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龙鸣灯》两只疯子

92、铲雪（五）

　　七曜历1199年，X月O日。
　　……前略，自从离开那个超级危险的山顶后，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在这期间，发生雪崩五次，遇见超危险级远古魔兽十三次，下暴雪七次……原本在地图上预估能三天走到山脚下的路程，因为这些缘故，延迟到了这个地步。听希丽娜说，若是运气好，一个月就能走完全程，
　　尼玛当初咱被逼上梁山时连三天都用不了就上山顶了，肿马这上山下山的速度完全是成反比例而且按照基本常识因为地心吸引力等的关系这上山速度应该是小于下山速度才对吧？这闹哪汪儿呢？？？
　　总之，现在拿着笔还蛮有兴致地写着旅行笔记（？）的我，因为目前被第十四只珍稀危险品种的魔兽追击着，起因是因为路过它穴当场目睹它在做A结果被所谓魔兽的自尊心XXXXXXXXXXX而导致了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总感觉日记里还是别写些儿童不宜的东西……（擦掉擦掉）
　　恩恩~重来重来，在这个风和日丽（刮着暴风没有日丽）的一天，因为咱们四人路经了敏感魔兽的巢穴，从上午到下午一直都被它追杀着，目前我们身处于一个及其神秘的洞窟，准备到了明日凌晨时出去偷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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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已经在无数次跑路中弄丢五次笔记的卡里埃伦上

　　“呼……啊，已经到明天了吗？”
　　太阳线透过岩缝，钻过洞窟的黑暗，调皮地把一只蜷缩在角落的一团包裹起来，团子微微颤抖着，许久后，才十分不甘地起身。
　　唔，那只大家伙已经走了吗？——“哈楸！”
　　擦擦红红的鼻子，卡里立即驱使体内的斗气涌至全身，温暖再度取代了寒冷。
　　“诺，卡里酱起来了哪？”
　　希丽娜心情大好地看着，某只萌物赖床和起床的经过。
　　哎呀最近越来越觉得这小家伙傲娇和萌程度越来越深呢~若不是她不是自己好的那一口，说不定他会一口气扑上去吃了她呢~
　　卡里看着希丽娜那种似狼似狐般的眼神，莫名起了身起皮疙瘩。
　　呜呜别用这种看猎物般的猎人眼神看着自己啊魂淡！
　　“哎、哎！对了，现在的时间——”
　　打开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银怀表（有木有人还记得它？）黑色的指针指着两点。
　　外面，有太阳。
　　两、两点？！下午两点的话！
　　“这个你放心吧，生活在雪山中的魔兽作息时间一般是晚出早归，只在六点以后活动。”知道小萌货的心理想法，希丽娜没让她有什么反抗，一条天缎绑住她四肢，用拉着毛毛虫的方式拖着她走出洞窟。
　　等等等等啊！这、这外面不是有——！！！
　　松开了四肢，卡里不可置信地看着外头，那遮住自己的巨大黑影。
　　死了。
　　那头追击了他们一天的危险魔兽，被爆头了。
　　“……一击，必杀。”
　　魔兽的额头上，有一个已经停止冒血的黑洞，从下可以看到干涸的黑血。
　　没有借助天缎的力量，没有那神奇的舞蹈，只是，一根手指就……
　　“昨天我在你们的饭中下了些轻量的助睡性果实，你的饭中我给了你解药。不过二十四小时那两人是不会醒的。”
　　这句话意思表达地很明确，小妹妹你别想偷溜喊破嗓子也没人过来的灭哈哈哈~
　　“我说呢，你这样双手抱胸就差甜腻腻地叫着‘雅蠛蝶雅蠛蝶’的姿势，算什么意思呢……”
　　“*%*%&*￥%￥！！！！”
　　沟通不能。
　　……
　　一脸极不情愿的卡里，在被劝说了好一段时间后，终于肯乖乖坐在地上某颗能当成椅子来坐的石头，听着希丽娜的话。
