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赎罪》李*北

22、第二十二章

　　他们拐进一条小巷子内，攸攸注意到巷子尽头有人，但这条没有人居住的小路通常很少有人来。待她走进一看，攸攸轻呼，加加。眼前的不是加加是谁呢，美丽的脸庞楚楚动人的表情。小明亦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陪在老爷子身边的加加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们，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攸攸忽然发觉加加的态度以与往不同，是的，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没等攸攸开口便大喝道，大智他们是你杀的？攸攸身子一震，虽然不愿再提这个话题，可这是事实，于是她点头应道，大智是我杀的。加加怒道，老爷子说得果然是真的，我刚开始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攸攸正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爷子不是知道任务失败所以大智他们才死的吗？为什么加加会这么说？还没等攸攸发问加加便扑了上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寒光乍现的匕首。
　　王云他们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复杂的情况，可他们眼睁睁地看到了，攸攸与那个女人打了起来，小明也随即加入打斗。他们心想，攸攸和小明居然会功夫。而且刚才攸攸亲口承认说自己杀了人。
　　攸攸在小明阻击加加的时候吼道，王云你们快走。想抽身出来带他们走，可没有武器的小明明显不是手握兵刃的加加的对手。攸攸在喘息间问道，加加，发生什么事了？但也全力招架，加加用的全是杀招，稍不留神就可能当场致死。加加没有回答攸攸的话，只是一味地进攻着。
　　攸攸见小明被加加刺伤怒吼，加加，你发什么疯？太过分了吧！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伤人呢？见加加不答攸攸趁小明缠着加加的时候从右腿短靴抽出一把青色匕首怒喝道，小明，退后！
　　“当，当”攸攸一出手就听到了两声兵器相撞发出的刺耳声音，攸攸由于左臂伤势而导致毫无平衡感，不一会就多出了数道伤痕，而凭借自己身手灵活的加加在实战经验丰富的攸攸手下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攸攸边打边吼已经杀红了眼的加加，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加加仍是不理会，不一会攸攸感觉一个出手的动作撕裂开未愈的伤口，体力也渐渐不支，就这么一分神，攸攸被加加的匕首划伤了右臂，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滑下，由于伤口很深且长，右臂皮肉都有些微微向外翻卷。
　　但攸攸始终不使用自己最厉害的杀招，只是守着自己的要害并不想伤害加加。所以攸攸避开了加加的脖子转攻腹部，这样就算下手过重也不至于让加加死亡。
　　小明见到攸攸右臂受伤时也发怒了，他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枪瞄准加加，开枪，子弹进入加加右腿，小明也没有想让加加死的意思，只是让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好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攸攸本是划向加加腹部的匕首因她突然跪倒而抽手不及，攸攸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划破加加的脖颈，而加加跪倒时身子前倾，无意中加深了攸攸的力道。当场毙命。
　　加加！攸攸大吼一声抱住加加慢慢冰冷的身躯大哭起来。她不知道加加是为什么拼命想杀自己，为什么自己却把她杀了。她把加加放在自己腿上右手用地地给了自己一耳光，仿佛觉得不够疼痛不够反思，挥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明抱住受刺激过度的攸攸，他说，不是你的错，这不怪你。但攸攸眼里只有被自己杀死的加加和四处喷溅的加加的血。她根本听不到任何话。
　　小明打电话给轩，让他开车过来把加加的尸体运回去。转身，看到了仍未离开的王云等人，小明头疼地看着他们恐惧的目光。放开攸攸走到已经吓呆的他们面前说，你们回去吧，替我俩请个假。吓傻了的他们急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有王云离去前看了眼抱着死去的加加痛哭的攸攸。
　　路上他们很默契地绝口不提刚刚看到的事。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很大疑团。攸攸终归跟自己不是一路人，预感攸攸快要离开他们了。
　　轩很快就照小明给的地址赶了过来，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加加死在攸攸手里。小明向他解释了一遍刚发生的事便扯开抱着加加尸体不放的攸攸，轩把加加抱上车子后排。小明刚抱着攸攸坐在副驾驶席上。轩立刻开车回到基地，草草地帮攸攸包扎了一下右臂上的伤后大家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短短几天内死了四个失踪了一个。攸攸不停地呢喃着加加的名字。
　　晚上小明把攸攸送回家，攸攸眼泪一直在掉。回家林母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答，小明替她回应道，因为我的失误她误杀了一个姐妹，今天晚上让她静一静吧，我在门口守着她。林母没有说什么，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挽回不了，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
　　都是一夜无眠，天刚微亮，攸攸站在窗前看着暗淡的天色，她清楚地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此时她却希望自己要是失忆了该多好，可以忘记一切烦恼。胳膊上的绷带无时无刻提示着她那件事是真实的发生过。
　　绷带上已经变成了褐色的血迹让攸攸格外地痛恨，她想扯下来，可左臂偏偏动弹不了，于是她用嘴去撕开已经与伤口黏在一起的绷带，小明刚刚醒来看到的就是因为攸攸用力地撕扯绷带而让伤口的血不停地流下，小明急忙奔到攸攸身边重新为她包扎伤口。
　　帮攸攸洗漱完毕后小明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攸攸本能地说，上学。小明开着借轩的车子载着攸攸去上课。到了教室一切如常，看来他们并没有泄露什么。但他们也都颇具危机意识地没有靠近攸攸她们。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上午，无论小明说什么攸攸也不理会，中午也不去吃饭，只是坐在教室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