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赎罪》李*北

48、第48章

　　王磊手下立刻噤声若蝉，王磊也停下动作愣在原地。没想到让老黑逮住了，新老大知道了还不能拿他杀鸡儆猴！
　　一阵手机铃声在这个气氛诡异的房间响起，老黑从腰间摸出手机开口就叫道，老大。王磊眼一黑，心想这次算是栽了。
　　老黑挂上电话走到床前看着攸攸暗叹，这么小的孩子就被王磊这个混蛋给糟蹋了。所幸他赶来的还算及时。老黑虽说是□□出身，可自从他有了一个孩子后脾气秉性改变了不少，以前的戾气也没那么重了。
　　王磊，你敢不听老大命令？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俊逸挺拔的身形定在门口。攸攸和小明也因这突来的变故瞪大了双眼。
　　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的，没想到再次见到攸攸纯真无辜的大眼睛时心仍然会停跳一拍。站在门口的凌风怔怔地想。
　　凌风，凌风。攸攸嘴里轻喃着凌风的名字，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凌风面前就是一记重拳。
　　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回不了家还有我们啊。攸攸不知怎么发泄自己恐慌的情绪所以她总是用自己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凌风，我们真的很担心你，你又没有回家，也不打个电话，哎，你怎么混进了帮派？小明怕凌风误会就解释给他听。
　　我。凌风疑惑口欲言，随即蹲下身来用手捂住脸庞轻声道，我是他们老大的人。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凌风终于将事实说了出来。
　　哦。攸攸心里失望伤心到极点的攸攸淡淡地应了声，那你现在过得还不错，肯定不用我们了。看着凌风一身的名牌服饰再低头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跃过凌风走了出去。谁也没敢拦她，小明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我是个贪图富贵的人吗？我为了你放弃了原本我该拥有的一切，呵呵，在你眼中我竟然是这么卑劣的人啊。想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左手狠狠地撕裂，鲜血淋漓。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戚少军在酒里下药，自己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攸攸怒气冲地走回家，小明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林母感觉到好像出了什么事，急忙拉住攸攸询问是不是有人找她麻烦。可攸攸极快的速度让她只摸到了左边衣袖，左臂随着林母用力地一拉很不自然的向后直直地抡起来。在成40度角的时候林母放开了攸攸的衣袖，攸攸头也不回地钻进卧室。
　　小明在门口对林母挤了个有些牵强的笑容也走了进去掩上了门。林母顿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时间去了解她。记忆里攸攸从懂事起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她有一回在攸攸正常时间恰好去学校附近办事，那时攸攸不过6岁。大概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很多家长焦急地在盼着儿女放学归来，学校门口被年轻的家长们挤得水泄不通。
　　随着学校大门缓缓推开一列列整齐的小方队走了出来。孩子们一见到父母疯了似的奔到父母面前低声地撒娇，而她却看到了队伍中自己那个孤傲的孩子。攸攸默默地绕开人群敏捷地躲闪着迎面而来的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子，嘴角坚毅可眼神却掩饰不住惊慌。她当时是多么想拥抱自己的女儿，可自己还在工作中。
　　相信攸攸会回家给自己找点吃的再乖乖地回学校上课。从小攸攸就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相比之下林齐就淘气得多了，天天惹祸让她不得不请假来处理后事。为了他的淘气林母没少打过他。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攸攸肯在危难的时候拼了性命救自己，而儿子却为了攸攸用命换回来的钱将她抛弃的原因吧。
　　这些天攸攸与小明早出晚归也不晓得她们在做什么，自己在家也不会很无聊。在她们初到S市的时候一台电视机被攸攸搬回了家，攸攸是怕母亲无聊才购置的电视。
　　房子的布置很简洁，她的卧室只有一只大大的床和一个桌子。据说以前这是小明的房间。房子里是二室一厅可空间很大，卧室虽然简单可厨房的装备却是一应俱全。
　　这些日子她一直足不出户在家看看电视，打扫房间。攸攸不怎么在家吃饭，她也就将就着对付两口。攸攸倒是经常把冰箱塞得满满地怕她在家没吃的。
