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赎罪》李*北

32、第32章

　　中午草草地吃了了顿饭送走依依不舍的胖子和王云后攸攸开始打点行李，挑了两套她和小明都能穿的毛衣和牛仔裤放进小小的行李箱，又拿出何天奇不知从哪买来的两把手枪，一把小型冲锋枪不知该怎么处理便塞进保险柜里。抚摸着从出师起便带在身上的那把青色匕首，上面沾满了无数的鲜血，别人的亦或是自己的。攸攸顺手插在肥大的裤腿里，火车站一般只对行李安检，进机场时检查就没有这么容易过关了。
　　攸攸洗了个澡换了件黑色宽松的毛衣黑色工装裤，又蹬了双及踝短靴之后便开始给小明打扮，绿色的毛衣白色的工装裤，思考良久把匕首绑到了他腿上，自己的裤子虽然肥大可毕竟是女装，走路时会凹显出若有若无的痕迹。考虑到天气正在不断转冷攸攸提上行李包锁好门便去商场买衣服，给小明买了件及膝的白色风衣，穿起来连年轻的服务员眼中都充满了仰慕。
　　但左转右转也买不上自己合心的衣服，设计师太偏心了给男孩们做的衣服都有型有款的，女式的花样虽多可不适合她穿。无奈之下攸攸只得买了一条3米长1米宽的白色羊绒披肩七缠八绕地裹在身上，很佩服服务员为了销量居然可以称赞这么糟蹋衣服的攸攸围上很好看。不过，很暖和就是了。
　　下午五点的火车，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攸攸约莫着到S市大概是凌晨两三点，幸好两个人都买了衣服，否则只是一件毛衫铁定冻感冒。掏出车票看了看时间不禁大骂轩，竟然是软座，连张卧铺都没有，该怎么熬啊。
　　趁还有半个小时才检票攸攸拉上小明去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当晚饭。想到火车的极其难吃的盒饭两人又到火车站旁边的小饭店迅速解决掉了晚饭，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攸攸就拎着小包行李和大包零食带着小明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还不算太无聊。她们身边坐着三个口音极重的北方汉子，爽朗的笑声倒为旅途增添了些许欢乐。只不过他们说话都爱带脏字，攸攸心想自己就爱骂脏话了吧，没想到他们更胜一筹。
　　到后来攸攸实在听不下去他们七大姑八大姨的谈话了便选择睡觉。但小明似乎对他们的交谈很感兴趣，一直看着他们，不一会他们自己说着也没劲便把话题转到攸攸这来了，他们直率地问小明，小夫妻出来旅游呀？
　　难得这句话没有带脏字不过攸攸脸色微红小明则对于突如其来的发问惊慌地不知所措。北方汉子们不带任何恶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结果由于他们的笑声过大导致整个车厢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瞅。
　　小明坐在靠窗的位置，攸攸在小明左手边帮小明阻挡着一群汉子的调侃，说到精彩处那群人会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小明和攸攸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叫李飞和李强的兄弟俩，从他们谈话中攸攸知道他们是从北方贫瘠山区去S市打工的，不过是为了挣些钱养活家里的老婆孩子。
　　攸攸本性直爽，对他们吵吵闹闹地噪音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而坐在攸攸身边的那个大张对面的女孩的表情可就有点苦不堪言了。此时已是深夜11点多钟，车内已经看不到窗外呼啸而过的景物了，玻璃上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
　　攸攸看着依旧精神的小明无奈地打了个呵欠对仍在争吵不休的大张和李家兄弟说道，小点声，别吓到人家了。说罢用眼瞄了瞄那个困顿却又不敢睡的女孩，大张调皮地说了句，明白。
　　攸攸也觉得有些因了就靠在小明身上打盹，毕竟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行程，自己先养精蓄锐。没超过10分钟，攸攸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压不下声音的汉子们，而对面的女孩早已被吓得不困了，攸攸斜躺在小明肩上继续打着呵欠听他们讲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躺了一会腰开始痛了，攸攸坐正身子，疼痛依然没有减轻，无奈地琢磨着伤口大概是又裂开了。
　　攸攸口有些干伸出右手推推身边的小明让他站起来把头顶行李架上的零食拿出来，递给几人一人一包，接过小明拧开盖子的可乐喝了一大口，气体猛然冲了上来，鼻子有点酸。她又让小明打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一人递给一大块，众人纷纷道谢然后丢进嘴巴里，攸攸抄起一块塞进小明嘴里。
　　李强问攸攸，你这盒东西得多少钱？怪好吃的，回头我给家里孩子们也带回去一盒。攸攸不太记得价钱推了小明一下，小明了解地回答道，大概是两百块。然后攸攸听到了预料之中的骂声，三个汉子又开始讨伐巧克力制造商。
　　反正也睡不着了攸攸问那个一直不言语的女孩，你应该还在上学吧？女孩点点头说道，S大，计算机第的，你们呢？攸攸笑道，我俩出来散心。对方应了一声便再也找不到话说了。
