与他说话。

      乐安杰一脸谄媚道:“先生啊,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御医放下手中的事,看着乐安杰。

      “讲啊,快快讲来吧。你都打算好了,不说岂不是要憋死你。”

      乐安杰笑道:“还是先生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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