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OOXX》LSC

24、CHAPTER 1

　　「魔鬼陛下……」邦卡尔精神恍惚的看着格蓝弗：「你怎么会出现在充斥着光明气息的地方出没？」

　　伊凡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毫不愧疚的格蓝弗：「你不是败类，触爪不要随便伸到幻文身上！」

　　闻言，格蓝弗神情冷然：「你们两个瞒了很久嘛。」

　　「嗨，杜，好久不见。」幻文看见邦卡尔，打着招呼。

　　「呃、好久不见。」见幻文没有怎样，邦卡尔摇头努力将刚刚看了许久的画面遗忘，用最正常的口吻说：「听说在我们分别那天见到的蒙面女子是公主殿下，这么说紫宁是王子了？」

　　幻文点点头，表情很困惑：「你不是『皇家』祭司吗，怎么会连王子都认不出来？」

　　「王子跟公主不像国王一样吃得多又肥，一身病痛要我医，他们根本不会来皇家修道院，我怎么会见过。」杜耸肩后，忍不住又想着刚刚那一幕，毕竟是好奇心作祟：「陛下……所以幻文，是你要找的人吗？」

　　格蓝弗冷冷的瞥他一眼不说话。

　　「邦卡尔，答案是肯定的。你赶快帮幻文看一看，他的身体好像还没康复。」海东靑推着杜到幻文身边，顺便把格蓝弗挤开，对他挤眉弄眼着：「别生气嘛，我们有我们的考虑，你要体谅。」

　　「魔鬼不懂体谅。」格蓝弗冷酷的说。
　　「邦卡尔？」幻文侧头看着邦卡尔：「你改名了？」

　　「我的全名是杜邦卡尔……没有改名。身体还没康复是废话，当初灼伤这么严重，海东靑你又不肯对他施展治愈，本来就是要慢慢调养。」邦卡尔一边回答幻文的问题一边埋怨着，检查幻文的伤势，一会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儿摸摸他的膝盖。

　　格蓝弗眼睛闪过不悦的情绪，挥开他的手：「不准乱摸。」

　　「陛下……」邦卡尔显得哭笑不得，拼命施眼神向海东靑求救：「你不让我摸我怎么知道他的伤有没有感染哪？」

　　「抓几个人给他吃，他就会恢复了。」格蓝弗冷冷的说，吓得邦卡尔面无人色。

　　「吃、吃人？」

　　「别吓他。」海皱着眉头，用眼神询问邦卡尔是否检查好，得到确定的答案后便示意他离开。

　　而他则在邦卡尔几乎是慌忙跑走后伸手一挥，门应声关起。

　　「东靑，你知道他是魔鬼。」格蓝弗淡淡的陈述着。

　　「嗯。」

　　「你很清楚，魔鬼吸收负面情绪可以疗伤。」格蓝弗面无表情的问着：「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无形的气势压迫着海东靑的一切，他僵直着身体，勉强的说：「格蓝弗，你这样……压迫到我了，把闇气收起来。」

　　「你可以选择抵抗。」格蓝弗眉毛轻挑，举起手放在海东靑的手臂上：「我很久以前就觉得你们很诡异。」

　　「格蓝弗，收起来。」伊凡低喊着：「幻文，叫他停。」

　　「我不认为我叫会有用。」幻文困惑的说，见海东靑跟伊凡满脸苍白，转头看着格蓝弗：「我说陛下，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放出那皇～者的闇气，要我小小的垃圾觉得自卑就是了。」

　　「哼。」格蓝弗沉着脸，「你的脸色比刚刚好。」

　　「喔，真是谢谢陛下的关心，原来大费周章放出闇气不是要打压我的信心也不是要给直呼你名字的人教训，而是要压制周遭光明的气息、救助无间的子民──我。可以麻烦你收起来吗，我的手快烧起来了。」幻文注视着项链，不懂它为什么会突然发烫。顿了顿，他又忍不住侧着头看着伊凡跟海东靑，「不过……为什么你们可以直呼他名字？」

　　「为什么不行？」见格蓝弗默默收回闇气，海东靑笑了笑：「我们是朋友。」

　　「啊？」姑且不论魔鬼有朋友，幻文愣了愣，转头看向格蓝弗：「原来你之前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是要救助信仰天之领域的朋友们，以免他们灭教？」

　　「他们不是信仰天之领域的『人』。」格蓝弗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语气。

　　「啊，伊凡明明就信仰天之领域，虽然他的教义跟我知道的有差别，但是──」

　　格蓝弗打断他，冷冷的说：「东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就这样打断他的话，会被讨厌喔。」海东靑笑瞇瞇的开口，毫不意外格蓝弗的手抖了抖，他暗自为这个小小的胜利欣喜，却突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因为，他不该。」

