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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白吃白喝 ...

  •   哭的眼泪都干了,估计眼睛也肿的像个核桃一样,我不是因为喜欢十四爷看到他大婚才哭的,而是因为看到他这样痛苦,而其中的一多半原因都是因为我,心里总觉得愧疚难耐,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可这次却……
      胤祥抬头用手指肚揩尽我眼角的泪,“箐儿,你一定没吃好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大吃一顿!吃饱了就把这些难过事都忘了。”他又转头对一旁的贴身太监说,“小路子,把马车牵过来!”
      胤祥把我抱进了马车里,随后自己也钻了进来挨着我坐下,我努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既然已经伤害了一个,就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了。
      马车渐渐远离了十四皇子府的喧嚣,我扯扯他袖子,“你这样出来,别人不会说什么吗?”
      他淡然一笑,“我秉了四哥才出来的,你放心。”
      他有这么多个兄弟,虽都是血脉相连,可终归也有个亲疏远近,胤祥和四哥的关系打小就好,甚至四哥到对十四爷淡漠了,德妃偏宠小儿子,我要是四哥我心里也不自在,可十四爷的日子也未必好过,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对自己没个好脸色,却对十三哥恩泽有加。
      马车停在一栋酒楼前,我抬头向上望去,熟悉的“如意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不是沈亭潇那次带我来的酒楼吗,而且还是他家开的。心里有个邪恶的想法冒出来,让我一时间颇为得意。
      抬头问他,“你经常来这里?”
      他点点头,“是常客了,以前和……十四弟一起来过几回。”那当年十四爷从窗户里看见我,也不算是巧合了。还是长叹一口气,那他以前得花了多少冤枉钱。
      这想法还得费些功夫,不过比起不用花钱可值多了,叫过正在低着头候着的小路子,递给他些散碎银两,“小路子,去买些宣纸、一支毛笔和一盒胭脂来,别忘了求求店主把笔蘸饱了墨!”
      他皱着眉看我,“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眼里闪着精光,“你且别问,山人自有妙用。”
      不一会儿,小路子就紧赶慢赶的跑了来,我接过纸和笔,把纸铺在马车的前轼,大笔一挥,写到,“沈亭潇欠纳兰筠筱白银五百两。”又用大拇指蘸了胭脂,往上一按,一张欠条就大功告成了。
      我让胤祥在门外等我一会儿,大摇大摆的进去,找到上次的那位账房,他正忙着算账,我使劲敲了敲桌子,他才从百忙中脱出身来,装作气鼓鼓的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他摇了摇满脸横肉的头颅。我面色不善,“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你家二少爷沈亭潇欠了我银子,今天我来,费用全记在他账上,我就不找他还钱了,听见没?”
      那账房还很精明,“没有真凭实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你把我骗了,那我就别想在这干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凭据?”我故意忽略掉了“真”和“实”两个字,把那张伪造的欠条提溜着一角在他眼前晃晃,就要招呼胤祥他们和我一起进去。那账房还真是啰嗦,居然问我“我家少爷腰缠万贯,怎么会欠你钱?”。
      我十分无奈的继续扯谎,“你要是腰缠万贯,你会把所有的钱都带在身上吗?我和他打赌,他愿赌服输又一时没带这么多钱不行吗?等他回来你再问他吧!”他终于肯放行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窃喜,这下可以白吃白喝了。沈亭潇,别怪我无情,反正这点小钱你也不在乎,就当是救济贫苦人民了。
      上了二楼,胤祥挑的居然能还是上次沈亭潇带我来的那个雅间,一坐下他就开始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大致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他听后立马开始数落我,“我一个皇子就算没有万贯家财,但也不缺这点小钱,至于你一个福晋在这里坑蒙拐骗的混饭吃吗?小路子,一会儿照常下去把饭钱结了。”
      我硬着头皮油嘴滑舌的狡辩,“你是皇子养尊处优,不晓得人间疾苦。这钱都是一点一点从牙缝省下来的,这俗话说得好,金钱就像海绵里的水,你不挤,怎么知道它没有呢?”又接着小声嘀咕,“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占占沈亭潇的便宜,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我可不能错过。”
