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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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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奇，你的肩膀流血了。”小个子一脸的痛苦，我跑得很快，我知道他的伤口一定很疼，这个笨蛋，这个时候顾好自己不就可以了。

　　“杀了他，杀了他！！”阿豹跟王珏的2重唱像是地狱里恶鬼的哀号从胡同深处隐隐传来。

　　我跨越着各家各户在门外摆放的垃圾和杂物，借此躲避后面紧追不舍的摩托。

　　想来就尽管来吧，这可是我的地盘。

　　街口各种代表城市的亮光隐约在前方的胡同口闪烁着，我觉得肺就快要爆炸了，接近胡同口两面都是高墙，没有住户，也就没有可以让我闪避的杂物了，摩托的引擎声就好象在耳边轰鸣一样。

　　该死。。如果不是抽那么多烟的话。。。

　　我第一次为过往所做种种开始后悔，不算锋利的刀刃在我背上划过，带起奇异的疼痛感，我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不让小个子看出来。

　　“把头靠在我胸口上，别往后看。”我憋出肺里最后一口气，对怀里的人下命令，小个子听话地把头钻了进去。

　　不行了，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顺着血流，顺着氧气。

　　始终，我抓不到风吗？我不能再跟小个子一起跑了吗？

　　灌了铅一般的腿还在麻木地迈动，我连踏在平地上的踏实感都失去了，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起来，我张大嘴巴，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最可怕的是痛觉依然存在，刀刃在我手臂和肩背上削下整块的肉片，疼 得我差点整个人都要缩到一起。

　　“唐奇。。唐奇。。”好象回到山谷里，那响脆的回音一下下的回荡着。

　　晃了晃脑袋，我低头，是小个子在叫我。

　　“风！”

　　起风了，被两边高墙夹住的细长胡同形成了一个风口，大风从身后猛烈地冲击过来。

　　小个子吻住我，深深从他嘴里吸了口气，血液的流失让身体奇迹一样轻盈起来，顺着身后吹来的强风，我在我人生最后的赛道开始冲刺。

　　“唐奇。”奇怪的回音又来了，我知道是小个子在叫我，可是我耳朵里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回音出现。

　　“我爱你。”无数的我爱你激荡在耳里，震动到心脏，汇流到血脉，缓解了所有体内的毒，停止了所有的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