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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三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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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第三个人
其实大家都以为车库现场的血迹是受害者的,或许里面会掺有陆岑的。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场的血竟然全是陆岑的,按照这个出血量,陆岑已经早就挂了。更匪夷所思的是,陆岑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伤口,拍片显示体内也一切正常。
根据比对,现场搏斗的足印竟然也没有受害者的。而且,细心的搜查员发现第三枚足印,那是一枚残缺的小足印,根据检验结果,足印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体重四十公斤左右。并且这是一枚被刻意隐瞒的足印,如果不是搜查员细心过人,恐怕没人会发现。
物证结果令人咋舌,本以为铁证如山的案子,此时却是处处矛盾。当事人还失忆了。杨北陵坐在会议桌前愁眉紧锁。一切都证明陆岑与这案子有关,但是又没有任何真正有用的线索。
难不成是陆晋远从中作梗?
杨北陵皱起眉,如果说是陆晋远为了让侄子脱罪调换了血液样本,那检查结果就不可能和陆岑相符合……
杨北陵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如果换一种思维是陆晋远陷害自己的侄子,是否可以说的通呢?陆晋远为了某种目的陷害自己的侄子,先把他引到受害者居住的地方伪造搏斗留下陆岑的指纹血迹,又巧妙地让他失忆。
但是,陆晋远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他又是从哪里找到那么多陆岑的血液又是如果让陆岑失忆的?陆岑没有外伤体内也没有任何药物反应,这关键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失的呢?
这操蛋的陆家人。
杨北陵咬着后槽牙放了陆岑,陆岑大嘴一咧,“我就说我是清白的嘛!”
“虽然放了你,但三个月内你不可以离开西岚市。”
陆岑哀嚎起来,“大叔,我九月可就开学了,你要我休学?”
“你在哪儿读书?”
“南京。”
杨北陵皱眉,“到时打了申请,会有人跟着你的。别想跑。”
陆岑一脸委屈,“我没跑啊。”其实他心里知道杨北陵也就是在蒙他。陆岑现在是美国籍,到时随便一跑,上哪儿去找他去。如果不是想要调查这件事,他也不会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
陆岑跨出公安局的大门,抬头看了眼天空,一架飞机划过云层,在白云上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那段失去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外国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人有反应。
内心一阵悲凉,陆岑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此外,陆岑还发现了一件很操蛋的事情。
他找不到自己的宝贝汽车了。
难道自己失忆的时候把它停在什么地方了?难道被偷了?
陆岑皱着眉寻思着要不要再进一趟警局。忽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飞奔而来,陆岑刚抬头就被不明物体撞倒在地。
“陆岑?”
“苏晓?”
两个名字同时从对方嘴里喊出,那一瞬间一道子弹顺着陆岑的耳边擦了过去。陆岑抬头,对面的大楼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苏晓拽起陆岑就蹿了小巷子,一通飞奔。
“怎么回事?”陆岑边跑边问。
“待会儿说!”苏晓回头张望,身后已经没人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又是一通乱窜之后,她拉着陆岑在一个垃圾箱后面蹲下。刚刚的黑影让陆岑的脑子懵懵的,他知道自己一定认得这个影子。
“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苏晓喘着粗气怒视陆岑,“我还以为你和皮特私奔了呢!”
“皮特?”陆岑懵懵的,不知道苏晓在说什么。
“皮特呢?没跟你在一起?”苏晓四处张望,发现他的保镖竟然没在保护他。
“皮特是谁?”
苏晓一愣,不敢置信地瞪着陆岑,过了好一会儿才拿手贴贴陆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怎么了?”
陆岑掰开苏晓的手,一脸认真,“我跟你说,我有一天的记忆丢了。照你刚刚的说法,那天我说不定跟你在一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卧槽。”苏晓愣了好久,丢出一句国骂,“你真的假的?你怎么会失忆?”
“我也不知道,你先说吧。”
“如果你不记得皮特,应该是前天的事。”说着苏晓嘟囔起来,“我靠,前天的事情这么复杂,要我怎么讲……”
陆岑拍拍苏晓的肩,捏着鼻子道,“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儿味太重了。”他这么说的时候,一只大头苍蝇正在苏晓的头顶盘旋。苏晓挥掉苍蝇,觉得陆岑说的有道理便鬼鬼祟祟地寻觅下一个藏身点。当然如果苏晓知道此时不远处的高楼上正有一杆枪等着狙击陆岑的话,她就不会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转世了。当然,如果苏晓知道她一直晃在狙击枪的目标前不自觉地替他挡子弹,她估计早就跑了。
最后苏晓和陆岑晃进了文艺街的咖啡店。陆岑花了一个小时才从她杂乱无章的叙述中明白前天的事情,同时,他也终于知道的爱车的所在。
“我的车……”陆岑哭丧着脸,“那后来皮特去哪儿了?”
苏晓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皮特送我下山。我醒来的时候在家里,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这两天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你去哪儿了?手机呢?”
陆岑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一摸口袋,还没开机,“别提了,我被警察抓走了,那天晚上山上出了命案,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我才刚被放出来,手机还没开机。”
苏晓低呼一声,“什么命案?”
“估计还是跟十年前的案子有关。你呢?说半天还没说你为什么跑。”
“我今天本来要去你家找你,结果半路上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我面前要把我拽上车,幸亏我反应快跑了。”
“还有狙击枪……”陆岑沉思起来,“这事可真麻烦了……”
苏晓却一脸兴奋,“我觉得很刺激啊!第一次被追杀,第一次被绑架!”
陆岑一翻白眼,“你有病。”
苏晓却是非常惋惜地拍着陆岑的肩膀道,“陆大爷,漫漫人生路,你不好好享受,那每一天可都是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