      胤祥没听见我后头的话,皱起了眉头,准是以为我在说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安心吃你的,这顿算我请,他的确欠我钱呢,不吃回来,我寝食难安。”沈亭潇欠我脑细胞损失费,为了想出话来损他,可费了我不少脑子,这纯属个人恩怨。
      他哭笑不得,“你倒是半点亏也吃不得。”
      我顿时骄傲起来,“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阿玛是纳兰性德!”我算是得了“我爸是李刚”那位仁兄的真传了。
      正说着,有两个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为首的人穿了身官服,另一个人在后面跟着,穿的也很是华贵。定睛一看,原来是沈亭渊和沈亭潇,心里激动万分,有两年没见过他们了,对他们就像娘家兄弟一样亲切。
      我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沈亭渊看见了胤祥,又在看见我时愣了一下,就赶忙跪下行礼,“臣沈亭渊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臣不知十三爷在此,冲撞了十三爷,臣这就告退!”他像连珠炮似的说完,也没等胤祥发话就退了出去,但沈亭潇还杵在哪里,一副没搞清情况的样子。他突然看见了我,目露凶光,一把拽过我袖子就把我往楼下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河东狮’,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光天化日的就敢跑到人酒楼里蹭饭吃,你给我过来,我这两年多没见你,你真是长本事了!”
      胤祥急急往前迈了一步,但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紧不慢的止了步子。
      小路子倒是着了急,“爷,要不要奴才跟出去看看,侧福晋她……”
      胤祥一挥手制止了他,胸有成竹地道,“她会回来跟咱们交代清楚的。”
      听闻此言,我笑得安然,知我者莫若胤祥也。
      沈亭潇头也不回的拖着我往前走,出了酒楼,我甩了胳膊,挣开他的钳制,“亭渊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惹着他了?”
      他恍若未闻,伸出手停在半空,好像在向我要什么东西,见我疑惑不解,他说,“那张欠条呢?”
      我从袖口的袋子里掏出了刚才塞进去的纸条递给他,已经被窝的皱皱巴巴的了,“给你!”
      他拿过去仔细端详了一阵子,“五百两,你可真敢写?我应该把你送到官府去告你个欺诈,哦对了,不用那么麻烦,把你捆吧捆吧交给我哥就行了。”
      我赶紧抢过来,把欠条撕成了两半,露出一脸谄媚相,“这下咱们两清了,你不用再还钱给我,谁让我慈悲为怀乐善好施呢?”
      他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表示对我的不屑,但也没说什么。
      我早知道他不会生气,沈亭潇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性子,虽是生意人,却有情有义,从不将金钱看得很重。玩笑了一会儿该回到正题了,“亭渊哥考上状元了?他当了什么官?你最好去瞧瞧他,我看他今天不大对劲儿。”
      “差一点儿,只是个‘探花’,官不大也不小,是个候补的刑部侍郎。”他骄傲得很,好像考上探花的是他自己一样。
      只听说球员有候补,没想到这做官也有候补,“候补?是不是干上几年就被扶正了?也是,他是新人需要历练历练。”
      “兴许是这意思。我爹也能安心了!”
      “沈老爷可好些了?”
      他神情落寞,“怎么说呢?还是老样子。”
      我也沉默下来,他突然开口,“那男的是谁?”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半晌才缓过神,原来他是指胤祥,“他是我丈夫!”
      “你丈夫?你居然在你丈夫面前被另一个男人给拖走,他不休了你才怪!”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见过恶人先告状的,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索性和他开玩笑开到底,“还不都是你整的幺蛾子,我要是被休了,你养我啊!”
      他有些心生愧疚,“这不是小时候拽习惯了吗?谁知道那是你丈夫啊?要不要我回去和他解释清楚?好不容易有人瞎了眼娶了你,我也不能搅黄了啊!”
      “算了吧。有句话要告诉你,很久很久以前,你的前世咬了我的前世一口,而我的前世名叫吕洞宾。”说完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上了楼,把他远远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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