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OOXX》LSC

35、CHAPTER 1

　　大厅前面放了一面大镜子。

　　「青痕老大，抱歉了。」不同于垃圾的不负责任、变态的笑嘻嘻当做没这回事、败类视毁约为理所当然的讨人厌，灰休向青痕作一长揖，表达他的歉意。

　　「不，没关系。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青痕露出淡淡的微笑：「没想到你是魔鬼，跟伊凡相处真是难为你们了。」

　　「不，和天使相处一点都不为难，我很高兴认识伊凡这位朋友。」灰休顿了顿，「以后若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的。」青痕目送着灰休离开，他的身边发生太多事情了，多到现在看见自己的前任侍卫走进镜子里他也不会诧异。

　　「父亲，保重。」

　　灰休在镜子中向他们挥着手，影像逐渐的消失，最后，镜子里只剩正常的反射。

　　由他去无间暂代格蓝弗的位置，相信是最适当不过的选择。

　　「哥哥。」幻文静静的看着青痕，即使恢复记忆，他还是愿意认这个兄长。

　　「没想到我的弟弟是天使、也是魔鬼。」青痕的眉头紧皱，他初得知这个消息时是非常错愕的，但看见幻文的表情时，他无法开口询问为什么要欺骗他。

　　什么时候被调包的？

　　除了和以往的个性有些许不同外，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他还是弟弟……青痕说服自己，「不管你是天使还是魔鬼还是人类，都是我的弟弟，知道吗？」

　　「哥哥！」幻文冲上前去抱着他：「谢谢你！」

　　「好了，快去。你们要救人……还有魔鬼不是吗？」青痕不经意的看了幻文怀里双目紧闭的格蓝弗一眼，他就这样夹在他们兄弟之间感觉好尴尬。

　　「嗯。」注意到青痕的暗示，幻文迅速退了三步，将格蓝弗改用背的，不然手有点酸。

　　「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心意。」

　　「呃──」幻文脸一僵，正要说什么，虹雪捂住他的嘴巴应和。

　　「对呀，不要辜负他对你的心意，好几万年了……伊凡、柯士，你们进来。」

　　地上画着魔鬼开启的传送阵形，待所有人走进后，一排又一排的闇文字浮在空中形成诡异的画面，里面的人逐渐扭曲、渐渐消失。

　　「小特，这段时间就由你当哥哥的侍卫了。」幻文看着特浮，平静的眼神大有「你敢拒绝就试试看」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当你哥哥的侍卫是小事！」特浮对他做了没问题的手势，心情愉快的说：「师傅的哥哥就是师伯嘛，我会好好照顾的……伊凡你也要好好照顾酒儿喔！」

　　「我会的，希望你好好当侍卫，不要当垃圾侍卫。」

　　「没问题没问题，我怎么说也是无间综合排行榜第三的垃圾贵族，垃圾程度稳坐榜上第二、体术是六、闇术是八，『不负责任榜』可是堂堂第一名呢！」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突然让我对你失去信心吗……」伊凡呻吟了一声，有种想跳出传送的冲动。

　　「他怕死，他知道如果哥哥出了什么差错他会受到跟死一样可怕的酷刑，所以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哥哥的。」幻文冷静的安慰伊凡：「你别担心。」

　　「威胁还真好用。」柯士佩服的说，「可惜对真爱来说，威胁不管用，唉……」

　　「放心吧，该属于你的就是你的。」看见柯士抱着蓝宁的手一紧，虹雪笑吟吟的提醒，「小心他会缺氧。」

　　青痕望着弟弟逐渐消失的身形，叹了一口气，「伊凡，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老大。」伊凡承诺着：「我以天使之名，一定会保护──」

