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秋记》顾恋

18、时光，变化

　　“你真得不打算告诉她？”张瑗对坐在办公桌前的男子说道。”“告诉她，对我们，对她都没有好处，当初，她入狱的教训，到现在都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说道这，沈秋站起身，走到窗前，凝神望着窗外，不语。
　　“小姐，你好，我是新来的司机，老徐。”一位大约五十出头的大叔，穿着西装，憨笑着说道。
　　“老徐，当初，一个司机改变了我的命运，而他现在怎样了呢？”顾恋心中不由得想到。再回过神来，她抬首对老徐说道：“徐叔，载我去**路56号。”
　　“到了，小姐，”
　　“啪嗒”，“徐叔，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要和朋友去逛街，晚上吃好晚饭再回来。”
　　“好的。”
　　“再见！”
　　“咚咚咚——”
　　“谁啊~！”传出的是一个苍老，孱弱的声音。
　　“你是？”面前的老伯衣着老旧，凌乱的黑发中夹杂着细密的白发，眉间的褶皱已越发深刻。干涸的唇瓣中溢出轻微的问话。
　　“冒昧打扰您了，我是您女儿的朋友推荐的钟点工，今天是来上门为您服务的。”
　　“我女儿的朋友？嗯？你，你是微微推荐的吗？”
　　“嗯，对，我是她推荐的，工钱您不必担心了，您女儿已经预先交好了。”
　　老伯听到这话，立刻咧嘴笑了，“是吗？我就知道我女儿孝顺，她现在在监狱，还想着为我这个不中用的父亲想到这一步，说到这，老伯的眼中渐渐显露出悲色。
　　“老伯，您可不可先让我进屋，再开始帮你做家务。”
　　老伯顿了一下后，忙敞开门，退步让我进来，这进屋一看，她的家真如当日她形容的，几乎无家当可言了，这倒也好，至少老伯的生命安全得到一定的保障，不会有小偷，盗贼光临这里。
　　老伯似乎注意打了我的无语，他拍了拍衣角，四处无焦点的扫视着说道：“我这家，嘿嘿，你别嫌弃，就这么大点地方，没啥东西。我。。。我。。”
　　“老伯你别乱想，我不嫌弃，和您说实话，比这里更差的我都去过，这里不算什么，而且，钱我都收了，您还担心什么？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听到这话，老伯忙点点头，跺了几下脚，笑着说道：“对！对！我没啥好担心的，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你一定是和我女儿一样优秀的人，唉！说道我女儿，她从小到大都很让我省心，从来都只有被夸的份，就是她妈走得早，从小她就不爱多说话，还总被班里，邻居里的孩子欺负，我那时又工作忙，没时间，结果这孩子受了欺负也没说，到后来被弄伤了我才知道这些个事情，都怪我顾她太少了，但是，说道这，老伯眼里跃然起色，这孩子她本性到现在还是这样，善良，宽容。她考上大学后，其实也有交过一个男朋友，但是当时我嫌他身世不好，没同意，再后来，听说那男的死了，我女儿就整整半死不活了三个月，三个月，还是我用我这老命威胁她的，那会刚听说他死的时候，她也恨我恨得紧啊！”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虽然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但大概的说说都已经让我震惊了。以后得多和老伯聊天，这家伙，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是为人所不知的，连我这个同甘共苦的狱友也隐瞒。
　　“老伯，我们先进屋吧！”“诶！好！”一进屋，便看见一片杂乱不堪。我立时有种想拔腿离开的冲动。
　　从中午12点到现在2点，总算把这屋子理得像个人住的地方了。我手叉着腰，微喘着气，正想着是不是要再乘有时间去买点菜做顿饭。身边传来老伯的话语“小顾啊！你坐下休息会吧！这么勤奋的钟点工真的很少见啊！”说着，老伯倒了杯水递给我。“嗯，谢谢！”老伯您也坐下，我自己渴了会倒得。您别忙！我伺候您，是应该的，您以后有什么要求都能向我提。只有我做得到。”我这话一说，老伯皱了下眉说道。“孩子，别什么话都说满了，我这不缺什么，你肯来给我打扫打扫屋子，洗洗衣服什么的，就行了。”
　　“老伯，现在时间还早，我就当见面礼，给我去菜场买菜，回来给你烧顿好的，好不好？”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一老头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我自己有腿能买菜，有手会做菜，你不用去做这些。
　　我没在继续听下去，而是快步朝门外走去。
　　“诶！这孩子！”话刚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转角。
　　一个月，我每天准时让老徐载我来这里，虽然老徐面上也有点疑惑，但终究没有问什么，这样对我来说很好，每来一次，我就多了一次了解我狱友的机会，我和老伯的关系越来越好，都快赶上亲人了，老伯是个开朗，随和的人，很念旧，很爱她的女儿，总和我说她小时候的事。在我这一个月来的照料下，老伯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少了，除了偶尔盯着那张全家福的照片看得出神。在我多次建议他每天应该晨练的提议下，他的身子骨也没有初见时那么孱弱。当然我每天下午给他做晚饭也是有功劳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狱友，你也快出狱了吧！我和你爸一起等你回来，望着窗外的燕子往东飞去，顺应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