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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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
“二爷，您有没有听说过湛一公子？”王继明看着祁风兴奋的说。
“湛一公子？没有。”二皇子看着墙上的地图随口答道。
王继明的热情丝毫没有因为祁风的态度而降低，反而反复握着手兴奋的向祁风介绍这个湛一公子。话说这个湛一公子背景不可知，江湖传闻是某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父母双亡自己经商在外，产业遍布全国，从京城有名的玉器行药铺到全国各大郡县都有其酒楼。湛一公子本人深居简出，从不在外露面一直都是由其助手帮着他在外面打点生意，他本人的名声也并不响亮因为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虽然富裕但是貌似普通的商人。
可是王继明却知道他。京城里的皇室贵胄们可能并不屑于跟这些个商旅打交道，王继明却不同，他心胸并不像一般出身世家的勋贵们那样狭隘。他识人并不问出处，善于笼络上自朝野下自草莽的英雄能人，且为人礼贤下士善于用人，二爷党很多人就是靠着王继明联络而来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成为祁风第一大谋士的原因。
早几年，王继明随父外出时无意间结识了一名文人样的年轻人，无意间聊起发现此人谈吐不俗，且胸怀天下。后来几次把酒甚欢方知他竟是京城临字号商铺的老板，兼之各地湛字号的商铺都为他的产业，王继明看他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能力越发觉得此人非同一般。后来几次来往才知此人就是传闻文采直挑京城六学士，还曾上策《归平赋》的湛一。只是此人出身贫贱，在这个门楣年代且没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不会得到朝廷达官贵人青睐的，所以虽然有不少人当时震惊于文采燕燕且大气广合的《归平赋》，但是却举荐无门，渐渐的还记得他的人也就不多了。刘继明却听当时的文渊阁大学士私下里谈过这篇《归平赋》，世人多惊艳其文采，但是却少有人看到里面承载的治国之道。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数胸怀理想的君王大将无不想统一天下，有些人迫于能力不足少有实现，有些颇具治国之道，用兵之谋的人就会挞伐天下，夺地攻城。这在大多数人眼里无疑是正确的，谁不愿意自己的国土远至天涯海角，包揽西漠东海。然而，《归平赋》中却写道一种全然不同的境界。自古以来能够不断保持本国国土或者逐渐变大的国家，都不是通过血洗的杀戮和无谓的征战褫夺而成的，是兼容并包的气度，是爱民如子的胸怀，是海纳百川的境地才能使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断富强繁衍，生生不息。吞并一个民族如果用的是弯刀，只能让原本散乱颓废的民族团结起来奋勇抵抗外辱，短暂的胜利不会消灭一个民族的灵魂，只要某一天有一丝机会存在，这个民族就会奋起反抗，重夺家园，因为心不灭，灵魂就不会灭，国土家园就不会灭，所以谓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那么如何才能让天下一统呢？用湛一的话叫做归平。即视他人的子民为我们的子民，视他们的家园为我们的家园。让区域性的不同整齐划一最终归于无，用文化侵袭，血缘融合逐渐消磨他们。只有心的距离缩减了，仇恨才能减少，只有仇恨减少了，百姓生活富庶平安，才不有人会去造反呢？我们国家历史上曾经有数次征战都不能彻底解决边境问题，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那些别国百姓或者异族百姓逐渐与我们互相融合，我们的国家才渐渐成为中原大地上唯一的一个国家。正是由于先王的宽广仁慈的胸怀，和无边的大智慧才能致此。
当时王继明听的后顿觉胸中一阔，眼光较之从前开阔不少，觉的这湛一公子真真乃是当世名士，极欲结交。后来从老一代清流学士口中方知，由于他的观点很多人并不能彻底理解领会，兼之他的出身并不能使他接触到当朝权贵，所以后来他自觉无趣也就走了，没有很多人在乎，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到王继明和他本人相见后顿感相见恨晚，两人把酒痛饮指点江山好不快活，只是后来王继明有事在身就随父回京了，这一别数年不曾相见。这日王继明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湛一的信，信中说他本人已经到了锦城欲与王继明相见。王继明当然很是高兴，一来自己相当敬重他的能力才学和洒脱气质，二来他也十分希望能够劝动湛一成为湛一的幕后之宾，为将来祁风争储出一份力。
那日一早王继明就来到了信中所说的客栈，一进门就看见大厅里坐着的湛一，依旧是当年那样子，温润如玉的性子，洒脱不羁的身形，只是较之于从前仿佛更加深邃，更加的神采飞扬。本来在坐上随意饮酒的蓝色锦袍的公子一看见王继明进来，忙起身眼角带笑的说：“继明兄，几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王继明也赶紧走过去，拉着湛一的袖子笑道：“湛一兄你风采更胜从前啊。”
两人你来我往的客气了几句就都默契的说着不相干的客套话走上了楼上的雅座，进屋后王继明关上包间的木门方笑着坐下来。看着王继明动作的湛一笑笑，还未等王继明说话就先开口说到：“继明兄可知我这次来到锦城所谓何事啊？”
王继明见湛一如此，也不再客套，只起身严肃的说：“我此次来锦城是随着二皇子前来的，多的话我也不必多说，只问一句湛一兄可愿随愚弟一起为二皇子效劳？”
湛一一听，不禁笑出声来，反问一句：“我为何要为二皇子效劳？”
王继明只停了一晌，便接着说：“荣华富贵我知仁兄必不上眼，只是大丈夫在世不必求闻达于诸侯也当留下功名于世，受万人景仰。且兄满腹经纶，你可愿意这一世只仅仅沦为商流？”
湛一听了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那你即可去向二皇子引荐于我。”
王继明甚是欢喜，拉着湛一又好好的絮了这几年的见识，两人又大欢而去。
二皇子向来对这些事情都是不太在意的，听了王继明的话他仍旧看了眼眼前的地图，然后说：“那你就把他叫来吧。”
王继明赶紧说：“二爷，这人的才华能力当在我之上，当以国士处之，二爷不可怠慢。”
祁风转过来莫名其妙的看了王继明一眼，“国士？”哼了一下后，又道：“那你去把这个国士找来吧。”
王继明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祁风志在行军打仗，为人刚直却不善谋略，好强勇猛却不懂进退，着实不是为君之人，那些个弯弯肠子祁风玩不来，自己这些年尽想着怎么把祁风推上皇位，现在想想也不知到底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