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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铸剑&认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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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变了一些什么,但说不出是何处的异样。自从被哈比改变了身体与面容,这种感觉总会产生,它很直接又很强势,不以具体的形状直白的感受去表达。其实我自己也必须承认那份日渐可怖的健忘症像病毒一样在一点点吞噬我温热的细胞,它们要被变作硬的,乌黑的,用手会捻成灰的东西,我会失去每一次拼命时的蠢样,上身气化,下shen液化,像根遭遇实验事故失败而不幸的香蕉。我世界里的东西再也勾不出思想中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它们太遥远了。就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遥远了。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我也难以预测接踵而来的变故是平铺直抒的按剧本走,还是打我个措手不及的突发情形。我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我希望有人能站在我身后扶我一把,或者坏心眼的推我一把让我被动的不顾一切也可以。现在那些星座运程血型分析塔罗生辰八字紫微斗数我都指不上。也许我只能莽莽撞撞向前冲,一块黑布蒙住眼睛,只图个无所畏惧的干净。
我连退缩的意念都不可以有,因为这一切只是个可恶的开头而已。如果我决心回家,路还长。拜凯罗尔所赐,这条路就是从印度到阿卡扎布的肥猫寻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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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亲亲密密的挽着我的手,塔莎和一众侍女跟在我们身后。我们在宫殿附近一代转了几圈。那些华丽巍峨的宫殿由一系列的平顶组成,平顶的支撑墙通过一些长长的柱廊加以掩饰,高大的支柱应该是最华贵的先多里斯式,柱头如绽开的纸草花,柱上布满了线式凹槽。巨大的斜坡通道把柱廊沿中间分成两组,展开一条路径。建筑整体透出磅礴的气势来。皇家园林里种满了葱郁的棕榈,凯罗尔玩心起了,走过去,两个纤细的胳膊也不能完全环住。我打趣她一会,自己试了试,最后使了吃奶劲使劲伸着才勉勉强强抱住,于是又换凯罗尔对我做鬼脸。凯罗尔又介绍了那些黄槐树,石榴果树,无花果树和蜀葵,郁金香。与她相比,我真是除了抱怨社会之外一无是处了,不愧是高材生,不愧是选中的女主角,起码在博学多识这方面,我由衷的敬佩起她来了。
我一路走一路感叹着这几千年前建筑与园林所给我带来的震撼与崇高敬意。我真是恍惚了,我是仅仅只进入了二次元的漫画世界里,还是来到了一个天花乱坠的真实世界?
“啊----------------------!呕······啊啊啊啊!”
······
我皱皱眉毛,对着凯罗尔转过我苦逼的度娘脸:“刚才什么声音?”竟如此销魂。
“上帝!”凯罗尔嘟起了娇艳欲滴的嘴唇,她满脸的义愤填膺要伸张正义:“曼菲士那个残暴的家伙又在干什么?塔莎?”
“回禀尼罗河女儿,是有一个可疑的异国男子偷偷潜入了王宫被逮住,现在众位大臣奉曼菲士王旨意齐聚于这里对那犯人严刑逼供。”
哦,虚惊一场。我还以为那哥们被人强/暴,强行按在身下做活塞运动。那小声音真是跟比较重口比较激烈的德国Xv里的如出一辙。
“等等,异国男子?”我问塔莎道:“有什么特征的?”
“听说是像东方人。”塔莎思索一会儿,回答道。
我这才意味到什么回过神:“凯罗尔,你······”你大展拳脚高歌哈利路亚宣扬人道主义博爱精神的时候到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哦,曼菲士,这个野蛮人!玺福姑妈,我绝不可以嫁给他!”她果然延承一贯的善良,气冲冲换用英语展开了逐字逐句的批斗:“我要去制止这种行为!他们竟然还称那可怜人为犯人?他有什么错呢?这样残忍这样暴虐的对待,太没有人性了!真令人痛恨!我无法容忍!”