　　「魔鬼吸收负面情绪养身体天经地义，当初说好的，你招信徒偶尔让他们跌倒、我会把信魔鬼的通通踢到你们那边，你凭什么说他不该。」格蓝弗斜眼瞪视着，「伊凡，你说。」

　　「你摸一下那条项链，格蓝弗。」伊凡指着幻文手上的星形项链，平静的说：「摸了之后，告诉我感想。」

　　「这条项链散发光明的气息，之前我的部属摸了还被烫到……」格蓝弗伸出手握住那条项链，冷笑一声：「不过这点能耐，我还不放在眼里。」

　　「幻文是垃圾。」海东靑突然说，然后发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在瞪他，一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掐上他的脖子：「伊凡不要啊──我不是骂他！」

　　格蓝弗微微一顿，静静的思考着。

　　「这条项链只对黑暗的气息有反应，感受到就会开始发热，对你们对闇属性比较强的魔鬼可能没什么杀伤力，但幻文……他的闇气好像不是很足，」海东靑顿了顿，「你想到问题在哪里了没？」

　　「啊，只对闇气有反应？」幻文一愣：「我还以为他只是把我魔鬼的体质藏住而已，别人没办法发现我不是人，我身为魔鬼特有的感觉也消失了。」

　　「……」

　　幻文追问着：「但是如果是对闇气有反应，我一直戴着他应该会觉得身体不适，搞不好还会被净化成虚无，你这样说有问题！」

　　「不，没有问题。」伊凡露出哀伤的笑容：「幻文，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你根本不是魔鬼啊！」

　　＊

　　「我哪一只眼睛看起来不像魔鬼了，我身上的闇气虽然很弱，但现在眼睛是红的吧，纯红！」幻文吃惊的看着伊凡，不懂他到底是从哪归出这个结论的。

　　伊凡低喊着，在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过去的爽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买这条项链。」

　　「因为……顺眼。」幻文迟疑了一会儿。

　　这也是他当初一时兴起买下项链后的疑问。

　　「你想想在另一个次元中，所有人对你说的，过去你是个怎样的人，那时青痕是怎么说你的？」

　　「他说……」幻文冷汗直流，他说……「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天使。」

　　青痕说他的弟弟总是对所有人诉说天使的好，努力帮助别人。因为是烂好人，所以被称为垃圾。

　　「等等，为什么你这个人类知道有另外一个次元？」

　　海东靑似笑非笑的指着自己：「小幻文，我也知道喔。」

　　幻文迷惘的看着他们，却见他们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转向格蓝弗：「陛下……」

　　格蓝弗忍不住伸手戳着幻文的额头：「你不觉得他们身上的光明气息太过浓重？」

　　「不要戳我……然后呢？」见没有下文，幻文怔怔的看着格蓝弗：「因为他们是天之领域的信徒啊！」

　　「他们不是信徒。」格蓝弗淡淡的扫视他们：「你没有在他们头顶看见信仰的光辉。」

　　「呃……」幻文愣愣的看着他们，突然握紧了项链。

　　项链好像想跟幻文说什么，嗡嗡震动着。然后幻文知道了，露出震惊的表情：「你们是……天使。」

　　「宾果。」海东靑吹了一声口哨，「答对了。」

　　「先不要管我们是谁，」伊凡顿了顿：「你该先想想自己是什么。」

　　海东靑接着说：「想想吧，你的项链是哪来的，不是说在哪里买的，而是……你第一次见到它时，是谁交给你的？」

　　幻文看着几乎是在他手中挣扎着的项链，回忆，飘到了很远很远。

　　活太久了，过往不断遗忘，还能记起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在思绪飘回来后，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窗外阳光，不顾那对魔鬼来说有多么刺眼：「是……哥哥。」

　　「青痕？」格蓝弗眉毛一挑，突然走开将窗帘拉上，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对魔鬼的视力不会有影响，伊凡和海东靑也没有点灯的打算。

　　「不、不是青痕，」海东靑否认格蓝弗的猜测，「幻文，有关你哥哥的随便一件事情？」

　　幻文犹豫了一下，和他打勾勾说要永远在一起，应该是吧……「我记得小时候我和他约定过，他的肩膀是我的位子，我要一直坐在他的肩膀上，永远在一起。」

　　喀啦。

　　「……陛下，你怎么了？」幻文不解的看着拉完窗帘后就坐在他身边的格蓝弗，不懂为什么他突然咬牙切齿。

　　「没什么。」格蓝弗闷闷的说。

　　海东靑忍住笑声，伸手按住格蓝弗的肩膀，顺势也坐了下去：「那是他哥哥。」

　　「我知道。」格蓝弗顿了顿，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还在茫然的幻文，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越来越不像魔鬼了。」幻文皱眉看他：「哪有魔鬼会叹气的。」

