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e début et la fin》鸡蛋灌饼加火腿

2、Chapter2

　　“波特！”斯内普怒气冲冲地从实验室里伸出脑袋咆哮，“你在用你的脑袋敲打地板吗？这种像是鼓槌不停掉在地上的巨大震动会毁了我的魔药！”
　　“西弗勒斯。”哈利的声音有点闷，“快用个漂浮咒，我被倒下来的书柜压在地板上了！”
　　放弃了在开学前最后一个星期里开发完最新型狼毒药剂的打算，斯内普抓起长袍就向书房走去，“你的魔杖呢？”
　　“应该被夹在哪本书里了。”哈利一本本抖着书，斯内普嗤笑一声，“你其实是用拳头杀掉黑魔王的吧？”
　　“哦，对了。”被提醒了的哈利拍一下额头，“哈利波特的魔杖飞来。”
　　“收拾干净，原样放回去，我要的是‘保持原样’，听得懂？”刚从实验室里出来而一身油腻的魔药大师走出门去准备洗澡，眼角意外扫过洒在地上的几本厚厚麻瓜书里分别夹着黑皮的记事本。
　　犹豫了一下，放慢了出门的速度，男人眯起眼睛把夹着笔记本的小说名字都记下来。临出书房门前再度扫了一眼哈利，确定正理着书的男人没有发现他的日记本收藏地已经暴露，黑眸闪过愉悦，脚步匆匆地向浴室走去。

　　第二天就是周末，拒绝了缠人波特关于某个霍格莫德采购新床单的邀请，斯内普在哈利前脚进了壁炉后，后脚就迫不及待——他仅仅承认那叫稍微好奇——地踏进了书房，仔细辨识那一整排有着同一个作者的麻瓜剧本。
　　“《无事生非》，啧，这本竟然是六年级记下的。”随手放回去，男人抽出旁边一本里夹着的日记，翻到了第一页，然后发现在第一页之前的空白页上，十五岁的男孩用了很大力而写上的一行字。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位已经逝去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在第二次打败伏地魔的漫长路上，你是第一个为之牺牲的人，而且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名字将会永远刻在纪念碑上，很快，就在我打败他之后！
　　以生命起誓
　　——哈利•波特于一九九五年七月一日’

　　“冲动鲁莽的。”斯内普喷出一口气——可以说是柔和的——“格兰芬多。”
　　男人把记录九五年的、已经看完了的日记塞回书里，夹带着记录接下去一年的那本出了书房。既然他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好好欣赏前任救世主的心事，那就没必要站在没有咖啡和阳光的书房里受罪不是吗？
　　也许会意外发现波特的某个没断奶的初恋情人记事？
　　啧，这个念头不甚让人愉快。

　　‘1994 8 16 星星点点星期一
　　噩梦，伤疤，还无人可讨论，真是一个不怎么晴朗的晚上。
　　我能猜到——并且保证正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赫敏和罗恩的反应。一个咋咋呼呼一个木木呆呆。
　　我真正需要一个知识渊博的，经验丰富的，和黑魔法关系密切的……男人。黑发。黑眼。黑袍。
　　哦，不！一提黑魔法就想到他那根本不是我的错！谁让他们都一样的乌漆抹黑？
　　好吧，他也挺适合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谁比他更靠近黑魔法？
　　可惜，谁都知道他有多恨我。我如果写信给他——海德薇不会在意没有地址的，她只在意大蝙蝠家只有老鼠给她吃——讨论伤疤问题的话，那将会是一个比和弗农姨夫讨论要更荒唐的选择。’

　　‘1994 8 24 一切都棒呆了星期日
　　魁地奇世界杯！韦斯莱家的晚饭！
　　我真应该去看看麻瓜的心理医生了。
　　一切都如此美好的晚上，为什么还要记得一个星期前的伤疤疼？
　　PS：我给小天狼星写信而不是给大蝙蝠写信的选择是如此的正确。
　　我为自己的教父骄傲。’

　　‘1994 8 26 骷髅乌云和咒语雨星期二
　　一片混乱的营地。四处乱跑的巫师。倒吊起来的营地管理员一家。
　　头顶上盘旋着食死徒标记的感觉差透了。
　　品味比纳威的奶奶更差的伏地魔。
　　你不觉得把这玩意儿当作是自己的记号很丢人吗？
　　全世界都为你感到羞耻。
　　汤姆•里德尔。
　　还有你，某个不知道名字的发出标记的家伙。
　　PS：戴着斗篷的那群人里，我看到了白头发。如果不是食死徒还招收老掉牙的巫师，那就是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马尔福他爸爸。蛇鼠一窝，没什么好吃惊的。’