说的好说的好,我的圣母玛利亚啊,我亲爱的侄孙女啊,那么现在你还在等什么?快点冲进那个地方去拯救深陷地狱般水深火热的人吧。他是一个在你今后的人生中至关重要必不可缺的角色啊,他就是一无间道碟中谍【言过其实了你】,他是你和伊兹密王子之间的纽带绳索,为了这段艳遇,你不可以袖手旁观啊······如果我没记错,这人应该就是···路卡?不对不对,路卡的出场要晚一些吧,那这人是谁?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无比华丽磁性又阳刚的声音像一串子二踢脚鞭炮在我们头顶炸开,带着调笑与揶揄:“又在这斗志昂扬的说些什么呢?凯罗尔?你永远这么有活力。”曼菲士钳住凯罗尔纤细的手腕,凑到她的跟前,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柔情的吻。
凯罗尔手蹬脚刨哇啦哇啦像只炸了毛的猫咪:“曼菲士你快放开我···”
“你在主动亲我一下,我就饶了你~”活脱脱一痞子。
“你无赖你流氓你太卑鄙了!”活脱脱一即将受到圈圈叉叉的未成年少女,太让人误会。
“亲不亲?”
“我不!”凯罗尔鼓起包子脸来:“姑姑你也不过来救我啊!”
又扯到我什么事了?你小两口打架我掺和个屁啊。
于是我在曼菲士半眯着的眼睛的注视下淡定微笑:“反正也是要结婚的一对新人了,亲一亲也无妨,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能干涉。”你俩就算就地摇床板我也不带煞风景的喊呀咩喋【为什么要你喊】的。
“姑姑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退让的?”曼菲士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星辉般的笑意。
凯罗尔语塞,脸憋得像柿子,推推搡搡的磨时间。
“陛下!陛下!”不知道是哪个分不出眉眼高低的侍卫满头淋漓大汗的跑过来。
曼菲士这才放下凯罗尔,不耐烦的大声吼道:“什么事?”
“陛下,那个奸细嘴硬得很,我们什么刑都用过了他就是不肯招供!在这样下去,怕是折磨死了他也套不出一丝蛛丝马迹了!”
“真是个不要命的!”曼菲士恨恨道:“走,我们去看看!”说罢就拉起凯罗尔的手,凯罗尔一个踉跄又下意识地抓紧了我,我被拖着拽着。和他们一起去了王宫的地下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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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so血腥so暴力。果然R18少儿不宜。
可我看看曼菲士和凯罗尔,这郎情妾意的一对儿明显都是未成年人哈。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几只火把在墙上照亮偌大的空间。浓郁的血腥味劈头盖脸的灌进整个鼻腔,我有种身临其境于廉价低成本国产无新意恐怖片中的感觉,一旁的凯罗尔娇花软柳,小脸煞白的就要尖叫出来了。我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她这才消停下来,惊魂未定的往我这边靠了靠。
那具被吊在半空中手脚被锁链禁锢住的躯体血肉模糊,衣不蔽体。黑色的卷发湿淋淋垂在切月般的脸颊上,黑灯瞎火我看不清他的五官,看身形虽然必定也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但他定不是路卡了。
“别怕。”我拍拍瑟瑟发抖的凯罗尔。“那人没死。”
这时曼菲士转过头瞪我一眼,把凯罗尔向他那边一拉,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别怕!”语气是酝酿好了的一气呵成气贯长虹。我翻翻白眼,不理他。独占欲强没救。
“你是哪里来的人?所带的铁剑是如何制成的?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一记淋着血的鞭花硬生生抽在那人身上,抽个皮开肉绽。我都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火燎燎的疼痛。
那人似乎已经筋疲力竭,微弱的却还是倔强的口申口今:“我···不知道···”
“你还真是铁了心要受刑是不是!快招!”
伴着又一记皮鞭。那少年咳出一口浊血来,不偏不倚喷在我的袍子上,这真是巧了。我自认倒霉,大家都转过头来看我。这时那个管事的狱官开了口:“竟然敢把血吐在贝拉夫人的身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打!接着给我打!”