　　2点45分，车内广播开始提醒睡着的旅客准备下车。3点左右，车缓缓靠站，攸攸所在车厢的行人纷纷收拾行李，等车停稳一群人忽拉一声全部起立拎上行李挤挤撞撞地下车。
　　反正有15分钟停靠时间，攸攸不急不忙地等到车厢内没几个人了才拉着小明下车。在出站口攸攸又看到了那三个北方汉子，不过她一点也不惊讶，现在外面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他们去哪里找工作，又舍不得住旅馆，只能在外面等到天亮。不过深秋的凌晨实在是冷。
　　攸攸裹紧羊绒披肩走了过去寒喧了两句便与小明离开了，先去火车站旁边的旅馆订了一个双人间，在奔波了一整天后两个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10点多攸攸才醒来，洗漱过后攸攸出门买了早点和当地的报纸，坐在床上边吃边翻看报纸。看到有出租单元房的就拿起手机打电话询问，最后选了市郊的一个中档小区，和她家一样，也是七楼，两室一厅带家具和简单电器，租金倒是不贵，毕竟S市比H的经济要落后很多。
　　打车去市郊看了一眼房子交了租金当天就住了进去。第二天一早攸攸气愤地到家居城买了一张跟自己家差不多的大床，屋子里配的床睡着太难受了。安装人员把床放好后攸攸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套锅和餐具，灶具房东都有给留下，倒是省了攸攸不少麻烦。又买了些做饭的必备品让小明提着回家。
　　与小明在一起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攸攸在做饭，渐渐她的厨艺也好了很多。其实也就是靠超市里有卖的一些调味品，比如攸攸想做红烧排骨只要买好原料放进锅里翻炒几下加上水慢慢炖就得了，做出的的食物居然也称得上是鲜美可口。
　　这次当然不例外，攸攸又买了很多调料，什么菜的都有，像红烧肉，麻婆豆腐，宫爆鸡丁等一应俱全，以便她能天天换着花样吃。攸攸做出来的食物最棒的不是味道，而是形状，练过刀法的她刀功一流，切出来的食物也是花样百出，让人食指大动。连以前怎么吃也不胖的小明也长了些肉。
　　但现在刚到S市，理应先尝尝当地特色食物。前几天攸攸都带着小明去报纸上推荐的S市特色饭店去吃，但对于攸攸和小明来说味道略嫌重了，于是两人打道回府自给自足。
　　在两人其乐融融的同时，H市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市领导班子重组，何天奇完全掌握了H市的政治大权。当然，他现在的成功与攸攸她们之前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可当他坐上第一把交椅的时候，反而惧怕有人披露真相，只有攸攸她们全部死掉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然而现在何天奇却坐立难安，知情的张涛在上次命令他去寻找攸攸的时候失踪不见了，是被攸攸一怒之下杀了还是他逃了？
　　不过聪明的何天奇早已派人去张涛家乡追查，在这个非常时期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要不他以前的一切努力全都泡汤了。张涛的尸体没有找到，他的存在就像一根长长的刺缓缓地扎进他后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只能借助外力。可现在哪有什么外力可以凭借的呀？手下的人全部被他设计的死的死跑得跑，他现在真的是一个孤家寡人了，不禁想起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攸攸，要是她不曾提出离开组织说不定他会一咬牙留下她，攸攸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
　　现在虽然他大权在握，可仍有许多人在等着他露出马脚然后把他踹下去。
　　其实张涛早就料到何天奇会到他的家乡去找他，他没有回家，而是继续留在H市背地里观察何天奇，小范张婶都已经死了，就是因为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而他不想重蹈覆辙。他现在白天基本上都不出门，也不知道攸攸现在怎么样了，活着亦或是已经死了？何天奇下手狠辣这他是知道的，攸攸虽然聪明过人可她始终不是何天奇这个老狐狸的对手呀！
　　攸攸也的确聪明，在拒绝何天奇的同时将大智留下的钱分别转入其他的帐户上，自己和小明的钱也转到了新的帐户上，总之何天奇是绝对查不出她是生是死。到了S市后她又重新转了一次帐户，依现在银行对客户的保密措施来看，没人知道她的下落的。
　　日子实在无聊攸攸到书店买了很多的书回去看，有英文原版图书，还有各类小说，可带回去后又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脑子乱成一团，像一个结，却不知道哪里是开头，只是乱七八糟地打成死结呆在原地。
　　碰上天不好的时候，左肩会酸痛无比，心里的伤口会一次性奔涌而出，但攸攸不哭，在难受地不行之后会走到小明床边推醒他，让他抱紧自己冰冷的身躯，久而久之小明便睡在她的床上了。每晚小明都会抱着攸攸进入梦乡，在感觉到怀中的攸攸颤抖时会不自觉地收紧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