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龙鸣灯》两只疯子

40、叫兽的逆袭（四）

　　莫莫，亲爱的莫莫。
　　你的名字，我会记住的……
　　所以，请你只活在，我的记忆中吧。

　　“果然呢，结社的爪牙也伸到了这里了吗？”
　　露菲娜看了一眼卡里，当她停止攻击时，那只哥斯拉的额头上突然冒出了一只湿哒哒的黑色蝴蝶，随后这只哥斯拉快速地缩水着，缩小到一个人型，就是卡里了。
　　很糟糕的，卡里的左眼和腹部受了严重的创伤，而且大量出血中，这种情况下，伤口仅靠导力器的回复魔法来治愈。
　　也只能祈祷减缓血液的流出速度了。
　　那只蝴蝶飘逸着，回到了主人的指尖上。
　　“莫莫，教授……很好，看来是他派你来的？”
　　露菲娜冷笑着举起手中的法剑，直指从一开始就躲在阴影边，隐藏着气息的某人。
　　“倒不愧是“千之腕”，竟然连我这无名小卒的名字都记得了。”莫莫呵呵地笑着，可惜他腿部那僵直的肌肉出卖了他。
　　开什么玩笑，他会害怕吗？……那，是兴奋啊！对，是因为……兴奋啊！
　　只是，他感觉到了。
　　那个人的，愤怒。
　　露菲娜淡淡地望向莫莫，在那出奇恐怖的一片寂寞中，首先行动的，是露菲娜。
　　掌握先机！
　　露菲娜轻轻一晃，小蛮腰微微晃动，在带给众多男性（也只剩下两个了=。=）视觉上的刺激的同时，淡淡的黑色影子，消失了。
　　“！”
　　依靠着那千锤百炼后的第六感，身体第一时刻做出了反应。莫莫在露菲娜消失在原地的同时，握住匕首的右手反手一转，以勉强的姿势挡住了自己的后背。
　　“当！”
　　法剑用力地碰撞在匕首身上，剑身上锋利的刃部在匕首上面划过一连串危险的火花。
　　十分大的力气，估计是经过强化训练，付出巨大代价后才能得到的【力量】……呢。
　　一个不过十岁左右，毛都还没长起的毛头小子拥有能够和莉丝、凯文叫板子的力量这件事已经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了。
　　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在这个世界的阴暗面……
　　“哼！”莫莫瞅着露菲娜那短短一霎间露出的破绽，立即扭转过来，借助了地面的光滑，脚底一滑，手一缩，飞快离开了法剑的有效攻击范围以内。
　　“那么，预备执行者【莫莫】，这样称呼你比较合适吧？”露菲娜突然间笑了，笑得满脸都是春色明媚，与背景那茫茫的雪色形成了巨大差别。孰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脸部表情总是和内心情绪的变化是相反的，“……你好像不太了解我呢，关于我的实力……真的以为，我就只有嘴皮子功夫比较厉害吗？”
　　作为星杯骑士团中的顶尖头号人物之一，没几个看家的本领怎么成呢。
　　眼神略微的，有些模糊。
　　莫莫擦擦眼睛，睁大双眼死命地瞪着露菲娜。
　　别误会了，至少在场的人都可以发誓，这位心理扭曲的小屁孩绝对不会有那种突发性战场恋爱的这种症状。
　　只是……
　　露菲娜仍然是站在对面的那块雪地上，头依然轻轻地歪着。
　　为什么……为什么……刚刚的一瞬间，感觉到那个女人……【消失】了？！
　　晃动……晃动着……如同在黑暗中那羸弱的火烛一样，明明快要被黑暗吞噬，已经在剧烈地摇晃着，却依然在燃烧着，发出微弱的火光。
　　“我问你……你说，我在哪里呢？”
　　声音是从他背后传来的！
　　全身的汗毛立即竖起，他不假思索地转过身，匕首往后一挥，却只听到划过空气的声音。
　　“啊！”
　　后背立即被法剑击中，露菲娜很明显把握住分寸，只是把莫莫击到好几米外。
　　“猜吧。”
　　莫莫含着眼泪，背上尽管没被法剑刮伤，但那因法剑用力的击打而出现的瘀伤可不是他能忽视的。
　　“猜吧，猜猜……我在哪里？”
　　露菲娜慢慢地移动在莫莫的周围，在他的视野中，露菲娜就像是一丝快要灭掉的赢光烛火一般，尽管死命地锁定着她，但下一刻，她却像是融进了这篇茫茫雪地上，等自己发现时，对方已经拐了个弯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阴险地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并不致命的瘀伤。
　　不是魔法。
　　不是道具。
　　这就是她的实力，一个普通人类的实力。
　　隐藏气息，消除自己的存在感，屏住呼吸，以超高速度在原地瞬移着，等待着敌人集中力的分散，只要对方对自己的锁定一旦有一点儿的松懈，立即瞬移到敌人的盲点范围内，狠狠地来一记阴的！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溜出敌人的攻击范围内。
　　不浪费丝毫的力气和体力，借助着双方之间等级、经验的差距与法剑的灵活性，露菲娜很快就把莫莫给逼上了悬崖上。
　　而且不知道故意的还是什么的，露菲娜给予莫莫的伤害与莫莫伤害莉丝的手段一模一样，除了那道几乎致命的刀伤，被法剑击中后产生的瘀伤大量击中在他的背后。
　　露菲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辈的人，作为星杯骑士团一员的她并不会因为敌人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而手下留情，在她看来，一切身上背负【罪恶】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在战场上，敌人不会因为你的慈悲而手下留情。
　　“……”
　　“…………”
　　太难看了，莫莫。
　　使用噬心蝶第二个能力后，需要一个小时的冷冻时间。
　　连半小时都还没过去，就成这幅模样了……真是给鲁鲁丢脸啊莫莫~
　　在紫菀之家中，唯一一栋没有被灾害触及到的建筑物——小教堂中，一双幽凄凄的眼睛冒了出来。
　　没用的莫莫，鲁鲁最不喜欢了。
　　所以……去死吧！
　　讨厌的东西，都给鲁鲁去死吧！！！！

　　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等一下！”
　　莫莫突然大吼了一声，露菲娜不免停顿了一下。
　　“放……放过……放过我……放过我啊……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能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东西……”莫莫捂住脑袋，不住地大吼着，求生的屈辱感终于战胜了理智，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死，是肯定的。
　　暴露出机密消息，死刑。
　　不说，死。
　　一个晚死，一个早死，前者好歹还有些侥幸的几率，而后者，除非出现奇迹。
　　“……”露菲娜收起法剑，饶有兴趣地看着莫莫，她对他说的【知道什么】挺感兴趣，在教会情报网以外的机密，有值得一听的价值，“那好啊，说，我就放你一马。”
　　莫莫颤抖着，战战栗栗地说着。
　　“我……是无意中知道的……我用……黑了……的系统……知道的……那个秘密……关于【再世】的！”
　　那段文字，若不是无意中找到的，而且还是深刻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死也不会再回想了！
　　“最终的……最终的……最终与最初之地……在那个地方……【它】……”
　　没有说完。
　　下一秒，小教堂的大门被悄悄打开，一条巨长的舌头卷席过来，直接袭向了莫莫！
　　“【卡诺狄理娜】！”
　　莫莫说出了他生命中最后的五个五个字。
　　殊不知，这对未来造成多大的影响，她、他，包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