　　“可能先前我们有很多误会的地方发生，哪~总之先好好听人家讲吧？”轻咳一声，希丽娜拿着一条不知从哪搜来的细树藤，当着教鞭耍了几下，“在刚才你起床的时候，你还记得你干过些什么吗？”
　　“……？”
　　不容得卡里反应完，希丽娜继续自顾自说道，“在你感到寒冷时，你的身体把这个刺激传达到你的大脑中，反应器接受到感应器的刺激信息，从而驱使你的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一个驱赶寒冷的动作……例如，把斗气包裹住全身，抵挡寒气的侵入。”
　　卡里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倒是感觉希丽娜是头一次，维持了这么长的正经模式？
　　“你说说，你第一次用到斗气时，是在什么时候？”
　　“啊？这、这个……我想……”咬着指甲，萌物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大概，在我十岁左右时吧？”
　　在紫宛之家，自己拿回属于自己力量时，她是第一次，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驱控斗气。
　　——斗气，这股神秘的能量，体力、导力，这些能量值她都知道，幼儿时莱维在教导约修亚
　　如何战斗时，自己曾经偷听过一些，倒也是懂得一些常识。
　　灰蓝色交织的斗气，从她的指尖中冒出，摇曳的灰蓝火苗淘气地在指尖上跳动着。
　　“从人类已知知识中，还很难完全解释清斗气这种能量究竟为何物，不过按照世人的理解，斗气，存在任何生命的体内，所以人们就把它理解成一种生命能量……就算是魔兽也有斗气，自然魔兽也有以斗气为消耗能量的战技。”
　　希丽娜随手在半空中挥舞一下，群蛇乱舞，一记华丽的乱蛇吟舞。轰然击碎掉身旁的一块巨岩。
　　……破坏自然环境是不对的，亲。
　　“……这就是斗气的威力，使用斗气，我们可以把这股神秘的能量用作在任何地方，取暖、防御，攻击，而消耗体内斗气，把斗气转化为其它能量的方式，我们称之为——战技！”
　　斗气么？
　　灰蓝色气体随着指尖的晃动而晃动，那被自己认为是生死气的能量，只是属于斗气的一种吗？……照这么说来，自己领悟了这么一个天雷崩人的爆发技，果然是被这玩意儿害的？？
　　不过，还是感觉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呢？
　　“至于S战技，也是一种战技，当使用者消耗掉全身的生命能量施展出的战技，则是S战技，当然，威力是要比战技强悍多了。”
　　（同志举手）“希丽娜，若是按你那么说……斗气若真的是人体的生命能量，那使用战技、S爆发技时，消耗的不正是我们的生命力吗？”
　　“……也许，可是很多事实证明了，消耗斗气并没有对寿命有任何坏处，顶多一个会掌控斗气的人能比不会掌控斗气的人多活个十几二十余年罢了。”
　　希丽娜用细树藤在剔着地上的碎石，试图圈出个图案，“所以以目前的科学技术来说，这种神秘能量仍处于半明悟状态，许多宗派对斗气有不同的理解和称呼，这点你可以直接忽略掉，毕竟以你……（他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扫视了她几下），我个人觉得你可以另辟一条捷道去使用斗气。”
　　“……”刚才你是鄙视她了吧？刚才你是用一种鄙视的眼神鄙视她了吧？？
　　“话说回来……希丽娜，你是那种好心教导别人的人吗？”
　　弱货倒也是察觉到什么不对了，就她看来，希丽娜今天的行为有点反常，可以说……现在的她十分急切的，教导着自己如何战斗？
　　“小家伙再用这种萌萌滴眼神看着姐姐我呀~姐姐会忍不住扑上去吃了你哦~”
　　“你的节操可以保持得久一点吗？先前那副正经模样不是挺好的吗？快把你地上的那只节操安回去！”
　　“节操什么的已经被我吃掉了亲。”不留声色地把地上的节操踢开，希丽娜指着地上的那个……图案，对着卡里说道，“目前你先试着，把斗气想象成这种模样，来施展开来？”
　　“阿诺……你在地上画的是什么？”
　　“节操君A，节操君B。”
　　……
