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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命运时刻 ...
刀光,剑影。
正如攻打北门一样,呼韩邪对仪翔的这一战,均是双方国家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战。四百名的汴军队精锐对一千余名的匈奴主力,双方的厮杀,昏天暗地。
人头飞落,惨叫迭起,血浸透了土地成为了褐色。然而,很快,一个时辰的功夫,由于双方兵力的极度悬殊,胜负明显立现。匈奴的包围圈在不断的缩小,而汴的人,已经渐渐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而仪翔和呼韩邪的战斗,却自一开始至现在,双方仍旧不分胜败。但是,包围着的匈奴士兵,却慢慢地压了上来,成为了合围之势。
太阳渐渐升起了,透明干净的阳光照耀在清晨的悬崖道上,如此的温暖,竟让人有了些醉意。
“七皇子剑法高超,呼韩邪倒是不忍杀掉王子了。”呼韩邪说缓缓一刀递出,刀势缓慢,却犀利不减。眼前这个男子的剑法,如此的高明,呼韩邪竟缠斗他多时不能取胜,心里焦急同时,竟也忍不住的不能不赞叹。
“彼此彼此。”仪翔冷笑,一剑挑开那男子的刀。面前这个男人的刀法诡异多变,竟也是穷自己平生所见,更为难得的是,刀法大开大合之间,隐隐是吸收了中原武术的精华,自成一派的犀利。
呼韩邪顺着他的剑势,腾身后跃,可却不再出刀,而是缓缓地收回刀来,哈哈一笑:“可是,七皇子,你却输了。”
周围的匈奴兵们更加紧逼,战场虽是凌乱,但是,汴的士兵却只剩下了不足一百余人。
仪翔环视四周,冷冷一笑:“是吗?不到最后,可是谁也无法认定输赢。二王子,不会在担心什么吧?!”
呼韩邪微微一笑:“七皇子果真聪明,竟看出了我的心思了。不过,七皇子,不也是在等待什么吗?”
对视,目光碰撞里,是寒意弥漫。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件事情,南门的战斗。他们彼此兄弟的胜败,关系着他们的胜败。
“不过,七皇子,你没有时间了!”呼韩邪冷喝,刀扔下,挥手拔弓:“匈奴儿郎们,速战速决!”
随着这一声暴喝,匈奴兵士气一振。
仪翔心中一沉,同样挥手握弓在手,沉声低喝:“各位将士!今日血战,马革裹尸,定要拖到援兵来助,不胜不归!”
这一喝,虽然低沉,却是悲壮无比,整体汴士兵神情一变,虽处于弱势,但竟也是士气高涨!
空气冷凝,杀气弥漫。整个断崖坡道上竟一刹那安静无比。
突然,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马儿蹄踏的声音。那声音虽然遥远,却来势汹汹,整个山头,似乎也为之震动一般。
随着骑兵们的越来越近,最前头人影的越来越清晰,呼韩邪与仪翔均是面容一变。
那队伍中,坐在马车里的,竟是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宝儿。
竟是宝儿。
谁也没有想到宝儿,竟会出现在这里。
不仅是呼韩邪一片迷惘,仪翔的脸上也是震惊无比,就连轻轻掀起了马车帘子的宝儿,在凝望扫视整个战场的时候,看到仪翔,也是震惊无比。
仪翔?
士兵迅速围拢,仪敏和管文仲带来了后援的兵,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人——呼韩雄略。
空气凝滞,场面急转。
宝儿呆愣住,震惊让她四肢无力,思想停止了转动。
仪翔?仪翔,竟,没有死去?那么,那么?——
她缓慢地转头望向管文仲。
管文仲脸色苍白极了。可是,他却不看向宝儿。
是的,不看向她,也假装忘记了不久前的泪流满面。
“他,他死了?”宝儿浑身抖如筛糠。
“是的。主子重伤!宝姑娘请速救主子!”管文仲手捧带血的丝带,泪流满面。
宝儿脸色煞白,颤抖的手指伸出,竟不敢去抚摸那长长的一根银丝带。那是她的丝带。那夜,他在银色月光下为她梳理长发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忘记了扎上的丝带。可是,现在那上面却沾满了他的血!