　　‘1994 10 25 冻死人了星期二
　　三强争霸赛，没什么有趣的。还不如一节穆迪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呢，又或者是变成雪白小动物的马尔福？啧，真像他。
　　除了闹哄哄的礼堂，就只有威克多尔•克鲁姆让人兴奋。
　　说到两个学校的校长，马克西姆更让人容易接受，那个山羊胡子。献媚的恶心。
　　大蝙蝠和山羊胡凑在一起都要粘住了，喂，你不觉得恶心吗？他都把羊胡子戳到你袍子上了。
　　希望他记得洗袍子的时候带上口罩。为了遮盖羊骚臭。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1994 10 31 南瓜飘飘星期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除了赫敏以外没有人会相信我！
　　卡卡洛夫，我记住你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穆迪教授——好吧，他也是唯二相信我的人，但是我总觉得这只是出于他过分警惕的傲罗直觉——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研究黑魔法，噢！这就难怪会和斯内普那么投机了。该死的山羊不是现在的食死徒就是过去的食死徒！
　　山羊胡子的恶心腔调和那个该死的、又觉得是我违反校规的——那张破纸从那个破杯子里飘出来又不是我的错！——斯内普的黑头发一样油腻腻！
　　又怎么可能不投机？
　　你们说话的时候就不会互相弄得对方一身油吗？
　　越挤越近也不能帮助你们驱寒！杂、种们！’

　　斯内普翻个白眼，把划破了非常多处的这页翻过去——很明显所有划破的地方都和他有关——之后，发现其后的五六页都是空白的。
　　空白并不是表示有整整五六页没有涂上东西，而是没有了可以连成一整段的、能被人看懂的文字。
　　只有满页满页的大叉、蝙蝠和暴力小人。以及每一页右下角模仿神似的‘T’——他批在波特论文上的笔迹——这是表示心情是巨怪的意思？
　　青春期的小男孩确实非常让人难以理解，尤其是被分进格兰芬多的青春期男孩。
　　第七页之后，开始有字了。男人抿了一口咖啡，抱着三分好奇七分好笑的心态看了下去。

　　‘1994 11 24 人群遮住了天空星期一
　　龙！真的龙！
　　龙皮龙爪龙血龙蛋……
　　好吧，再值钱也没有小命值钱。
　　说真的，第一个项目被裁判打了几分在罗恩为我抱不平之后，简直就是无关紧要！
　　偷偷装了几片散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被场内人员打扫掉的蛋壳进了瓶子。
　　我也不知道我想用来干什么，会有人要吗？
　　啧，没人要就扔在大蝙蝠常驻的地窖门口给他制造垃圾好了。
　　也许我还能弄点龙血，那只倒霉的被魔咒击瞎了眼睛的大家伙流血了。
　　蛋壳加上龙血。
　　诅咒大蝙蝠出门就踩到滑倒。
　　圣诞节快到了。’

　　‘1994 12 18 没心情出门看天星期二
　　麦格教授完全是强人所难！
　　不要告诉我要领舞岂不是更好？
　　舞伴？舞伴？！她要我一个刚刚弄明白自己是GAY的无助小男孩去哪里找合心意的舞伴？
　　也许塞德里克也会有同样的烦恼？
　　去邀请他试试吧，总之。’

　　‘1994 12 20 糟得不能再糟了星期四
　　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真的，秋，我没有要邀请你……你急着拒绝什么？
　　好吧，至少我知道了塞德里克有舞伴了，那么……
　　我岂不就是唯一一个没有找到舞伴的领舞人了？
　　随便吧，谁都好，天上掉下来一个舞伴吧！
　　PS：难以想象穿着礼服长袍和女人跳舞的黑蝙蝠。’

　　‘1994 12 24 雪花飘飘星期一
　　人人都叫我保持警惕，除了那只怀疑我故意出风头的大蝙蝠！
　　多比差点吓出我心脏病来，为了安慰它我不得不穿上两只不一样的袜子。
　　没关系，我的长袍够长，完全能遮住袜子。
　　哦，这倒提醒我了，大蝙蝠穿不穿袜子？
　　够了！
　　停止一切关于没穿鞋子没穿袜子没出裤子只套了个黑长袍的可笑幻想！
　　不过，他的腿应该会和他的脖子一样苍白。
　　就像线条会一样优美（划掉）。
　　PS：讨人厌的舞会，我可以请病假吗？’

