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外篇 - 夢鄉。 ...
-
睡的很舒服。
不想起来。
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吧。
「起床了。」
天气预报一向准确,今年第三个寒流的第一天刚好是假日,顿时房间下降几度、反之被窝因为我的体温,温暖的让我感觉很舒适。
就继续睡吧。
「还翻身?都叫你起床了!**!」
——不过那个叫声真的很吵!好不容易的假日,能不能别吵啊!
「谁啊!胆敢打扰本大爷的睡眠!」一个火上来,就连上帝都无法挡,因为自己的起床气是出了名的糟糕。我翻个猛身起床,睡眼惺忪的想看看哪个混帐笨蛋一直吵!一直吵!看我揍你一拳消消我的气阿!
接著我送给对方一拳,不料对方拿著一本书挡住了我的怒气!是谁?是谁这麼厉害?!能够挡住我的一闪拳?!
「阿…」是哥。
在书的后面是哥的笑脸,那是最阴险的笑脸!「睡呆了是吧,连你哥都想打?」说完,手里将近五百多页原文书的书背就这麼敲在我头上。
——痛死我也!!
看著自己的弟弟含泪捂著头顶,忍不住哧笑一声:「快点准备吧,时间快到了。」
痛意将瞌睡虫打跑了,不用打哈欠眼泪就已经呆在眼框边,我不服气的看向哥,不过哥在说什麼?看来我已经没有睡意但脑袋瓜儿似乎还没醒来。「准备?做什麼?」我丢了一道问题给哥。
哥满脸担心的望著我,「糟了,我刚是不是打的太大力了?」
「哥,别闹了,到底要做什麼啊?」
「今天是圣诞节。」
「今天…啊!」狐疑了会,才猛然想起,「现在几点?!」望向挂在墙上的圆钟,现在是十一点。「哇…来不及了!」用力将厚重被子踢开、慌忙的走到衣橱前,彷佛房里的不到几度的冷意也被著急驱赶。
今天是圣诞节。
大家都约好的,我怎麼会把它忘了?
「我先去热车,**你好了我们就出发接她们吧。」
——嗯?哥刚刚…
我停下穿上衣服的动作,「哥,你刚刚叫我什麼?」
原本要离开房间的哥,停下用书背敲著肩膀的动作,回过身一脸奇怪问,「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他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没有感冒,我想你还没睡醒。」
「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清楚拉,说真的,你叫我什麼啊?」我拍开他的手。
「**。」
——奇怪,这是我的名字吗…
哥哥提起书,又往我的头上拍了下,不过这次很轻,「别想了,快点。」然后转身离开。
.
「…这是什麼?」换好衣服下楼,就见餐桌上放著一杯淡黄色的水。
「二哥,大哥叫你喝掉它喔。」男孩站到我旁边,小个子男孩。我知道他是谁,他是妈再婚对象的儿子,我们最小的兄弟。他也叫秀一,跟哥一样的名字,我管他叫小弟,哥哥就叫哥,谁也不会搞混。
突然有一只手冒出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那双冰凉的手是我的母亲,「阿呀,我还在想秀一为什麼要做感冒药呢?」接著她从担忧的表情转变成安心,小声滴沽说:「还好没有发烧…」
「妈,我没事啦,你儿子强壮的勒。」说完,我做一个健美先生的姿势,让母亲和小弟笑的合不拢嘴。
「我们都知道你很强壮。」后头有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话的频率与母亲的慈爱笑容有著让人心安的魔力。他拿起桌上的杯子递到我面前,他是我的继父。「不过还是把它喝了吧。」
我接起杯子,一口饮下,那是杯柠檬药水,不过尝不出味道,我想我是真的感冒了。
目光从杯底望出,尽管明亮,却充满模糊,很美丽。
.
「真是,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哥一面碎念,一面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车上的暖气让玻璃结成薄薄的水蒸气,车子停再红灯下,哥拿起一边的布擦拭眼前的挡风玻璃,确保视线安全问题。现在十一点四十五分,我记得和大家约的时间是十二点,在车站**一同前往幻海婆婆的寺庙。
「你小心阿。」才刚说完,眼前的交通号志灯变了颜色,哥就突然爆冲闪越过每台车,而我则来不及坐好,车往左闪,我的身体就随著甩动往右与玻璃亲亲、车往右闪则就跟哥亲…好恶心…
——喂喂!要是罚单寄回家里看你怎麼跟爸妈解释!