　　“噗。”
　　手中一块初聚成不规则圆球样的斗气团，突然爆裂开来。
　　“嘛，还可以吧。其实你这么小就能斗气凝物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错了。”
　　卡里听着希丽娜的话，耳根不知怎的，浮出一层晕红，本人只是低着头，轻拍又红又痒的手掌。
　　身体肉搏能力不行，控制力尚好，那么……精神力呢？
　　在卡里没警惕的那一刻，希丽娜轻轻地，把手贴在卡里的额头上，一丝蓝光闪烁开来。
　　？！
　　“别动。”
　　不意外地察觉到一股强烈的阻塞感，想要侵入到心门紧闭的人的内心，果然没办法用温和的办法。
　　得罪了。
　　“轰！”
　　卡里只感觉到大脑突然空白了一片，只剩下一声声雷霆般的轰鸣声，在她的耳边回响。
　　身子随之软榻下去，落入了他的怀抱中。
　　卡里心之世界。
　　一座倒立的世界？
　　勉强侵入到卡里内心的希丽娜，闭目感受着四周的环境，这片叛逆、偏激、四处徘徊着不安与恐慌的世界，脚下那群黑色的乌鸦叫声，无时无刻不在警示着她的过境行为。
　　唉，和上一次她看到的环境恶劣了很多嘛，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把自己弄成这么一副残样……
　　希丽娜摇摇头，双手伸开，缓缓融入到这片天地内。
　　有两个，精神力十分强大的存在！
　　在希丽娜进入到这里的那一刻，住在世界中央那座倒立巨山的烛影和弱水，同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磅礴汹涌的灵力立即爆发开来。
　　这，也是一种警告。
　　“哧。”
　　血丝沿着嘴角边流下，在两边强悍灵压的排挤，和这片天地隐隐的排斥中，有好几次，他都从这片天地中被震开，无法融入。
　　还差点，差点就能找到……！
　　在两股庞大灵压的中央，一朵弱小地左右摇曳，像似快要熄灭的火苗一闪一闪的。
　　这个，就是她的灵魂？……意外的，弱呢。
　　捧起那朵火苗，他甚至要小心手心中那点点温暖不被自己粗鲁的动作给熄灭掉。
　　就算是正常人的灵魂大小，也应该比这强悍个数十倍吧？可这个带着小家伙气息的灵魂……
　　失望的脸色挂在了希丽娜的脸上，他也没来得及去查看卡里灵魂的不同，在四周越发强悍的灵压中，她只得迅速逃脱出去。
　　————————希丽娜离去后。
　　“布拉德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烛影闪现到火苗的存在地，对着一片虚无之地说道，在那里，一片涟漪出现，弱水迈着三寸金莲，慢慢走到烛影身边。
　　“呼呼，姐姐和我认知一样呢。”
　　弱水遮嘴轻笑道。
　　“火烛之弱，人皆可知。可是谁知道，在那风吹雨打中，只有火苗，才是不灭的？”
　　被蝼蚁任意践踏的浅草，拥有着旁人所不知的庞大生命力。
　　点在烛台上那在夜风中弱气摇曳的小小火苗，总让人质疑其内的是否冰冷，时刻吸引着手指的好奇探入……
　　“把弱作为保护膜，把强隐藏在内心，一种聪明狡猾的人类作法，我很难想象是一个没头没脑的二愣傻子做的。”
　　“她那是无意识地把力量收敛起来，就算重新掌控了力量，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去封闭这股力量，不到万难关头她是绝不会使用……可能她感觉到，一旦得到了这么巨大的力量，将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有强大的力量，是件好事。我看她，对力量的追求很执着的。”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这是个需要等价交换支撑的世界。”
　　弱水眨着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无奈发现自己又说不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