　　「放心，我发现危险一定是第一个跑的那个。」

　　虹雪微微一愣，摇头笑着：「垃圾幻文，前提是你要先发现那是个危险……」

　　大厅上只剩两条影子。

　　特浮拍着青痕的肩膀：「我知道突然走了一批人会让你寂寞啦，不过有我陪你嘛！」

　　「特浮，我可以知道幻文在无间的生活是怎样吗？」青痕认真的看着他。

　　「喔，可以啊。」特浮微微一怔后立刻热情的说：「这就要从一朵花开始讲起……」

　　＊

　　阳光炽热，幻文有些痛苦的擦着汗水。在一片荒漠中，绿洲小镇在前方展现活力十足的色彩。

　　「幻文，你说的遗忘封印就在这里？」虹雪传送完毕后有些疑惑的打量四周：「你不是说高原、大海，这里是一片沙漠！才过几万年……地理景观不可能变动这么大。」

　　「那是自然的情况下。」幻文淡淡的解释：「有人为那就不一样了。」

　　其实幻文也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双剑之天的贡献，但他确定的是，被所有人遗忘的地方，就沉在这附近的某处。

　　「当初就地封印，将他们沉入地底，双剑之天做的封印有两个，一个是封雍实体』，另一个则是……是『记忆』。」幻文沉浸在过去，回想当时的点点滴滴，双剑之天就这样挑上他，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封印了所有，然后遗忘……

　　「多愁善感真不像魔鬼的作风，尤其还是个垃圾。」虹雪戳戳他的肩膀，试图把他的心智拉回现实，幻文回神后，脸上放起了说不上愉快、却让见者感到舒爽的笑容。

　　「你干嘛突然用这种表情？」伊凡被幻文顾目四盼的眼睛看得浑身毛骨悚然，嘴角抽动：「你、你不要这样笑，很恶心！」

　　「这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幻文顿了顿，奥妙的笑容继续挂在脸上：「因为你们认识我所以觉得我这样笑很奇怪，但对不认识的路人来说这才是正常的……嗯，照我原先的样子，有不少人嫌我表情太颓废。」

　　这是幻文的考虑。

　　「……算了，既然你坚持要这样笑，那我也不阻止你。」伊凡顿了顿，「现在要做什么，怎样才能解开封印？」

　　「不知道。」幻文用奥妙的笑容干脆的回答，眼睛瞇得让伊凡一颗心直直坠落。

　　「呃，我刚刚没听清楚，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吗？」

　　幻文瞟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次：「不‧知‧道。要我再说几次也行，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那再说两百次。」柯士忍不住说。

　　「尽管我现在是垃圾魔鬼，但我秉持着曾经听过爱、关怀与正义的理念，我不想骂你，柯士。」幻文冰冷的瞪他一眼。

　　「那我们现在到底是要干嘛？」虹雪青筋暴现，幻文口口声声说要救格蓝弗，现在却不知道要干嘛，拿她这个传送的魔鬼开玩笑啊！

　　「等待，顺便游历一下……伊凡，我记得这里是伯楚，这里的伯爵在哪里，可以帮哥哥套一下交情。」幻文温和有礼的说，吓坏了一批人。

　　「你、你竟然主动想要帮老大的忙！」伊凡的眼中顿时出现了希望：「幻文，你还有救！我就知道恢复记忆的你不是垃圾！」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幻文露出略微无奈的表情：「我是说……你去帮忙，我们可以顺便住在伯爵府，房间一定比旅馆大，又不用钱，不是很好？」

　　听到这样的答复，伊凡露出了比幻文更无奈的神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我最近听到的消息，伯楚的伯爵在好几年前自称看破红尘，流浪去了。目前掌管伯楚的人是伯爵的长女楚丝跟次女楚琴。长女年二十有五，曾向青痕提婚；次女正值二八年华，听说……嗯，我只是听说而已，他喜欢看起来有点脸色苍白、瘦弱的美少年。」

　　幻文呆了呆，缓缓开口：「……麻烦你把刚刚那两个名字再说一遍。还有介绍……我想我没有听清楚对次女的介绍？」

　　「长女楚丝，次女楚琴。楚琴喜欢皮肤白皙到一拧就会出血、身形看似弱不禁风，却有一张脸但能把所有都补足的美少年。我说幻文，」伊凡露出玩味的笑容：「我觉得这样的条件跟你好像。还有，你想到她是哪个女孩了吗，我指在另一个次元。」