等到哥把车停下,我才能狼狈坐好。
当我注意到四周不是车站而是一处房前,我感到纳闷地打算转身问哥,但哥却拨起手机、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们可以出来了」,便挂上电话。
现在我又多了个疑问,「我们要接谁啊?」
听到这个问题,他惊讶的回问我,「你…是真的还没睡醒吗?」
「阿…我可能真的还没睡醒阿…」原来我应该知道吗?对於自己平常生活中的几个不平常问题,我开始觉得不对劲,融入却有著违和感。
我看著惊讶的哥,突然发现有一点不一样。
——我记得…是红的…啊?
「哥你…」还没说完,我旁边的车窗被人敲了两下,我回过头,那是个棕发女孩,她外表出水芙蓉、娇小可人,带著腼腆笑容向我们挥手打招呼。哥控制我这边的窗户将它摇下,没了挡住自己视线的车窗,我隐约看见棕发女孩身后的一点蓝,她站在棕发女孩的后面,和棕发女孩不同,她笑得正直灿烂,冻寒的温度对她而言似乎是小事一桩。
看到她,我想起来了,她是我的恋人,牡丹。
我听到身后的哥哥说,「快点进来。」
然后两个女孩便开启后座车门,先进来的是棕发女孩—喜多屿麻弥,「呼~好温暖阿~」
后一个进来的是牡丹,「**,听秀一说你睡过头了,是不是?」接著我的脸就被后座的牡丹捏又拉的。
「呜…你的手好冰阿…」我忍不住打颤,不过却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就像是这样寒冷的天气,有人触摸你,你自然而然的回应就是打颤喊冷,如一个模式。
「呼呼~这是惩罚喔~」
这样的打闹,如此熟悉。
我想我应该睡醒了,牡丹是我大学同学,如今我们交往了五年了,而哥哥的另一半则是国小就是同学;哥哥曾经拒绝过麻弥一次,接著高中毕业的哥哥进了医学院,巧遇了麻弥,不过这次是哥哥自己主动追击,让原先打算拒绝得麻弥难以招架,最终我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大嫂。
哥哥以前不会对说些多余的话,兄弟俩虽然会交谈,但不过是一些家常话,并不会有什麼交心,之间感觉上有一道沟,让我一度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不过自从母亲发生事情后,这样的情况改善了很多。就是那时,我听哥说过,在他国中时有个女孩曾经喜欢他,虽然彼此是互相爱慕,不过自己却拒绝了,理由是:跟他在一起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虽然我是知道哥他长的很帅很漂亮拉,不过…
——原来你那麼早熟啊!!
我小哥一歳,但那时我还在看邦尼恐龙历险记阿!哥!你这理由太早熟、太有自信啦!
……阿…说不定就是因为我还在看『邦尼恐龙』,所以哥才不想理我…
心里对哥的吐槽永远都没办法停止。
不过我倒是对哥在追求大嫂的那段『难以招架』的部分充满了好奇。
.