贝拉夫人·····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赶紧说道,这时凯罗尔挣开跑到我身边:“没事吧姑姑?”
我摇摇头,看了看凯罗尔。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韵味。
拷问仍在继续。“快说!这铁剑是怎么造的!快说!”
“我不知道····不知道!”最后那三个字咬的像钳子下一颗破裂的胡桃壳。真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我有几分恻隐之心,但也只能一声不吭按兵不动。有凯罗尔,还轮不到我插手当这个烂好人。我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却发觉伊姆霍德布正目光迥然的望着我。我淡淡一笑,算是回应。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又在怀疑什么窥探什么。
“真是嘴硬!你们!给我把他的舌头和手腕都切下来!”曼菲士一直在岩浆喷发的边缘,这下终是忍无可忍,暴怒的下达这残忍的命令。
“不要!不要!曼菲士你住手!”凯罗尔此时已经泪眼朦胧,这个天生水做的骨肉,总是有流不光的泪.她一头扑进曼菲士怀里,拖着哭腔道“铁剑的制法是吗?我会的!我会的!求求你饶了那个人吧!我来告诉你!我来告诉你!”
曼菲士的眸子里闪过彻彻底底明明白白的名为“动容”的东西。他双手举在半空,在要缓缓放到凯罗尔腰间时,她已经一个跨步站在火炉前。
那里放着烧红的长柄铁烙,凯罗尔用大钳夹起一块铁胚扔进熊熊火中,翻过来覆过去地一遍遍煅烧。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过去,虽然我也想知道漫画中她怎么就那么化腐朽为神奇轻轻松松就练出一把像工艺品一样让人不可思议的剑,但我觉得应该先去看看那位奄奄一息的老兄。
我蹑手蹑脚走到那老兄跟前,一旁的西奴耶将军虽然目光紧锁在我们神的女儿身上,却还是在关键时刻不放松警惕的发觉我的凑近,他的眼光能把我身上戳出孔子来。如果我透析他的大脑,一定能看见:“这个怪大嫂为什么接近这个犯人因为他们可能里应外合私相授受【我囧】”诸如此类的黑体大字。
于是乎我微笑了,不敢动弹了。但我已经离那人足够近,近到只要撩开他的头发,就能看清他的五官的程度,我按兵不动,先将注意力放到凯罗尔身上。
铁坯烧得发白,凯罗尔说时迟那时快就将它没入那个留着冲醒犯人的大水桶中的凉水里。在刺啦刺啦刺啦的响声中,整个囚室都被奶白色的烟雾充满,在太虚幻境般那么一瞬。我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拨开那犯人脸上的碎发。
也许是对突然间的光亮不适应,他艰涩睁开眼。是一双极其漂亮的金色眼眸,稚嫩的脸上是干涸的深色的血。他前一秒还用残余的力气倔强的咬紧嘴唇努力做出不屈不挠的坚毅,却在看见我的下一秒,瞳孔微微蜷缩,怔忪了。
“贝拉夫人!你在干什么?”
亲爱的伊姆霍德布老兄,我看我早晚得栽在你手里。时间问题而已。
所有人都从凯罗尔那里收回了目光,继而各有各的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一时间手足无措,但我迅速地反应过来,这才逢场作戏道:“你们看,他吐了我一身。我怎么能饶了他?”说罢就挥起手拿起一旁的铁棍一脸阴霾对那人道:“小子,想试试被一把钢锉【不是铁棍吗】捅入体内那种又痛又爽的销魂感受吗?一半地狱,一半天堂!”
我纯粹是个s。我现在承认了。我天生是个带着喜剧色彩的囧人,我现在承认了。
可下一秒,正道我忏悔的时候,嘴角带着妖娆血丝的那厮,竟然用微弱但足以让正敛声屏气的所有人听见的声音对着我说道:
“妈妈。”
卧槽。少年我请你去演琼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