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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落胎之像 ...

  •   黑色的夜,枯黄的树叶轻轻从天际飘落,刺眼的白光闪过,只听得耍耍的声响,在这小院之中声声回荡,那一身白衫的人,手执长剑,一挥一舞全透着骇人的杀意,白色的衣角在夜色之中张牙舞爪,从剑尖飞出的剑气,宛如星月虹勾一般飞射而出,在地上开出一条刺眼的花火,几乎灼伤了人的双眼。

      ——左羽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
      脑子里面想起的声音,让他心口好似被人紧压成块,呼吸不畅,猛然的回身一旋,长剑飞扬,光影散过,那前方的石桌瞬间应声化为粉碎。

      ——我为何介意?——
      因为从没将自己放在心上,所以他才如此坦然如此的不介意自己做了什么吧。

      ——晚了不要紧,总比回不来了好——
      自己与那鹤侍卫一同去寻他,结果他的眼里,却看不见自己,只有那人……

      挥了手里的剑,凌空回身一旋,长剑扫过地面,只见银色的剑气飞出,在他的周身开出的绚灿的火花,闪亮刺眼。

      “少将军”一旁传来的声音,是秦笥开口唤他,左羽少抬了眸,只见秦笥双眉紧皱在站在自己小院的前面,手腕一转剑柄离手,在左羽少站起身来面向秦笥的时候,蹭的一声声响,长剑回了剑鞘。

      “你来我这,谁去照顾他?”
      秦笥皱眉踏步上前:“殿下不要我照顾他”

      得言,左羽少微微一怔,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微微拧了眉,却是转过身去,举步朝着那方在一旁的的剑鞘走去。

      他怎么就忘记了,鹤侍卫如今回去了,他的身边自然不需要这些人了。
      这些人……
      心里发闷,好像压了大石一样,长长的叹息仍旧得不到松缓。
      原来,便是他曾数次与宫弈棋耳鬓厮磨,却也不过只是……这些人吗?

      看着他压抑的背影,秦笥拧眉,努努嘴开口问道:“少将军,那个鹤望,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他不是死了吗?”

      回到宫弈棋身边的人,便是那个曾经死去的人,鹤望,他的近身侍卫。

      闭了眼,左羽少深深一个呼吸,拔了长剑,拿过一旁的帕子便开始轻轻擦拭:“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今日在道长园里遇见他的,听说他是与李姑娘一起来的这里”
      那个弱质芊芊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同这曾经死去的人,一起出现在这地方?左羽少拧了眉,心里想不明白,再者那日的情形他并没有忘记,全身被羽箭插成那样,就算他懂得龟息之法,也不可能安然无事,除非……当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越想左羽少心里便越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宫弈棋说过,燕帝曾经借宫桌莨的手,来将他逼入维谷,宫桌莨又想以此为戒将他除去,皇后立场不明有待思考,自打杀了宫桌莨等人之后,这个好似循环扣的游戏按理说也该画个句号,可是有什么东西却又在这个时候若隐若现?

      比如,那个红色的锦囊到底是谁给的,宫弈棋身上的病与那个远古的部族有何关联,月之初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已经死了一年多人,在这个宫弈棋与宫桌莨的对掐结束之后又突然出现……

      “秦笥,殿下在找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

      正当左羽少拧眉心里思量之际,只听得陌生男音从旁想起,两人扭头看去,只见那一身黑色衣衫,长发随意扎束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

      “哦,我这就回去”秦笥点头,郁闷的看了左羽少一眼,见左羽少微微点了下头,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回去,他明明才刚过来了一会,这鹤侍卫怎么就追了过来?真是烦人。

      目光不看那人,将剑插回剑鞘,左羽少抬了步,便欲想回房,哪知刚行了一步,就听得那人的略微数落的声音从旁传来:“秦笥,你之前给殿下吃的是什么药?为何他喝了之后就腹痛不止呢?”

      秦笥惊住,左羽少也惊住,猛然扭头看去,只见秦笥抬头看着鹤望:“啊?那是柳太医给殿下开的药,殿下真的喝了那你怎么还过来?有没有去宣柳太医?”

      遥遥望去,只见那与秦笥立在一起身影透着几分熟悉,拧了眉,欲想从自己的记忆里面收寻那个身影的记忆,却与此时听得他们的对话隐隐传来。

      “宣了,柳太医在那照顾他呢,还好没什么事,只是……”
      听他的欲言又止,秦笥急了:“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还是先回去吧”远去的声响,最后只听得那人的长叹。

      站在原地,左羽少握紧了手里的剑,垂下的眸满是阴霾,眉宇拧得死紧。
      ——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因为受孕躲到这来!如此的战战兢兢生怕被谁一状告到我父皇面前!——
      他怕什么,左羽少岂会不知,可是他又怎会知晓这宫弈棋居然也能受孕,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呢?

      ——你与本宫的关系便不过只是一场交换,纵使没了这个,你一个下臣居然也拿事要挟于我?——
      一场不过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交易,除了这个,他对宫弈棋而言也仅仅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下臣,他……还能想些什么?

      ——这个孩子留不得——
      人说骨肉亲情,可这东西也不知宫弈棋有还是没有,许是没有……对自己他都尚且无心,更何况还只是一个才刚成型不过几日的孩子?

      ——那是柳太医给殿下开的药——
      柳太医给的,除了落胎之药,还能会是什么?鹤望才刚回来,他就这么急切的想要落了那孩子吗?他对鹤望,难道真如自己当初所想一样吗……

      急忙忙的回了宫弈棋的院子,秦笥刚一跑到榻边,看宫弈棋那一头冷汗,苍白的面色,拧了帕子正想给他擦拭,那只榻上的人却是一把抓了他的手腕,低低喃的不知道在呓语些什么。看他这样,秦笥拧眉满满的全是担忧,回了头,见柳太医在旁收拾药箱,黑了脸色就喝声:“太医,殿下他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孩子没了?

      柳太医回头看他,眸光略微迟疑的看了鹤望一眼,见他面色微沉,眉宇几不可见的轻拧,想了想还是如实回道:“你放心吧,殿下和孩子都没事,幸好那碗药喝得不是太多,这几日只要好生卧床休息便可”冒着风险给宫弈棋开了药,结果从白天等到晚上,才得知宫弈棋不适,柳太医拧眉,心里闹不明白,既然宫弈棋有心想要落了这孩子,又为什么直到晚上才会出现反应,而且服量也并不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笥长长叹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面。可一想着屋里的另一个人,秦笥又拧眉了:“我在这里照顾殿下,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在叫你们”

      柳太医得言直接转身离开,只是那一身黑衣的鹤望,立在原地不见动作,秦笥皱眉,眸色略为不满的朝他看去:“你也出去吧,殿下需要休息”鹤望垂眸看他片刻,而后这才转身踏出房间。

      见他离开,秦笥起身连忙将门窗紧紧关上一副防贼的样子,又缩回了宫弈棋的身边。
      “殿下……殿下?”
      看榻上的人,没有反应,秦笥皱眉。

      他明明记得,今早宫弈棋已经饮入口中的药吐了出来,显然是有了异想,可为什么自己刚离开一会他就又喝了那药呢?
      秦笥皱眉心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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