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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停下、拜……托…呃啊!!我受不了了不行了……住手啊!!……不要,不要再继续了……救命……”
……救命……救救我……救我。
没有人要他了……被这个陌生的国度憎恨了……身体被人和器具同时贯穿、被一群军人天天骑在身上摇晃……饿了吃不饱,冷了穿不暖,病了才可以躺在床上,再也没有探望的人、说话的人、对他笑对他好的人,哪怕把他当人看的人……
救命……?……
谁来救?有人理吗?
“切,”只有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吧,貌似都有点过了!”
已经浸过了水的机器双臂开始腐烂了损坏了,裸露处血淋淋的骨骼的同时是非人忍受、无休无止的酸痛。那些廉价的药品对此根本束手无策,最好的也只是暂时缓解痛苦而已……还要每天,被当做仇恨的对象和发泄品。
躺在只铺了一层单子的木板上,睁着空洞的眼睛呆呆地半张着嘴。
被送人还不到一个月,奎特的一只眼睛已经被生生玩得没有了,另一只给熏瞎了,防止他咬舌自尽就割掉了舌头,不然他没法吃饭会饿死;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每天下身布满不同男人或多个男人的□□……
这就是他的生活,瞧,他连自己都救不成。
没有人救他没有要他更没有人……爱他……
爱么?那是什么?……他,没有么?
怎么会!有的有的,有过一个人,有过!那个人……呵呵,那个人和他一样是个孤儿,和他一样身患残疾,和他一样的懂得疼人。他们相依为命,过着乞讨的生活却活的很快乐……他爱他,他也爱他,他送给他一朵花,他……他也送给他一朵,他们互不相欠、平等地爱着对方,尊重对方……而现在,现在只是因为一次自己不小心做错了事给抓了来,这些痛苦都是暂时的,他会来救他的……对的!自己不是没人救的,自己不是可怜的,他有人要就有人救的!
……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被一个男人骗惨了……我以为他是我的我以为他爱我的……我相信他的……但他骗了我……我做了另一个人的替身,毫不知情……
你快来吧,来接我回家。
再不来,我就要死了……求求你带我走吧,我受不了了!!!
回家……我要回家……
一幢两层的小别墅里,近几日天天传出一个男人的咆哮或者大笑或者大哭,过路人只当是有人疯了。
这个男人毁了那个人的卧室、烧了他所有的照片、撕碎他所有的笔记……走进三楼的小阁楼。为什么……为什么一走进去,一看见那块悬吊的小木牌,就好像看见了那个人正坐在阳台上剪纸的身影?他放下剪刀冲自己笑笑后便去烹煮茶饮,向自己招招手过去坐下陪陪他,却始终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他该死的就是总看见他!!!
他飞奔过去推倒常春藤的支架又提一把椅子转身砸烂书柜,将摆放得规整的一整套茶具狠狠扫碎在地又一把扯下刻有“欢迎光临”的木牌生生扳断摔倒地上……
他呼唤他过去的爱人的名字,大叫着发誓要毁掉那个人的一切,甚至认为是他忘不了是他脑子坏掉了而狠狠去撞墙!直到听见传闻的西德火速赶到后,才拼命拉回了打算自残至死的斯洛布凡尔。
他满头满手满身的血,无力地抱住头哭喊着说他忘不了他说他一闭上眼就是他的笑容说他现在每天晚上梦到的只有他、梦到的他遍体鳞伤,手臂废了眼睛没了舌头断了腿残废了还得了肺炎……一说到肺炎,他竟是嚎啕大哭起来说他那次半夜发高烧若不是他发现了送他去医院,那么现在他八成躺在医院做治疗甚至手术……可他却在他的梦里病得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一边流泪一边求救,却没有人理会他!没有人……
西德苦涩地低着头。
后来,这个男人不哭了,他冷静下来,说他还是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任何人,说他是一个被骗了后做不到彻底了断的懦夫!……
西德静静地等他发泄完毕。
“主人,爱德华少爷(斯洛的旧爱),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您,这几年您的身边只有奎特少爷。”
“……只有。”斯洛怔怔地重复。
“哈、哈哈哈哈……!!……西德,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傻子!”一个经常沉默的大男人,开始蜷缩起自己痛哭。
现在我知道,“我爱他……”
爱他……现在才说么?那么爱,是什么?
“主人……爱,是需要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