　　「楚丝是青痕哥哥的第四十二号求婚者，我在有高斯修道院见过。」幻文顿了顿，有些不愿意说出他印象中的楚琴：「楚琴是让我上学第一天就被车撞、后来送我笔记本电脑，死巴着我不放的那个隔壁班同学。」

　　幻文表情显得有点扭曲，他好不容易脱离了公主殿下的魔掌（虽然是幻文在玩她），摆脱了蓝酒儿的一些糟糕习惯，现在又要跟在另外一个人类次元里的一匹女饿狼打交道？

　　能不能让他当一个垃圾就好，格蓝弗他不想救了──

　　「幻文，你好像放弃格蓝弗陛下。」虹雪露出属于变态的灿烂微笑：「怎么可以有这种心态呢？怎么说陛下也是为了你，你可以用你是垃圾逃避，但你对得起魔鬼之间的友谊吗？」

　　「魔鬼之间没有友谊。」幻文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对得起格蓝弗陛下心中对你满满的爱吗？如果敢说对，回无间后我一定找一群变态和败类把你扁到死……不，我要烧了你的花圃，叫他们天天骚扰你，让你终日不得悠闲！」

　　「虹雪，你好狠。」幻文在听见「满满的爱」时脚一拐，看了她一眼，喃喃的说。

　　「我以前也是这样对待你的，你都不敢当着我的面有怨言，现在有记忆了、有靠山了就敢顶嘴了？」

　　「不要把我说得像败类一样，好啦……我不会放弃救格蓝弗，这样可以了吧。」幻文无奈的承诺着虹雪：「不要用这种比光明之火还炙人的怀疑目光瞪我，我不会害羞，但我会害怕。」

　　「哼，你的害怕都只说在嘴上，心里一定是在嫌烦。」

　　「这种事情你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讲出来呀……」

　　「伊凡，魔鬼的感情真好。」柯士有些羡慕的看着一个垃圾一个变态正在吵嘴，不禁感叹：「那像我们天使啊，除了传教就是传教，每天大家讨论的事情就是正义公理怎样怎样，一个信徒怎样怎样，魔鬼或异教徒又怎样怎样，能闲话家常的机会还真少──」

　　伊凡摀住他的嘴巴阻止他继续说话，有些忧伤的叹着气：「魔鬼比我们自由，他们只要满足自己的天性、让自己快乐，我们却有天之领域的担子要扛起，我们要考虑的是所有人类的未来。你懂吗，柯士？」

　　「我懂是懂啦，不过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从天之领域剩下我们三个后，教义就改了……除了要替人类谋幸福，也要替自己的未来想想，所以～」柯士磨蹭着怀里的蓝宁：「我一定要追到他，哈哈～」

　　「……」伊凡的眼神努力瞟向他处，想要忽视柯士的举动，同时站远了两步，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不要这样嘛，小伊～」

　　「我好怀念你原先还没对爱情击败前的稳重……拜托你，不要一手抱一个还用另一只手抓住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什么倾向……虽然说你也差不多了，等等，那是谁！」边抱怨边退步，伊凡的眼光猛然闪过一条窈窕的身影，连忙拍着幻文：「幻文，你看！」

　　「看什么。」幻文皱着眉头顺着伊凡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脸色微微一僵：「说人人到。」

　　「幻文，你就是『看起来』太没用了，我说你要改变垃圾的毛病，首先就要从你的态度做起，你刚刚要粗声粗气伊凡才能感觉到你的忿怒……喂，你有没有在听啊？那两个狂奔过来的女人是谁？」虹雪疑惑的看着。

　　「幻文──青痕的弟弟──好久不见！青痕有来吗？」

　　「姊姊意中人的弟弟长得还不错嘛！要不要两家联姻，哥哥娶姊姊弟弟娶我？」跟在身材成熟的窈窕身影后面，漂亮的女孩不禁吹着口哨。

　　虽然说没什么好怕的，但幻文是真的不太喜欢和楚琴打交道。

　　很烦。

　　＊

　　「青痕没有来还真是可惜呢。」坐在伯爵府的贵客室，楚丝端起下人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有些惋惜的开口。

