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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开局了 ...

  •   终于,踏进了苏州地界。
      虽是深秋,但在江南深处,依然触目皆是青翠山水,袅袅倩影,一路的上的尘土疲惫都仿佛被这里的徐徐微风吹散。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爽。
      我们一路顺畅地回来,那群和皇家有关的镖师意外的没有找上我们。我侧过目光,悄悄打量着一路都凑巧和我们同行的展昭。
      这个男人,若不是城府太深,便是真的缺心眼。
      展昭似乎很在意那块丢失了的玉佩,却不知为何,丝毫没有怀疑我们。
      “展兄弟,我们到了。”四哥开口说道。我们的白府在一个小岛上,来往路线极为隐秘。岂能轻易让外人继续同行。
      “那就与二位白兄弟就此别过吧。”一脸灿烂的男人,眼神清澈,眉眼英俊,如同我路上默默观察的每一次一样,那笑容是真的笑,没有掺杂一丝杂念。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是官府的人呢。
      父亲母亲都是刑侦部门的人,虽然是为了维护正义,但为了达到目的也会踩着别人的尸体达到目的。
      像他那样单纯正义的男人,该怎么面对那些黑暗。
      尤其,还是在六扇门那样的地方。
      思绪纷乱,
      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居然对这个一路跟来的跟屁虫留了这些许心思。

      很快,府里便传回了消息。
      我看了看四哥的表情,依然是笑眯眯的,但是笑意却覆盖不住眼底的冰冷。
      那死了的五个人,是禁军的人。这次的贡品,御用镖局和禁军一起护送,结果半路被劫,唯一的线索是龙家的钢针。
      二哥整日泡在院子里研究奇怪的毒药,三哥也跑到海上不知去向,大哥似乎也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一直在京城。
      “被劫的贡品是在云南边境失踪,”我想起了我被掳走的事情,那么突然,有谁会事先准备好栽赃给我们呢。
      “怎么那么巧,我们出现了,就有你的钢针做他们的证据。”书房里静的吓人,四哥的脸色沉静看不出一丝情绪,我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小五,这次的事情,可能,”四哥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是冲着我来,而是”
      没法到达眼底的笑意渐渐冰冷,那抹笑淡的几乎有些瘆人。
      “冲着我们白家。”

      “我不明白,”我这几年并未掩饰我的心性,而几个哥哥的心理素质也相当过硬,对于我不时展现出的成熟心智也只是有些惊讶,却并未因此觉得我异常。因此四哥的心计我偶尔也能猜中一些,但是这件事情我却怎么也不明白。
      四哥宠溺地摸摸我的头顶,“其实那些钢针,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的,因为我的暗器,不论什么地方都入木三分,要拿出来绝非易事,但他们拿的却是完好无损的钢针”
      说罢,便起身走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四哥那里的丫头烟儿便急急忙忙跑来找我。
      “四少爷一早就不见了,也没吩咐去了哪里。接着,就听到消息,四少爷竟去了去六扇门自首。”
      到底是个十五岁的丫头,又是自幼跟随四哥,这番情况便慌了神。
      同样年纪的我,心境却已完全不同。
      四哥处事,断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联想到前几日的事情,四哥去自首,应该是那幕后黑手断然想不到的结果。借此也许就能逼出那栽赃之人。
      安置了烟儿,我换了身衣裳便出府去了六扇门。

      果然,当我翻了墙头进到六扇门里的时候,就看见四哥那只狐狸,坐在上等的厢房内,喝着香茗,舒舒服服地等着。
      我刚在房梁上坐稳,便推门进来了一个男人。
      器宇轩昂,身材高大,一身锦衣。
      “白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四哥抬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不做声,表情淡然地喝茶。
      “此番行事,实属无奈,请白公子见谅。”那人在四哥对面坐下,笑意盈盈,不卑不亢。
      “主子都不露个面,就这么打发我了吗?”凉凉的声线,四哥说话总是让人摸不着深浅。
      那男人的身子一僵, “白公子可是已猜出了我是谁?”
      “能用禁军做这种事情栽赃嫁祸,只为了逼我出来,天下还能有几个人?”四哥嘴边的笑越发冰冷。
      那男人微笑,道出了禁军统领的身份。
      他的目的,这么做的原因,都挑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一动不动地伏在房梁上偷听。
      原来贤名满天下的襄阳王,皇上的胞弟,暗暗结交江湖势力,这几年来隐约有与皇家争夺之势。
      皇家不想挑明,便希望用江湖势力来解决。
      我听了这些话,心里暗暗浮起了些晦涩不明的情绪。
      哼,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这些黑暗的事情,那些腐朽的人心,对权利的私欲,不论什么时代什么国家,只要有人,就会有杀戮
      我心底涌动着一种名为恨的情绪。
      不就是这些人心的丑陋,才让我死了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我虽重获新生,却依然要面对这些黑暗。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被恐惧扼住了喉咙无法挣扎的我了。

      四哥和那个年轻的禁军统领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聊着,居然达成了共识。
      或者说,是达成了一笔交易。

      一直在房梁上的我,换了个姿势继续偷听,不小心蹭掉了一点灰。
      底下那两道目光齐齐的盯着我。
      “这可是那探子回报来的,轻功卓绝的,白家小公子?”
      既然被揭穿,也不必再躲。
      我轻巧地掠下,稳稳着地,衣袂飞扬,在空中划过干脆利落的弧线。
      “果然身手不凡,”禁军统领说道,“既然出了这第五个,看来这江湖传言的白家四鼠也该改改了。”

      四哥自首这件事,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过去了。
      而我留心了一下白家四鼠这个名号,居然真的变成了白家五鼠。我很肯定的怀疑,绝对是那个八卦的禁军统领放出去的消息。
      此刻我坐在房顶,看着满天星辰,微凉的夜风从耳边吹过。
      四个哥哥不曾可以隐瞒过我,家里那些来自江湖门派的奇珍异宝,还有几件大内的御用珍品的来路,却也从未刻意要求过我什么。
      只是随着我的心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小五,你可知道你把自己卷进了什么麻烦里面了吗?”不知道何时回家了的大哥,突然出现在我身侧。
      “大哥。。。”
      心里很内疚,都是因为我被劫,才会在路上遇到那样的麻烦。
      “也罢,今后好好练功吃药,别再让大哥担心了。”

      我抬头看,大哥俊朗的侧脸依旧沉稳如昔,但却让我觉得有种无力的感觉。
      究竟能有什么样的麻烦,背后又能牵动出什么样的势力?
      但不论如何,这些亲人却是真心待我。
      很久以后,当我回想这个晚上,我方才醒悟,面对如此的阴谋,他们首先设想的依旧是我。以致于牵扯出了日后那些受制于人的无奈和痛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开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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