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间惆怅客》一叶一沙

2、许央休

　　好容易下了班，妮妮电话交代我在她楼下等她。
　　刚下车，就看到她在门口向我招手，“走，咱们玩去。”她很有兴致。
　　“去哪？”我随口问了声。
　　“你猜猜？”
　　“看电影？”
　　“榆木脑袋！我们去珠江夜游！”她很快就沉不住气“今天七夕呢，咱们过节去。”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七夕？一个故人的生日，她应当还在那个城市吧，听说快毕业了，不知道会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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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艇上灯火通明，挑了个边上的位子，妮妮兴致勃勃地点菜，不时问问我的意见，我无可无不可的笑了笑，向岸上的灯火看去。游艇渐行渐远，两岸的灯火也渐渐少了，离都市也渐远，突然想起了江城，那年元宵那一夜，和她赶最后一班轮渡，从江北回到江南，她伏在栏杆上，看一会儿脚下的浪涛，又看看两岸的灯火，还有远处江滩不时窜出的焰火，笑个不停，侧身轻轻对我说，如果可以一直呆在江城就好了。那一刻，她离我那么近，看得到她的发丝在飞舞，看得到她的如花笑颜，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一刻，我欣喜若狂，半天说不出什么，末了，才低低说道，你喜欢的话可以啊。她只是笑笑再没说话。
　　那一夜，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耳边是她温柔的声音，如果可以一直呆在江城就好了，如果可以一直呆在江城就好了...甚至似乎空气里还有那淡淡的香味，闭上眼，是她亮亮的眼睛，浅浅的笑...第二天，在水房刷牙刷着刷着就笑了起来，上铺老白走过来，一拳打在我背上“哥们，傻了？一大早自个儿在这傻笑。”
　　只是许久之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果然，我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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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二点了，有些累，想想还是打开电脑，给她发了张贺卡，良久，还是只有简单的两句话，生日快乐，有生之日天天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