　　伊凡爽朗的开口：「老大在富里城内随时准备要拒绝第一百多号上门的求婚者，相信楚小姐并不希望幻痕商行年轻英俊有为的青痕老大当不了你的夫婿，却做了别人的丈夫。」

　　「唔，没错。」

　　楚丝不得不点头，伊凡说的话完全说中她内心深处「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要」的心态，她可是堂堂伯楚的未来统治者后备人选之一，连她这么年轻貌美、身分高贵的女子都撼动不了青痕的心，她不相信还有谁可以，伊凡怀里的女孩？不可能，年纪太小了。

　　不过她意外的是幻文出远门，青痕没跟上。

　　「幻文呀，你该不会是偷溜出来的吧，听说你上次惹到了奥尔王国的公主，要不要我帮你去关说一下，国王跟我有点交情──」

　　「喔，不用了，通缉已经被国王取消了，」幻文笑了笑，指着蓝宁跟蓝酒儿：「奥尔的王子跟公主现在就在你面前。」

　　「你指的那个王子，我记得是你的随侍紫宁？」楚丝窕没看着金头发还在昏睡的蓝宁，有些疑惑。

　　「他是我的随侍也是王子殿下，这并不冲突。」幻文泰然自若的说，完全没有「世界上最大的奥尔王国王子是他随侍」的骄傲。

　　「好谦虚的一个人，姊姊，你说他就是幻痕商行的老二，那个以懦弱无能著称的幻文，真的假的？」楚琴好奇的打量幻文，身材偏瘦，温和无害的笑容，看起来似乎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

　　但他腰间挂了两柄剑，是耍帅还是真的会用武器？

　　「姊姊上次看见也吓一跳呢，幻文小弟连姊姊崇拜的魔鬼陛下都敢玩……」楚丝懒洋洋的说：「你看他怀里那个，就是我跟你说过在水中救了我的魔鬼陛下……为什么他都不醒来，我很希望他能跟我说话。」

　　「他睡着了。」幻文轻轻闭上眼睛，有声音在他脑海出现。

　　「山洞。」幽柔的声音，令他熟悉。

　　「山洞。」狂妄的声音，有一丝焦虑。

　　「山洞。」这是从他的手套发出来的声音，幻文知道这是谁在开口，不待幻文询问，声音自顾自的说：「如果你想解开封印，这附近的山上应该有个穴口，是当初他们沉伦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毕竟我也同时封印了在场所有生命的记忆，你如果完全记得的话不就代表我失败了，怎么可能嘛！」

　　这就是幻文等待着的答案。

　　听着声音的得意，幻文懒得反驳他，注视着格蓝弗一会儿，然后抬头：「楚丝，这附近有山洞吗？」

　　「啊，山洞？」楚丝一愣：「你刚来这边屁股还没坐热，就想去山洞探险？」她摇摇食指，「你真是个爱冒险的孩子呀！」

　　「唉呀，幻文文怀里的男人是我最喜欢的那一类型！」楚琴端详着格蓝弗，猛然发出惊噫声。

　　白皙的肌肤（因为重伤所以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外表（躺在看起来很瘦弱的幻文怀里），一张完美的脸蛋（邪魅），比现在坐着悠哉跟人说话的幻文更具吸引力！

　　「呃……」

　　又被叫幻文文了……不过楚琴的表现让幻文有些意外，除了一些言语上的爱慕外，没有做出特别的举动，一如死抓住他手不放或整个人巴着他还是不放。嗯，有点问题，这个女孩真的是楚琴吗？

　　「可惜，这位可爱的小妹妹，」虹雪露出了有如自己儿子被夸赞般的得意：「陛下心有所属，你必须要早生三万多年才有机会阻止这场悲剧，数万年来都追不到的心情你永远不会懂。」

