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恋》李*北

22、第二十二章

　　学姐坐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脸上说道：“哪里老了，我怎么没觉得。就算你变成个小老娘儿那也是我的人。”我睁开眼呼出一口烟学姐又接着说：“你这人就是心软，没见过这们就把人放走的，换我不让她褪层皮好歹也得哭着走出这公司呀。”我了解地点点头一脸戏谑道：“废话，你是谁呀，堂堂魔王大小姐，谁惹得起呀，再说了，想死也不带这么折腾的呀。”学姐轻捶我肩膀咕哝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人呀？”看她的魔爪从背上挪到我脑袋上了，打死我我现在都不敢点头！虎口拔毛的事我不敢做！
　　闹腾了会学姐把脑袋耷拉在我腿上问道：“那现在就是把公司所有的钱拼了这一次。虽然事情上面很肯定，稳赚不赔，可现在把老底都翻出来确实没有退路。”我抽进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忧心忡忡地说道：“我觉得没必要，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这次来得太容易，不是好事！”学姐动了动说道：“那咱们就这样白白放过这次机会？”我看学姐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应了句：“你看着办吧，但凡事都要留后路，我这几天会带小远出去一趟。”学姐问道：“去哪？”“秘密！”我奸笑答道。
　　过了一天，趁着学姐上班我让小远开车带着我出去兜风，小远若有所思地发动车子随即问道：“去哪吧？”我笑了笑，不愧是我弟弟，反应速度快，而且话不多我说道：“去家奇那里。”小远“嗷”地大叫了一声：“上次我把他的货都劫走了，要不然，一会我在门口等你，你进去跟他说好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表情沮丧的脸说道：“有什么呀，我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说我们俩都会出现在他家的。”小远低着头叫了声：“小攸。”“恩。”我懒懒地靠在玻璃门窗上应道。
　　“我是不是很混蛋？”小远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我斜过半个身子来趴在小远身上看着他的假装专心看路的侧脸叹了口气，靠近他的脸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你是这么想的吗？”小远不答，但眼神略微瞟了我一眼，发现距离如此贴近脸微微泛红。
　　“在我看来，你就是你，坏与好是别人分出来的界限，就像你杀人，觉得该杀的我不反对。”小远侧着脸看着我，怔怔地看了一小会儿嘿嘿地笑了。我知道他放下了，放下了以前的生活，只是我不能确定，他能忘记那件事么？
　　其实杀何奇那次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当时，我大概是十三岁。
　　家奇一见我就大叫起来：“小攸呀，怎么又瘦了？你都不吃饭的么？”我无奈地笑笑，说道：“这不是来你这蹭饭来了。”家奇大笑起来。看到我身后的小远走过去两个男人紧紧地拥抱了下，相视而笑。
　　吃饭的时候我问家奇：“你有没有听说过行业要改革？”家奇愁眉不展地说道：“听说了，估计整个业界都听说了，就是谁都没胆子放手一搏。”我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呢？”
　　“我倒是想呀，只是没那么多资金。”
　　“那你对这次变动觉得怎么样？不知怎地，我觉得这好像就是个圈套似的，把所有人套牢。”我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家奇听，他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了，相信他有他的看法。
　　“我也觉得这次很怪，首先是并没什么预兆，而且这次的情报也太好得到了，好像是有人故意要让所有人知道。”家奇看我和他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笑了笑。
　　“王婵准备”我刚杨说学姐要大投资的事家奇打断说道：“你这么担心这事，不会你家那个学姐要投资吧？”我郑重地点点头，“也许是我多心了，只是”“我知道，到时我会看情况的，如果有什么变动我会及时通知你。”家奇知晓我心意说道。
　　“那就谢了。”之后我们绝口不提工作上的事，聊聊天开开玩笑也就过了一天。晚上我和小远到家后学姐坐在床上生着闷气，我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也难怪她会生气，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她想给她一个突然袭击，3米、2米、1米好咧，抱住了，我从学姐身后缠住她，双手交叉抱紧她细弱的小蛮腰，感觉学姐好像又瘦了点，我轻声问：“有心事吗？”学姐转过身来没有回答，只是将头靠进我胸前，回应着我紧紧地拥抱着。小远见怪不怪地慢慢踱进他的房间，留给我和学姐一点私人空间。
