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百年身》萧玉

6、辩解

　　“老夫人，请你相信我说的话，”我盯着老夫人的眼睛。
　　“你二妹真离家书走了？难道是我们霍家薄待了你们付家，更何况孝棠还是为你二妹受的伤，怎么，如今毁了容，你二妹就不欢喜，逃婚了，换了你！”说着，将我周身好好打量了一遍。
　　我不喜欢她的眼神，面前的这位老夫人虽面色和蔼，语气平淡，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十几年前，霍老夫人原本还有个大儿子，可和他的父亲霍侯爷被派去远征，仗是打赢了，可是父子俩却双双战死在了战场上，消息传来，这位夫人悲痛万分，但好在膝下还有一个年幼的幼子，所以才勉强撑了过来。
　　可想而知，我眼前的这位母亲有多么重视这个儿子。
　　“二妹不懂事，家人管教不周，付府已派了好多人出去查找，还望夫人能原谅。我来代嫁，实在出于紧急，以霍家在京城的声望，成亲之日，新娘子逃婚，对霍府的颜面实在损伤很大，我虽愚钝，但也知道这其中利害，所以才不得已这样做。”我小心回答。
　　“这么说，还要感谢你，保全了我们霍家的名声颜面了啊。”
　　“哼，你们付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好好的儿子被你们家毁了容，伤了嗓子，没有追究，如今要娶你们家小姐，却娶来了一个不良于行，嫁不出去的瘸子！”霍老夫人的话句句如针般戳着我的心。
　　“霍夫人，你说的对。可是事以至此，京城的人都传说霍家的少爷受了很重的伤，又容颜受损，如果今天付家没有新娘子走出，那又会有怎样的风言风语！少爷为了芷含甘愿冒着大火去救她，如今伤成这样，一句怨言都没有，他对她的感情是怎样，不用我多说，芷含逃婚，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将来想通了，必然知道自己错了，会回来的，到那时，还希望夫人能原谅她，接纳她。在这期间我愿意替妹妹照顾少爷。”我尽量说得恳切，希望借此打动她。
　　霍老夫人似乎听进了我的话，在那儿不吭声。
　　“我自知身有残疾，高攀不得霍府，只希望出自己一点力量，能够解决这件事情。”我只能说到这儿了。
　　“你起来，”霍老夫人扶起了我。
　　“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来人，去把少爷叫来，”老夫人向门外喊道。
　　不一会儿，孝棠又走进了房间。
　　“娘，你干嘛让我出去，你问出什么了吗，是不是她说谎，芷含怎么会离家出走。”孝棠急切的向或老夫人寻求答案。
　　“我问过了，芷含离家出走这件事等找到芷含再问清楚，如今付家为了顾全两家颜面，才让大姐假扮，一切事情等找到芷含再说。”霍老夫人回道。
　　“娘，我不信，我自己问她。”
　　“好了，孝棠，外面还有宾客，不要声张，一切等过了今天再说，明天我会派人去亲自调查清楚”霍老夫人喝住孝棠，然后看向我，对我说，“你先在这儿好好照顾孝棠，我要去对付外面的宾客了，哎，家门不幸啊！”说着，还连叹了几口气。
　　“娘，你别走啊。”孝棠还想再说，霍老夫人已经踏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