　　‘1994 12 25 阴有时有雨星期二
　　罗恩拼命地败坏克鲁姆的名声。
　　我敢说，那叫吃醋，真是可怕的嫉妒心。赫敏不会喜欢克鲁姆的，真的。
　　看看他说的，黑魔法学院！这倒没错，有那样一个黑魔法狂热者校长。
　　可笑的山羊怎么不把他胡子也染黑了？
　　我没有在故意败坏卡卡洛夫，没有。
　　玫瑰花丛，够了够了，多浪漫啊！该死的山羊胡和大蝙蝠你们背着所有人在玫瑰花堆满的花园里面干！什！么！！！
　　互称教名，还私议逃跑？
　　斯内普，你要是敢答应他邓布利多校长立刻就会把你抓回来！
　　你的审美观还能不能更扭曲一点？
　　油腻腻的、该死的、品味差到极点的玻璃蝙蝠！
　　算了，至少我肯定他是个老玻璃了。
　　PS：我没有说过最后一句话对我有什么意义！毫无意义！任何的都没有！’

　　‘1995 1 9 大雪周日
　　霍格莫德周，我不想去。
　　上次圣诞节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已经被我扔在地窖门口了。
　　我更想知道大蝙蝠是会一脚踩在龙血上滑倒，还是会发现地上的垃圾堆从而挥动他的蝙蝠衣跨过去？
　　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小心翼翼捡起来收回去的。
　　所以我还是去吧，霍格莫德。全当陪陪赫敏和罗恩而已。’

　　嘴角抽了抽，斯内普‘啪’地把日记本反过来盖在桌上，怒气冲冲地洗澡去了。
　　该死的白痴波特！送礼物不会在上面标上礼物名字吗？写上龙血和龙蛋也不会多花他半分力气！反正救世主力大得像巨怪。
　　不写明白谁知道那是龙血不是鸡血？还装在那么一个不华丽的玻璃瓶里，好歹也得用个水晶瓶吧？
　　鬼才知道那是龙蛋而不是碎掉的鸡蛋！有人用玻璃瓶装龙蛋的吗蠢货？
　　浪费材料真是太可耻了！
　　也挺可爱……
　　不，他什么都没有说。

　　“西弗勒斯，我回来了。”哈利拎着大包小包有气无力的喊道，“西弗勒斯？”
　　隐约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采购了一整天正疲累不堪的男人正想不请自入的挤去一起洗，被扔在桌上，揉捏得有点皱巴巴的眼熟笔记本吓得一愣。
　　“……”小心翼翼望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哈利伸出两根食指把日记本翻过来，正对着他的那页赫然是……
　　啊啊啊！竟然好死不死的正好是西弗勒斯生日那天他干得蠢事？
　　如果那天男人真的没看到地上的礼物而是踩上去滑倒了的话……他这个罪魁祸首就死定了！
　　就算是过了很多年的现在，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不过，如果男人注意到了并且还收起来了的话。
　　哈利露出一个有点甜蜜狡猾的笑来，这男人可是欠了他很多很多年的生日礼物啊！
　　不具名可不代表不用送回礼，对不对？

　　哈利探了个脑袋到蒸汽弥漫的浴室里。“西弗勒斯？欢不欢迎我共浴？”
　　“不欢迎。”斯内普在浴缸里展开长腿，“你会乖乖的出去？”
　　“绝对不会。”明显把男人的这个姿势当作邀请，哈利猛然扑进了浴缸，“我看到桌子上的日记本了，你从哪里偷出来的？老实交代！”
　　“可笑。”顺手把恋人身上湿淋淋的衬衫剥掉，斯内普讥讽：“借用我的书籍藏东西的人，没有资格要我老实交代。”
　　“好吧。”□□地贴上爱人，哈利在男人耳边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最少可以瞒你一个星期的。要在小小的地窖里藏东西真的很难啊。”
　　“我早就警告过你要搬出去了。”斯内普一把握住哈利不安分的手，“磨磨蹭蹭到今天才开始采购的人，怪谁？”
　　“就算搬出地窖我们也是一起住。”挠挠男人湿漉漉的手心，哈利张开了嘴开始舔舐，“还没涂香皂？真好。哦，地窖，除了小一点，我没看到什么非要搬出去的理由啊。”
　　“你是想开学了让学生跑进跑出欣赏我的私人地盘里的私人救世主？”男人低吼，“别动！波特！如果你还想今天晚上留着力气去新居用上你的采购物品的话。”
　　“其他教授呢？他们怎么都不介意有人跑进跑出他们的私人底盘？”哈利吃吃笑起来，“你曾经也不太介意。”
　　“看来你使用新物品的心情不怎么急切。”斯内普按住了哈利还在努力工作的脑袋，“那么，解决你自己惹出来的问题，向下，再下面，别装傻波特，下……嘶，很好。”
　　轻轻舔了一下又立刻抬起头来的某人诱惑般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别转移话题啊，西弗勒斯，怎么现在才想到要搬了？”
　　“该死，因为这个！你满意了？”
　　□□、喉音、尖叫，各种动静在地窖里传开。
　　当然，还没有回来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就这样错过了一场又一场十分合他们胃口的听觉盛宴。