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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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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简淋雨拿出两套锦袍,淡金色的段子嵌着一对鸷羽。鸷羽是一种奇特的鸟,这种鸟永远是成对出生,要么都是雄鸟,要么都是雌鸟,这同时出生的一对鸷羽几乎形影不离,所以很难繁殖,珍惜异常。(我瞎编的)淋雨帮着淋风换好外袍,束好头发,上下打量一番,“嗯,好个端端正正英气逼人的简少侠。”简淋风一挑嘴角,随即将淋雨拉入怀中,伸手理了理他的发丝,比自己的头发要柔软许多啊。然后系好他腰间的衣带,也是上下打量“嗯,好一个温文尔雅风流俊秀的简公子”淋雨止不住笑出了声,娇嗔道“又贫,快走吧,一会真迟了。”简淋风放开简淋雨,拉住他的手“淋雨,等婚礼结束,我就带你走,天下之大,能人之多,我不相信治不好你的病。”“嗯,好。”淋雨反握住哥哥的手,对视了一会儿,便一起并肩向花厅走去。
花厅里热闹非凡,新娘子宋婉莹在喜娘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步入花厅,一条红绸扯在他和简青山之间。行了礼,拜了堂,简青山给宋卓奉了茶,淋风淋雨给宋卓行了礼,给爹爹道了囍,便离开花厅,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囊准备上路,离开这金丝牢笼,去寻找活下去的方法,去寻找能够让两人长相厮守的方法。
简淋雨铺好纸研好墨,落笔书信。“父亲:父亲今日大婚,觅得佳偶,孩儿为父亲感到高兴。宋姑娘长我兄弟二人四岁,必能将父亲照顾周全,孩儿将即日起程,与哥哥游历江湖,寻找治病之法。如三年后孩儿二十岁生日平安度过,必定会回来为您老尽孝,若不幸病发身亡,就烦请哥哥代劳,替孩儿孝顺您。淋雨亲笔。”淋雨将写好的书信压在烛台下,虽然自从娘亲去世之后,父亲便再也不曾关怀过二人,只是叫忠伯盯着他俩,以免生出什么逆反之心。小心至此,连亲生儿子都要防着,这么一个家,不要也罢。只是血浓于水,毕竟是亲父,如今要不辞而别,心中难免有些伤怀。
简淋风备好马匹,随身带了一些药物银两,佩剑在灯下仔细擦拭。一切准备妥当,便叫来淋雨准备连夜启程。时日不多了,此次远行,定要治好淋雨的病。
深秋时节,夜凉如水。兄弟二人策马飞奔离开了凰城。洞房花烛,温香软玉,简青山美人在怀,完全没有察觉两个孩子已经离开。
次日清晨,简青山唤来忠伯“忠伯,去叫二位少爷来见过继母”宋婉莹披着件外衫,姿态尽显柔媚,半倚在简青山怀里撒娇道“好紧张呢,不知道孩子们会不会对我有偏见。”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忠伯独自一人回到院中。“老爷,二位少爷不在府中,马匹佩剑均不在,已派人查找,皇城之内的产业都说没见着二位少东家,恐怕,已离开凰城。”说完递上一封信,简青山展开信纸,信上的字体已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字迹,他有多少年没有关注过孩子的功课了?信的末尾,有一行后添上的字,笔记不是同一个人,写到“三年后,淋雨在,淋风在。淋雨亡,淋风亡。”想必是简淋风后添上去的。简青山放下信,面上没什么表情,脸色却很是苍白。从得知雨儿得了不治之症,活不过二十岁这个消息开始,他便刻意疏远这两个孩子。亡妻之痛他花了三年时间才抚平,她不敢再爱得太深,哪怕是父子之情,他不愿在面对分离,他是个懦夫。思及此,简青山缓缓的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宋婉莹知道,简青山并非无情之人,只是江湖中人总要有些伪装,她知道简青山对自己是喜爱,不是爱。但追求爱太过辛苦,自己自幼就是个懒丫头,如今有这么个人可以伴其左右,便也知足了。
凰城外的古道上,马蹄奔腾,简淋雨的长发纷飞在秋风里,旷野里自由的空气沁人心脾。简淋风跟在他后面,脸上挂着不可抑制的笑容,已经很久没看见淋雨这么开心了。
“哥,你看你看”淋雨放缓速度,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远处的天边,淋风夹紧马腹赶上几步,望了望天边连片云彩都没有,转脸看了看淋雨,看见小家伙一脸期待的表情,便又把头转回去再望向天边,还是什么都没有啊“淋雨,你让我看什么?”简淋风还遥望着天际寻找可能引起淋雨注意的景象,却不料小家伙绕到他身后踹了一脚马屁股,自己的黑马撒了欢的跑了起来,身后事简淋雨得逞的坏笑,笑声清脆悦耳。“好小子,捉弄起哥哥来了。”淋风也笑,笑得爽朗开怀,发自内心。淋雨在后面追上淋风,编追边喊“哥哥好笨啊,好笨。”正笑着,却见淋风突然一个闪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用手捂住脚踝,很痛苦的表情。淋雨吓坏了,立刻翻身下马“哥,哥你怎么了?!”淋雨蹲下身,去检查淋风的脚踝。“不碍事,抽筋了”“啊?都怪我,不该闹你的,我给你揉揉”淋雨又自责又心急,忙伸手去揉淋风的脚踝。却不料突然被淋风扑倒在地,温热的唇覆上自己的,绵长而温柔地亲吻让淋雨的大脑一片空白。“小混蛋,谁让你诈我”淋风把淋雨抱在怀里,淋雨也记不起来气了,只觉得好幸福,哪怕只有三年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