　　「你没资格说我。」

　　「大天使，曾是天之领域的领导者，我的体术就是他教的。」发呆良久，幻文突然开口说。

　　没有人打断他的思绪，他们都是静静的听着。

　　「他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不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用那双眼睛对我笑，就连我半夜把他头发剃光，他醒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把我丢到井里关一个月。」

　　「……」

　　「我以为……他永远是我哥哥。」幻文低下头，看着棉被，眼前一片模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但是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大战，大天使对上圣跟当时最强的魔鬼。」幻文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海、伊凡，你们主要是想问我大天使去哪了吧？」

　　见伊凡点头，幻文露出无奈的神色：「我不知道。」

　　「什么？」伊凡一愣：「但你应该是唯一目睹一切的人──」

　　「神跟魔鬼都被封印起来了，但不包括大天使，他跑了。」幻文面无表情的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反正就是跑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伊凡激动的说：「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抛下其他天使们！一定是你看错了。」

　　「他是我哥哥，我怎么可能看错……」幻文突然跳起跩着伊凡的领子：「我也希望我看错啊！」

　　「……小幻文，」海东靑睁大眼睛看着幻文的手：「你什么时候能动了？」

　　「啊！」幻文惨叫一声摔倒在床上，格蓝弗迅速接住：「好痛！」

　　敲门声，外面有声音传进来：「我进去啰。」

　　邦卡尔托着腾腾冒烟的汤药进来，身上还背着一口袋子：「怎么不开灯……先喝药，然后帮你换绷带，」顿了顿，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格蓝弗：「还是……您要来，魔鬼陛下？」

　　＊

　　「……你好好休息，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抱歉。」伊凡深吸一口气，见幻文脸色惨白要死不活的倒在床上，不禁有些歉意。

　　幻文很勉强的挥手：「算了，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你跟海可以走了。」

　　「药来了就赶我们？」海东青眉头一皱：「幻文，虽然我没有伊凡这么在意……但药还是要喝，这种营养对你是有帮助的。」

　　听懂海东靑的暗示，幻文俏皮的笑了笑：「我的企图被发现啦。」

　　伊凡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低吼着：「幻文，不要用魔鬼的方式来恢复，你不是！」

　　「我有自己的想法，伊凡。」幻文冷静的注视着那双手被格蓝弗扒开，轻描淡写的陈述着：「你想把我教育回天使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顿了顿：「我的个性本来就跟一般天使不一样。」

　　懒散、对救助世人毫无兴趣，让幻文一直违反天性留在天之领域的哥哥就在自己在面前放弃了天使的原则，幻文又何必执着于原本是天使的身分？

　　逍遥又自在的垃圾生活让他非常满意……如果不用每天去朝会堂的话更好。

　　「你为什么会转成魔鬼的体质？」海东靑架住又开始激动的伊凡，无奈的看着毫无反应的幻文，苦笑着摇头：「不论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算了，邦卡尔，他就麻烦你了。」

　　「靠！你们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邦卡尔看看海东靑和伊凡离去的身影，再看看已经开始用眼神催人快滚的格蓝弗，双腿不禁发软，硬着头皮留下来：「陛下，幻文的药跟绷带都在这里。」

　　喝着被格蓝弗吹凉的药，把身体摊在格蓝弗身上让他帮忙换绷带，幻文打着呵欠，心里不禁困惑：变态无间之皇亲自喂他喝药、帮他换绷带，为什么？

　　看了帮邦尔一眼，他决定等会儿再问……变态一定没安好心，但魔鬼之间的事情不该让人类听见。

　　邦卡尔看着一切，心中有些感慨，果然是一物克一物，在他心目中几乎是无敌的魔鬼陛下从上次被幻文说□□开始地位一落千丈，现在又像是对待情人般对幻文呵护备至，他的红眼闪烁着心疼却又欣喜的光芒，在邦卡尔的眼中，另一双则是有些迷惘……