“速救主子!宝姑娘!若是迟了,只怕林将军那边也——”
“给我地图。”宝儿说,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嘴角,殷红的血流下,在摇曳的烛火下如此凄厉。冰冷和黑暗的气息在她的周身蔓延,竟让管文仲也看的暗自心惊。
“跟我出南门!”她说,血仍在嘴角,然而在俯视了地图后却如此肯定:“呼韩邪不会走任何古道,他定然从南门破门。所有的主力,不在北门,战场在忘情峰断崖道!”说着,她伸出手来,轻轻在地图上一圈。
忘情峰断崖道,那是他,呼韩邪曾经告诉过她的地方。在那段和她相处的日子里,那个懒洋洋笑容的男子,想尽一切办法博她一笑,也没有忘记和她讲述这里的所有一切。
因为,只因为她告诉他,她会试着做他的王妃。
宝儿挺直脊梁,面容冷漠的不带一点人间的气息。
但是,管文仲却发现,那伸出的苍白甚至发青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轻轻一圈,指尖竟是让人不能觉察的轻微颤抖。
说不清的情绪在管文仲心里翻滚,他望着她削尖的下巴,竟是一刹那有着无比的后悔。
主子,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我们有多少人可以用得上?”她问,却不看向任何人,只是抬头看着天。
“不多,十五个而已。不过,个个是暗影高手,主子这么多日尽力布置潜入的,只有这么些。”管文仲说。那些高手,是在巴布图做守门官的时候,趁着巴布图搜集汴朝玩物时候混进来的。
“好,分为两组,一组杀入战场寻找南门指挥将军十二皇子,请他速来支援,一组跟我走,”她说,衣袖一挥,转身外出:
“我要捉住一个人。”她说。话音落下,人如一抹淡淡的影,轻盈的像是忧伤的烟一般飘向了宫殿的门。
“管军师——”青龙皱皱眉头,望向管文仲。。
管文仲不说话,仿佛千万忧伤压在心口,他望向手中带血的丝带,面色冷凝起来:“听她指挥。”
听她指挥,他说。七皇子,纵是日后里万千的错,可是现在,真的是最重要的时刻了。而他也相信,自己做的并没有错,只有她能够使得这场战争彻底地胜利。
她不会变成匈奴人。皇上说,很久以前就曾经对林漠说过,现在,又在一道圣旨里跟他说。她会成为这场战争里决定性的重要一点。而这一点,将会奠定汴千秋的基业,也奠定万千黎民的幸福。这样的她,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够配的上我汴的皇后之位!圣旨里皇上说,管文仲,朕命你——-
对不起,仪翔。管文仲攥紧那带血的丝带。
不错,丝带,是仪翔的,而且是他亲手交给他,让他以此为信物带宝儿远走等待与即将以死遁身的他会合,但是,那上面的血,却不是他的。
那是管文仲的血。他割伤了自己,演出了一场戏。他要她相信,仪翔已经重伤。因为,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
“管文仲带兵来迟,请主子赎罪!”
管文仲不看向宝儿,而是跪倒在地叩首。
主子,对不起。是的,对不起。但是,我相信,这才是你真正的幸福之路。
呼韩邪面如死灰。
四处的兵如山海,而呼韩雄略,他的弟弟,也正扣押在对方的手里。所有的匈奴士兵在刚刚的震惊之下迅速聚拢在他身旁。但是,很明显,士气已然低落。
因为,胜负在一念间已经倒转。
但是呼韩邪,却什么也不能看到了。
他只凝视着眼前那个千军万马中,穿着他为她做的王妃服的女子。
锦衣华服,她还是那么美,站在那里,瘦弱 ,美丽,倔强,清晨的阳光如此清新地照耀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那么的纯净,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她却陌生极了。
陌生的仿佛他从来没有认识过。
宝儿,那是你吗?呼韩邪甚至感到了目眩,如同做梦一般。
她是他的王妃,昨夜,她还告诉他。他牵着她的手,穿行过一地的花雨。
那是她第一次伸出她的手给她。让他错以为自己终于触摸到了她的气息,她的主动,也让他如此小心翼翼,那么的珍惜。
你会爱上我,宝儿。因为,你那么的善良,而且情深。你的心里一直有一把尺度,在衡量着这个世间。我从来不曾想过你会背叛我,也从不想过你会要了我的命。然可是两条命,你会选择谁?
心里如此的一苦。呼韩邪竟是感到嗓子眼一甜,断肠草,断肠草的余毒在他的心口刺如刀割。
宝儿,他慢慢走向她,竟牵扯的一堆的士兵刀枪争鸣。但是他不看向他们,他只想看向她。
他要走向她。因为,他的命是她的。没有人能伤的了他,只有一个,只有眼前的这一个。
呼韩邪踏着一地的阳光斑驳,慢慢走来。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夏日,浓烈的山花处处开放,花香芬芳的带着熏人的醉意,如同多年前他所遇到她的那个下午;如同他第一次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天,他吻上她的唇,气息迷乱;如同他在万目睽睽之下带她骑马飞奔骗她做王后的那一天;草原上金光点点;如同他解了她的断肠草之毒的那一天,她站立在荼蘼花架下白衣飘然;如同他握住她的手,画下一纸梅花傲然,题下了“颦轻笑浅动红颜”……
宝儿,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一点?
