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龙鸣灯》两只疯子

54、JS的逆袭（七）

　　银色的锁链。
　　红色的血。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想说什么？

　　在逃进最终之间的一霎那，一抹银闪从她的视线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避开，右肩突然被一根冰凉的物体穿刺而过，随着冲击力，她整个人倒了下去，直接被钉在地板上。
　　“唔……”
　　她试着把那根刺穿她右肩的锁链拔出，可刚一触碰那条锁链，身体的某处熟悉的地方传来莫大的疼痛。
　　“……怎么会……”
　　那是，她灵魂传来的，独特的疼痛感！
　　她总算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刺穿的那个伤口上，并没有血液溢出。
　　专伤灵魂的武器。
　　【魔枪洛亚】【女神】【最初的】【祝福】。
　　在密道中无意翻译的四个意义不明的词组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魔枪洛亚，现有的古代遗物记述录中收录的时属性古代导力器，是女神用来惩罚打入深渊的恶魔的武器，专属伤害灵魂，且被称之为女神给予恶魔的“礼物”，作为最初的祝福。
　　沿着锁链，卡里望去，只见一团浓厚的黑色不明物似是烟雾一般包裹着某个物体。
　　那股黑雾缓缓靠近，在离她不足十里距的位置停下，一只独属于人类的手从黑雾中伸出，还拿着□□，正对准了她的脑门。
　　卡里看着那只手，一股莫名惊奇而恐惧的思绪冲破了她操控语言的神经线，“凯文！”
　　那声尖锐的嘶叫声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在这近乎时间停止的空间中，只有一声，一声□□启动时特有的“咔嚓咔嚓”声响起。
　　谁……
　　谁能救救她啊！
　　“凯文！凯文！是我啊！我是卡里啊！”她此刻唯有不断挣扎地叫喊着，企图阻止那只手的动作。
　　“咔嚓。”
　　“不要！”

　　她下意识地闭下眼，黑暗中，一具柔软带着温香的身体把她抱住，那若虚若真的触感，令她惶恐地立即挣开双眼。
　　“大、大姐？！”
　　“……啊。”
　　露菲娜虚脱地闷出一个字音，算是回答了她。
　　“……”
　　在露菲娜的怀中，卡里仿佛感觉到前者的温暖渐渐消逝，一滴一滴的，眼泪也开始不争气地落下。
　　许是因为剧痛，许是因为太累，露菲娜只是胡乱抚摸下卡里的额头，那苍白无力的手更令她的心抽得更加疼痛。
　　——数根尖锐的银色锁链穿透了她的身体，灵魂。
　　所谓的正骑士也是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依旧是人，一旦伤势超越了人类能承受的极限范围内，也依旧会死亡。
　　“卡里……第三棵树的下面。”
　　最后的一句话，露菲娜是贴着卡里的耳边才说出的，唯恐她听不清楚。
　　“什？”
　　露菲娜吃力地站起身，锁链因为她细微的动作而开始破坏她的身体，在她站起的那段时间中，卡里几乎可以听见锁链摩擦露菲娜的身体时那股惊心的摩擦声。
　　摩擦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身体上的创伤就是灵魂上的创伤。
　　露菲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右手一翻，法剑出现。
　　此时的法剑已经残破不堪，剑刃有多处被翻卷的地方，连接的部分隐隐有裂开的感觉，剑身上也有多处的伤痕。
　　可以看得出，露菲娜为了一个暴力进入的决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法剑被露菲娜握在手中，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不舍地嘶鸣着。
　　露菲娜狠心地一闭眼，立刻把法剑扔开。
　　一切，都结束吧。
　　自己的罪，该偿还了。
　　卡里、凯文、莉丝，你们有恨我的权力。
　　死吗？我不怕。
　　“这……”卡里隐约感觉到不妙，看向露菲娜，微微感受到了空间里流动气息的变化，“大姐，你想……不要啊！”
　　她拼命地想挣脱开把自己钉锢在地板上的锁链，奈何这玩意儿纹丝不动。
　　开玩笑，作为女神惩罚恶魔的武器——魔枪洛亚，哪会这么容易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给挣脱开？
　　“不要啊啊啊啊啊——！！！！”
　　她默默地凝聚着斗气在身体中的某一点，很快的，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了大量吸入的斗气而崩溃掉，含有的斗气值，由100点，升往103点、106点……249点,252点……速度很慢，但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以自爆为代价，唤醒因圣痕苏醒而暴走的凯文。
　　以生命为代价，洗脱自己因贪欲而犯下的错罪。
　　能饶恕我吗？女神……
　　最后，带着一丝不舍看了看此时此刻变得格外珍惜的世界，一束烟花，在天空上灿烂开放。
　　“我爱你们。”
　　“啊——！！！！！！”

　　远处的星杯总部，爱因依旧坐在她散乱着大量文件的总长办公室内，唯一不同的是，桌子上，烟灰厚厚地堆积在文件上，堆积成一座灰色的小山丘。
　　露菲娜的同伴——格莎在整理自家卧室中一大堆诡异灵异物品时，内心突然一疙，感觉到什么东西不见了。
　　莉丝握着露菲娜临走时塞给她，作为护身符的琥耀石护符，在昏睡中，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护符。
　　太阳，已经完全上来了，作为撕裂黑夜的它，仿佛祭念着在这一天离去的生命，开始散播着阳光于大地的每一寸皮肤，清除着污垢。

　　原著中，露菲娜被魔枪洛亚乱刺而死，这里的死法不同（因为敌人变了=。=），在龙鸣灯中，她是自爆离去。
　　她并不是个干净的人，作为星杯中的任何一员，他们的手上肯定有着洗不尽的污秽，她亦如此，一步一步地走到正骑士这个位置上的她，内心何尝会同外表上那副干净、温柔、脱俗一样。
　　但，她却能把心中唯一一份善良给予至亲的亲人：莉丝、凯文。
　　对于卡里，她感觉出自己对她灌溉的情不如对莉丝与凯文一样纯粹，卡里的身份，注定了她命运的坎坷。
　　无论是爱因与上层施加的压力也好，与艾丽卡私底下的交易也好，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她内心善的一部分。
　　好在，一切都能结束了。
　　烟火，在天空中绽放，然后消逝。
　　死了，亦是活着，露菲娜，你会活在记住你骄傲的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