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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改造生涯 ...

  •   卞大才子果然一诺千金,当真把长歌拉进学生会改造。

      学生会的全体同仁们一致认为她是靠潜规则混进来的,十分不屑,但碍于卞大才子无可撼动的副主席地位,明面上都不敢多说什么。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长歌开始了她在学生会的改造生涯,每日准时到学生会报道,然后自发打杂一小时。

      当然,长歌之所以这么上心,一是本着对卞大才子的愧疚心理,弥补帖子事件对他心身造成的创伤;二是期望他能看到她的思想觉悟突飞猛进的份上,早日放她离开学生会。

      但是天不从人愿,某日,卞大才子突然拍着她的肩说:“宁长歌,我想了一下,这次的八十周年校庆典礼的筹备工作你也参加吧。”

      长歌怔了片刻,反应过来,猛摇头说:“这么重要的事,我完全是外行,交给我做不好吧?”这么明确的暗示,应该听得懂吧。

      卞大才子立即垮下脸,训斥道:“胡说!这怎么能分外行和内行呢?谁都不是生来就什么都会的,想当年我党成立的初期阶段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经验都是在摸索中渐渐积累起来的嘛……”

      长歌:“……”

      卞大才子噼里啪啦就是一大串训话,足足说了半个小时后,终于严肃地概括了中心思想:“所以没什么做不到的事!况且……你只是从旁协助(也就是打杂,但是随传随到的那种),不必背上任何思想包袱,关键是要在参与的过程中,努力提升自己的觉悟和道德文化修养,以期提前改造好自己,重新做人嘛!”

      最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去。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长歌彻底默了。

      回到寝室后,长歌怅然地坐在床上,头支在双膝上,认真而又严肃地思考着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需要“重新做人”这一步的。

      苦思一个小时后,她悲痛地发现,罪魁祸首就是宴南濯那个妖孽!

      要不是他,怎么会有美女屡次早上门来?

      要不是她们找上门来,她怎么会脑门一热收了支票,还被他发现了?

      要不是被他发现了,怎么会不仅没收了支票,还寄了一万块到慈善机构?

      要不是宴南濯让慈善机构寄的那封感谢信,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得被捧上校花宝座,从此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她猛地站起来,决定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勇敢地按下几个数字,刚要按通话键,就听到安小米说:“长歌,你手怎么在抖呀?没事吧你?”

      长歌默视了自己的手十秒钟,发现真的在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平静,平静。“我出去打个电话。”

      “喂……”走在走廊上,听到电话那头低磁的声音传来。

      长歌再深吸一口气,不断做心理建设,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摊牌,一定要!

      低磁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宁长歌,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无声胜有声吗?”

      长歌继续沉默,在心中继续酝酿着火山爆发的那一瞬间,一定要把这口恶气出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许久后,慢条斯理地开口说:“你在学校吧?我马上过来。”

      长歌一听,原本酝酿好的情绪瞬间崩塌了,立即笑逐颜开了,“别啊,我没事,就是……移动赠送的话费还没用完,所以就打你电话看看,一时又没想到说什么……咦,对了,你最近好吧?”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轻笑:“移动赠送的话费没用完,你都能想起我,你还真挺不容易的,宁长歌。”

      长歌觉得他这句话挺有深意的,于是企图转移话题:“移动平时在扣费这个问题上其实挺谨慎的,一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也不知道这个月怎么就还没用完呢,我觉得可能是他们内部人为操作故障,再或者……”

      但是宴南濯根本就没给她机会继续深入分析移动故障的原因,直接打断她说:“既然你这么惦记我,那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长歌觉得和宴南濯再掰下去,可能不仅没能成功地转移话题,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立即说:“不用不用,你贵人事忙,只要你还平安健在就好……那个我还有点事,先不说了,挂了,拜拜!”

      在挂电话前,宴南濯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就没别的事要跟我说?”

      有啊,本来想和你谈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来着,但是考虑到生命安全,这话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长歌仔细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是有件事想和你说,但是吧,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宴南濯声音缓和下来,“说说看。”

      “你……真的要我说?”

      “嗯。”

      长歌含蓄地措辞道:“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个男人突然跑到我面前,虽然没泼我硫酸,但是哭爹喊娘地说我抢了他的darling,要我识相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长歌顿时升起一种畅快感,很想似笑非笑地回问他一句,宴南濯,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无声胜有声是吧?