呼韩邪站在她的面前,是那么的忧伤,嘴角已经没有了懒洋洋的笑容,可是,眸子里,却依旧是如此的深情,叫人心伤。
宝儿抬起头,凝视着他。望着他踩着一地的阳光慢慢走来。
所有身边的景色竟如同黑白画面一样的淡去,她不知道自己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在那一刻,突然发现,他竟也是如此的陌生。
是的,陌生。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他。没有好好的看过。
然而,这样一个下午,她发现自己突然如同梦醒了的人一般,竟第一次,好好的看着他了,感受到他,竟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宝儿,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他轻声地问,站立的姿势一如既往的懒洋洋,可是,眼神里,却是如此的忧伤。
有没有爱过他?
有没有爱过他?
无数种情绪迅速转动,碾过了心窝,竟如同盐儿、醋儿、油儿、酱儿一般的全部打破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酸苦,说不出的悲伤,也是说不出的大凄凉。
眼泪涌上了眼眶。
呼韩邪,我有没有爱过你?宝儿凄然一笑,在他的这一句话出口的刹那,突然才发觉,在自己的这一生来,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审视过自己,这么清楚地感受过自己的感情,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环视四周,大兵压阵,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突然是站立在他的立场上来环望着周边的人来了。
不错,呼韩邪,真的不愧是呼韩邪,在这样一个时刻,竟然还会问自己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宝儿凄然一笑,望向了远方的那个男子,那个把自己的银色丝带一直缠绕在手腕上的男子——那是她这一生来,无论多少次都无法忘却的男子,而那边的,不仅仅有他,还有她的国家,她的山河,她的父亲。
“不,呼韩邪,我——”她说,仪翔站立在那边,他和她一样的震惊,眼睛里也是一样的苦痛,那墨玉的眼眸里是无法掩饰的怜惜和心疼: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她说。轻声地,却如此清晰。
呼韩邪心头一苦。
断肠草余毒竞发,殷红的血丝丝顺着嘴角而下。
然而,他却笑了,咧开了嘴,含着嘴角的鲜血轻轻地微笑,笑容如此俊美,如此凄凉,却也是如此的明艳动人,在阳光里是耀眼的炫目。
“好,”他说:“宝儿,我的命是你的,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呼韩邪望着她,仿佛一眼要看够了万年一般,带着无法自拔的深情,却也含着痛苦挣扎的决绝与悲哀:
“不过,你可以要走我的命,但是,你不能要走他们的!”
呼韩邪说,刷地抽出刀来,指向呼韩雄略:
“雄略,你是匈奴好儿郎,哥对不住你!”他说:“匈奴儿郎们!杀!”
最后的一个杀字,呼韩邪竟是含着满嘴的鲜血而出,如此的悲壮。
宝儿脸色刹那煞白,身子竟虚弱的似乎要摇晃着倒下。
然而,呼韩邪,却看不到宝儿的面容了。
他只知道有一种自生下来就从未有过的狼狈和意志消沉从心底如此沉沉的弥漫上来,这种消沉,竟使得他在举起刀机械杀向汴军队的时候,如此茫然,如此孤单。
血,从敌人的头颅里洒落来。可是,每有一个人倒下的时候,呼韩邪却感到了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寂静。
寂静,是的,如同站立在茫茫大雾里一般,他环顾四周,竟找不到了出路。
看不到前,也看不到后,天地如同孑然一人。
原来,失去了她的感觉,竟是如此。
嗓子眼一甜,血从嘴角渗出。
可是刀风却更紧了,因为,万箭乱发,更多的人逼了上来,无数的汴士兵黑压压的望不到头,呼韩邪莫名的受伤,让汴的很多将领很兴奋。尤其是暗影中的青龙、玄武。他们的主子,林漠的死,让他们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复仇。
是的,复仇。他们永远也无法忘却那日他们的主子如何死在了匈奴人的手里。
所以,当呼韩邪嘴角渗出了血的时候,他们两个第一步地冲到了呼韩邪的面前,双双展开了攻势。
他们的攻势很犀利,每一刀都含着仇恨,刀刀都是要人命的打法。而他们在攻击中,也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对手,那个俊美的王子,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几乎是处在了一种被动的防守中。
青龙玄武对视一眼,默契顿生。于是脚步一错,青龙使出了他的最致命的一招“”龙隐天下”,长长的剑斜斜地刺向了呼韩邪的右腹。与此同时,玄武斜着跃开,手中的银刀劈向了呼韩邪的左侧,封住了所有的退路。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在远远的山道后,张开了箭。
那是白虎。青龙玄武,是为诱敌,刀剑双合,并非实攻,而是要逼迫呼韩邪必须后跃,才可避开此击。但是,避开他们的攻击,却是恰恰为远远的已早埋伏在山道中间的白虎,预留了最好的靶位。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两个可以杀了呼韩邪,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危险。
白虎,他们的兄弟,才是隐藏着的杀手箭。
风,突然大了起来。在青龙玄武此招一出的时候,天上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起来,遮住了太阳。呼韩邪,一代英才,在他们的剑缓缓刺出的时候,虽是心底凄苦异常,血从口中渗出,然而,一片寂静里,所有他们的招数,他竟看的如此清楚。
扯开嘴角,他轻轻地笑了。
身后有箭吗?他不怕。他不仅不怕,还要在这一跃之间,折杀这两员大将。他要让汴的士兵们知道,杀我匈奴儿郎,当是何等的错误!恨,恨在心底慢慢生长,杀,他想到的只有杀,杀,血染征袍,他救不了雄略,救不了塔尔汗,也救不了匈奴万民的时候,他只有救当前能救的人!