待哥停好车,我们双双对对一同前往车站广场,在远处就能看见那些吵杂的同伴。
「阿,他们来了~」说话的是先注意到我们的萤子。
「喂!你们很慢喔!」再来是桑原。
一接近他们,我们这两对便各自分开,我和哥去找幽助他们,大嫂和牡丹则跑去和萤子相聚聊天。
幽助、和真和我是同年级生,不过在国中时不是同所学校的学生。
先认识他们的是哥,不过听说幽助跟和真的在校风评不是很好,那为什麼哥会和他们认识,这点我倒是没问,因为我觉得不重要。再来我的志向与哥不同,所以哥就读盟王高中,我则往一般高中就读,就在那边认识和真。当他知道我是哥的弟弟后,和真马上把我介绍给幽助,幽助又把我介绍给飞影,跟他们混在一起倒也有趣,学到了不少,见了不少世面。但说实在话,哥怎麼都会认识一些这麼恐怖的人阿,不过我也不好意思说他们,毕竟我揍人的手法跟幽助他们差不多,都是来明的,跟哥比麻,我还差的远呢~
重情义的他们,吃的很开。
而我是碰上什麼人,就用他们的模式去相处,也不会有什麼疙瘩。
不过哥麻…我只能说他虽然是温柔,不过谁也不敢去惹他就是了…
听说他有个传奇,但谁也不跟我说…
——缘份是很神奇的。
众人进了车站,大夥依旧聊的畅快。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我们的目的地,还要再走上一段路、一段楼梯,方能到寺庙,不过去还要走上一个小时。在那之前,大夥先去大型市场买了些材料,特别是肉,幽助拿了特别多。
每个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开始努力爬搂梯,我打算帮牡丹分担些,不过她却说,「我才没有那麼弱呢!」所以我慢慢的走,深怕牡丹跟不上,不过我白担心了,她很有活力的不断跟我比赛看谁快。
出来迎接我们的雪菜,看到雪菜顿时我愣了下。
——怎麼…雪菜的头发也是黑…阿呀……………
然后在我惊讶同时,我就被推到一边了…
「雪菜小姐~雪菜小姐~天气冷我们赶快进去吧~」那是色胚状态的和真…
不过雪菜依旧天真可人的回答著:「好的。」面颊上还有些红红。
正当和真感到一丝幸福,打算牵起雪菜的小手时,他的肩膀就被某个异物重重打下。
「毁容的!少得意忘形!」来者是!拿著扫帚、穿著厚实棉袍、围著红色围巾的飞影!顺带一提,围巾是雪菜打的。
「你死矮子…痛死我了…」好似是被打到肩膀的骨头,和真骂人时,语气特别弱。
「唔…好像很痛。」牡丹在我一边,表情也和和真一样痛苦。
「真的…」我回答。
.
在寺院,幽助选了棵一层楼高的针叶树,本来是想选隔壁两层楼高的针叶树,结果被大家驳回了,但和真还满赞同的。大夥用了很多彩条围附著绿边一圈一圈的,大小吊饰平分布地挂在还没有被点缀的地方;太高的地方女孩们沟不到,所以幽助与和真奋力爬上树干装饰,哥哥则忙著从室内迁延长线到室外后,便和飞影在一旁喝茶。大家装饰的尽兴,结果导致下面被女孩们装饰的丰富,上面除了幽助与和真在最顶端绑著的金色星星和几条彩条,整棵树成了头轻脚重的画面,我不禁大笑出来。
和真从另外自备的袋子中,拿出几盒那种会不停闪烁的小灯泡,缠又缠到圣诞树上,缠完后和真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说,「这真是他最好的杰作」,不过我心里想,『你不过是乱缠吧?』,最后他满脸笑容的插上插头,金黄色的圆亮灯泡闪了又闪、闪了又闪,圣诞树彷佛有了生命,顿时让我萌生感动。
萤子笑笑的走过来,在树的脚边放了礼物,再来是雪菜,她摆了三份;我觉得奇怪,为什麼要摆礼物?接著耳朵就听到交换礼物四个字,可是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我现在烦恼的是…
——我没有礼物…怎麼办阿…
麻弥突然喊了一声,「阿,礼物!」
「我就知道你会忘记带。」哥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份精致的盒子,「不用担心,在我这。」
「雪菜小姐,为什麼要准备三份呢?」和真跟在哥的后面,把礼物放下。
「因为还有哥哥和躯姊姊的。」
「雪菜小姐真贴心阿~」然后他又转向幽助道,「阿你的呢?」
「笑脸就够拉~」随后幽助便争起笑脸,上去祭拜婆婆时也是这样的回答。
「可是这样礼物会少一份呢…」麻弥道。
「这样好了,写张纸条代表幽助的礼物吧,谁抽到幽助就对谁笑?」和真道。
「唔…光想就好笑。」牡丹噗哧地笑出来,随后便把两份礼物放上。「呆子,你肯定忘了有这回事,亏你还是主办人呢。」牡丹对著我说。
「阿哈哈…」原来我还是主办人阿…真糟糕呢…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女孩们说要去准备食材便一起走向厨房。
我自告奋勇地跟在牡丹后面,因为现在,觉得跟在女孩后面方能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