      刚想着,就听到淡淡的声音传到耳际,“是吗?”声音很轻,完全听不出情绪,却让长歌没由来地觉得全身一寒。

      长歌顿了顿,措辞更谨慎了:“嗯,其实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这个年代玩什么都不算稀奇……但是,我仔细对比了一下社会新闻,发现男性在情伤之后,对无关紧要的第三方(比如说象我)或当事人(比如说象你)蓄意报复的概率要远远……大过女性。”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你与之保持友好关系的人群范围能不能适当缩窄一点点?”

      “明确点说呢?”宴南濯的灼亮的眸子眯了眯,闪着危险的光芒。

      宁长歌瞄了手机一眼,再移到耳朵旁,果断而又快速地说:“明确点说就是只把范围限定在女性,这样对我们都更安全。”

      宴南濯凤眸挑了挑,半晌后不急不缓地吐出三个字:“宁长歌。”

      长歌又觉得毛骨悚然了,整个人都到了高度戒备状态。

      他的声音越发的轻柔了,“我觉得……”

      “嗯?”

      “有人越来越欠调^教了,而你今天,做得很好。”然后一阵“嘟嘟”声传来。

      长歌望着电话一阵茫然,所以宴南濯的意思是被她揭发的那个男同胞欠调*教,她揭发得好?还是……他其实在明褒暗损她越来越欠调^教了?

      最后长歌立在走廊上,深深地觉得在明褒暗损和一语双关这项技能上,宴南濯完胜,卞大才子和颜墨都只能靠边站!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五月的天,她只觉得阴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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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周年校庆的筹备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

      有了卞大才子的口谕,学生会的全体同仁们对长歌是物尽其用,以发泄对潜规则的各种不屑和愤慨。

      所以最近她每日除了上课以及兼职的家教和翻译工作外,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校庆的筹备上。

      文艺部的张雪虽是大一的新生,但仗着表姐是宣传部部长庄佩儿,经常找借口对长歌颐指气使,让她做东做西,比如现在。

      “宁长歌,这是今年校庆典礼上的宾客名单和晚上文艺汇演节目名单,你好好核对一下,然后重新打印一份给我。”

      张雪突然神出鬼没地扔下一大摞纸,然后扭着小蛮腰就要飘走。

      “慢着,这事为什么交给长歌做?”苏妙当即站起来,环着手臂,不客气地说,“你们部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苏妙是学习部的部长,说话向来有底气,张雪也不敢太放肆,“这不是都在忙吗?不然也用不到她做啊。”

      肖晓和隔壁寝室的大姚正好走进来,庄佩儿和宣传部的人尾随其后,一路欢声笑语。

      大姚素来看张雪不顺眼,看到长歌面前堆的一大摞文件,当即就来气了,沉着声讽刺说:“啧啧,果然是很忙啊……也是啊,都列队看帅哥去了,谁还有空弄什么校庆啊?”

      宣传部的人杵在门口,当即尴尬不已,都不吱声,倒是庄佩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们可没去看帅哥……”

      肖晓笑吟吟地转眸盯着她:“庄美人,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帅哥也没什么嘛,但是狡辩就要不得了,我和大姚明明看到你们宣传部一群女生围在校长办公室外面。”

      谎言被拆穿,庄佩儿“唰”地一下脸就红了。

      反正都被看见了,她大方承认说:“在校长办公室走廊前晃荡的又不止我们,柳青青她们文艺部的也在啊,而且你们不也在嘛……”

      肖晓说:“庄美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次校庆没我们生活部什么事啊,我们只是从旁协助而已,你们才是正主儿,我们当然可以看呀……”

      大姚也话里藏刀:“关键是张雪说你们忙,所以要长歌弄这个名单……老实说,这些都是你们和文艺部、组织部一起筹备的,现在假手于人,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谁承担啊?”

      大姚的气场一向强大,大厅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谁都不吱声。

      一直埋头打着文档的长歌突然抬头,扫了大家一眼,问:“那个……你们刚才说什么帅哥来着?”

      “……”肖晓、大姚、苏妙的眼神顿时凌厉得如飞刀般射向长歌,居然还在状况外……

      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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