　　「啊哈，美丽的大姊姊，你说得好像你活了几万年似的。」楚琴笑嘻嘻的歪着头，「你也是魔鬼吗？」

　　「是的，我是魔鬼。」虹雪微笑回答，「我是变态贵族‧虹雪，倒在幻文怀里的是变态无间之皇，你叫他陛下就可以了。」

　　「喔～你真的是魔鬼，但你的眼睛不是红色的，姊姊说魔鬼的眼睛是纯红。」

　　「这叫做伪装，总不可能走在路上就召告天下『我是魔鬼』，欢迎有疑难杂症的来找我，欢迎异教徒或看不爽魔鬼的来讨打。」虹雪笑吟吟的回答楚琴的问题，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耐烦也没有。

　　这个女孩，她看得很顺眼。

　　「虹雪，你的态度真好，换作是我跟你这么说话，你一定直接把我揍到地上。」幻文挑眉，总觉得事有蹊跷，是因为楚琴一口一个姊姊吗？

　　「嘿嘿，我觉得她的眼光很我很像。不过嘛，我对那种美少年的兴趣是在于他们长大之后的魅力无限……」

　　幻文决定探究这句话后面代表的意思，「虹雪，你喜欢格蓝弗的话尽管追，追到了我绝对让给你。」

　　垃圾不打诳语。

　　虹雪先是错愕一阵，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我的眼光只有纯欣赏意义，不做情感用途……还有，」她目光闪动了一下，「刚刚楚琴小妹妹也称赞过你啊！」

　　这次幻文决定要完全忽略虹雪那变态般打量打量的眼神，他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的变态都在想什么，一个比一个像□□──「我说阿姨，刚刚问你山洞的事情，你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伯楚在世界的角落，连接奥尔直辖的南方有好几个山洞，最西北边的世界边缘也有一个火山坑洞，前者这几个月频频传出闹鬼的事件，后者嘛……我觉得幻文你比较适合去。」

　　幻文的身体缩了缩，随即询问：「为什么？」

　　「世界边缘有火山、还有涌泉，是个値得度假的好地方唷！去那里，青痕也比较不会替你担心，不是听说伊凡管家会传送阵？可以把青痕大哥送过去让你们兄弟一同戏水，如此一来我马上就会跟上的。」

　　原来是为了自己，幻文差点以为楚丝是关心他怕鬼，不过这件事情应该是没几个人知道，扣掉蓝宁跟青痕这两个真正的「人」，其他人不是魔鬼就是天使。

　　「谢谢你的好意，请问你刚刚说的闹鬼事件是什么？」幻文保持着微笑询问。

　　鬼啊，要亲身体验才会觉得可怕，光听而已应该是不会恐怖到哪里去。

　　「听说那边每天半夜都会有一个山洞的洞口发出妖异的绿色光芒，目击者说有个绿色头发的男人会站在洞口很诡异的笑着，还在念念有词：『找到，会找到的。』」

　　「绿色头发，不是亚麻色？」幻文确认着。

　　「谁知道。第一，这是由一个疯疯癫癫的目击者看见的；第二，给绿光一照，只要不是深色、什么头发看起来都是绿的。」楚丝瞪大眼睛，瞥了幻文腰间一眼，换上柔媚的神情：「我说小幻文，银梦有没有对你怎样，你的梦想有没有被打败？」

　　「真可惜，还没有。」幻文无所谓的耸肩：「我不知道我在意的东西他要怎样阻止我满足。」

　　话说回来，银梦似乎好久没对他说话了。那时候银梦的问题，幻文回答了什么？

　　想不起来。

　　「讨厌，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你想要却得不到的表情。」

　　「……」

　　「好啦，那你要去泡温泉还是去找鬼？」楚丝的眼中闪着光芒，拼命在说「温泉温泉温泉对不对！」

　　「我想去伯楚的南方。」幻文看了怀里的格蓝弗一眼，缓缓说出了决定。

　　「幻文，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谁，是谁在说话？

　　看着怀里的格蓝弗小声的呓语着，幻文的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