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龙鸣灯》两只疯子

73、离雪（六）

　　原来如此，这些都是骗局么……

　　突然感觉到好难过，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大家吸引的。
　　“露菲娜姐姐和希丽娜都是这样么。”
　　她低下头，滚烫的泪水在她的眼角边打转。
　　“你想要知道真相？好啊，我告诉你！”雪女——不，应该是伪雪女，杰娜拿起一份文件，朗朗读着，“七曜历1191年，原哈梅尔居民莱维带领其妹到达乌卡斯小教堂，接受由区教长所施展的法术，当教堂将此事撰写成一份文书发给埃雷波尼亚帝国分教会支部……三天后，亚尔特里亚法典国派出三名星杯正骑士进行暗中观察，确认其身份为尚处于幼婴期的高阶古代龙种。”
　　她记得那件事，那一次莱维哥领着她去隔壁小镇上的教堂上，说是要治好她“失忆”的病。
　　“七曜历1192年，百日战争开启，哈梅尔之村消失，确认古代龙发出呼唤。”
　　呼唤？那次，她记得是嫉妒诞生的那一刻……
　　“七曜历1193年，由第七人柱正式发现幼婴期古代龙的存在，但抓捕无效，因不明原因执行搜捕计划的执行者离奇失踪。”
　　大火，燃烧，教堂，脖子，很疼，鬼。
　　“七曜历1195年，古代龙进入亚尔特里亚法典国境内，并被【千之手】露菲娜亚尔珍特捕获，企图将其顺化。”
　　不可能。
　　“七曜历1198年……”“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啊啊啊啊！！！！！！！！！！！！！！
　　我是，人类，不是怪物啊啊啊啊！！！
　　“别逃避了，你这个肮脏的怪物。”鞭子再抽过去，在她腿部留下一道深刻的红迹，仿佛在鞭打畜生般，全然不把她当个人来对待，“你不过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人类而已，裹着副人皮会说人话便把自己当成人来活了？笑话！”
　　每说一句，鞭子都会凌冽地抽击在她的身上。
　　“……”
　　不是的，不是的……
　　“呀，不说话了？”看到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只是一个劲儿地捂着脸，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声的卡里，杰娜收回鞭子，感到一丝无趣。
　　要被抽得叫出声才有趣嘛，这副死样，哼，一点也不能让她满足！
　　若不是估计着，一个幼儿期的龙类实际年龄只有十几岁左右，其实力根本废得像头渣，她才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朝卡里发疯。
　　小丑要的，可是活着的，半死那种也没关系。
　　“我说呢，你好像天生就是一副被欺负的样。”感到□□上已经被她本人折磨得差不多了，杰娜开始转移目的，“该不会，你的童年时期过的很惨吧……哈哈，因为你是怪物啊！”
　　才，才不会呢，至少也有莱维哥和卡玲姐、约修亚哥哥他们陪着我！
　　只是，两个走了，一个死了。
　　她的家，不是已经没有吗？
　　“有人陪伴，就算被人欺负也没关系，因为有人安慰自己啊，你是这样想吧。”杰娜再次看出卡里的内心想法，可悲地看了一眼，“不过是怜悯而已，怜悯一个快要死的可怜虫而已。

　　她想起了一件往事。
　　很微不足道的往事。
　　第一次去主日学校，中途老师在讲课时，自己突然失禁，尿在了椅子上……那时候漫天的绿色泡泡堆积在教堂中，周围的孩子们都来嘲笑着自己，而他们的眼中却含着一丝恐惧。
　　从那时开始，就被排斥，女孩子们围成的小圈不允许自己加入，不能和她们一起讨论哪件裙子好看点，她便和男孩子一起疯玩，只是她不会爬树，害怕走山路，在某天，几个大人看见自己和一堆男孩子撕扯上衣时，就再也不能这么玩了。
　　是因为自己太差的缘故吗？
　　她开始听老师的课，明明什么都不如别人的自己，偏偏脑子运转得快，记忆力比别的同龄小孩强，高分的成绩自然手到擒来。
　　可是，他们还是不接近自己。
　　为什么呢，她已经很努力了啊……
　　然后，被欺负，被打，最后被哥哥姐姐他们安慰道。
　　很奇妙的一段回忆，可是，她的心好痛，痛得好厉害。
　　只有莱维哥他们能够接纳自己，可是其他人呢？
　　卡玲姐死了，莱维哥和约修亚哥哥不见了，那她呢？
　　在这块雪山上，她突然间发现了。
　　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所谓拯救……能拯救些什么？
　　她若不能复活卡玲姐和露菲娜大姐呢？
　　可笑，可笑啊！自己真可笑啊！
　　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想要我吗？想要宣泄心中的痛苦吗？那就来拿吧。
　　我是属于你的，完全忠于你的【力量】。
　　这世界上只有【力量】不会背叛你。
　　忠诚之印雕刻在我的心脏上，我不会反驳你的使用，也不会怜悯你的一切，我只会尽情的，把我提供给您……
　　她最想要的东西来到了，力量，原先被嫉妒霸占的力量！
　　愤怒、绝望、痛苦，背叛与虚假的谎言，这些不重要了。
　　你看呐，道理说不过去的，只要轻轻一碰，就倒下了哦。

　　“呼~”
　　背后的黑气终于消失，最后一丝黑雾也被刚刚的呼气散去，希丽娜伸了个懒腰，环视一遍没啥变化的卧室。
　　诅咒也解除了，接下来是做些什么呢？
　　【天缎】。
　　作为天缎的主人，他与蛇灵之间有着一丝现代科学绝对解释不了的联系。
　　就好比双胞胎之间的心灵相通，两个人就算被分离在很远的地方，靠着感觉最终都能重新回归，这丝超越两个人之间的吸引力数百倍的联系，使他很容易找到天缎的位置。
　　在脑海的另一端，蛇灵微弱的疯狂尖叫声一波一波传来。
　　“有敌人，很强，是那只兔子？”在跳跃回这个界面时，听到外面那轰鸣的炮火声，她就知道自己不在的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些什么事。
　　“不受，控制了，快阻止……暴走。”
　　流传在血液中的暴掠分子，就算经过多少代人的稀释，都无法消除的。
　　高傲的龙头，将俯视整片天空，它们经过之处，就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