手中刀化做幻影,人跃如虹,呼韩邪高高的后翻腾空,同时,刀如流星般飞而出射向白虎,接着又以最迅速的姿态拔箭出弓,在落地的一刹那,同时射向了青龙和玄武。
然而,就在这一切如电光石鸣般的完成,呼韩邪空中射出去的箭逼退了青龙玄武的时候,他看到了面前的两位对手如愣了一般的表情。
而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了。
寂静,真的寂静,如同他刚刚感应到的大悲伤里心的幻灭一般。
青龙玄武的眼睛盯住他身后如此的讶异,空气如不流动一般,叫人窒息。
呼韩邪心头一跳。
仰头看天,沉沉的乌云密布,竟是吞噬了太阳一般,天竟暗了下来。
呼韩邪缓缓地转过头去。
他看到了一个人,正轻盈至极地站在了他身后,而他竟没有发觉。
然看到了那个人后,他也如同玄武一样,愣住了。
宝儿,那是宝儿。
她站在那里,在天地已经暗下来的时候,穿着世界上最美最纯洁的冰蚕丝做就的华服,她看上去纯净的如同初生的婴儿。而她的脸色惨白极了,白到了近乎于一种透明的颜色。
而她的左边腹部上,正插着的,是他射出的那把刀。与此同时,在她右边胸口上,正有着一点点的殷红,从那白色的锦袍上慢慢地,慢慢地渗出,最终扩大成片,缕缕的在冰蚕丝上轻轻的流落。
那是一根从他背后射过来的箭。那根箭,本该插在的,是他的后心窝上。
宝儿——呼韩邪如遭雷击,为什么,为什么?眼睛直直地望着那张苍白的越来越失去了血色的脸,他颤抖不已。
可是,她却微微的笑了。
在看向他的时候,笑的如此坦率,如此自然,没有一丝的伪装,也是如此的美,美的让人心碎,
“对不起——。”她说,一边虚弱的微笑,如此的纯净,动人。鲜血从嘴角丝丝缕缕地溢出来,她的笑容如花,眼睛却益发的明亮。可是那软软的身子,却在慢慢地,慢慢地倒下。
宝儿——
呼韩邪如同僵化了一般。
宝儿,你不能死——
呼韩邪想发出声音来,可是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直直的盯住那把没入了她身体的刀,心头空茫一片,他杀了她,他杀了她,是的,他杀了她!他曾经说过,绝不会让她再救他,可是他却杀了她——
而她,倒在血泊里,倒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是如此的焦急甚至是慌乱,他泪流满面,可是自己,自己竟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宝儿,宝儿——
他听到那男子在叫她的名字。那一声声的呼唤,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每叫一声,竟如同催命的毒药一般,让他的心,伤的越来越重。而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在他的怀里,还在微笑着静静地凝视着他。
放他走——她说。眼睛里的光线越来越黯淡,但是凝望着他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温柔。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呼韩邪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自己的声音,有没有?
她的眼波如水荡漾,呼韩邪,我有选择的机会吗?她问他,伸出了手,你知道我要带你做什么吗?宝儿?
知道,做你的王妃。她说,轻声,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的时候如此冰冷,可是,却一点点的温暖起来。
傻,我真傻。宝儿。
呼韩邪如钉在了地上一般,隔着短短的几步,望着她在仪翔的怀里轻轻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而他想要挪动身体,竟也是脚步如同钉住一般,动弹不得,断肠草,断肠草的毒似乎发的更为厉害了。
哇的一声,鲜血满口喷出,呼韩邪眼前一黑,整个人仰天倒下。
一切,一切都遥远了,天地混沌一片,白茫茫的雾笼罩了上来,笼罩上来了。
各位亲爱的朋友,此章是这篇小说的倒数第二章,大结局因出版缘故暂时不能给出,请见谅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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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命运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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