　　林母的生日这天攸攸很早就出门了，她也没有说什么，怕是攸攸早忘了母亲的生日。林母做了一大桌子菜，不期待能让攸攸给她庆祝，只想祭奠死去的人。她在厨房边做边流眼泪，一盘盘菜都端了上来，也只有她一上人独自坐在桌前怔怔地望着，垂泪不已。
　　在攸攸进门前她才擦干眼泪起身开口，没料到却发生刚才那一幕，林母满腔期待的欢喜被攸攸冰冷的气焰扑灭了。攸攸的事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饭菜失去了所有的胃口，眼泪又重新掉下来。
　　小明，你说凌风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都怪我呢？他的心意我不是不清楚，可仍逼他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离开了。他的自尊心那么强，这对他是多么大的屈辱啊。我真的不敢想像他这些日子都是怎么度过的。啊！攸攸爆发出一声疼痛的哭喊，右手紧紧地住胸口。
　　真的，好疼。与当时加加死在自己手中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小明见攸攸难受得脸色苍白立刻冲上去抱紧她，攸攸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透不过气般抽咽道，我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我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我竟然将他推向火坑，还有死去的兄弟们，加加，大智，阿德，逸风。我原以为我已经忘了的，我还以为我可以忘得了的。
　　攸攸张嘴咬住离她最近的小明的肩膀，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咬，全身痉挛着。小明动也不动地任由攸攸发泄自己隐忍的悲伤情绪，他知道凌风的境遇牵扯开攸攸心底那一大块伤疤。攸攸是个重感情的人，但却不会将感情暴露于外，有什么事全都自己扛着，明知道自己快要崩溃也要惩罚自己犯下的罪。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她啊，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凌风让老黑好好看着王磊，不让他再脱离自己的监视之下，老大会处理这件事的。径自走出门外，冷风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攸攸居然被人欺负而小明却无动于衷。他以为小明还有天扬会照顾好她的，他那么放心地走了，而事实全然不是如此。一个小混混都能将攸攸任意凌辱。他当时看到这一幕心里是多么地难过。他立刻就想宰了欺负她的王磊。可戚少军对他下了命令，S市的人虽然归他管束，可绝不能随便暴露，他们都还有用处。
　　对戚少军而言，自己是不是也还有用？
　　回到戚少军的临时住所凌风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服步履沉重地走进大门。还没走进大厅就听到了戚少军的怒吼，他对着手机正在不停地骂，过了好一会，戚少军努力地平复自己慌张的情绪，转头看着立在走廊不吭声的凌风。
　　沉默了五秒他扑了上去。
　　已经过了好几天，凌风始终没有从戚少军嘴里得知空间发生了什么事。而戚少军开始对他禁足了。不准他跨出屋门一步，凌风对于时常回来却冷着一张脸的戚少军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自己又不是他的谁，何必操那份闲心呢。这些年来他的心里只容得下攸攸一个人。
　　伸手抚上脸庞，那天的一记重拳让他到现在仍有些疼痛，他知道攸攸并没有用力打他，否则凭攸攸的功夫自己早就被她打趴下了。
　　可攸攸为什么不还手躺在王磊的床上？小明为何不出手？轩最见不得攸攸受委屈了，他人在哪？一大串的疑问浮上脑海。呯。剧烈地摔门声惊醒了正魂游太虚的凌风，凌风走向门口正对上戚少军满含怒火的双眸。凌风微怔，从来没有见过处变不惊的戚少军会如此大动肝火。
　　还没来得及反应凌风已经进入戚少军怀里，紧接着双唇被无情地掠夺。戚少军一向不抽烟，偶乐会喝些酒，可今天凌风尝到了他嘴里的苦涩，残忍而又悲哀的感觉。凌风也不晓得对戚少军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情？恨？他一向处事平淡温和，恨不起来。情？对于一个用卑鄙手段得到他的人，恐怕也谈不上爱。更何况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他爱的是女人并非同他一般的大男人。
　　理不清杂乱的思绪，身体随着有力地节奏绽放在戚少军怀里。
　　激情过后戚少军躺在床上，双手抱头轻声道，我被人黑吃黑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再也管不了你了。
　　黑吃黑？你不是在好些地方都有势力吗？怎么会这样？凌风极度震惊，戚少军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先不提那些充足的枪支，光是手下的人就遍布各地，在S市不也刚收了老黑，王磊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