　　另一双红眼？

　　邦卡尔揉揉眼睛，再看一次，还是红眼。刚刚他们好像说了什么，幻文有魔鬼的体质？他瞪大眼睛看着幻文，叫了起来：「幻文，你是魔鬼！」

　　「是啊，」幻文眨眨眼睛，既然都被看见了那也不用伪装，反正眼前这位仁兄是魔鬼的信徒：「还好他们离开后有顺便关门，我猜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不然充满光明气息的皇家修道院里面的祭司全部都要来围剿我了。」

　　惊吓的味道在光明的气息中被中和，幻文可惜的舔着还带有药味的嘴唇，他没吃到。

　　「你要吃？」格蓝弗替换文包扎好后，没错过幻文一闪而过的食欲。

　　「才一个我也吃不饱。」幻文露出微笑：「待会我想去吃大餐。」

　　邦卡尔震惊的退后三步，充满惊恐的抓着自己的衣襟：「不会吧，你真的要吃人？幻文，好歹我们也认识不短了，拜托──」

　　「我没有要吃你，也没有要吃人。」幻文打断他的话，轻描淡写的澄清。

　　那澄清的态度实在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邦卡尔有些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当然。」幻文淡淡的笑着，眼神直视着他：「千万不要质疑魔鬼说的话哪！」

　　就是魔鬼说的话才更要质疑！邦卡尔愣愣的看着那双红眼，不禁陷入迷网，惊恐、不安后，他被下了暗示，如游魂般的走离。

　　格蓝弗伸手遮住幻文的眼睛，微微皱起眉头：「你身上的闇气已经很微弱，不要再花费体力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只要开口他自己会走。」

　　嘿了一声，幻文靠在格蓝弗的肩上，懒洋洋的说：「我只是觉得好久没当一个魔鬼好不踏实，想要重新回忆一下。」

　　「到人界后你话多了，笑得次数变多了，个性好像也积极不少。」格蓝弗搂着他，轻轻叹气，还有，现在还主动靠在他肩上。

　　幻文慵懒的打着呵欠回答：「我吸了一个女孩的记忆，不小心把她的习惯一起复制在脑袋里，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有前一阵子伊凡一直逼我笑，我脸都快抽筋了……不过，再过一阵子我保证会回到过去。」那个懒懒散散每天只想窝在家里看花枯萎的幻文。

　　看着幻文无意识的靠着他的肩膀，格蓝弗顿了顿：「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见到幻文眼中升起不解，露出邪魅的笑容，在他耳边说：「第三个问题。」

　　「问。」幻文侧头避开过度亲密的接触，眼睛微微闭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幻文疑惑的睁眼望向他，格蓝弗知道他没搞懂自己的问题：「你不会传送，是怎么过来这个次元的？我记得我说要找时间带你回无间吧？」

　　「你不但说要带我回无间，还说下次从反射之物伸出双手时，要我不要反抗。」幻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只是遵照你的要求，不反抗。」

　　「嗯？」

　　「等我开始怀疑那不是你、也发现那真的不是你时，已经来不及了。」幻文说着，又闭上眼睛：「差点被那些手臂给勒毙……手套也不见了。」

　　「在这里。」格蓝弗摇着头，从袖口取出一双手套塞到幻文怀中：「在你消失的那扇窗户底下发现的……你啊。」

　　幻文瞥了他一眼，显得漫不经心：「怎样，我没做错吧，我只是对这种感应比较迟钝。」

　　「……对不起。」

　　幻文猛然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格蓝弗：「你是格蓝弗……陛下没错吧？堂堂无间之皇替小小垃圾换绷带我已经觉得很诡异了，现在还跟我说对不起？你真的是格蓝弗？还是你是异教徒假扮的？不对啊，你身上的闇气我感觉得很清楚！」

　　揉揉幻文的头，格蓝弗不知道是该哭还该笑，他轻轻把幻文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床边坐好，神色突然变得认真：「幻文，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没关系的。」

　　「陛下你在开玩笑，我又不是你朋友。」幻文在床上滚了一圈让棉被卷起自己，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抱住枕头，重新打量格蓝弗：「而且我跟你也不熟。」

　　「第一，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不是朋友；第二，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我刚刚亲吻你、喂你喝药、还在帮你换绷带时把你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你还说我们不熟？」格蓝弗掐手指算着，眼睛微微瞇起：「你说，要怎么样才算熟？」

　　「什么以前的事情？」幻文满脸莫名的看着他。

　　「就是我还没成为无间皇之前……算了，我不该指望你会记得。」深深的叹气着，格蓝弗硬是将话题扯回来：「我说，你觉得要怎样才算熟？」

　　「……格蓝弗，」幻文没有叫他陛下，只是沉重的凝视他，口中说着的是格蓝弗好奇究竟是哪里归纳出的结论：「你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