　　我和学姐奸笑地看着小远无奈地进了屋，学姐在我耳边轻喃：“我和爸闹翻了，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了。”我大惊忙问她出了什么事。结果，是因为我。
　　知道原因后我也就没多问，知道这事有多复杂。想必到我家我那顽固的爹妈也不会同意我和王婵的事的。我索性不再理会这事。随它去吧，走到哪算哪。
　　王婵见我没多大反应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爸爸当年好像很厉害，他”我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厉声打断她的话：“没什么，你以后别管我的事！”王婵委屈地哭了出来，本来跟亲生父母吵架已经很难过了，现在我也骂了她。
　　第一次，我没有理她的哭泣，径自走回屋。深夜，睡不着，担心王婵，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这次好像做得太过份了。她到现在还没回屋，不会还在客厅吧。我蹑手蹑脚地爬起床打开门，果然，她还在客厅，斜躺在沙发上，眼角还是湿漉漉的。心里没来由地抽紧了，我走过去横抱起她瘦弱的身子想把她抱到屋里睡觉，不想却惊醒了她，我轻轻地吻着她说道：“对不起，以后，不要再提那些事了好吗？”
　　学姐惊慌地点点头，她也看到了我眼中深藏着的痛苦，细碎的吻落在她唇上。
　　结果不出我所料，学姐弄回来的材料不只没有出手，而且，材料的价格一路狂跌，我劝学姐出手吧，她不肯，这一出手亏掉的可不是个小数目，结果价格越来越低，看着学姐每日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火了问她当初是谁发的错误消息，明摆着是个陷阵。学姐说，是工商部门的一个大官，我问清姓名后叫上小远一起出去了。一路追查，竟然牵扯进来了很多人。包括MAKE他那个公安局的老爸。越琢磨越不对劲，这些人跟这种事会有什么关系？可最后的矛头指向了MAKE的老爸，我只能跟他要说法了。
　　偷偷溜进那个我熟悉的李家，看到了很久没有想起的MAKE，他回来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还没结业才对呀？一串疑问嘎然而止在大厅里喝茶的杨芳。我好像知道了。杨芳所谓的那个留学生表哥应该就是MAKE吧。只是他们在公司里见过面，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关系呀？
　　小远一看到杨芳就骂了句婊子，我笑着跟他说不能这样形容里面那个女人。没有再听下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知道谁是幕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第二天我大咧咧地闯进李家。看到了刚起床还没梳洗的MAKE，他老爸已经上班去了，杨芳也没在。我笑笑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MAKE突然见到我有点措手不及。我嘿嘿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聊了一会他的近况我就转到了这次的事上，他直言不讳是他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王婵。顺便也开拓一份事业。“降价的事是你决定的还是市场变动的结果？”我比较关心的就是这件事。MAKE没有回答只是坐到我身边以一种让我觉得内疚的眼光看着我。谁也没有说话，他先打破了僵局沙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等我？你答应过要等我的！”我的双肩被他用力摇晃着，我挣脱后说道：“我欠她的。”
　　然后两人无言。我又问了一遍：“这件事你到底能不能控制？”MAKE看着我说道：“那这次算你欠我的怎么样？”我点点头走出他家。
　　市场果然开始回转，然后我听家奇打来电话说幕后那个小子李超露面了，好像他亏损了不少钱。很莫名其妙，明明控制了市场，他大肆收购一下再出售肯定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呀？”他不知道我跟MAKE的关系，我笑笑说道：“不关我事。”但心里还是有些微颤抖。原来，他也要付出代价的。
　　偷偷又溜进他家，这次，我没有带着小远。MAKE在跟他爸争执，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我在窗外也能感受得到。刚想退出来感觉又有人翻进了他家，我躲到一边，看清来人是小远后我闪了出来，什么也没说把他拎出来了。
　　小远什么也没问，一路上沉默地跟我走着。快到家的时候他说道：“你先进去吧，估计王婵在等你。”灯光闪烁，我知道王婵在家。突然不想跟她解释些什么，既然家奇都知道了幕后人是李超那她应该不会不清楚他跟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